第30章 ：主動伺候
好羞恥。
好想捂臉。
可她忍不住揪住他的衣領，默然承受著，劇烈的心跳以及那一點點歡喜控製了她所有思緒。
唇齒相觸。眉眼溫柔，可惜鳳蓮華看不見。
蔚白咬了她一下，抽身：“想跟你算算帳。如今倒不知道是在罰你還是折磨我自己。”
再親下去隻怕擦槍走火，將她就地伏法了。
鳳蓮華微喘：“得了便宜還賣乖。”
“到底誰得了便宜。嗯？”蔚白揪了揪她的臉：“明明是我主動伺候。”
“你還想我主動？”鳳蓮華涼颼颼的說。
被鄙視了。
蔚白投降：“這種事自然男子主動比較好。”
“你摸也摸了。親也親了，快點從我身上下去，我喘不過氣了。”鳳蓮華嫌棄：“你要減肥。這麽壯，兩手都抱不住。”
蔚白翻身跟她並排躺著，瞄了自己的身材一眼。精瘦如竹哪裏胖了？莫非她對骨頭過分迷戀？
“小野貓。我該給你換個稱呼。”蔚白微笑。
“什麽？”
“小野狗。”
“滾！”
解決了瘀傷，該治眼疾，蔚白的效率就是高。不知從哪裏揪了個老大夫。給她瞧過之後。嚴肅的說：“治得好，但是難。”
饒是知道會這樣。鳳蓮華仍舊失落了下。
蔚白不徐不疾的說道：“還請祥述。”
“老夫沒看錯的話，應是中了劇毒‘幻風’。這種毒的毒性頗為奇特，並不是慢慢滲透五髒六腑令人毒發身亡，而是會麻痹中毒者的感官。與霸烈的迷藥大同小異。”老大夫沉吟片刻，繼續說道：“他的身體底子不錯，換作常人不是死了就是瘋了，不過耽擱得久了，她便不僅是瞎，也許會有瞎又聾又啞，成為一介廢人。”
蔚白望了努力減少自己存在的鳳蓮華一眼，才鄭重道：“請老先生務必想想法子，無論是何等靈藥，我都會竭力尋來。”
“不不不，用不著靈藥。”老大夫慢慢搖頭：“治這種病須得我晝國國寶‘玉寒冰棺’，每天躺上半個時辰，一周即好。”
鳳蓮華略苦惱，果然挺難，洛天祁素來小家子氣，肯定不會將玉寒冰棺借給她睡，因為玉寒冰棺裏頭睡著洛天祁的親娘。
玉寒冰棺可保他親娘肉體不腐，容顏不變，若是從冰棺裏拿出來肯定瞬間變成骷髏飛灰。
“皇家的東西尋常人哪裏碰得到？便是碰得到也要花費巨大代價，是以老夫說想治此病——難。”老大夫朝蔚白作了一揖：“當年承蒙聖子搭手相救，如今恩情還上，你我之間再無相欠，老身回山去也。還望聖子不要對旁人提起老夫的行蹤，老夫感激不盡。”
他施然遠去，鳳蓮華撇了撇嘴：“請的什麽大夫這麽叼？”
蔚白答：“魔醫聖手。”
“就是三十年前血洗武林的那個？”鳳蓮華點點頭：“怪不得這麽叼，不過你最叼，居然連他都請得來。”
她的誇讚蔚白很受用，輕笑了笑：“明日回京都。”
“欸等等等等，我不想回京都。”
“還想去尋你的唯一，一生一世不更改的那位？”嗓音含著淡淡的醋意。
鳳蓮華連忙擺手：“嗬嗬，沒……沒有。”
蔚白斜睨她：“小野貓，你一撒謊就傻笑這點總改不了。”
“……”
“此刻起，陰毒小妾正式上位，你一生一世不更改的那位出局。”蔚白雙手交叉抱胸，毋庸置疑的宣布。
“這種事不是我說了算嗎？”鳳蓮華悻悻摸了摸鼻子。
“我救了你，我說了算。”
“您老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鳳蓮華是被蔚白綁回京都的，為什麽這麽說呢，因為鳳蓮華不想回京都。
她想先去梨城了解下夏斟的近況。
於是，她決定半夜偷溜，然後——被抓了個正著。
對此她咬牙切齒簡直想一口咬死某個半夜不睡覺在她門口散步的腹黑大妖孽。
某妖孽對於她的逃跑毫不意外，畢竟是有過前科的人，總得防一手。
而且他認為鳳蓮華溜得極好。
他借監視之名爬上她的床，抱著美人酣睡整夜，心情實在好極了。
如果忽視她磨了一整夜牙的聲音的話。
第二天，鳳蓮華一睜眼，就發現自己已經在馬車上了。
某妖孽化身專職保姆，在她仍在睡夢中時給她穿衣，將她抱上馬車，更是端茶送水一一效勞。
她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完全使不上勁。
從襄城到京都馬不停蹄十天路程，蔚白與她幾乎是寸步不離，抵達當天，歇在了春熙水榭。
“我要回丞相府。”
“恕不遠送。”蔚白捧著書籍，喝著茶，十分悠哉遊哉。
“垃圾男人！”鳳蓮華伸手摸了摸，摸到了一顆棋子，胡亂的砸了過去。
蔚白準確無誤的將棋子接住，又喝一口茶：“眼傷好了，自己出春熙水榭。”
“你的意思是我的眼睛沒好就一直住春熙水榭？”鳳蓮華聽出了潛台詞。
“嗯。”
“憑什麽？”
“我救了你。”
“……”
鳳蓮華陡然悔得腸子都青了，特麽她當時是為毛要默念“蔚白救我”四個字，再次被這妖孽纏上絕對是一樁災難啊。
鳳蓮華很鄭重的問：“你不會不給我治眼睛吧？”
“這倒不會，頂多給你晚治兩天罷了。”蔚白翹唇微笑：“小野貓，這是懲罰。”
“你不是罰過了嗎？”丫的欺負她看不見，占她便宜，還美名其曰“算帳”。
蔚白拉長語調頗顯意味深長：“嗯？”
“反正就是罰過了，你再罰不公平。”鳳蓮華咳了咳，臉頰泛紅。
“怎麽罰的？說來聽聽？我怎麽忘了呢？”他擱下書，站起身，靠近她。
鳳蓮華往後退了退，撞到了桌子，一陣心慌意亂中她想到什麽似的，連忙示弱裝可憐：“喂，你不能再欺負我，我身上傷還沒好。”
他伸手攬住她的腰：“莫非要等你傷好再說？”
“當……當然了。”鳳蓮華昂著下巴：“趁人之危非君子。”
他笑：“那我姑且做回君子，等你傷好吧。”
等等，她剛剛說了什麽？
鳳蓮華懊惱吐血，她居然被他繞進去了，特麽的誰要給他欺負啊，傷好也不行！
蔚白拍了拍手，美姬上來收拾掉書和茶以及棋盤棋子，擺上一桌子好菜。
“哈——好香！”鳳蓮華深深一嗅，肚子咕咕叫個不停，她才想起還沒吃過午飯。
唔，菜裏絕對有她喜歡香菇燉小雞兒、紅燒肉、糖醋魚她抄起筷子想夾，突然想起自己看不見，於是碰了碰蔚白的手肘：“快點快點給我夾，我要吃。”
她一掃鬱結變得興奮，蔚白也開懷起來，將她手中的筷子抽出，夾了一朵香菇送至她的唇邊：“張嘴。”
“啊——”鳳蓮華張大嘴巴等待著美食降臨。
然後，有東西落入口中，她心滿意足的咀嚼著，下一秒她吐出嘴裏的東西，拍桌而起：“爺不吃芹菜，爺的香菇呢！”
蔚白一邊慢條斯理的剔掉魚肉中的刺兒一邊答：“香菇有點鹹。”
“你敢吃爺的香菇，叔能忍，嬸也不能忍！”
鳳蓮華伸手去捉他的衣襟，結果一揪，揪住了他的臉，丫丫的皮膚居然比她的還光滑，觸感良好，她愛不釋手的再捏兩下。
“沒想到小野貓還有這等癖好，先用膳，吃完讓你摸個夠。”
鳳蓮華臉色一變，飛快收回手：“切，誰要摸，爺是想揪死你個黑心大蘿卜。”
蔚白渾不介意將魚送到她嘴巴裏。
鳳蓮華眼眸彎彎如月牙兒：“我還要吃。”
沒動靜。
鳳蓮華凝耳一聽，有輕靈的腳步聲，以及低低的談話聲：“聖子殿下，林府少將軍前來拜見。”
林景？
他怎麽來了？
卻聽蔚白很幹脆的拒絕：“不見。”
鳳蓮華“哼哼”兩聲：“來找我的，我應該問過我的意見。”
“就是因為來找你的，所以不見。”蔚白振振有詞：“日後離任何男人都要遠些，當然，我除外。”
鳳蓮華決定不問為什麽，她認為如果她問，得到的肯定又是那個霸道的回答：我救了你，我說了算。
然而，蔚白無須她問，便主動啟口解釋：“惹太多桃花我一一掐起來會很累，所以聽話些，乖。”
“……”
吃過飯後，蔚白將她帶去了皇宮。
“你在外頭等我，我自己進去。”鳳蓮華走了兩步，故意一回身，結果撞上了厚實的胸膛，她摸了摸被撞疼的鼻子，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皇宮我閉著眼睛也能走，你不用跟著我啦，治眼睛的事我會解決，等著我哦，一定等著我哦。”
她無奈。
她並不想蔚白被洛天祁看到，洛天祁生性多疑，大抵會覺得蔚白別有目的，肯定會阻止她跟他接觸。
當初，她就跟國公府的小公子形影不離感情甚篤，那日被洛天祁撞見他們無意間牽了手，第二天一道賜婚聖旨就到國公府去了。
國公府小公子被迫娶了個悍婦，她去找他玩，小公子麵露菜色：鳳哥，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你再來找我，我就活不下去了我。
鳳蓮華憋屈得很，跑到皇宮揪著罪魁禍首洛天祁發了好大通脾氣。
洛天祁隻有一個解釋：“身為暗閣首領，多少人想要靠近你，你若注意些分寸，朕不會攔著你跟誰哥倆好。”
自此以後她與誰交往都極有分寸，哪怕是林景，兩人也沒做出過分親昵的舉動。
要是被洛天祁知道她跟蔚白又摟又抱，保不準要剁了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