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教室。


  市一中凌晨六點鐘的高一一班內已經坐滿了學生，原因是今天就是一中第一學年度期末考試的日子。


  就連林荒和謝心雨這樣一直成績優異的好學生都皺緊了眉頭拿著一本練習冊寫寫畫畫，林雪瑤更是老早的來到了教室里，坐在書桌上捧著書本複習。


  今天是個陰天，天色還有些微沉，教室中燈光明亮，除了翻動書本的聲音，就只有筆尖在紙張上劃過的沙沙聲。


  好學生和不是那麼好當的，因為這次期末考試的成績關係到的不僅僅是對於他們自己第一學期所學知識的驗收，還有開學之後的分班和座次，家長和老師的期望，以及這個寒假能否過得舒服。


  班主任陶一陽在六點十五分的時候穿著一身西裝走進了班級，目光掃過了全班學生之後嚴肅地說道，「考場安排和考號我已經貼在教室後面了，大家早課下課都自己看一下，第一節課上課鈴之前務必要到考場里坐到自己的位置，考試的時候做自己卷子，不要東張西望，答題卡用2B鉛筆塗，第一天和第二天答完卷子可以直接交卷回寢室，第三天考試完直接回教室。」


  林雪瑤在早課後看了教室后的考場安排表，特別的是這次期末考試的座次沒有按照成績來，而是按照姓氏首字母排的，林雪瑤被安排在四班考場考試，林荒也在這裡，原因是兩人同姓。


  走廊里，林荒偏頭露出了一個微笑問道，「中午一起吃飯？張燦他們也去，說是要討論一下假期去哪玩。」


  「好。」林雪瑤微笑點頭，接著向前走去。


  第一節課的預備鈴響起的時候，林雪瑤背著單肩包走進了高一四班，找到自己的座位落座。


  此時教室內已經坐滿了大半，學生無不都是面色微凝，一看就是有些緊張。


  成績永遠是學生最在意的事情，尤其是高中以來第一個學期的期末考試，不少人更是如臨大敵，將之作為生死關頭看待。


  這時，坐在林雪瑤後面的女生踢了踢她的凳子，林雪瑤一愣，轉過頭去。


  坐在她後面的是個長相十分甜美的女生，梳著學生中較為常見的蘑菇頭，正認真地看著她，「你是林雪瑤吧？」


  林雪瑤挑眉望向她，女生就促狹地笑了笑，「聽說過你，認識一下，我叫鍾靈，也是一班的，你可能不認識我。」


  見林雪瑤點頭，這名叫鍾靈的女生勾唇輕笑，興奮地望著她說道，「點子太正了，坐第一後面哎，你能不能借我抄抄？答完把卷子往後漏點就行。」


  林雪瑤聞言不禁一怔，心中覺得有些怪異，沒想到市一中也會有這樣的學生，而且還是一班的。


  見林雪瑤沒反應，鍾靈便嘴巴一扁，皺著眉頭說道，「行不行啊？考完試請你吃飯！」


  「你不說話，我可就當你答應了？」鍾靈小臉一喜。


  林雪瑤輕輕抿了抿唇，什麼也沒說就轉了過去。


  「哎、哎！」這下換成鍾靈一愣，頓時就急了，但是又礙於怕太過引人注目，一邊小聲叫著林雪瑤，一邊不住地踢林雪瑤的凳子。


  可饒是她折騰了幾分鐘都沒有反應，鍾靈憤恨地跺了跺腳，看著林雪瑤的背影撇嘴埋怨道道，「還第一呢，小氣鬼！」


  林雪瑤只能無語地抽了抽嘴角，不置可否。


  窗外，淅淅瀝瀝地小雨緩緩下了起來，猶如綿延不絕的川流。


  似乎每次期末考試或是其他比較重要的考試的時候都會有人工降雨，為了使考生更加思維清明。


  直到監考老師捧著一厚摞捲紙走進來，身後那個叫鍾靈的小妮子也終於安靜了下來。


  拿到卷子，林雪瑤簡單翻看之後勾起了一抹愉悅的微笑，值得慶幸的是卷子上基本都是一些她複習過的題型，做起來應該不難。


  寫上班級和姓名，在答題卡上塗上卡號，林雪瑤就開始埋頭做題。


  一整天的時間就在各科的習題中過去，林雪瑤每次都是第一個交卷回寢室休息，惹來監考老師詫異的目光，以及全班學生驚訝的眼神。


  每科考完有二十分鐘的休息時間，鍾靈便在這二十分鐘內無所不用其極地問林雪瑤能不能給她抄抄，惹的林雪瑤十分頭疼。


  語文，數學，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