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途遇小老頭
陳二夫人這一甩,也把跪在地上扯緊她裙角的劉李氏給甩得往後翻了過去,那額頭恰好就撞在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上,暈了過去,到暈的那一刻她依舊不明白,為什麼她明明在給洛可妍喝的酒里下了迷情散,可中毒的卻是李香敏還有自己的兒子;孫狗子手上的荷包是用來毀掉洛可妍名聲的,可最後的結局卻變成了自己女兒劉如嵐……
可這一切,自是沒有人告訴劉李氏,那荷包早在寒谷寺回來當晚就被洛可妍派千雙去掉了包,而她卻一點也不知曉地交給了孫狗子,那酒,在侍女遞來的路上被千雙設法換掉並拿去混在了李香敏和兒子劉立名的酒里……
自也是沒有人告訴李香敏,她硬從洛可妍手上要去的翠玉步搖早就在送去的當時就塗上催情的迷藥,無色的香味只要碰上酒,*的事肯定幹得出,再加上那劉李氏的酒里的催化劑,就變成了後來的大庭廣眾下的醜事。
雖說這事超出洛可妍預想的結局,但,如果她們沒有害人之心,結局必當不會如此慘烈,如果當時不是在洛府因為點了雪蠶熏香看出李香敏有懷孕跡象隨而追查到她與劉立名原是一早有染,那今日名聲被設計毀掉的便是她洛可妍……
劉李氏與李香敏永遠不會明白,這一世,她們的一舉一動早就全在洛可妍的掌控之內!
半晌,劉府來了幾個主事人。
接著劉李氏被劉家人抬了出去,洛可妍也被洛元盛帶走了,自始自終沒有看過躺在地上的李香敏一眼。隨著眾人皆散,百花宴宴會還沒開始就在鬧劇中結束。
這結果,頗得洛可妍心……
回到洛府,洛元盛片刻沒有停留地就找出了當年袁涵正為洛可妍陪送的清單,讓人即刻送去了劉府,當晚,不但洛府的柳如葉被下令關到後院禁足了起來,劉家那邊的老祖宗劉王氏也被氣得吐了血,劉府上下一團亂。
劉府本是與柳如葉商討好了,待到李香敏成功代替洛可妍嫁入劉府,將會帶上洛可妍原本的嫁妝,再加上袁府所有的產業作為賠禮,現在不但竹籃打水,還因著洛元盛大張旗鼓要討回的嫁妝數量太大,那邊陳二夫人又發了話不得不還,一夜間變賣了家中盡數的商鋪田產加上百花宴的那座別莊,傾盡過半家產才免強湊齊。
後來幾天,安州接連多了幾個茶餘飯後的消息,那就是安州望族主母劉李氏則被休棄,趕出家門,她的一雙兒女劉如嵐和劉立名雖還留在劉府,但卻被貶為庶子庶女,被人抬回劉府的李香敏腹中胎兒算是保住,人雖被劉家接受,但也只能當個低等妾室,名聲毀盡,受人唾泣。
因為這件事,劉家在安州的地位一落千丈,沒過幾年便被安州名門圈剔除,當然,這是后話。
洛可妍看著千雙與品秋打探回來消息回來時開心的神情,也勾起了她前世的記憶。
如果柳氏母女和劉家的種種毒計,她不至於變得那般不喜洛家,一遇到前世丈夫古衛彬就迫不急待地想跟著他離開安州這個傷心地。
在心裡壓著的仇恨踢掉了一塊,但洛可妍還是沒感覺到輕鬆。
回想起那天陳二夫人的行為,她有著疑惑。當時她說的安州來了貴人的事其實就是胡諂著一個謊話,沒想到那陳二夫人一聽倒信了。以她的身份地位在安州怕是沒人能壓得到她,可她一聽卻風舵一反迅速處理了孫狗子,急匆匆地離開了,她一定是聯想到了什麼消息,難道……洛可妍心中想起了無數的可能,最後得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安州真來貴人了,而且是非等閑之輩、比陳國公府還要高貴的客人。
這人是誰?現在到底在哪?來安州做什?
自從百花宴之後,安州的貴族圈一直過得很平靜……
「小姐,外祖老爺的墓地咱們都清掃乾淨,這會得趕回去了,天色不早,晚了老爺要擔心的。」
「好,走吧。」洛可妍隨口一應,眼裡卻依舊看著外祖墓前那一束半枯委的山茶花,到底是除了她還會有誰在近日來拜祭。
「那我先到山腳讓車夫把馬車拉近來點兒。」見天色不早,千雙與品秋一直提醒著洛可妍回府。這會見洛可妍終於答應,千雙咬玩著一根狗尾巴草,蹦蹦跳跳地為洛可妍叫馬車去,品秋則陪著洛可妍走在後方。
洛可妍與千雙、品秋今日來到安州郊外的清平山上祭拜外祖父袁涵正。自從重生醒來后一直沒能來探望下最愛她的外祖,這會事情算是了結了一段,能騰出身,就想陪著在墓前說說上一世未來得急說的話,不知不覺半天已過。
走到接近山腳的地方,隱約地聽到有人叫喊的聲音。
「前面的丫頭,等等……」
「小姐,似乎有人在哪叫咱們,」洛可妍與品秋聽得,停下腳步,尋聲望去。
只見身後只見一身材瘦小的老頭,看樣子是年近花甲了,但跑的速度卻一點不比年輕小夥子差,小跑中花白的鬍子在風中亂舞,箭步如飛地向她們跑來,不等二人反應過來,那小老頭就已經來到她們跟前。
「呀,年紀大了真不中用,才跑了這麼小段路就喘著……年紀大咯年紀大咯……」小老頭停在洛可妍跟前喘著氣說著,那花白鬍子被喘出的氣吹著,不停地飛著。
品秋見這人沒緣由地就上前說話,甚是奇怪,「老伯,你……」
「你什麼你,什麼老伯,老夫哪老啦,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年紀輕輕的眼睛就這麼不好使。」小老頭一聽品秋叫他「老伯」,一下就急紅了眼,吹著鬍子瞪眼看著品秋,一副極不願聽到這稱呼的樣子。
「呀,方才不是你一跑來就說什麼』年紀大咯』,不叫你老伯那叫你什麼?老頭兒?」
「品秋,不得無禮!」
洛可妍見小老頭看著不簡單,卻又擺著一副輕易就被品秋幾句話氣得嘴邊的鬍子都快吹上天了的模樣,如此性情實在怪異,為免品秋得罪無謂的高人,她只好出言阻止,並問道:「那請問該如何稱呼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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