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絕望
醫院內。
墨麒麟看著亮著紅燈的手術室，扭頭看向身後的墨非淵。
“這個結果，你滿意了嗎？”墨麒麟聲音沉沉的對著墨非淵嘲弄道。
墨非淵從小就不需要任何人擔心，他坐上華夏少將這個位置，也是憑借著自己的努力和天資。
隻是沒有想到，墨非淵今天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他傷害了曾經愛的女人。
墨非淵雙手握緊成拳，一雙鳳眸帶著陰鬱道：“墨麒麟……我騙不了自己的心。”
“騙不了？什麽叫騙不了？淺淺為了你失去多少？她為你生下墨玦，你現在卻為了一個慕淺，這個樣子傷害淺淺？你覺得我們墨家會答應你做出這種事情嗎？”
“這是我的事情。”墨非淵皺眉，推開墨麒麟的手，神情固執道。
“你……真的想要氣死我嗎？感情是說改變就能夠改變的嗎？你究竟怎麽了？我認識的墨非淵……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你究竟怎麽回事？”
墨麒麟看著墨非淵冷峻的臉，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是墨非淵。
他如果是墨非淵，怎麽會做出這麽不理智的事情？
明明知道，華夏慕淺的身體狀況，還一再的刺激華夏慕淺，墨非淵真的想要華夏慕淺的命嗎？
“一切的後果，我會承擔。”墨非淵看著墨麒麟聲音沉冷道。
“承擔？你打算怎麽承擔？淺淺要是死了的話？你要怎麽承擔？墨非淵，你以為自己是神嗎？”
墨麒麟麵帶譏誚的看著墨非淵，眼底不帶著絲毫感情。
墨非淵的拳頭，倏然握緊成拳。
他看著墨麒麟那張冰冷的臉，沒有在說話了。
兩個多小時之後，手術室的門被打開，醫生說華夏慕淺的情況很危險，她之前畢竟得過癌症，又有心髒病，此刻她的求生欲望很低，希望墨非淵可以進去安撫一下華夏慕淺。
墨非淵沒有想要傷害華夏慕淺，他繃著身體，進入手術室之後，看著躺在手術室裏的華夏慕淺，男人那張俊美的臉上，帶著些許斑駁甚至愧疚。
“淺淺。”
“非淵……別……離開我，求你了。”
華夏慕淺吃力的伸出手，想要去握住墨非淵的手。
墨非淵看著華夏慕淺這個樣子，立刻上前，緊緊的抓住華夏慕淺的手，聲音嘶啞道：“對不起……是我不好。”
“非淵，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你不要我了……”
華夏慕淺自言自語的對著墨非淵呢喃道。
聽到華夏慕淺的呢喃，墨非淵的眼底泛著一層淡淡的水霧。
他苦澀的笑了笑，用手輕柔的婆娑著華夏慕淺的眼簾，柔聲道：“傻瓜，我沒有不要你。”
“非淵，我隻有你和玦玦，如果……你不要我……我會死。”
華夏慕淺認真的看著墨非淵，麵露慘淡的繼續說道：“如果你不要我，我會死，立刻死掉。”
“……”墨非淵的心髒一陣緊縮，他啞著嗓子，痛苦不堪道：“對不起，淺淺……我騙不了自己的心，如果……真的要有一個人死，我希望那個人是我。”
他和慕淺，不能夠在分開了……他不想要慕淺傷心。
華夏慕淺一聽，眼底的淚水瞬間充盈墨非淵整個眼球。
墨非淵……竟然為了慕淺做到這個地步？
墨非淵怎麽可以這個樣子做？
為什麽……她這麽努力的模仿，還是得不到墨非淵的心？
為什麽……慕淺還活著……現在還要和墨非淵糾纏在一起？
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麽？
她不甘心……絕對……不會讓慕淺好過！
“不要在讓我愧疚自責了，如果一定要有人死亡，我來承受。”
墨非淵輕柔的摸著華夏慕淺的頭發，聲音低啞道。
“你……就這麽愛慕淺嗎？”華夏慕淺閉上眼睛，聲音近乎單薄和無力道。
“是。”
他也不知道究竟為什麽……或許一開始，他真的將慕淺當成替身，可是慢慢的卻被慕淺給吸引了，種子一旦生根發芽，就怎麽都剔除不了。
“那麽，我呢，我要怎麽辦？非淵，我要怎麽辦？”
華夏慕淺眼睛通紅，楚楚可憐的看著墨非淵。
“對不起，淺淺，我可以……給你所有的一切，甚至，將我的命償還給你，可是……我不可以放棄淺淺。”墨非淵抿唇，目光異常堅定的看著華夏慕淺說道。
他已經答應慕淺，一定會和慕淺在一起，他不可以……食言的。
華夏慕淺的眼淚，撲簌簌落下，突然，她的臉色變得一片慘白，泛白的手指，異常用力的揪住自己胸口的衣服，痛苦的表情，嚇了墨非淵一跳。
“淺淺，你怎麽了？”
“非淵……我……好痛苦……”
華夏慕淺吃力的看著墨非淵，隨後便嘔出一口血。
那些紅色的血，噴到了墨非淵的臉上，墨非淵的臉色瞬間鐵青一片。
他顧不上什麽，抱起華夏慕淺，朝著外麵大吼道：“醫生，醫生……”
華夏慕淺看著墨非淵驚慌失措的樣子，女人那雙溫柔的眼眸，劃過一抹淡淡的陰沉和鬼魅。
墨非淵……我苦心經營等待著這個接近你的機會……怎麽可能……就這個樣子被那個賤人搶走。
她霸占你那麽久，我不會讓她得逞的！
我要你成為我的男人……成為我一個人的。
誰要是敢和我搶走你，我便……要她的命！
……
“哥……對不起，我食言了。”
慕淺醒來之後，是躺在自家的臥室，慕岩端著一碗小米粥進來，男人清俊的臉上滿是陰霾。
慕淺知道，今天這件事情，對慕岩來說，打擊很大，慕岩會生氣，也是顯而易見。
“啪。”慕岩盯著慕淺蒼白嬌媚的臉蛋，突然將手中的碗重重的砸在一邊的桌子上，巨大的聲響，嚇了慕淺一跳，慕淺近乎狼狽甚至害怕的看著慕岩。
慕岩從未用這種冰冷的目光看著慕淺，此刻……慕岩的目光，讓慕淺覺得害怕甚至惶恐。
“你和墨非淵在這一個星期做了什麽？”
慕岩陰森森的盯著慕淺，聲音沉冷詭譎道。
慕淺的手微微一緊，手用力的抓住身上的被子。
她咬唇，不敢回答慕岩的話。
她作為慕岩的未婚妻，和墨非淵上床恩愛，原本就是天理不容……
“你和他上床了，對不對？”見慕淺不說話，慕岩將整個身體都靠近慕淺，眼神冰冷道。
慕淺近乎害怕的看著慕岩，結結巴巴道：“哥……我……”
慕淺的表情，告訴慕岩，自己沒有猜錯，慕岩突然感覺，自己的心髒，像是被人狠狠的撕碎一樣，他仰起頭，發出一聲大笑。
男人突然這個樣子笑起來，讓慕淺嚇出一身的冷汗。
“哥，你不要……這個樣子……我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心。”
慕岩笑完之後，伸出修長幹淨的手指，狠狠的掐住慕淺的下顎，男人的力氣很大，像是要將慕淺的下巴活生生的卸掉一樣，慕淺疼的整張臉都白了。
看著慕淺皺成一團的臉，慕岩目光冷酷的伸出手，將慕淺身上的衣服，狠狠撕碎。
“不……哥……不要。”慕淺察覺到慕岩的動作之後，發出一聲尖叫，可惜的是，就算是慕淺這個樣子，依舊沒有辦法阻止慕岩想要做的事情。
慕淺身上的衣服被撕碎，白皙的肌膚被暴露在空氣中，而女人身上那些斑斑點點，甚至還有曖昧的咬痕吻痕，盡數的出現在慕岩的眼前。
那些痕跡，衝擊了慕岩的眼球，他看著慕淺，獰笑道：“你就這麽下賤？是不是？”
下賤……
慕淺從未想過有一天，慕岩會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
慕岩……說她……下賤？
慕淺渾身發冷，除了睜著一雙無力和不可置信的杏眸看著眼前狂亂可怕的慕岩之外，慕淺什麽都做不到。
慕岩將慕淺壓在床上，聲音蝕骨道：“墨非淵有華夏慕淺，你還和墨非淵上床，我這些年，一直嗬護你，不碰你，你卻和墨非淵上床，慕淺，你真是好樣的，我真的不能在縱容你。”
“哥……你……要做什麽……不要……”
慕淺看出慕岩眼底的紅色越發嚴重之後，一股不安纏繞在慕淺的心口。
她看著慕岩，發出一聲尖叫，想要阻止慕岩，可是……慕岩隻是冷酷的看著慕淺，慢條斯理的將自己的領帶扯開，綁住慕淺亂動的雙手。
“我就是太珍惜你了，才會讓你一而再的背叛我……慕淺，我不會在憐惜你了。”
“慕岩，你想要做什麽……不要……碰我。”
“不要？墨非淵就可以碰你？我卻不可以？別忘了，你是我的未婚妻，我碰你，天經地義，還是你在此刻，期待著墨非淵過來找你？”
慕岩冷嘲的看著慕淺，對著慕淺滿臉盡是嘲笑道。
慕淺的眼淚因為慕岩的話，嚇得止不住的流出來。
“墨非淵……救我。”她害怕此刻的慕岩，這個樣子的慕岩，慕淺從來就沒有見過。
她本能的叫著墨非淵的名字求救。
殊不知，正是慕淺叫著墨非淵的名字，更加刺激了慕岩的神經。
慕岩抬起手，狠狠的給了慕淺一巴掌，慕淺的半張臉，頓時便腫了起來。
慕淺看著慕岩，淚水充斥著整張臉。
眼前的慕岩，讓慕淺陌生甚至可怕……
“你不是……我哥……你不是他。”
那個疼愛她的慕岩，不會對她動粗。
“是你逼我的，慕淺……是你逼我的。”
墨非淵和她上床了……
他恨不得殺了慕淺……
“不要碰我……滾開……不要……”
慕岩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掉，又將襯衣解開，慕淺真的害怕了，她像是受傷的野獸一樣，對著慕岩咆哮，可是，慕岩沒有理會慕淺，依舊將身上的衣服脫掉。
“你是我的女人，隻有我可以碰你，慕淺，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你是誰的。”
不……不要……
墨非淵……救救我……墨非淵……
慕淺近乎絕望的看著朝著自己逼近的慕岩。
失去理智的慕岩，根本就不去理會慕淺此刻有多麽的絕望……
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將慕淺變成他的！
慕淺看著逐漸朝著自己逼近的慕岩，她看向對麵的牆壁，眼底浮現出一抹決絕。
如果被慕岩強迫，她寧願死。
慕岩就要朝著慕淺撲過去的時候，慕淺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狠狠的撞開慕岩之後，整個人衝向對麵的牆壁。
“淺淺。”鮮血迸發出來，噴灑在牆壁上。
點點的紅梅，刺痛了慕岩的心髒，男人原本失去理智的大腦，瞬間清明。
他發出一聲咆哮，朝著慕淺撲過去。
慕淺身體一軟，整個人都倒在地上，昏厥過去。
妖冶的紅色，爬滿慕淺整張臉，觸目驚心。
“淺淺……淺淺。”
慕岩抱著慕淺，仿若瘋癲一般，叫著慕淺的名字。
“少爺。”守在門口的阿漠，聽到慕岩失控的咆哮之後，立刻走進來。
在看到慕淺渾身鮮血的躺在慕岩的懷裏之後，阿漠的瞳孔猛地一縮，忍不住叫了慕岩一聲。
慕岩的眼睛泛著一層駭人的猩紅，他陰森森的看著阿漠，眼神恐怖道：“馬上叫……醫生過來，馬上。”
“是。”
阿漠一向冷靜，也被這個樣子的慕岩嚇到了。
阿漠離開之後，慕岩低下頭，吻著慕淺臉上的鮮血，眼底卻一片的血霧。
墨非淵……我不會讓你搶走慕淺的……
絕對……不會讓你們在一起！
半個小時之後，醫生幫慕淺處理好傷口之後，便離開了。
安靜鬼魅的病房，帶著一股異常可怕和死寂。
阿漠站在慕岩的身後，見慕岩五官沉冷的樣子，唇微微抿了抿，低頭不語。
“讓安博士，將他最新研究的藥物馬上送給華夏慕淺。”
就在阿漠心中忐忑的時候，慕岩突然開口了。
阿漠抬起頭，看著慕岩，怔愣道：“是……要采取B計劃嗎？”
“你覺得我會讓墨非淵將慕淺搶走嗎？”
慕岩冷酷的看著阿漠，隨後扭頭看向床上的慕淺。
“我要讓……墨非淵傷透慕淺的心，讓她痛不欲生，這樣，她才會乖乖的待在我身邊，知道，我才是對她最好的那個人。”
“是。”阿漠渾身發冷的看著慕岩。
這個樣子的慕岩，仿若已經瘋癲一樣，真的……異常可怕。
阿漠退出房間之後，慕岩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修長的手指，異常溫柔的摸著慕淺紅腫的臉，溫和的眸子在此刻，顯得異常陰森甚至可怕。
“慕淺，你隻能是我的，如果……不能成為我的，我便……殺了你！”
就算是死，他也要讓慕淺成為他的鬼。
……
“現在的結果，你是不是很滿意？”墨麒麟冷冷的看著墨非淵，冷嘲道。
墨非淵看著墨麒麟，一言不發，可是，那張臉，卻帶著張狂和可怕。
“我……可以將所有都交給淺淺，唯獨……這件事情，我不可以妥協，我已經決定和慕淺在一起，任何人都改變不了。”
“是不是要逼死淺淺，你才甘心？”墨麒麟一聽，臉色倏然一寒道。
“如果真的要有一個人死，那麽，我會用自己這條命，償還對淺淺的傷害。”墨非淵目光堅毅的看著墨麒麟，俊美的臉上沒有絲毫的遲疑和猶豫。
墨非淵堅定不移的表情，讓墨麒麟的心像是被什麽東西撞擊一樣。
他沒有想到，墨非淵會這麽堅定，原本以為……墨非淵會為了華夏慕淺，放棄慕淺，看來……這一次，墨非淵是堅決要和慕淺在一起了。
“這是你自己的決定，如果淺淺出什麽事情……你要是覺得自己良心可以過得去，就當我白說。”
“我和她……在一起了。”墨非淵目露沉悶的看著墨麒麟。
在一起是什麽意思……墨麒麟怎麽可能會不知道……
他的眼睛倏然睜大，上前一把抓住墨非淵的衣襟：“你……瘋了是不是？”
墨非淵不會做出這種失去理智的話，一旦他和慕淺真正在一起，真的誰都改變不了。
“我愛她，這裏……騙不了人。”
墨非淵重重的砸向自己的胸膛，看著墨麒麟，嘶啞道。
“你……真的瘋了……淺淺和玦玦你打算怎麽辦？你想要讓玦玦恨你對不對？你知不知道……玦玦現在已經接受淺淺，他們兩母子的關係現在很好，你卻……在這個時候拋棄淺淺？你讓玦玦怎麽受得了？你真的……瘋的夠徹底。”
“淺淺會諒解我。”
“算了，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你也要給我走下去，希望你以後……不要後悔。”
墨麒麟丟下這句話，便離開了這裏。
墨非淵擰眉，看著自己的腳尖，想到慕淺，他的眼底泛著一層溫柔。
就算要將自己的這條命給華夏慕淺，他都不在乎，他隻想要……和慕淺在一起！
……
夜色深沉。
華夏慕淺看著窗外，蒼白薄弱的膚色，在異常陰暗的光線下，給人一種異常淩冽甚至鬼魅的錯覺。
她從被子裏拿出一個玻璃瓶，手用力的握緊瓶子，臉上浮現出一層冰冷絕情的弧度。
墨非淵，你不要……怪我……一切都是你不好……
如果……你肯放棄慕淺，我不會這個樣子對你……是你……不好。
“讓人明天動手。”過了良久之後，華夏慕淺緩緩拿起桌上的手機，朝著電話那邊的人命令道。
她將電話掛斷之後，便整個人都靠在床上，眼底浮現出一層駭人和陰霾。
明天，真的是一個好天氣！
第二天，暴雨。
墨非淵開車去部隊交代一些事情，便想要去找慕淺，誰知道，車子在經過高速公路的時候，竟然發生事故，墨非淵的車子，撞到了一邊的防護欄，然後整輛車都翻過來了。
墨非淵也因為腦袋撞擊前麵的玻璃，受傷嚴重，被送往醫院搶救。
墨麒麟在第一時間，將墨非淵受傷的消息封鎖起來，沒有人知道墨非淵受傷的事情。
此刻，墨非淵正在墨家旗下的醫院治療。
經過一天一夜的治療之後，墨非淵脫離危險，被送進高級病房修養。
華夏慕淺拖著病體，非要照顧墨非淵，墨麒麟沒有辦法，隻能讓華夏慕淺照顧墨非淵。
“淺淺，你的身體也很虛弱，別逞強。”
“麒麟，我想要陪著非淵。”華夏慕淺紅著眼睛，對著墨麒麟哽咽道。
墨麒麟聽到華夏慕淺這個樣子說，隻能點頭道：“那好吧，如果身體有什麽不舒服，一定要和醫生說，我就在外麵。”
“好。”
華夏慕淺目光柔柔的看著墨麒麟離開，靜默了十分鍾，她維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然後才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一支注射器。
她起身，走到墨非淵的床邊，將注射器打開之後，刺進了墨非淵的手臂，將透明的液體，盡數的輸入墨非淵的身體裏。
“非淵……你不愛慕淺……你不愛慕淺。”
“慕淺是一個賤人，她不知廉恥的勾引你，你愛的人，是我。”
“墨非淵，你不愛慕淺，你愛的人是我。”
華夏慕淺看著那些液體進入墨非淵的身體之後，傾身靠近墨非淵的耳邊，對著墨非淵近乎催眠一般的呢喃。
一切……就要結束了！
慕淺，你想要和我鬥，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和我鬥……
任何人……想要搶走墨非淵……都是死路一條！
……
“醒了？”慕岩守了慕淺一整天，終於看到慕淺睜開眼睛。
慕岩泛著紅色血絲的眼睛，瞬間鬆了一口氣，他啞著嗓子，叫著慕淺的名字。
慕淺有些眩暈的看著慕岩，眨了眨眼睛，聲音嘶啞道：“哥……”
她的大腦，還有些暈，什麽都想不起來。
慕岩的眸子微微閃爍了一下，他上前，扶著慕淺坐在床上，聲音冷淡道：“還疼嗎？”
慕淺無力的抬起手，摸著自己的額頭，額頭很疼。
腦子卻突然在這個時候，閃過一道白光，慕淺像是想到什麽，眼睛倏然睜大，身體也止不住的顫抖。
慕岩將慕淺的情緒看在眼裏，男人那張清俊的臉上，泛著一層淡淡的複雜和落寞。
“對不起……淺淺！”
慕淺的手用力的抓住被子，昨天慕岩發瘋恐怖的樣子，曆曆在目。
慕淺是真的被那個樣子的慕岩嚇到了。
這股恐懼，充盈在慕淺的整個心髒，就算是慕淺努力告訴自己不要害怕……卻還是沒有辦法控製自己惶恐的心情。
“昨天……是我太衝動了，我竟然……傷害了你……”
慕岩看著慕淺，抬起手，狠狠的給了自己兩個耳光。
男人的力氣很大，慕岩的俊臉，瞬間變得紅腫起來。
看到慕岩用這種方式懲罰自己，慕淺的心髒猛地一顫，她立刻上前，抓住慕岩的手，對著慕岩搖頭：“哥……我沒有……怪你。”
一切都是她的錯，慕岩會那麽生氣，也是……理所應當的。
她辜負了慕岩，就應該受到這種待遇。
隻是，昨天慕岩猙獰的樣子，真的讓慕淺的心裏有些陰影。
“你可以……原諒我嗎？我真的……太在乎你，我氣瘋了……看到你……身上留著墨非淵的痕跡……我真的……氣瘋了。”
慕岩抓住慕淺的手，看著慕淺，苦澀道。
慕淺搖頭，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和溫柔。
“我沒有……生氣，是我不對，你對我那麽好，我還這個樣子背叛你，一切都是我不好。”
“淺淺，如果你真的這麽愛墨非淵，我……成全你們，隻要你幸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