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她是慕淺,不是任何人的替身,更加不會成為華夏慕淺的替身。
墨非淵的身體,不知道是因為慕淺的話僵硬了,還是因為什麽,隻是原本還粗暴甚至狂肆的動作,在此刻,漸漸的變得異常安靜。
墨非淵的一雙眼睛,泛著一層淡淡的猩紅,他凝視著慕淺嬌俏漂亮的臉,喉嚨滾動著。
“你沒有資格這個樣子對我,墨非淵,你聽清楚沒有,你沒有資格這個樣子對我。”
慕淺紅著眼睛,手用力的掐住,朝著墨非淵低吼道。
“我知道,你是慕淺。”墨非淵看著慕淺發紅的眼睛,似歎息一般,將慕淺緊緊的抱在懷裏。
男人身上那股溫暖,刺激了慕淺的神經,慕淺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僵硬了。
她咬唇,強迫自己不要被墨非淵蠱惑,她伸出手,重重的將抱著自己的墨非淵推開。
“既然你知道,麻煩你鬆開我,不要在做出這種讓人誤會的事情。
“可是,我控製不住,怎麽辦?”
墨非淵的眼底,泛著一層沉痛和悲傷的看著慕淺,自言自語道。
慕淺沒有聽清楚墨非淵說什麽,她現在的心情很亂。
她從床上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之後,故作冷漠道:“麻煩墨少將以後離我遠一點,否則,我會報警的。”
丟下這句話,慕淺徑自的朝著門口走去。
墨非淵看著慕淺纖細的背影,男人的心像是被什麽東西撕裂一樣,特別的難受。
他的眼眸,陰暗沉凝的可怕,在慕淺就要離開之際,墨非淵的動作非常迅速,走到慕淺背後,從慕淺的身後緊緊的勒住慕淺的腰肢。
“墨非淵,你還想要如何?”
男人的力氣很大,像是要將慕淺的腰身折斷一樣,疼的慕淺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她扭頭,近乎懊惱的對著墨非淵怒道。
墨非淵沒有說話,隻是捧著慕淺的臉,深深的吻著慕淺。
“混……蛋。”
慕淺有些生氣的咬住墨非淵的下唇,可是,墨非淵依舊沒有鬆開慕淺,反而將慕淺按在身後的牆壁上。
慕淺被男人狂野甚至霸道的舉止嚇到了,隻能無助的攀著墨非淵的身體。
淩冽的氣息,充盈在慕淺的身體四周,慕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了?
竟然會主動抱著墨非淵,和墨非淵纏綿在一起。
“淺淺……別離開我……好不好?”
墨非淵的唇移到了慕淺的耳邊,慕淺聽到他近乎脆弱和痛苦的呢喃。
那一刻,慕淺覺得有人用尖銳的刀子,狠狠的刺穿她的心髒一般。
為什麽……墨非淵總是這個樣子對她?
“啪。”當墨非淵不受控製的吻漸漸往下之際,慕淺再也沒有辦法控製,一巴掌狠狠的扇到墨非淵的臉上。
所有的火熱和旖旎,瞬間冷卻下來。
墨非淵失控的理智,也漸漸的回神。
“墨非淵,你這個人渣,你要是這麽想要女人,就去找華夏慕淺,我慕淺不做任何人的替身。”
慕淺憎恨的擦拭著自己的唇,丟下這句話之後,便離開了這裏。
她討厭自己的心,很討厭……
她也討厭自己的身體,每次墨非淵一碰她,她就沒有辦法拒絕墨非淵……
慕淺了,墨非淵一動不動,維持著剛才的姿勢,仿佛已經變成雕像一般。
過了許久之後,墨非淵才抬起手,近乎嘲弄的將手掌擋在自己的鳳眸上。
墨非淵,你真的瘋了……
……
“玦玦,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慕淺從昨天晚上被墨非淵那個樣子鬧了之後,就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覺。
她一直守在墨玦的身邊,直到墨玦睜開眼睛。
墨玦看著靠近自己的慕淺,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臉還有熟悉的動作,墨玦大大的鳳眸,突然流出眼淚,浸濕了他精致漂亮的臉蛋。
“怎麽哭了?是不是哪裏疼?告訴媽媽,哪裏疼?”
慕淺見墨玦哭了,緊張的不行,將墨玦整個人抱起來。
昨天晚上墨玦高燒不退,慕淺給他換了好幾次水,後麵才退燒的。
“媽媽……別不要玦玦。”
墨玦像個脆弱受傷的幼獸,小小的手,緊緊的抓住慕淺的衣服,聲音嘶啞而委屈的叫著慕淺道。
聽到玦玦的聲音,慕淺的心情變得異常複雜甚至難受。
她用手,輕柔的將墨玦眼底的淚水擦掉,一臉認真道:“傻瓜,我就在這裏,能去什麽地方?玦玦要是想要見我,可以隨時來找我。”
“真的?”墨玦一聽,眼底帶著一抹驚喜和惶恐道。
“是,玦玦要是想要見我,就過來找我,好不好?”
“那……玦玦想要和媽媽住在一起,可以嗎?”
墨玦在慕淺的懷裏蹭了蹭,一臉委屈可憐道。
慕淺一聽,為難的看著墨玦。
墨玦是墨非淵的兒子,他要去哪裏住,她怎麽敢說話?
畢竟這是人家的家務事。
“玦玦,你聽我說,你有爸爸媽媽,雖然我們很有緣分,我也很喜歡你,但是,你這個樣子,你媽媽……會難過的。”
想到華夏慕淺,慕淺的心情有些不爽了。
直覺告訴慕淺,華夏慕淺並不是外表這麽簡單。
但是她也不能告訴墨玦,你媽媽是一個壞女人吧?畢竟是生了墨玦的女人。
“你就是媽媽啊。”墨玦不理解的看著慕淺,似乎聽不懂慕淺在說什麽。
慕淺知道,墨玦一直將自己當成媽媽,於是再次和墨玦解釋自己和華夏慕淺兩個人不是同一個人。
墨玦聽完慕淺的解釋之後,似懂非懂道:“我知道,有兩個媽媽,可是,你是真的,她是假的。”
“噗嗤……玦玦,你太可愛了。”
慕淺聽著墨玦稚嫩天真的話語,忍不住笑了起來。
又不是真假千金?哪裏還有真的媽媽假的媽媽?
她又沒有生過孩子,怎麽可能會是墨玦的親生媽媽?
“那……玦玦以後會聽話,就可以每天去找媽媽嗎?”
墨玦知道,慕淺是被華夏慕淺擠走的,心裏對華夏慕淺的不滿又更深一層了。
“是,隻要玦玦想我了,隨時可以過來找我。”
“我們拉鉤。”
墨玦伸出小拇指,非要和慕淺拉鉤。
看著墨玦這個樣子,慕淺隻好和墨玦拉鉤。
管家端著一碗燕窩進來,見墨玦的精神好了不少,一陣欣慰道:“過來,還是要慕小姐,才能夠勸小少爺。”
“其實,玦玦很乖的。”
慕淺喂墨玦喝著燕窩,朝著管家輕笑道。
墨玦眨了眨眼睛,漂亮的臉上帶著一層緋紅。
吃完飯之後,慕淺陪著墨玦講了一會的故事,墨玦疲倦的再次閉上眼睛睡著了。
慕淺用手貼在墨玦的額頭上,知道墨玦已經沒有什麽大問題了,慕淺才起身離開了墨玦的臥室。
她下樓的時候,墨非淵正在和客廳和林安談事情。
見慕淺下樓,墨非淵沒有理會,一個眼神都沒有往慕淺身上看。
慕淺的心情異常複雜,不知道是鬆了一口氣,還是心情煩躁,她苦澀的舔了舔唇,便朝著大門口走去。
管家從廚房出來,見慕淺要離開,掃了不遠處正在談事情的墨非淵一眼之後,便走到慕淺身邊,恭敬道:“慕小姐,你要離開了?”
“嗯,玦玦已經沒什麽事情了,我和慕岩還要籌備婚禮的事情,就先走了。”
慕淺已經答應和慕岩結婚,而且是盡快結婚。
她不想要在猶豫不決,徒增煩惱了。
慕淺和管家的對話,墨非淵自然聽到了。
他放在兩側的手,猛地一緊,臉上的表情倏然變得異常寒冷甚至可怕。
林安就在墨非淵身邊的位置,見墨非淵露出這麽可怕的表情,林安忍不住訥訥道:“少將……”
慕淺要和慕岩結婚了?墨非淵是不是著急了?
墨非淵冷然的回神,淡漠道:“這件事情你先跟進,一定不能放過任何的線索。”
“是。”
林安顫巍巍的點頭,說完這些之後,便一溜煙的離開了墨家。
在待下去,他怕會殃及池魚呢。
“慕小姐……馬上就要結婚了?恭喜。”管家聽到慕淺要結婚了,笑嗬嗬的道喜道。
他還是挺喜歡慕淺的,雖然這一次華夏慕淺受傷可能和慕淺有關係,但是管家就有這種感覺,慕淺不會做這種事情。
“謝謝,我先走了。”慕淺故作冷靜的朝著管家笑道。
“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不用了,等下我會給我哥哥打電話,他會過來接我。”
“好的。”
慕淺和管家說完,便離開了。
目送著慕淺離開,管家搖頭道:“慕小姐真的是一個好女孩。”
他一扭頭,就撞到了墨非淵身上,管家有些驚疑的抬頭,便撞進墨非淵那張陰沉甚至可怕的俊臉上,嚇得管家一陣激靈,冷汗直冒。
“少……少將?”
“雞湯準備好了嗎?給我。”
墨非淵冷冰冰的看了管家一眼,麵無表情道。
管家撫了撫臉上的虛汗,立刻去廚房,將準備好的雞湯交給墨非淵。
墨非淵拿著雞湯,頭也不回的離開墨家。
看著陰晴不定的墨非淵,管家摸著自己的後腦勺,忍不住嘀咕起來:“少將……這是……怎麽回事?臉色這麽嚇人?”
……
慕淺走出墨家的區域,站在路口的位置,給慕岩打電話。
但是慕岩現在正在開會,電話沒有接通,慕淺沒有辦法,隻好一邊走,一邊看有沒有車子可以打。
就在她走的頭暈腦脹之際,墨非淵的車子開到了慕淺的身邊,男人打開車門,麵色冷漠的對著慕淺命令道:“上車。”
墨非淵的出現,讓慕淺的心情有些激動也有些複雜。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故作冷淡道:“不用了,我可以在這裏打到車。”
慕淺這種拒絕的口吻,讓墨非淵的心情漸漸的變得越發的冰冷甚至可怕。
“慕淺,我說上車。”
“我也說過,不需要。”
慕淺最不喜歡別人用這種強迫的語氣和自己說話了,倔脾氣上來之後,慕淺直接冷淡的拒絕。
墨非淵的眉眼間帶著一層沉凝之色,眸色幽暗甚至可怕的盯著慕淺看。,
被墨非淵用這種目光看著,慕淺頓時覺得後背一陣發冷。
“這是你昨天晚上照顧玦玦的報酬。”
看了慕淺許久之後,墨非淵拿出一張支票,扔給慕淺。
慕淺看著地上的支票,撿起來,看到上麵的數字之後,慕淺笑了,隻是笑意並未達眼底。
“墨少將果然是墨少將,真是有錢。”
墨非淵聽著慕淺譏誚嘲諷的語氣,手微微頓了頓。
“隻是,我照顧墨玦,不需要你給錢,墨少將還是留著這些錢,買藥吃吧。”
慕淺將手中的支票,扔回墨非淵之後,冷冷的離開了這裏。
墨非淵……你竟然敢用錢羞辱我……真是好樣的。
慕淺的心,就像是被人惡意的撕碎,然後踩上去,特別的難受,也特別的疼。
墨非淵看著被慕淺扔到身上的支票,眸子幽暗複雜的低頭。
司機見墨非淵臉上的表情不對勁,有些擔憂道:“少將……”
“去醫院吧。”
墨非淵回過神,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之後,他又是那個冷酷無情的鐵血少將。
他不應該……對慕淺有任何的感情……
他不會背叛淺淺 ……絕對不會!
……
慕淺這幾天一直都在修養,報紙上對她的攻擊,終於平息之後,慕淺開始找工作。
當然,鑒於之前那件事情,很多人看到慕淺那張臉之後,直接就拒絕了。
還是馥雅幫慕淺找到了一個模特的工作,工資還不錯。
“淺淺,我能幫你的就這麽多,你先賺點錢,演戲的事情,我們後麵在找機會。”
“嗯,我知道的,我現在的卻是缺點錢。”慕淺無所謂的拍著馥雅的手背說道。
她的卻是缺錢,因為慕岩的生日就要到了,她想要給慕岩買一個生日禮物。
但是自從被劇組辭退之後,慕淺就沒有工作了,自然沒有工資。
慕岩每個月都會給慕淺打一萬塊零花,慕淺都沒有動那些錢,她怎麽可以不勞而獲的花錢。
“我還有戲要拍,我先走了,有問題隨時給我打電話。”
“好。”馥雅離開之後,攝影師便叫慕淺換上衣服可以開始拍了。
首先是內景,拍完了一組照片之後,攝影師覺得效果不錯,便帶著慕淺去外麵拍外景。
慕淺以前在德國上大學的時候,也會兼職當模特,所以這些事情,難不倒慕淺。
攝影師他們帶著慕淺去海邊拍照,慕淺拍了一組長裙的照片,特別的漂亮。
攝影師對慕淺讚不絕口。
休息期間,有人給慕淺遞過來一瓶果汁,慕淺喝了之後,便去洗手間了。
她剛從洗手間出來,腦袋突然有些眩暈,慕淺忍不住搖搖頭,一陣天旋地轉,她什麽都看不清楚。
“是……誰?”就在慕淺撐著洗手池,想要朝著前麵走的時候,突然有人影閃動,慕淺啞著嗓子,叫道。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朝著慕淺一步步的走進。
慕淺還沒有看清楚來人長什麽樣樣子,便已經被人一腳踢到地上,慕淺的後腦勺,直接撞到了身後的洗手池,疼的她發出一聲抽氣,便暈厥了過去。
慕蓮一臉惡毒的看著地上的慕淺,抬起腳,狠狠的一腳踢到慕淺的身上。
這一次,她便讓慕淺永遠的消失,最好永遠別在出現。
“喂,是我……計劃很成功,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讓慕淺永遠消失,你答應我的事情,不要反悔。”慕蓮將慕淺放進小推車綁好之後,便拿著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你放心好了,隻要你幫我解決慕淺,以後我會將非淵分給你一半的。”
“最好是這樣,別忘了,你的把柄可是捏在我的手中,你要是敢反悔,我便讓你竹籃打水一場空。”慕蓮陰森森的對著電話那端的人威脅一聲,便將電話掛斷了。
另一邊,女人拿著已經被掛斷的手機,嬌弱漂亮的臉上浮現出一層異常鬼魅甚至陰沉的微笑。
窗外的陽光,落在女人的臉上,原本應該是聖潔美好的,卻不知道為何,此刻卻顯得異常恐怖甚至扭曲猙獰。
……
“墨非淵,將淺淺交出來。”
墨非淵剛從醫院陪華夏慕淺回來,慕岩便氣勢衝衝的衝到他的麵前。
墨非淵冷著臉,俊美的臉上帶著些許陰冷和不屑道:“我不知道慕淺在什麽地方。”
“你撒謊,除了你,我不知道還有誰會將她藏起來,說,淺淺現在在什麽地方。”
慕岩麵色淩冽的盯著墨非淵,出手狠絕道。
墨非淵避開了慕岩的動作,眉眼間泛著一層陰暗和冰冷,目光淩冽的射向慕岩。
“我說過,我沒有見過慕淺,她是你的未婚妻,你自己沒有看著慕淺,還過來問我,你不覺得可笑嗎?”
“將她交出來。”慕岩根本就不聽墨非淵的,除了墨非淵,慕岩想不出第二個能將慕淺藏起來的人了。
“我說過,我沒有見過慕淺、。”墨非淵目光淩然的盯著慕岩,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不交,我殺了你。”
慕岩的眼底閃過一抹殺氣,動作異常淩厲的朝著墨非淵再度攻擊。
墨非淵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至極,他一邊擋住慕岩的攻勢,一邊朝著慕岩沉聲道:“慕淺出什麽事情了?慕岩,回答我。”
那個蠢女人現在不是應該和慕岩在一起的嗎?為什麽……現在慕岩會問他找慕淺的下落。
“少爺,有小姐的下落了。”
就在慕岩失控的攻擊墨非淵之際,阿漠從車上下來,朝著慕岩說道。
慕岩一聽,手中的攻勢頓時停頓下來。
他紅著眼睛,朝著阿漠撲過去。
阿漠朝著慕岩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麽,慕岩的整張臉都變了。
“走,馬上帶人去找淺淺,派出所有人在臨海那邊找,一定要找到淺淺。”
“慕岩,慕淺出什麽事情了,告訴我。”
墨非淵見慕岩這幅表情,顧不上什麽,一把抓住慕岩的手腕,眼神冰冷甚至猩紅道。
慕岩甩開墨非淵的手,冷冷道:“不關你的事情,慕淺是我的,我會找到她。”
丟下這句話之後,慕岩便帶著阿漠離開這裏。
阿漠在離開之際,掃了墨非淵一眼,眸子微微幽深的跟在慕岩身後。
管家見慕岩離開之後,慌張的上前,對著墨非淵恭敬道:“少將,你沒事吧?”
剛才慕岩的身手,簡直和墨非淵齊平了?整個華夏都找不出幾個是墨非淵對手的人,這個慕岩,究竟是什麽身份?
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沒想到,身手竟然這麽好。
“我沒事,你馬上給林安打電話,讓林安過來見我。”
墨非淵收斂情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之後,朝著管家目光沉冷道。
管家慌張的點頭,立刻去通知林安過來。
林安接到管家的電話之後,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墨非淵的麵前。
“馬上給我查慕淺的下落。”
“少將為何突然要查慕小姐的下落?”
林安聽墨非淵這個樣子說,微微愣了愣的看著墨非淵。
“慕淺出事了。”
墨非淵的手從慕岩離開開始,就一直沒有辦法鬆開。
一想到慕淺可能出什麽事情,墨非淵就感覺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和害怕將他包裹。
他在戰場上這麽多年,從來沒有害怕過。
哪怕好幾次執行任務,子彈從胸膛穿過,墨非淵連眉頭都不會皺已瞎
但是,一想到慕淺或許會出事,墨非淵便沒有辦法控製自己顫抖的心。
林安看了墨非淵焦灼恐怖的表情一眼,立刻讓人馬上調查慕淺的下落,終於,慕淺曾經在臨海出現然後失蹤的消息傳來,墨非淵立刻讓林安帶上所有人,去臨海一帶找慕淺。
“那片區域很大,後麵還有兩座山,要搜索的話,範圍會比較大。”
“不管你用什麽辦法,總之,我要找到慕淺,聽清楚沒有?”
墨非淵目光陰冷的朝著林安冷冷道。
“是。”林安臉色一攝,挺直脊背朝著墨非淵恭敬道。
墨非淵站在客廳中央,俊美的臉上滿是煩躁和暴戾。
慕淺,你現在究竟在什麽地方?
……
“唔。”慕淺迷迷糊糊的醒來的時候,身體被綁在椅子上,她的嘴巴還被封住了膠帶,沒有辦法說話,慕淺用力的動了動自己的身體,想要將身上的繩子掙脫,不管怎麽掙紮,都沒有用。
救命……
“嗚嗚嗚。”慕淺發出一聲嗚嗚嗚聲,身體不停地搖晃著,整個房子都靜悄悄的,沒有人煙。
慕淺不知道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了,她隻記得,她好像是去洗手間,然後很暈……在然後……就昏過去了。
是有人……想要她的命嗎?
慕淺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想離開這裏的方法之際,門口突然有腳步聲響起,慕淺睜大眼睛,看過去就看到前麵的門,在此刻,被打開。
看到門開了之後,慕淺的情緒越發的激動起來。
“放我……出去。”慕淺想要說出這些話,但是因為嘴巴沒有辦法開口的關係,隻能用嗚嗚嗚代替。
走進來的人,穿著一身黑色,帶著麵罩,但是身材纖細,應該是一個女人。
她走進的時候,慕淺還聞到了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這個味道,有些熟悉……她好像是在什麽地方聞過的樣子。
“慕淺,沒想到,你也有今天這麽一天吧?”女人用帶著變聲器的聲音和慕淺說話,甚至伸出手指,惡狠狠的掐住慕淺的下巴。
慕淺吃痛的倒吸一口氣,她近乎惱火的怒視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女人,表情有些凶狠。
“瞧瞧你,就是這種表情,到了這個時候,你還這麽囂張,真是不知死活。”女人說著,反手給了慕淺幾個耳光,女人打的非常狠,慕淺的臉,很快便腫了一半,慕淺疼的一直在抽氣。
看著慕淺這個樣子,女人露出異常溫柔的微笑,用手摸著慕淺的臉,近乎病態道:“怎麽樣?疼嗎?是不是很疼。”
慕淺瞪著她,漂亮的杏眸像是要噴火一樣。
女人看她這幅樣子,便伸出手,將慕淺嘴巴上的膠帶給撕掉了。
慕淺得空之後,朝著女人破口大罵起來:“媽的……你是什麽人?快點放開我。”
“精神這麽好?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女人笑得令人毛骨悚然,慕淺還沒有回神,女人從自己的身後,拿出一把刀子,朝著慕淺輕輕的搖晃了一下。
看到那把刀子,慕淺的脖子,倏然僵住了,她目露警惕的看著女人,眼神冰冷道:“你想要做什麽?”
“做什麽?你不是很囂張的嗎?慕淺……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
女人將刀身貼在慕淺的臉上,冰冷的刀身,讓慕淺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慕淺正抖唇之際,女人已經目露狠光的將手中的刀子,刺進慕淺的腹部。
“啊。”慕淺痛苦的尖叫一聲,整個身體都開始痙攣。
看著渾身痙攣的慕淺,女人笑得異常溫柔:“怎麽樣?疼嗎?是不是很疼。”
“你……這個賤人……你是誰……有本事……你將臉上的麵罩拿掉……”
慕淺痛苦不堪的抬起頭,眼睛因為疼痛,泛著一層紅色。
她朝著前麵的女人發出惡意的咆哮,可是,女人隻是溫柔的淺笑,像是沒有聽到慕淺的話一樣,低笑道:“等你死了之後,就會知道……我是誰了……”
“嗤。”女人說完,又將刀子拔出來,看著滴在地板上的鮮血,女人冷笑的將刀子扔到地上。
“你放心好了,我會讓你死的痛快一點。”
“再見了,慕淺。”
女人丟下這句話,便扭著腰身,離開了這裏。
在她離開之後,慕淺就聽到有啪啦啪啦像是有什麽東西點燃的聲音。
半分鍾不到,慕淺就聽到有煙味,濃濃的煙霧,開始蔓延整個房間。
“這個……賤人……竟然想要……放火燒死我……”
慕淺吃力的看著那些獵獵作響的火,嘶啞道。
可是,怎麽辦?慕淺現在被綁在椅子上,就算是她在怎麽想要從椅子上下來,都……沒有一點辦法?
好疼……真的……好疼……
“救命……墨非淵……救我……哥……救我……玦玦……墨非淵……”
慕淺腹部的鮮血,流的越來越多,她的呼吸,漸漸的變得異常衰弱。
可是,沒有人聽到慕淺的悲鳴,除了烈烈的大火之外。
我要……死了嗎?
慕淺的臉色變成了灰白色,仿佛變成透明一樣。
她的眼睛,近乎無力的看著頭頂的橫梁,大眼睛滿是空洞。
墨非淵……你究竟……是喜歡我……還是將我當成替身?
墨非淵……
“淺淺,怎麽又鬧脾氣了?乖,我隻是去部隊執行任務,不是故意不理你的。”
“你騙人,你明明答應過……會給我打電話,可是你一個月都沒有理我,我不要你了,我要去找淩然哥哥去。”
“你敢,你要是敢去找淩然,我就……”
“你就怎麽樣?”
“我就將你按在床上,讓你一輩子下不了床。”
“墨非淵,你流氓。”
“你不就是喜歡我對你流氓嗎?寶貝,別生氣了,我錯了還行?”
“太沒有誠意了。”
“那你想要我如何?”
“我要你說,墨非淵喜歡慕淺。”
“……”
“你不說?你不愛我,是不是?我就知道,你就是騙我的,我不要你了。”
“墨非淵喜歡慕淺。”
“我沒有聽到,說大聲一點。”
“該死的,我說墨非淵喜歡慕淺,這樣你滿意了沒有。”
“不滿意。”
“你又想要如何?”
“我要你……吻我。”
“傻女人,想要我直接說,還扭扭捏捏。”
“你……才傻,墨非淵是豬,世界上最大的豬……”
“小家夥,你討打。”
“救命啊,墨非淵要打人了。”
慕淺聽到好多聲音,有溫柔的, 霸道的,還有歡喜的……
她看到兩個人,互相追逐著,然後那個高大的男人,背著那個女孩,臉上滿是溫柔和幸福,而那個女人,雖然一臉不滿,可是眼底卻掩蓋不住幸福的光芒。
他們……是誰?為什麽她會這麽熟悉……
“淺淺,我們有孩子了?”
“墨非淵,你要平安回來,看著我們的孩子出生,知道嗎?”
“好,我會的,你要等我回來,我一定會回來看你和孩子的。”
“啊……出車禍了。”
“慕淺,你去死好不好?你去死……”
“不……救命……墨非淵……救我……”
“慕淺,你去死好嗎?慕淺……”
不要……不要……
慕淺看到一片血紅色,四周很亂,很多聲音,還有女人猙獰恐怖的臉,好多好多……
好難受……怎麽辦?
我要死了……對不對?我是不是……馬上就要死了?
可是……我舍不得你,墨非淵……墨非淵……
慕淺近乎無力的抬起頭,眼睛漸漸失去光芒,進入死寂。
……
“慕淺,你在哪裏?慕淺?”
墨非淵查到慕淺被關在這個地方之後,便帶著林安還有自己的部隊過來這邊找慕淺,可是,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慕淺的影子,直到有士兵發現不遠處正在冒煙,墨非淵像是瘋了一樣,朝著冒煙的地方狂奔。
“少將。”林安看著墨非淵瘋狂的樣子,立刻帶著人跟在墨非淵身後。
他們到了之後,就看到一個廢棄的木屋著火了,整個木屋都被大火包圍,不知道是有人想要燒掉這個木屋,還是想要做什麽,直到墨非淵看到那些火,失去理智,不管不顧的朝著大火撲過去。
“少將,不可以,火勢太大了。”林安見墨非淵要衝進大火,心中一陣驚駭,立刻抓住墨非淵的手臂,阻止墨非淵進入。
墨非淵目光猩紅的扭頭,看著林安:“滾……”
“少將……”林安被墨非淵此刻的樣子嚇到了,手不由自主的鬆開了墨非淵。
也正是他的失神,給了墨非淵機會,他拎起一桶水,澆在自己的身上之後,便衝進了火場。
看著墨非淵的舉動,在場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他們以為墨非淵愛的人是華夏慕淺,可是……現在墨非淵為了靜海這個慕淺,連命都不要了。
他們心中一陣唏噓……
火場裏。
墨非淵衝進火場之後,銳利的眸子微微的眯起,叫著慕淺的名字。
這裏濃煙滾滾,火勢很大,墨非淵看不清楚慕淺的位置。
直到他聽到微弱的低吟聲,墨非淵憑著自己在部隊訓練出來的敏銳,終於找到了慕淺的蹤跡。
慕淺身上的繩子已經燒掉了,她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仿佛已經死掉一樣。
看到這個場景,墨非淵的一雙眼睛,齜目欲裂,仿佛瘋了一樣,直接朝著地上的慕淺撲過去。
“淺淺……慕淺,醒一醒。”
墨非淵狂吼著慕淺的名字,慕淺原本混沌的理智,漸漸的清明不少。
她近乎吃力的抬頭,艱難的看著墨非淵,呢喃道:“墨非淵……是……你嗎?”
墨非淵看到慕淺用這麽嬌弱無力的聲音叫自己名字,雙手止不住的顫抖。
“是我……淺淺,是我……別怕,我們馬上就可以出去,別怕。”
“我……好累……我一直……在等你……知道嗎?”
慕淺無力的抬起手,輕輕的摸著墨非淵的臉,艱難道。
“我知道,是我不好,我錯了……求你了……不要睡覺,好不好?”墨非淵的眼睛泛著一層濕意,他抓住慕淺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親吻,呢喃的叫著慕淺的名字。
慕淺艱澀難當的扯著唇,眼睛空洞道:“墨非淵……我喜歡你!”
慕淺說完這些話,麵帶微笑的閉上眼睛,手重重的滑落下來。
“不……不要……慕淺,睜開眼睛,你還沒有聽到我的回答……不許死,聽到沒有。”
墨非淵看到雙目緊閉的慕淺,仿佛瘋了一樣,就像是一頭困獸,不停地嘶吼,叫著慕淺的名字。
可是,慕淺沒有在睜開眼睛,一動不動的躺在墨非淵的懷裏,就像是死亡一樣。
火勢越來越大,墨非淵抱緊懷中的慕淺,朝著門口衝。
他護著懷中的慕淺,被橫梁打中後背,男人隻是沉悶的發出一聲悶哼,卻依舊如同堅定不移的大山,抱著慕淺,衝出了火場。
“出來了……少將出來了。”
“快點去醫院。”
墨非淵帶著慕淺從火場出來之後,外麵一直等著墨非淵出來的士兵都沸騰了。
墨非淵緊緊的抱住慕淺,渾身傷痕,一張俊臉也被煙熏得漆黑一片。
他跪在地上,雙手緊緊的箍住懷中已然沒有呼吸的慕淺,神情奸邪甚至恐怖。
“少將,我們必須馬上去醫院。”
林安見墨非淵不肯鬆開慕淺,有些擔心道。
慕淺的情況看起來很不妙,要是在不去醫院,慕淺真的會死的。
“少將,你在不鬆手,慕小姐真的會死的。”
見墨非淵依舊不肯鬆開慕淺,林安著急起來,忍不住再次開口。
死這個字,太沉重了,墨非淵的瞳孔猛地一縮,立刻鬆開了慕淺,整個人昏死了過去。
“少將。”
“快點,馬上去醫院。”林安抱著慕淺的身體,朝著身後的士兵命令道。
一大群人,慌張的將墨非淵抬上車之後,立刻往醫院去。
墨非淵的人剛離開沒有多久,慕岩帶著阿漠也過來了。
他也是剛收到消息,慕淺很有可能被關在這個地方。
他過去的時候,房子已經燒壞了,地上有些血跡,還有車轍的痕跡。
“少爺,剛才收到的消息,小姐現在正被墨非淵的人送去醫院。”
阿漠接了一個電話之後,朝著慕岩恭敬道。
慕岩一聽,臉色泛著一層森冷和可怕道:“馬上……去醫院……馬上。”
淺淺……別怕……有我在這裏,絕對不會讓你死……別怕!
……
“怎麽會出這種事情?好端端的怎麽會被關起來被人燒?”
墨麒麟知道慕淺和墨非淵都出事之後,立刻趕到醫院。
他過去的時候,墨非淵還沒有從手術室出來,林安就守在手術室外麵,墨麒麟繃著臉,看著林安,眼神冰冷和急躁道。
林安將頭垂下,對著墨麒麟搖頭:“我……也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麽回事……”
“該死的,非淵也真的是胡鬧,真的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墨麒麟急躁的在走廊上走來走去,眉眼間閃爍著駭人的寒氣。
“三少,你……不知道當時少將的表情有多麽可怕。”
林安遲疑了一下,對著墨麒麟說道。
“他……怎麽了?”墨麒麟深呼吸一口氣,盯著林安道。
“少將……知道慕小姐可能在火場,什麽都不顧,就衝進去了,出來出來,抱著奄奄一息的慕小姐,說什麽都……不肯鬆開……少將……很在乎慕小姐。”
林安猶豫了一下之後,訥訥道。
原本華夏慕淺已經回來了……林安以為,墨非淵已經認清楚自己的感情,他之前一直都是將慕淺當成華夏慕淺的替身罷了。
可是,今天的事情,讓林安看清楚一個事實,墨非淵根本就沒有將慕淺當成替身……他是真的愛上了慕淺,為了慕淺,甚至不要自己的命。
“真是……胡鬧。”墨麒麟的手不由得一抖,臉上卻故作冷靜道。
“麒麟……非淵……非淵怎麽樣了。”
就在這個時候,華夏慕淺出現了。
她穿著病人服,纖細的身體不停地顫抖,額頭上的紗布,襯托著女人那張嬌弱可憐的臉,更是顯得楚楚動人。
墨麒麟回頭,看到華夏慕淺之後,神情複雜道:“目前還不清楚。”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非淵為什麽會躺在醫院?”
華夏慕淺含淚看著墨麒麟,身體搖晃道。
墨麒麟繃著臉,張口剛想要說話的時候,手術室的門在這個時候被打開了。
所有人都看向手術室,以為從裏麵出來的人會是醫生,誰知道……走出來的,竟然是俊臉烏黑,身上的軍裝被燒的七七八八的墨非淵。
“墨少將,你身上的傷還沒有處理好,你不可以……”
“我要去……找慕淺。”
“非淵,你怎麽了?你別嚇我。”
華夏慕淺看到墨非淵仿佛魔怔一般,擔憂的上前,扶著墨非淵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