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以下內容為防盜章節,和正文無關,正文明晚替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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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蛇丸饒有興趣的看著抽噎不止的瞳,狹長的金眸微微的眯了起來:「別哭了,他已經不要你了。」


  瞳完全聽不進去他的畫,眼睛因為哭泣已經變得紅腫起來,不停的用袖子擦著流下來的眼淚,但是淚水還是源源不斷的溢了出來。


  「為……為什麼……」哭著哭著,瞳竟然打起了嗝,因為不能很好的說出話來,她哭的更傷心了,「佐助……是……嗝……是因為……瞳……不會說……話……所……所以……不要……嗝……不要我嗎……」


  大蛇丸頭痛的聽完她斷斷續續的一段話,看著揉著眼睛在那裡哭泣的瞳,他朝她招了招手:「過來。」


  瞳的哭泣聲小了一些,抬起頭有些猶猶豫豫的看著大蛇丸,似乎是在心裡躊躇要不要過去,大蛇丸保持著招手的姿勢保持了許久,直到他感覺手臂已經有些泛酸,瞳才慢吞吞的挪到了他床前,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低垂著頭,耳朵和尾巴也怏怏的耷拉著。


  「雖然你現在不聽我的話了,我以前教過你的東西,你都忘了嗎,」大蛇丸的注視和和他相同的金色瞳孔,目光變得銳利起來,「忘了嗎?」


  「……沒有,」瞳雖然還在抽噎著,但是已經漸漸平靜下來,「我記得的,弱者才會哭泣。」


  「你既然記得……」大蛇丸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瞳接下來的話噎住了。


  「可是,弱者是什麼意思?」


  「……」大蛇丸沉默的看著歪著頭疑惑的瞳,眼角抽了抽,「總之,別哭了,想必佐助也不喜歡你哭哭啼啼的樣子。」


  「是、是嗎?」瞳趕緊把用袖子胡亂的擦了一把臉,「那我不哭了!」


  大蛇丸:「……」


  看來搬出佐助要比他有用的多呢。


  「凶獸認定的主人如果不願意的話,我確實記得是……」大蛇丸目光沉沉的看向自己無力的雙手,「佐助還不知道這件事,知道以後他肯定會來接你的,畢竟他也是木葉出身呢。」


  說著,大蛇丸低低的笑了起來:「總之,你先暫時呆在我這裡吧。」


  大蛇丸的這句話讓瞳留了下來,趁這個機會他也觀察到了瞳在滿月結束的時候,尾巴和耳朵漸漸消失縮回身體的場景,瞳孔也在那時變回了漆黑的顏色,說起這個,大蛇丸當時還頗有些遺憾的說,他更喜歡金色的眼睛。


  不過瞳並不在意大蛇丸喜歡什麼,她只在意佐助喜歡什麼,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黑色的眼睛,瞳很開心的說:「和佐助是一樣的!」


  「滿口都是佐助佐助,」大蛇丸冷哼了一聲,把手上的書翻了一頁,「你忘了是誰把你救回來的嗎?」


  「誒嘿,」瞳傻笑了一聲,「我知道,是蛇爸爸。」


  「……」大蛇丸拿著書的手一僵,有些不自在的又翻了一頁,「誰允許你這麼叫了。」


  瞳眨了眨眼,在腦中搜索著和爸爸差不多的親戚稱呼:「蛇叔叔?」


  大蛇丸的手猛地縮緊,把手中的書都捏出了皺褶,有些緩慢的一字一句說著:「你應該叫大蛇丸大人才對,大蛇丸大人。」


  他重點強調了一下大蛇丸大人五個字,見瞳認真的點了點頭,才繼續把注意力放在書上。


  「吶,蛇叔叔,佐助為什麼還不來接我?」


  大蛇丸:「……」


  被瞳心心念念記掛著的佐助正在森林空地里埋頭苦練,不知道是被某人思念過度還是什麼原因,他突然打了個噴嚏,然後看著漸漸枯黃的樹葉發獃,冬天已經快來了。


  田之國不比位於火之國的木葉,這裡有明顯的四季之分,夏天十分炎熱,而冬天也非常寒冷,雖然外界溫度的變化對長期修鍊的忍者並不會產生太大的影響,但是等到有些白茫茫的雪覆蓋了地面時,大蛇丸基地的某個動物也越來越沒精神,成天昏昏欲睡,簡直就跟進了冬眠期一樣每天都困的不行。


  每天按時給大蛇丸送葯的兜瞥了一眼趴在毯子上睡覺的瞳,然後把裝著葯的盤子放在床旁邊的桌子上:「這樣好嗎?癥狀已經開始出現了。」


  「就是要出現癥狀,我才能確定文獻上說的都是事實,」大蛇丸勾起嘴角,「這樣我才能知道,那句話是不是真的。」


  「但是她如今認的主人是佐助。」兜伸出手扶了扶眼睛,「當然,佐助的身體用不了多久就是大蛇丸大人的了。」


  「差不多也該把那個消息透露給佐助了,」大蛇丸的視線移到酣睡的瞳身上,「讓實驗體散播出去吧。」


  「知道了,大蛇丸大人。」兜微微頷首。


  瞳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側躺著的她看著視野中自己的手,掙扎著想要起來卻覺得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泄氣的躺回去。明明前兩天她還能自由行動,只不過經常會感到睏倦,現在已經連挪動都快做不到了。


  「蛇叔叔……」瞳輕輕的叫出聲,「佐助還沒來嗎……」


  「快了。」大蛇丸翻著手上的文獻,瞳現在無法行動的病症跟上面所記載的一模一樣,這樣繼續下去,不出一周,迎接瞳的就是死亡。


  沒想到強悍的凶獸居然會有這樣的弱點,難怪文獻上沒有記載如何成為凶獸主人的條件,想必一旦加上去以後,那些尚且存活在這個世上的凶獸必然會被知道內情的人類加以利用,能夠掌控凶獸的意志的話,攻下一個國家也不在話下。


  最後的結果,無非是成為殺戮的工具而已。


  瞳很努力的想要保持清醒,但是抗不過越來越重的眼皮,整個人都暈乎乎的,還沒過多久,大蛇丸就發現她又陷入了睡眠狀態。


  「已經極度虛弱了吧。」大蛇丸低低的自言自語著,手指在有些泛黃的古老文獻上劃過,「漸漸的,會無法蘇醒,肌肉萎縮,器官衰竭,到最後,心跳和呼吸一起停止。」


  「真是可悲的命運啊,凶獸。」


  大蛇丸勾起嘴角,抬起頭看向緊閉的門:「來的比我想象的還要快呢。」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連敲門聲都沒有,門就被猛地推開了,進門的黑髮少年有些焦慮的在屋內掃了一圈,看到牆那邊閉著眼睛趴在毯子上的瞳,才緩緩的呼了口氣看向大蛇丸,「我從實驗體那裡聽說了一些關於瞳的事情。」


  「即使如此,你也太過於失禮了,」大蛇丸不動聲色的把手中的文獻收了起來,「還是說有什麼事重要的能夠讓你忘了禮節?」


  「有什麼事,你應該最清楚不過了不是么,」佐助的眼神冷了下來,「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不想要她的人,是你不是嗎,」大蛇丸狹長的眼眸眯了起來,「還是說,你已經後悔當時所說的話了呢?」


  佐助沉下臉,握緊的拳頭髮出了骨頭摩擦的聲音:「你只需要告訴我,是,還是不是。」


  他緊緊的盯著大蛇丸的表情變化,儘管那個答案已經快要浮出水面了,但是他不想放任自己心中產生奇怪的愧疚感,而大蛇丸也彷彿看好戲一般的觀察著佐助的表情變化,過了半響才開口:「是。」


  佐助的手下意識的握緊又鬆開,有些猶豫的看著像是睡著了的瞳:「那她現在……」


  「如你所見,已經意識不清了。」


  佐助蹙起眉,有些咬牙切齒的說:「既然如此,為什麼一開始不告訴我?」


  「既然佐助把她交給我了,潛台詞難道不是她的死活已經與你無關了?」大蛇丸的語氣變得嘲諷起來,「還是說,你的決心是如此容易動搖。」


  「……」佐助有些隱忍憤怒的神色在瞬間被他收了起來,變成了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他一語不發的走到瞳身邊,然後伸出雙手把她橫抱了起來,「這傢伙,我就帶走了。」


  按大蛇丸剛才有些咄咄逼人的語氣,佐助以為大蛇丸會阻止他的行動,不讓他帶走瞳,但是大蛇丸只是靜靜的目送他的背影從門口消失,什麼都沒做。


  瞳非常輕,以至於個頭還不算高的佐助可以輕而易舉的抱起她,他忍不住蹙起了眉,左手在她的手臂上捏了一下,果然一點肉都沒有。


  「嘁,大蛇丸那傢伙,沒有給她吃飯么。」


  走到半路的時候,懷裡的瞳勉強睜開了眼,細細的眯成一道縫看向抱著她的人:「是……佐助嗎?」


  「恩。」佐助輕輕應了一聲,也不知道瞳聽到沒有,她再次閉上了眼,只是她的手已經緊緊的抓住了佐助的衣襟。


  因為瞳被送走了,原本屬於她的床鋪已經被佐助收了起來,站在房間里猶豫了幾秒后,佐助把她輕輕的放到了自己床上,然後摸了摸她的額頭。


  一片冰涼。


  安靜睡著的瞳完全失去了醒著的時候的聒噪感,耳朵怏怏的耷拉著,佐助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毛茸茸的手感很好的樣子,突然就覺得心軟了下來。


  腦中隱隱想起那些實驗體的對話,他蹙著眉沉默了一會,眼神中隱隱有些掙扎,最後還是彎下腰,湊近瞳的耳邊低聲說:

  「我不會再丟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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