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生變
第70章 生變
隨玉立刻搖頭:“不, 要走咱們就一起走,我本來就跟林牧青說了,要把你們也一起帶回去的。”
隨運昌趕緊搖頭:“我跟你哥的身體不好,我們經不住這些長途跋涉, 還有我們在這裏, 上麵那位才會真正的放心, 反正在京城那邊,你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我們不一樣,我們是走不了的。”
“咱們可以好好計劃一下, 這邊實在是太危險了,赤鮮族就像是根看不見的暗箭, 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破空而出,把你們放在這裏我不放心。”
隨運昌拍了拍林牧青的肩:“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 我們一家人在這裏也挺好的, 你明天就帶著玉兒回雲北去。”
知道跟他們說不通,林牧青朝著隨玉搖了搖頭, 隨玉隻能沮喪地低下頭。
今夜按理也算他們的新婚夜,剛剛建好的那間屋在自然是給他們新婚夫夫住, 也沒有人來打擾他們。
從雲北出來到現在, 他們已經有小半年沒有親密接觸過了,林牧青一關上門之後就有些瘋, 他的吻很用力, 帶著些酒氣, 讓隨玉都有些暈。
林牧青從他的額頭親到了他的唇瓣, 然後有些暗啞的聲音跟隨玉說:“想起上次的新婚夜。”
隨玉伏在他的身上笑起來, 想起了那時, 他讓林牧青一趟又一趟地往外跑。
不過那個時候的林牧青,還像個野熊,不修邊幅,哪有現在的樣子。
林牧青翻身把他壓在床上,有些劣質的床板隨著他們的動作咯吱咯吱地響了起來,隨玉的臉瞬間就變得通紅。
林牧青在床上的時候凶得很,這一看就不結實的床板怎麽能承受得住!
林牧青的眸子很亮,又俯下身去親隨玉的臉:“我真是幸運,能有兩次新婚夜。”
隨玉弓起腰,被褥下麵的花生紅棗硌得他的腰生疼,林牧青就用手攔住他的腰,讓他的整個上半身都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身上。
隨玉反手勾住他的脖子,用臉貼著他的下巴,卻沒有蹭到胡茬:“你怎麽剃得這麽幹淨?”
林牧青笑著,他的胸腔震動,連帶著隨玉都能感受到他的心跳:“我怕不勤著收拾一些,爹和兄長他們嫌棄我。”
“蹭著不舒服了。”他有些喜歡那帶著些刺痛的觸感,初一開始時覺得嫌棄後來就越發地喜歡。
“等回雲北,我十天半個月不剃須行嗎?”
隨玉拍了拍他的臉:“那還是不行,我就隻喜歡冒一點點尖兒那種。”
“都依你,不過現在,你是不是該依我了?”
隨玉臉紅紅地點了點頭,林牧青的吻就鋪天蓋地而來。
讓隨玉擔心的床會咯吱的事並沒有發生,隻是這可太苦了他的腰了。
隨玉在昏昏沉沉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撐著眼皮問:“林牧青,你是不是不行啊?為什麽我現在都還沒有懷孕啊?”
林牧青快被他氣笑了,想把人從床上撈起來讓他來體驗一下自己究竟行不行,隻是看他合上眼皮蔫不拉幾的樣子,還是忍住了:“等回雲北了你就會有了。”
其實之前他想過子嗣的事,隻是向阿麽專程來找過他,說隨玉現在年紀還小,不是太適合有孕,又說隨玉流放路上的那一年身體虧空得太過,要是貿然有孕,可能會對他的身子不好。
所以在隨玉去向阿麽那裏學醫的時候,每飯在他那兒用,實際上向阿麽在一直給他藥補,調養身子。
而他自己也吃過向阿麽給他開過的藥,或許等這次回去,再讓向阿麽給隨玉看看,子嗣這事他不強求,有也好,沒有也罷,隻要能和隨玉白頭偕老就行。
隨玉第二天沒能起得來床,林牧青一早就起來給隨運昌敬茶,算是全了所有的禮數。
塗虞看他欲言又止的神色,走到他的麵前:“是還想勸我們去雲北嗎?”
林牧青點頭:“雲北天高皇帝遠,還守著神醫,怎麽看都是最好的去處。”
“但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怎麽走呢?夫君體弱,爹爹更是已經年邁,他們怎麽經得起長途跋涉?”塗虞皺著眉頭,“我不敢賭,這一路太遠了,再遇到溧陽那回事該怎麽辦?”
“咱們這次光明正大地走京城那條路。”林牧青說出來自己的計劃,“我的送藥的車隊現在在墨陽那邊等著,咱們跟著商隊一起走過京城,虞哥,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
“隻要過了京城那段路,咱們就可以慢慢走,當做遊山玩水,一路遊玩著回到雲北。”
塗虞的手顫了顫:“你讓我想想,你再讓我想想。”
等隨玉再次活蹦亂跳的時候,已經又過去了五天,隨運昌看著在自己麵前的隨玉,又一次下了逐客令:“你趕緊走吧!”
隨施隻是笑著:“我早已經把你們的行李收拾好了,爹說你帶來的那些古玩字畫,再重新帶回去,放在這裏屈就它們了。”
隨玉搖頭:“誰家嫁出去的哥兒還把聘禮往回帶的啊。”
“不聽話。”隨旌敲了敲他的頭,“你現在是比以前更皮了。”
隨玉又勸說了好幾次,隻是隨運昌都不為所動,堅持不會離開,隻讓林牧青帶著隨玉趕緊離開。
明天就是他們該啟程的日子了。
隨玉枕在林牧青的臂彎裏,唉聲歎氣了一整晚:“怎麽辦啊林牧青,他們還是不肯走。”
林牧青也是無奈,所有的好處他都一一掰開細說了,但他們就是不願意,他知道,一是害怕上麵的人突然想起他們,再找不到人的話又是一陣風波,二是害怕他們一家子老弱病殘拖累他們。
“哎,不如把他們打暈了強行帶走?”
“出的什麽餿主意。”
隨玉翻了個身,不理他,自己睡了。
林牧青抱著他也睡了下去,隻是在子時的時候,他的眼睛突然睜開,上次蠻族入侵的那種危險的感覺又來了。
隻是一瞬間,他的耳邊就已經響起了馬蹄聲和刀劍聲。
“玉兒,起來。”林牧青把隨玉叫起來,匆匆地給他穿上了衣裳,又去堂屋裏叫了其餘的人。
“赤鮮族的人來了,我聽見了大部隊的馬蹄聲。”林牧青開門見山,“虞哥,帶著爹他們趕緊離開。”
隨玉的腦子還有些懵,他一點聲音都沒聽到,怎麽林牧青說得這麽嚴重的樣子。
塗虞的眼神也在瞬間就變了:“確實是。”
“爹,兄長,現在是不走也得走了。”林牧青把家裏的東西收了收,又把隨玉抱上了馬車。
本來他們明天就要離開廿州,馬車是早已經套好的,林牧青又把剩下的人都扶上了馬車。
“虞哥,我們在墨陽城匯合。”林牧青把馬鞭遞給塗虞,“這裏還需要善後。”
塗虞搖頭:“我可以跟你一起。”
“不行,你得護著他們去墨陽。”林牧青按住他,“不然你讓誰來趕馬車?”
“那你跟他們走,我留下善後。”塗虞說。
“我是生麵孔,不打緊,你們趕快走,馬蹄聲已經越來越近了。”
隨玉掀開了馬車的簾子,他的眼睛有些紅:“你不要再讓我像上次一樣多等你那麽久了。”
林牧青握了握他的手:“我答應你,處理完這邊的事情,我就立刻來找你。”
“虞哥,你們就在墨陽的風來客棧等我。”
看著馬車離開的車轍印,這一段路是泥地,容易留下印子。他把車轍印先蓋上,在拿上自己的刀,伺機而動。
不一會兒遠處就是一片火光,赤鮮族的人來了。
他們在這個村子裏燒殺搶掠,遠處已經有好幾家人被火燒了起來。
林牧青抓著刀,先是閃身進了在村子最中心的祠堂,將祠堂裏嶽母和姐夫的牌位用包袱裝起來,在暗中觀察著。
赤鮮族人似乎是在找什麽,他們分成了好幾隊,進了每一家屋子裏,然後沒找到要找的人就把每家的人都殺了,然後再放火燒了屋子。
林牧青腦子裏突然出現了一個計謀。
眼看著赤鮮族的人快要走到村正的家裏,他趕緊往村正家裏趕去。
村正也被這聲音吵醒,剛想起來查看,就被閃身進屋的林牧青拉住了:“村正,赤鮮族的人來了,這會兒正在村子裏燒殺搶掠。”
村正自從自己家裏的哥兒被赤鮮族人擄去,家裏就隻剩他一個人了。
林牧青看著他:“我能力有限,救不了所有人,我能把你救出去。”
村正笑著笑著就紅了眼睛:“我一把老骨頭,你救我做什麽,趕緊逃吧。”
“您先前對嶽父一家多有照顧,我怎能見死不救。”赤鮮族的人已經進到村正的家裏,林牧青揮刀就把這五個人解決了,他看向村正,“我要做一件事。”
他帶著村正回了他們的家,故意讓赤鮮族人看到了他的身影,他們家在村子的最角落裏,是最好藏人的地方。
四個赤鮮族人立刻跟著他,到了隨家。
林牧青看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讓村正進了屋,自己揮刀就把這四個人解決了。他把這四具屍體挨著拖回了房子裏。
“村正,我帶你去墨陽。”林牧青點燃火折子,把家裏剩下的柴火都點燃了,不一會兒房子裏就燃起了熊熊的火光。
林牧青帶著村正,騎著馬往墨陽城趕。
村正看著已經燒成一片火海的村子,老淚縱橫。
作者有話說:
無獎競猜:搖搖欲墜的床板為什麽一夜都沒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呢?
A:林牧青不行。
B:某些特定的姿勢。
C:什麽也沒發生。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