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笑惹禍

  兩年多以前，王母娘娘的貼身愛婢彩霞仙子，有一次伴同娘娘出席蟠桃壽宴，席間，呂洞賓說起他在點化何仙姑成仙的過程中，遭遇被家狗追咬的故事，後來民間把這個故事傳成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佳話之時，她忍俊不禁，噗嗤一笑，有些失態了。 這在眾仙都在場的王母娘娘蟠桃壽宴上，是一種極其輕謾的行為，有辱帝王的尊威。玉帝一怒之下，當場把她遣下人間，賜她終生為婢，永世不得翻身。 美貌、心靈和嫦娥仙子等平日裏與彩霞仙子交情深厚的姐妹們，都不忍心她受到如此重罰，就紛紛出來為其求情，請玉帝姑念她是初犯，又是娘娘的愛婢，希望給她個改過的機會。 王母娘娘也很想出來給自己的愛婢講情，當她要顧及皇兒的威儀，所以她不想直接出來說情，轉而請教呂洞賓： “呂愛卿，你看此事怎生處置為好呢？” 呂洞賓聰明過人，他知道此事因他而起，娘娘是有心救愛婢卻開不了口，隻好把球踢給他了。他很清楚自己的任務，他必須替娘娘救下彩霞仙子，但又不能頂撞玉帝的權威，所以他想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於是他站出來稟告玉帝： “啟奏陛下，姑念彩彩霞仙子乃是初犯，此事又因微臣而起，眾仙子都在替彩霞仙子求情，今日裏正是眾仙齊賀娘娘壽誕的喜慶之日，伏望陛下能法外開恩，饒了彩霞仙子這一次吧。” “哦？連一貫執法嚴明的呂愛卿也來替她求情？”玉帝臉露慍色，語氣堅決地回絕呂洞賓：“若是諸神求情猶之則可，呂愛卿可是律令的正義化身哦，也與眾仙子一般行為，讓朕深感失望，此事絕不能枉縱，望諸神不要多言。” “好你個玉帝老兒，不就是我平日裏專盯你情感走私的那點事嗎？何至於借題發揮來羞辱我老呂呢？說什麽我是律令的化身，你還不就是想多踩我幾腳，好立你的帝王威儀嗎？今日裏有娘娘給我撐腰，我就是丟些麵子，日後再從娘娘那裏加倍的要回來，我還賺大發了呢。你不是要立威嗎？那我今日裏就做個順水人情吧。”呂洞賓雖窩著一肚子的火，但他卻不能暴發出來，隻有繼續找個折衷的辦法來替彩霞仙子周旋了： “啟奏陛下，微臣也不是要為彩霞仙子的失態開脫，隻是在這喜慶的時刻，陛下總不能拂了娘娘和眾仙的美意吧。再說了，彩霞仙子跟隨娘娘多年，民間織布耕田的勞作恐難勝任，微臣倒有一個法子可以給予她足夠的處罰。” 玉帝也不是真要將彩霞仙子貶下人間永世為婢，他是想借此題來將一下呂洞賓的軍，因為呂老頭兒經常對自己在皇天宮觀賞嫦娥等仙子吟頌、歌舞的萎靡生活頗有微詞，又因他曾經私自下凡找民間女子談心而遭受呂老頭兒的當眾衝撞，讓他顏麵盡失，今日裏這事全由呂老頭兒引起的，剛好可以給他借力打壓的絕好機會。 再說，他要是敢當著眾仙的麵，重罰自己母後身邊的愛婢，日後她要是思念彩霞仙子，自己可要挨嘮叨了。現在既然呂老頭兒把話說到這份頭上了，自己也隻好來個順坡下驢了，於是他順著呂洞賓的話意說：“那是何辦法呢？請呂愛卿趕快奏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