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曾經失落

  對此，石美人更加糊塗了，就好奇地問：“怎麽‘哢嚓’一聲響，就能知道自己的容貌了呢？”


  “喏，你看。”英子把手機屏幕移到石美人的眼前，“這相片，哦……，不，是‘鏡子’中的女孩子是不是很美呢？”


  石美人笑了笑，“那是我以前的容貌，當然美了！”


  “你以前的容貌？”英子被驚呆了，兩眼盯著石美人，張開的小嘴兒幾乎都合不攏來了。


  “是啊，這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石美人讀不懂英子那詫異的表情。


  “那你以前一定是個仙女了？”石美人被英子問的莫名其妙，因為自己本來就是天上的神仙啊，難道這還有假？“我本來就是仙子啊！難道你不信嗎？”石美人反問。


  “這個嘛……”英子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了，信又怎樣，不信又能怎樣，這些對英子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關鍵是她現在擁有了仙女般的美貌，這才是她最想要的，於是她把話題扯開，“那您是怎麽被困在這裏的呢？”


  “唉，說來話長，不說了，不說了。”石美人語氣沉重，差點就要哭出來了。有誰知道她內心的委屈，有誰知道她心中的悲淒……


  看著石美人黯然神傷的表情，英子不想再勾起她對傷心往事的回憶，她隻好說些開心的話來哄石美人，“您把容貌化給了我，得以在人世間延續下去，讓女人為之妒忌，讓男人為之折腰，您該高興才對啊。”


  “是啊，我該高興才是！”石美人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來。


  “嗯呐，我們都該高興，我們都要大聲疾呼。”英子對著青天大喊大叫起來，“我是美人了，我已經是天下第一大美人了……”。等她的喉嚨喊癢了，叫累了，她才知道還沒有謝過大恩人呢，於是她感激涕零地說：“謝謝石美人，您讓我找回了做女人的尊嚴。”


  “不必謝我，就當作你讓我重見天日的禮物吧。”石美人看見英子終於變得快樂起來，她很欣慰，因為救人是功德無量的好事情。隻是她還有些擔憂，她怕英子會得意忘形，從而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來，那樣會給她自己帶來麻煩的。


  本來她是想提醒一下英子，行為舉止要內斂，不可以貌欺人，甚至去害人，可是當她看見英子正處在興頭上，她又不忍心掃了英子的興，隻是看在眼裏，急在心中。


  “石美人，您的法力無邊，能否再給我一些智慧，因為我想要成為美麗與智慧並存的完美女人。”英子以前除了被人恥笑她容貌醜陋之外，有時還被人笑話IQ低，因為她常常會做些二百五的事情。


  比如，當她與她的男人在電影院看韓劇愛情片的時候，旁邊的女孩子被劇中煽情的場麵感動得落淚之時，她看見了會捂著嘴巴笑個不停，雖經她極力抑製，但有時候還會笑出聲來，這就令人難堪了。


  有時候那些愛哭的女孩子可不是好惹的，她們會群起而攻之，說她是鄉巴佬，不懂情趣。往往弄得她男人不得不出來給她們賠不是，甚至是電影未放映結束，他就拉起英子灰溜溜地逃出影院。經常這樣了，她男人就再也不敢帶她上電影院了。


  她男人在一家大型外貿公司任人力資源部副部長，難免有些人來客往的事情，而且他原來又是在公司所在地的大學裏讀書，同學也隔三差五地前來串門，這個時候英子常常會穿著睡衣睡褲，汲著拖鞋就出來給客人衝茶倒水，弄得大家都很尷尬。


  她男人因此沒少數落她，她也為此自責過，總覺得自己就是男人的累贅，每次都暗自下定決心，要改變形象，給她男人臉上增光，可是一到緊要關頭她總忘事，依然是我行我素，鬧得男人都懶得說她了。


  此後，一旦有客人來訪，她男人就會將客人帶到茶樓、餐廳去接待，不再讓英子來摻和。英子知道自己有錯在先，她也不敢多說什麽，隻是久而久之，她反而形成了惰性，慢慢地就與男人的交際圈子、生活圈子脫離得越遠了，以致日後就出現感情危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