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完結章

  突然, 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振動起來。% 邀岳又看了一眼天空中飄蕩的幾朵白雲,才走到桌前拿起手機, 看到來電顯示, 邀岳不由自主地皺起了雙眉,是陶樂音打來的。


  「喂。」


  那邊卻沒有聲音。


  「喂?」邀岳覺得奇怪,又問了一遍。


  陌生的聲音從手機傳來:「想要讓他活命,帶著三千萬現金在十分鐘之內到對面的施工大樓來。別想玩花樣,你現在的一舉一動都被我監視著,如果你要報警的話,不要怪我撕票。」


  邀岳一驚, 猛地轉身看向對面的施工大樓, 一眼望去,裡面只有黑漆漆的一片。


  「你敢動他!」邀岳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


  「已經過了一分鐘了。」


  「我怎麼能確定陶樂音就在你手裡!」


  「呵呵……」那人很陰森的一笑, 「你聽。」


  「你就算殺了老子, 你也不可能……」話說到一半就沒了,但的確是陶樂音的聲音!

  「這次信了嗎?兩分鐘。」


  邀岳心悸:「十分鐘我根本弄不到三千萬現金。」陶樂音真得在他手上……邀岳只能讓步, 不敢輕舉妄動。


  「那好,就再給你半小時的時間, 半小時之後, 施工大樓六層, 錢和你,一個都不能少。」


  邀岳憋著氣:「好。」這個人對這塊地的布局很熟悉,知道有一家銀行就在樓下, 去提錢的話,半個小時綽綽有餘。答應得這麼乾脆,原來一開始就是試探他。不光如此,那人還用了變聲器。


  和那個人通完話后,邀岳怔怔看著他的辦公桌,眼裡憤怒的火苗漸漸升起,他怒吼了一聲,將辦公桌上的文件全部摔到地上,為什麼,為什麼沉星的事情還沒有解決陶樂音又遇到這種事?

  發泄過之後,邀岳很快又恢復到平靜的狀態,他不著痕迹地走到另一邊,身體抵著辦公桌下的抽屜,在彎腰拿另一邊杯子的時候,另一隻手不準痕迹地迅速打開抽屜從裡面拿了什麼東西出來。一眨眼的功夫,那東西就不知道哪裡去了。邀岳喝完杯子里的水,出了總裁辦公室門。


  邀岳提著錢,來到了施工大樓裡面。一進去,一股潮氣就撲面而來。剛下了雨,裡面更加濕冷,陰森森的,越往裡走,寒氣就更重,邀岳竟不自覺的打了一顫。


  他走到去往六層的樓梯上停下,攥緊了錢箱的提把:「我來了。」一陣陣迴音在空曠的大樓里飄蕩。


  無人應他。邀岳抿唇繼續往上走,來到了那人指定的第六層。


  這次沒等邀岳開口,反而那人先說話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邀岳沒耐心跟他周旋:「人呢?錢在這,我要確定陶樂音是否平安無事!」


  「哈哈……哈哈哈……」那個人突然放聲大笑,「邀岳,你很聰明,所以從我通知你到現在,你到底有沒有懷疑過為什麼我綁架陶樂音,要找你要錢?」


  邀岳被點醒,他只顧著陶樂音的生命安全,完全沒有想這麼多。


  「因為……」那人說話的聲音突然變了,變成了邀岳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醉翁之意不在酒。」那個人從某個地方走了出來。


  邀岳突然全身沒了力氣,手提箱從手中滑落,砰得一聲響,掉在地上。


  那人呵呵一笑:「怎麼,很驚訝的樣子?」


  「為什麼……為什麼是你……」邀岳心口處傳來陣陣絞痛。


  「為什麼不是我?因為我死了?」付寶傑穿著一身黑色緊身衣,臉上帶著嗜血的笑容。


  邀岳緊張得眼神無法聚焦在一起,飄忽不定:「那具無頭屍……」他想到什麼,眼睛驟然睜大,「難道是……」


  付寶傑拿出一隻錄音筆,慢慢地說,「死得……是他呀……」


  「你就算殺了老子,你也不可能破壞他們的幸福……啊……」


  陶樂音最後的掙扎聲和凄慘的喊叫聲穿刺了邀岳的耳膜。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邀岳大腦一片空白,等回過神來,付寶傑已經倒在地上!


  「呸……」付寶傑吐出一口鮮血,慢慢地站起來,他笑著,鮮血染紅了他的口腔,「下手真狠啊,你跟他什麼關係都沒有,至於這麼激動嗎?因為他和路陽是朋友?果然和路陽有關係的都得死……都得死啊!」


  「付寶傑,你瘋了……瘋了……你根本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付寶傑,你到底是誰!」眼前這個人太恐怖了,不是人,更像一個魔鬼!

  邀岳越慌亂,付寶傑就越興奮,他極其享受得看著邀岳:「啊……你終於在我面前展現另一面了,不再是冷冰冰的了,看來我早就應該這麼做了……」


  邀岳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一件藝術品,對面的人正用一種變態貪婪的目光「欣賞」著他,他不寒而慄。邀岳悲痛驚訝之後,剩下得只有心寒跟心顫。五年,這樣的人,竟然在自己身邊待了五年!


  「陶樂音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為什麼要殺他,還是這麼殘忍的殺害他!」不管以前還是現在,陶樂音都是沉星最好的朋友,如果沉星知道陶樂音已經……他該怎麼辦?自己竟然還沒有待在他的身邊……


  「嘖。」付寶傑見邀岳又恢復了冷漠臉,「無趣。」


  他雙手抱胸,悠然地說:「為什麼呀,只能說他自找的吧。你知道不,他一直在調查三年前沉星那場事故!」


  「什麼?」邀岳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跟沉星有什麼關係!」


  「哦,忘了告訴你,沉星是我撞的。」付寶傑語氣就像在說「我吃了晚飯」一樣輕鬆。


  !!

  信息量太大,邀岳已經徹底懵掉。


  「你知道嗎,這五年以來,我一直一直都喜歡你啊,世界上沒有比我更愛你的人了!可是,你為什麼就不看我一眼?沉星有什麼好的?還是個直男,你喜歡他能有結果嗎?你美好得像一個天使,世界上哪有人配得上你?你為什麼要自甘墮落去喜歡別人呢?所以啊……我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他們怎麼可以得到?沉星那小子,他該死啊!」


  邀岳簡直不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他媽的好噁心,好想吐!


  「陶樂音查到了你頭上,所以你為了自保就殺了他?」


  「沒錯,那天我去醫院體檢正好碰到他,他當時已經對我產生懷疑,主動找我聊天試探我,不過他當然不可能套出什麼話,還讓我無意得知他也是HR性A型血。我腦中突然想到一個計劃,移花接木,既可以讓陶樂音無聲無息的死掉,又可以嫁禍路陽,讓他永無翻身之地。」付寶傑忘我地說著,「路陽啊,跟沉星相比,他更得死啊,他……他……」付寶傑越說越生氣,眼睛里充滿鮮紅的血絲,「他竟然得到了你!死是一定的,我還要讓他身敗名裂!」


  邀岳半張著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覺得人面獸心這個詞用到付寶傑身上再恰當不過。


  「我以妻女的性命相要挾,讓那個私家偵探背叛了陶樂音,給了他假的消息,一切如我計劃的那樣,陶樂音信以為真,要去A市。他走的那天,我請他到我家裡,我知道他不可能不來,因為他巴不得找到我殺害沉星更多的證據。他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還毫無懷疑地喝了我給他的果汁,呵,真是個傻瓜。」


  付寶傑將錄音筆扔到地上,左踩右踩,又狠狠地碾壓:「我將昏迷的他運到郊外的一個爛草房裡,本來一開始就要解決他的,可是畢竟他去A市是要待幾天的,我為了對上天數,又讓他活了幾天。對了,」付寶傑突然對邀岳一笑,小聲說,「我可是沒少折磨他哦~誰讓他既是沉星的朋友又是路陽的朋友呢?看著就可恨。」


  「你……真得沒救了……」邀岳在不被付寶傑察覺的情況下將右手移到了身後。


  「然後,終於等到那一天,我要送陶樂音上路了,他卻跟我提出了一個條件。你知道什麼嗎?」付寶傑故意做出吃驚的表情,「我竟然答應了。」


  邀岳歪著頭,已經不再看著付寶傑,他心如刀割地聽著。


  付寶傑自問自答:「他說他想寫一張明信片給他老相好,想和他分手,想跟他說最終發現自己還是不喜歡男人,不要讓他等他。你知道我為什麼答應了嗎?哈哈……沒有什麼情侶分手給對方帶來的痛苦更讓我快樂了!」


  「付寶傑,你心理不正常,你知道你現在已經發展到變態的地步嗎!」


  「是啊,我是變態,我承認!」付寶傑怒吼之後又立刻恢復平靜,「是你啊,邀岳……是你讓我成這樣的,都怪你!」


  邀岳不再說話,他和付寶傑已經無法溝通,付寶傑的情緒非常不穩定,邀岳要是再說刺激他的話,他指不定做出什麼更可怕的事。


  付寶傑驕傲地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我啊,是在他活生生的時候將他的頭坎下來的哦,他媽的真得好爽啊,血濺得到處都是!」


  邀岳狠狠地閉起眼睛,指甲鑲嵌到肉里。


  「我將公寓徹底清理,牙杯,梳子都換了新的,讓你們查不到任何關於我身份的證明,然後將陶樂音的指紋留在我的公寓。一切都在順利進行,屍體已經腐爛到變形,你看到我的金戒之後,自然認為死得人是我。而且跟我想得一樣,以陶樂音和路陽的關係,他一定經常去路陽的家裡,留下指紋之類的東西在所難免。所有的證據都指向路陽,他逃?能逃到哪去?哈哈哈哈……是我贏了,是我贏了!哈哈哈哈……」付寶傑彎著腰仰天大笑。


  他笑了很久,直到笑出了眼淚。他慢慢地看向邀岳,嘴角殘留的笑意瞬間凝固:「邀岳,你這是幹什麼。」


  邀岳不知何時從身上掏出了手、槍,直衝著付寶傑:「我不保證擦槍走火。」


  「邀岳……」付寶傑委屈地皺起眉頭,一步一步走向邀岳,「我這麼愛你,我還想帶著這三千萬和你私奔,去過只屬於我們的二人世界,你……竟然想斃了我!」付寶傑表情開始變得猙獰起來。


  邀岳發出警告:「自首。這是你唯一活著得機會。」


  「這個玩笑真得好好笑啊……哈哈哈……」


  「付寶傑,你還要在你自己的世界里活多久?一直以來,我把你當朋友,沒想到你竟然是一個如此兇殘的人。」邀岳無所畏懼,斬釘截鐵的地說,「你再邁出一步,我就會開槍,你這種骯髒的人,不配生存。」


  「來呀,」付寶傑指著自己的心口又張開雙手,「往這打。」他又邁出了一步。


  邀岳眼裡閃過一道冷光,他扣動扳機,一聲槍響,陣陣回蕩。


  「讓你失望了,沒死呢。」付寶傑兩手一攤,故作可惜。


  「不……不可能!」邀岳看著手裡的槍和面前得逞冷笑的付寶傑,「你什麼時候動了手腳!」


  付寶傑早已經趁邀岳愣住之際來到了他身前,他一個反擒,將邀岳鉗制在手裡,邀岳就算再有兩手,也抵不過身為保鏢的付寶傑的身手。


  「放開我!」


  「抓到你了……」付寶傑從後面貼近邀岳,輕輕地說,呼吸打到邀岳的耳朵上,他只感覺到噁心。


  「手、槍早被我換過了,你手上這把是沒有子彈的,而真正的那把,現在在我手上。」


  邀岳頭皮發麻,這個男人到底算計到了哪種地步。


  「還有幾件事沒告訴你。」他貪婪地盯著邀岳因為受到羞辱而發紅的耳朵:「王穆然的死,也是拜我所賜。那個智障,只會幫倒忙,我索性在他情緒崩潰之際寄了一首曲子給他,讓他在世界上永遠消失。」


  邀岳試圖掙脫。但根本沒有用,付寶傑力氣太大,將他鉗得死死的:「給羅宇寰寄的CD光碟和雪原森林發生的事,難不成也是你乾的?!」


  「賓果!答對了。我只能說路陽真得是好命,前情人羅宇寰,爛好人一個,寧願自己傷心也不讓他身敗名裂。雪原森林那次,禍害遺千年,還真是應了這句話。」


  「你殺了我吧。」邀岳無話可說,只求付寶傑給他一個痛快。能再和沉星相遇並相愛,他已經知足了。


  付寶傑突然激動:「我那麼喜歡你,怎麼可能殺了你!」他強制性地扳過邀岳的臉,眼神有些迷亂,視線集中在邀岳緊抿泛白的雙唇上。


  看著付寶傑漸漸放大的臉,邀岳終於意識到他要做什麼!不!絕對不要!他瘋狂地掙扎,可是怎麼都動不了,眼看著面前這一片陰影越來越大,邀岳卻無可奈何,一股巨大的羞辱感席捲了他,他流下了屈辱的淚水。


  就在付寶傑即將觸碰到邀岳的瞬間,兩聲槍響猝不及防地襲來,隨後是付寶傑撕心裂肺的喊叫聲。他滾到地上,抱著流血的雙腿不停地打滾嘶叫。


  邀岳尋聲望去,開槍的是劉林。


  「付寶傑,你已經被完全包圍,不要再試圖掙扎了。」


  齊刷刷的腳步聲從另一個樓梯口飛快逼近,不到幾秒鐘的時間,數不過來的槍口包圍起付寶傑。


  「邀岳!」人未到聲先到,只能聽到有人一遍又一遍喊著邀岳的名字。


  是沉星……他終於來了……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本來無法挽回的局勢一下子得到了反轉,是沉星的聲音將邀岳拉回了現實。


  邀岳淚水決堤,他已經察覺不到周圍的任何人任何事,他也發了瘋似的衝過去,想與那個人緊緊相擁,想與他肌膚相貼,想感受到他的溫度,想感受的他的存在。


  「路陽!」


  「邀岳!」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沉星感恩蒼天,能夠重生,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一聲清楚的碰撞的聲音,是兩人緊緊抱在一起時發出的聲音,都想將對方揉進自己的血肉里,永遠都不要分離。


  劉林看著兩個人難捨難分,心裡也格外動容,為情所動,他竟然有些想念自己的妻子了。


  沉星捧著邀岳的臉,擦去他臉上的淚水:「再也不會分開了,絕對不會,我保證。」


  邀岳狠狠點點頭。


  沉星牽著邀岳的手來到付寶傑面前:「付寶傑,你所做的一切,都會受到應有的懲罰。」沉星控制住上去揍他的衝動。


  付寶傑看著沉星和邀岳緊緊相握的手,紅了雙眼:「為什麼你們會查到……不可能,不可能的啊!」


  「是陶樂音,是我兄弟在被你殺死之前留下了訊息。」提到陶樂音,沉星握緊了拳頭。


  「不可能!我每天都會用迷藥灌他,他不可能從破草防里踏出一步!」


  「你可真狠啊……每天灌迷藥……」沉星知道陶樂音受了不少折磨,但是在聽到付寶傑親口說出后,還是如此理所當然地說出后,特么他能再忍就不是人!

  「你他媽禽獸不如!」沉星忽然從劉林手中奪過槍對著付寶傑猛地開一槍。


  「卧槽,路陽,你他媽想坐牢嗎!」劉林手疾眼快地將槍奪過來,付寶傑捂著肩膀在地呻、吟,幸好沒打中要害,「邀岳,快攔住他,真他媽地瘋了!」


  「路陽!」邀岳怎麼拽都拽不住,他突然爆喝,「你給我冷靜一點好不好!」


  沉星停下上前踹付寶傑的動作,眼裡的淚一滴一滴落在地上:「這個畜牲……他怎麼可以這麼狠……」陶樂音屍體的慘狀沉星一生都揮之不去。


  邀岳將沉星的腦袋按到自己的肩膀上:「人死不能復生,陶樂音絕不可能讓你這樣為他做傻事的。」邀岳斜睨著付寶傑,語氣中透露著悲哀:「他一定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沉星吸了吸鼻子,看向付寶傑:「是明信片,確切的說,是明信片里的內容。」


  「明信片?」


  「音子那麼愛夏瞳,所以當我們看到明信片的內容時,不是震驚,而是懷疑。我們會去聯繫他,會去找他,進而就知道了他不是去了A市,而是失蹤。」


  付寶傑神情恍惚:「我竟然被他擺了一道……」


  沉星徹底無語:「你為什麼到現在都不知悔改!」


  「我有什麼錯!喜歡一個人有什麼錯!」


  「喜歡一個人沒有錯,可你就是錯了!,你情我願叫愛情,強人所難叫自私!你是一個有獨立思想的人,可你卻被你的**所支配,你已經不配做一個人了……喜歡一個人,你難道不希望他幸福嗎!」


  「哈哈哈……」付寶傑放聲大笑,「我知道邀岳為什麼會喜歡你了,因為你的一張嘴,你真得很會說話。」


  沉星可悲地看著他,不想再浪費自己的口舌,他攬住邀岳的腰:「我們回家。」


  「嗯。」沒走幾步,邀岳看向沉星,「等一下,我有一句話想對他說。」


  邀岳回頭,看著付寶傑,平靜地說:「你說你愛我,因為愛我,才去殺人。你錯了,你愛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自己。」


  在車上,沉星一直摟著邀岳,死命不放開他。


  邀岳抬頭看著他笑:「你不累嗎?」


  「不累!一秒也不想跟你分開!」


  「我也是。」邀岳趴在沉星的胸前,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我就知道你能找到我。」


  「啊,我收到簡訊之後就去了那家銀行,看到了你留下來的紙條。」沉星親吻著邀岳的額頭:「這世界上,只有你如此信任我。」


  邀岳提出三千萬的那張銀、行、卡,其實是和沉星的手機綁定的,當他提錢的時候,沉星自然收到了簡訊提醒。突然提出三千萬,任誰都會懷疑,更何況是沉星早就意識到邀岳有危險的時候。


  在這之後,邀岳將付寶傑所做的一切事情包括原因都告訴了沉星,跟沉星猜測的,差不多一樣。警方也面向媒體召進行了詳細說明。沉星終於洗脫嫌疑,也重新回到了大家的視野當中。在付寶傑被捕的第三天,他在牢獄之中咬舌自盡。


  一年後。


  「吶,音子,我帶來了你最愛的酒。」沉星把酒撒在陶樂音的墓碑前,「不知不覺,你已經走了有一年了……當初我被撞死的時候,你也是這麼過來的……」


  沉星蹲下,撫摸陶樂音的黑白照片:「你旁邊是我哦。我真得後悔當初在酒吧為什麼沒告訴你我就是沉星,你知道嗎,我差一點就脫口而出了。沒想到那是我告訴你的,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知道我還活著,肯定高興得……」沉星紅了眼圈,聲音有些哽咽,「你不會怪我的,對吧?你一直一直……都很包容任性的我……」


  「你來了。」


  沉星連忙擦了一下眼睛回頭:「剛到。」


  夏瞳將一束花放到墓邊,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待了一會兒又睜開,輕聲說:「樂音,我來了,今天帶了你最喜歡的花。」


  夏瞳打趣沉星:「不用遮遮掩掩的,我什麼都沒看到哦。」


  沉星羞赧,又擦了一下眼角:「去……我只是有些想他了而已。」


  「哈哈哈……我知道啦。」


  「夏瞳……」沉星欲言又止,「我想音子也不想讓你孤單一人的。所以……」


  「你不用勸我,」夏瞳發自內心地笑著,「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讓我如此沉迷。我現在過得很舒適,每天都很充足,都會抽出時間來想想他,真得很幸福。」


  「嗯。」沉星完全能夠理解心裡只能容下一個人的心情,「那我就放心了。」


  「你那位呢?」


  「嘿嘿……」一說起邀岳沉星就開始控制不住地傻樂,「在外面車上等我。我們請了一個月的假,去國外散散心。」


  沉星的手機鈴聲響了。「打電話催了,你再多陪陪他,我先走了,等我們回來再一起聚聚啊!」


  「行啦,趕緊走吧。」


  夏瞳看著沉星急匆匆離去的背影,會心一笑,他看向天空:「樂音,大家都很幸福哦。你應該會很開心吧。」


  天高雲淡,春風拂面。


  —END—


  作者有話要說:  OMG!終於完結了,大家追得很幸苦吧,哈哈哈……謝謝一直支持著我的姑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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