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奇怪的木棒
「水?應該是個湖!」
想到這裡,維多利加面露喜色,加快了速度,循著這股感覺找過去。穿過幾顆交叉的大樹,被遮擋的視線豁然開朗,如她所料,一個湖泊出現在眼前。
湖很大,一眼望不到頭,碧水連著天際。湖面很是平靜,宛如一大塊銀鏡,幾乎見不到漣漪,大片淡淡的水霧升騰,籠罩了湖面。維多利加開心地捧起水,擦洗著臉龐,又在其中大鬧了一場,然後心滿意足地坐在石頭上,望著湖面出神。
整個湖泊靜的可怕。
「奇怪,水裡明明含著這麼豐富的生命氣息,應該很適合生物生存進化才對,為什麼連只蟲子都見不到呢?」
維多利加疑惑地自言自語著,然後指著湖,把灰灰叫過來:「灰灰,你快去看看,湖裡有什麼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哎呀快去啊!」
灰灰本能地覺得湖裡沒什麼好事,但在維多利加的一再催促下,只能很不情願地走到湖邊,跳進水裡,向湖中心游去。
灰灰遊了沒多久,深吸一口氣,一頭扎進了水裡,濺起一圈圈漣漪,然後湖面重新歸於平靜。過了好久,湖面也沒什麼反應,維多利加不由得著急起來:「灰灰不會真出什麼事了吧?不會的,它那麼聰明,見勢不妙還不會跑么?再等等吧,實在不行,把它遣散送回去好了。」
突然,水面咕嘟咕嘟地浮起幾個氣泡,然後灰灰鑽出了水面,叼著一根木棒似的東西,向岸邊游過來。灰灰上了岸,把那根木棒放地上。
那木棒纏繞了厚厚一層腐爛的植物,散發出一股噁心的異味,令人難受至極。維多利加剛剛嗅到,就感覺肚子里翻江倒海似的混亂著,恨不得吧昨天吃的東西都給吐出來。灰灰自己也忙去咕嚕咕嚕吞了幾大口水漱口。
維多利加一隻手捂住鼻子,一隻手大禮揮動著,問:「你怎麼找了個這個回來了?」
灰灰叫了幾聲,傳達了自己的意思,卻讓維多利加吃了一驚:「什麼?湖底全是動物的骨頭,植物也全死了?」
灰灰點了點頭,又叫了幾聲。
「你還搶了死人的東西?快把這根難聞的木棒送回去!」維多利加本想把這根散發著令人噁心至極的異味的木棒扔掉,但突然想到,湖底只有這根木棒看著可疑,說不定其實是什麼好東西,立刻制止了灰灰:「不用了不用了,前輩的遺物,總得有人繼承,不能就這麼讓它埋沒了。」
隨後,她忍著刺鼻的異味,想將纏繞的植物去除。但剝下來幾根后,再也忍受不了,扔到遠處交給灰灰辦,自己則跑到一邊嘔吐起來。
十幾分鐘后,灰灰叼著木棒回來了。纏繞著的植物被剝去,木棒小了一整圈。同時維多利加註意到,灰灰的身上出現了幾道細小的紅色條紋。
「你身上是怎麼回事?」維多利加拿起木棒,一邊觀察著,一邊問道。
木棒的原型應該是什麼植物的枝幹,經過加工雕琢之後形成,有將近一臂長,並不粗,頂端是一片密密麻麻的齒狀凸起,看起來像是一根釘頭錘。握在手裡輕盈盈的,似乎沒有重量。
聽完灰灰所述,維多利加立刻變了顏色,舉起木棒就向它砸過去:「那麼噁心的東西,你居然給吃了!離我遠點!」
還好灰灰反應迅速,在一個后跳躲開,然後鑽進一旁的叢林里。
維多利加也換了個地方,好像原來所在之處還存留著難以忍受的異味一樣。她拿著木棒揮舞了幾下,然後向一塊岩石狠狠敲去。當的一聲,岩石上跳出幾個火星,凹下去一個小坑,自己手都震得發麻,木棒卻沒有半點損傷。
「沒見過的品種,到底是什麼東西?」維多利加有些疑惑。她釋放出精神力,透入木棒內感知,然後就感覺腦袋好像被誰狠狠砸了一下,兩眼一黑就暈了過去,暈之前只有一個意識——好龐大的生命力啊!
緩緩睜開眼,發現灰灰正在一旁擔憂地看著自己。維多利加揉了揉還有些發矇的頭,總算清醒了些。她看向手中的木棒,內部有一股極其龐大的生命力,不知經過了多少歲月的流失,依然大到不可想象。
她明白湖裡的動植物是怎麼死的了,木棒流失的生命力超出了這些動植物的承受極限,在它們進化到更高層次之前就殺死了它們。她也明白灰灰為什麼要吃掉那些腐臭的植物了,這些植物內也蘊含著豐富的生命力,可以幫助它進化,它身上的紅色條紋,就是進化的證明。
「這麼大的生命力,該不會是用精靈族的生命之樹的樹枝做的吧!」維多利加試著通過這根木棒釋放法術,催生植物,效果比起只靠自己的力量,要好出太多,於是眯著眼笑起來:「管他呢!反正我撿到的,就是我的了!」
然後維多利加整理了一下,帶著灰灰繞過湖泊,哼著小曲繼續向南前行。
黃昏將至,灰灰突然停下,用力嗅了嗅,告訴了維多利加自己的發現——前方有人類正在與魔獸戰鬥!
「真的?」這對於維多利加來說是個好消息,這裡的人類只有新月學院那一部分,如果前方真的有人類,就只會是新月學院的成員。能夠與人同行當然好,即便不能,也可以問一些有用的消息。
得到灰灰的確認,維多利加心中大喜,立即加快了腳步。
遠遠地聽見一聲怒吼,就看見前方一塊空地上,兩男兩女共四個人正圍著一頭六階的雷霆蜥蜴,遊走纏鬥。其中一名少女維多利加還認識,名叫薇薇安,入學那天站在她身後,是一名出色的法師。
「薇薇安也在,那就是我這一屆的了。但應該有五個人才對,還有一個人去哪裡了?」維多利加四處搜尋,終於在一顆大樹上看見一個身披黑袍的少年。那少年指著四人,正大聲說著什麼,只不過距離太遠,聽不清在說什麼。
「那傢伙看起來好眼熟,我在哪見過他么?」維多利加想了想,還是沒想起來在哪裡見過,「想不起來就算了,那天站了那麼多人,有誰看著眼熟也正常。」
看他們正在激斗,維多利加決定等他們打完了在前去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