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今日做飯了嗎(二合一)
第102章 今日做飯了嗎(二合一)
掛著銀輝,仿若九天銀河的電話線,逐漸消失。
至穹峰眾人立在原處,見到那仙尊般輝光,驚喜之後就發出一聲驚呼。
“啊大師兄……電話……”
“糟糕,我們把大師兄弄丟了!”
大家哀呼,開始慌了。
就連蘇漁都無法保持鎮定。
後廚員工-1。
“二師姐,大師兄承擔了好幾個重要的崗位,譬如法務、快遞……多達三百多具分身。”
後廚員工-300+。
痛,湧上主廚的心頭。
蘇漁深呼吸。
掌門何通、各派長老們,滿麵喜色都來恭喜穆道人,卻被他們這些至穹峰師徒的表情給嚇到了。
“恭喜恭喜。”
“哎。”
“……”
“在仙界,我們大師兄不會一個人很孤單吧?”
“要是買了仙材,大師兄不會做,又送不下來,都不能問二師姐。”
“他盤纏不夠,小鬼難纏,不會被欺負吧。”
“這就完了呀。天雷這麽凶,仙界也不是好惹的。”
“大師兄在我們這邊還有三百多份事情可做,這去了仙界,會不會太無聊,他頓時失去仙生目標。”
眾人:“……”
閉關長老何苦思,苦苦思索了一瞬,決定回去重新閉關。
他不想聽這些弟子的錐心之話了。
飛升,乃為大喜啊,怎麽跟去受苦一樣呢?
但至穹峰師徒也就是苦惱了一會,還是露出了劫後笑容。
飛升成功~
大師兄至少人沒事了。
實在不行,隻有等他們飛升,把電話線送上去了。
“我們每個人上去,都做一段電話線,接在一起可不可行?”
蘇漁聽了會,覺得也許真能行,也就需要一個信號塔相連?
她認真思考這件事,但還沒想出來,拜訪她的客人就絡繹不絕。
人魔大戰結束,蘇師傅的七層秘府塔跟早餐車,正式入駐了魔族七大城。
越來越多的魔都長出了經脈,魔元得到了七龍珠燒仙草優化,仿佛初生,與人修一樣,建立了吸魔氣而運轉小周天的修煉生活。
魔域中魔氣,隨著這數以萬計的魔,共同吸收,濃度逐漸下降。
漆黑一片的世界,慢慢迎來了環境優化,迎來了盎然生機。
如今魔族也有特色產業鏈,靠此與人族打通了貿易往來,以發酵類食物為主,譬如加速生產的優質築基、元嬰等腐乳、臭豆腐、乳酪等等。
七大魔城都有一扇打開的門,通往人界。
有些魔也到人界上班,咳,打工,換取一些人界特產回去給孩子們。
當年,蘇漁看準的大流量通道口,果然成為了第一大流量的人魔中轉地,每日通行的人流魔流不計其數。
移動丹車的生意越發紅火。
如今人魔兩地和諧,但蘇漁的後廚團隊想休息幾天都不行。
“蘇大師,水靈門想要一套飛升渡劫錦囊。”
“蘇姐姐,飛升套餐還有剩嗎?”
“小蘇師侄,賣我一份……”
蕭牧歌飛升後第五日,眾人眾魔終於從‘如今也能飛升’的狂喜,過渡到了‘蘇師傅丹寶竟然能搞定雷劫’的狂喜。
他們全找上蘇漁了。
結果到了七層塔隻見著五靈,魔族幾個移動丹車也隻有魔爾幾個心腹在維持秩序。
至穹峰上核心隊伍都不在。
隻有幾個小師弟留守,“近幾日我們都隨二師姐在藏書閣中,潛心翻看典籍。弟子們輪流回至穹峰上值守。”
“?”
“二師姐說,要建立人仙兩界的信號塔,她必須先弄明白仙到底是什麽,仙界到底在哪裏……”
至穹峰還在找仙尊大師兄?
自己飛升上去,不就可以了嗎?
“二師姐暫時不想飛升,萬一仙界環境不好,她又不能再渡一次劫回來,豈不是後悔莫及?我們一聽都覺得有道理。”
“……”
哪裏有道理,那是仙界好不好?
眾人想不通,甚至想進藏書閣找人。
但藏書閣向來是各派門內重地,放置著門派不外傳的修煉功法,不對外開放。
各派長老隻好請青玄去做說客,年青一代的水千溪等弟子就找上了與蘇漁有點交情的琴修錢清秋。
錢清秋自從五行宮後,就鮮少再出玉瓊山。
他當時在門派留守,通過投影,見到蘇漁、金昊天等人在五行宮的表現,深刻意識到自己與他們的修煉差距。
從此就經常閉關,很少出來了。
但人魔大戰、渡劫這種大事,他也湊了熱鬧。一湊又被打擊了。
蕭牧歌,曾經與他一樣的金丹同門,飛升成仙。
不過一年,就成了仙尊。
錢清秋又開始閉關奮鬥了,如今被人委托,他哭笑不得。
“你們不是有她玉簡聯係方式嗎?還有鬱東呢?我師妹朱鶯也在藏書閣,你們都可以聯係。”
“找了,都沒回複。”
魔族代表,還打了電話,但沒人接。
錢清秋這下也開始擔心了,不會出事了吧。
他匆匆前往藏書閣,帶著眾人的訂單。
結果一進藏書閣,就被眼前至穹峰師徒們手拿大杯‘咖啡’提神丹,啃著‘金槍魚三明治’補腦丹的畫麵震撼。
【怎麽樣,錢兄,蘇大師沒事吧?】
【掌櫃鬱東不回玉簡,不會是看典籍傷到了吧?】
【安慰他們一下,別擔心蕭仙尊了,往天上看,我們遲早都要飛升,蕭仙尊隻是提前走一步。等我們都上去了,蘇大師還怕仙界環境不好嗎?】
【對啊,讓他們別太焦慮了,注意身體,從藏書閣出來罷。】
焦慮?
擔心?
錢清秋望向此刻大快朵頤的至穹峰眾人,終於找到了在藏書閣頂層,悠然在躺椅上、拿著個玉簡在閱讀的蘇漁。
她月華裙擺都從躺椅上滑落在地,微風吹佛——來自穆道人的四個電風扇。
躺椅左側,癱著隻毛茸茸、圓滾滾的熊風,正抱著一個楓糖棒棒糖舔。
右側,擺著張小茶幾。
上麵擱著一盞奶泡打發得密密,濃濃飄在杯口的冷萃香草咖啡。
旁邊是三層茶點架子,三明治、梅花餅與小泡芙。
她沒怎麽動,倒是熊風時不時伸一爪子、屏住呼吸從上麵拿一個飛快塞進嘴裏,捂著腮幫子啪嘰啪嘰,吃得兩隻熊腳都躺著架起了二郎腿,晃晃悠悠。
一片靜謐與安靜。
很是舒適。
錢清秋都不知道如何回複這些問他的玉簡。
“穆師叔,蘇師妹……”他說明來意。
蘇漁沒從躺椅上爬起來,翻了頁玉簡投影,喝了口咖啡,才抬起頭,“那他們就先排隊吧,記錄下訂單。最近我們核心隊伍,都在輪休。”
“輪……休?”
蘇漁頷首。
照理,餐飲行業全年無休,頂多春節不做年夜飯,閉店休息幾日。
但現在修仙了,就別在意一時,還有百年千年之久。
更何況,她有打手,不是,有幫手。
五靈都在營業中。
“我們核心隊伍,暫做休息。做未來計劃,搞創新菜,咳,創新丹與法寶。”
蘇漁支著額頭。
人魔大戰之後,人修終於沒有了迫在眉睫的危難。
南潯的老祖宗也出關了,打打殺殺的日子暫且過去。
最近她的工作重心,就轉到了研發上——主要圍繞仙界這個新地圖。
蕭牧歌的飛升,不僅讓她損失重要員工,也給她帶來了新的問題。
蘇漁作為主廚,不得不考慮一個餐飲品牌未來百年的走向。
是安於現狀,在下界紅紅火火;還是學習最新一線城市(仙界)的技術、引進高端食材(仙材)——與一線城市建立良好的互助聯係,甚至將餐飲品牌開到那裏去。
為此,她需要一定的市場調查與菜品分析。
對於這個課題,他們核心團隊已經在藏書閣奮鬥了整整五日。
鬱東吞下手裏的補腦‘金槍魚三明治’,喝了口苦澀卻很是醒腦的咖啡丹。
滿足地長籲一口氣,就道。
“我們目前的生意非常火爆,七層塔與移動丹車都日日爆單。經典丹、法寶的出售銷量持久不下,但是五靈已經感受到,這個世界的靈氣長此以往,逐漸變得稀薄了。”
穆道人歎氣,體內四個風扇元嬰,朝四麵打著涼風。
“人人都可修煉,這麽下去,天地間靈氣不夠,妖獸也慢慢稀有,如今秘境隊伍每日找到的四五品妖獸,都一日比一日少。”
“煉製丹藥、法寶,讓人人飛升,顯然不可能。”
錢清秋皺眉,“這確實。”
各派看到蕭牧歌飛升的例子,就重燃了成仙希望。
但顯然人界靈氣無法支撐每門每派的精英們飛升。
在移動丹車與七層塔經營下,越來越多人的天賦提高,境界提升,成為了吸納靈氣的大戶。
人修反而開始羨慕起魔界了,他們那兒魔氣還充沛著。
“所以二師姐就琢磨起了百年之後,我們怎麽辦。”
衛釗解釋,他兩手都拿著門派五百年前的典籍,在咖啡作用下一目十行。
腦殼上還貼著薄荷貼。
“我看了這幾百年的靈氣變化,按照推導,頂多撐十年,七層塔就不得不停止販賣丹藥了。”
他們必須解決問題。
目前有兩個方向。
1.繼續經營,引入仙界食材,從外補充人界靈氣。
2.前往仙界,開辟仙界店鋪。
但這兩個方向,都有各自問題。
第一種,仙界的仙氣是否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呢?
“我們如果能聯係上大師兄,”杭婉兒思考,“讓他采購仙界靈材送下來,但是他自己會不會短缺?仙尊的修煉會不會受到影響?”
第二種,大家齊齊飛升,去仙界開辟七層塔。這樣,他們核心團隊的重心就將離開人界,讓人界的修煉平衡自我調整。
但這也有問題。
蘇漁在躺椅上摸了下軟乎乎的熊風,閉上眼。
去仙界,仙人吃飯嗎?
蘇師傅遇到了職業大危機。
感覺要被時代淘汰了呢。
所以蘇漁這幾日都在藏書閣,研究仙界。
其餘人也都日夜琢磨。
對大師兄仙界生活的擔憂,以及對人修未來吃丹問題、七層樓未來在何方的擔憂,讓至穹峰師徒們陷入困境。
“所以,製造一個電話與大師兄重新聯係,迫在眉睫。”杭婉兒叉腰。
錢清秋聽得都不由坐下,憂心忡忡。
個人的修煉問題,似乎都要放一放了,“你們現在有什麽進展,我能幫你們什麽?”
穆道人沒好氣地翻白眼,兩手在藏書閣中揮了揮,“圖書管理太差了,記載到仙人的部分都沒有分門別類擺放,還有三層樓沒有翻。”
錢清秋頓時加入,拿起他們沒翻閱完的典籍,“我幫你們。”
大家一瞬開始閱讀。
外界都傻了。
進去一個錢清秋,進去一個青玄,全都跟著失蹤了。
又三日後。
陸一舟吃了個溜溜梅,酸地一激靈,總結手邊資料。
“記錄仙人下凡的書籍,我這邊共計十三本。但大多都是莊周一夢,夢到仙人,也不知是否為杜撰。”
蘇漁按住眉心。
她也看見了,有什麽用?
前天開始,她就把至穹峰峰主小印擺在了床頭。
但也沒托夢給她。
佛子敲打木魚,“我翻閱了數百本經書,是否可以試試替蕭大師兄打造金身,建立廟宇,收集香火,也許他就能擁有下界的通道,傳達仙念。”
穆道人頷首,“道家也會擺一些神位、壁畫。有部分地方,還供有神像。”
蘇漁眼睛一亮。
如何建立接受、傳送信號的通訊塔,她一直沒什麽思路。
所以通訊塔,是做成的金身?
信徒的香火,就是讓兩界通信的wifi?
蘇師傅刹那從躺椅上坐起來。
“有道理。”
給這位十佳員工——大師兄做一個紀念碑像。
“就立在他飛升的地方,供想要成仙的修士們參觀,激勵他們的修煉信念。”
蘇漁琢磨著,“他喜歡什麽口味?”
小糖人,還是胡蘿卜像,白玉豆腐像?
至穹峰師徒頓時都站起來。
“我去找找大師兄讓我罰抄的取向。”
“我找找大師兄布置法器房間的喜好。”
“為師還有他的親筆書信,為師研究下。”
“那我們幾個負責回憶,那日飛升大師兄先用的是什麽丹——”
“道君,我們終於上來了——飛了好久。這就是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嗎?”
碧玉龜此刻一身銀輝,宛若白玉般,它都不習慣了。
蕭牧歌抿唇,望向手中捏著的電話線。
宛若灰飛般,銀輝在踏入仙門刹那,瞬間燃盡。
碧玉龜僵直,“凡界材料,無法進入上界。”
蕭牧歌看向腰間芥子袋,它也在一點點消失。
其中沒用完的半成品反彈寶等等,化為一灘黑灰,他握在掌心,卻依舊一點點從指縫間流去。
他一個仙印結起,宛若光球,將它們封印起來,才止住了它們的消失。
可黑灰卻依舊是黑灰,已經看不出在凡間的任何模樣了。
就如時光無法回轉。
一人一龜僵硬。
“天君,您終於到了。”
飛升通道口,一座熠熠生輝的仙門內,四個銀灰鎧甲的仙將,朝蕭牧歌迎來。
他們完全不似杭婉兒等擔憂的那樣,因為大師兄沒有足夠盤纏而欺辱他,反而異常恭敬。
“我們已經等待了您整整一年。從天雷凝結之日,就已經為您修了一座仙尊之府。可您遲遲不渡劫,我們還以為是您不喜,都翻修三遍了!”
四個仙將差點嚎啕大哭。
碧玉龜:“……”
“您生而就具有仙根,百年成仙,一登仙界就是最高的天君級別。享有一座洞天仙府,並有千名仙卒分配到您名下,可供差遣。仙君,還請隨我們來。”
碧玉龜歎氣。
洞府,還是自己搭建的更有趣呢。
蕭牧歌轉頭,望向那通往人界的渦旋。
石碑上的仙界二字後,還有一塊醒目的警示牌。
通往下界的路,緊急維護,百年內不通,請諸位仙友不要靠近,否則後果自負。
“仙君,下界萬萬不可。我等仙體,不是凡界所能承受。”
“此路不通。若是掉下去,一砸就是萬人非死即傷啊。”
蕭牧歌的眼神,不由從自己轉到了碧玉龜身上。
碧玉龜:“……我是挺輕的,不是,道君你要這麽對我、把我扔下去嗎?!等下,我們肯定還有別的辦法,與他們取得聯係。想想電話……別輕舉妄動啊!”
蕭牧歌這才從它身上移走目光,掃向四個仙將。
“帶路。”
“把可以餐用的都送來。”
仙將:“……?”
碧玉龜鬆口氣,咳一聲,“他的意思是,嗯,你們送的洞府內,沒有可食用的養殖物,差評。把各種能吃的都送一份來,速度。”
仙將:“……”
新來的仙尊大大,是什麽遠古饕餮的血統嗎。
三柱香後,仙界就傳遍了。
“聽說了嗎,仙界等候許久的那位仙尊,天君級別,老狠了,一來就直接去了誅仙台、仙罰柱觀摩刑罰。”
“啊?怎麽跟我聽說的不同,我聽說他把每日都要承受抽筋扒皮之苦的那幾隻十品魔鳳、黑蛟,都放了。”
“胡說,沒有放了,是帶回自己仙府。你們消息落後了啊。”
“啊這也行嘛?他們都是犯了滔天大罪的。”
“可不是,當年那黑蛟升仙後作惡多端,導致人界魔族的異變,百萬凡人因此身死。從那日起,它就每日被綁在雷柱上,日日承受挖心剝皮、雷劫之痛的懲戒。如此罪惡,千年受罰都不為過。”
“那現在呢?”
“現在這位新來的天君說了,既然日日抽筋剝皮,那就不要浪費,去他府上,抽出來,他要做電話線。”
“……???”
凡間至穹峰。
蘇漁帶著後廚核心團隊,日日來往於雷劫荒島與至穹峰,兩點一線。
洪蘊,符修大能,已經畫了好幾版蕭牧歌飛升那日的英姿圖紙。
但穆道人一直駁回。
“他左手這是什麽?”
“是當日洞府破裂的牆,他咬下一半。”
“……胡說,他那日這個動作時,明明是喝的斷橋流水,可可布丁。”
“哼胡說!那筆給你,你來畫!”
雕像紀念碑,就蕭牧歌的姿勢問題,爭論不休。
至於他的臉,不重要。
修仙之人都飛升了,不在意這些容貌。
但吃的東西就十分關鍵。
吃什麽才渡劫成功,這非常重要。
蘇漁無法理解,有這爭執的功夫,她十七八個可愛多都做出來了。
沒錯,雕像經過眾人討論,準備做成可愛多的蛋筒模樣。
因為據當日圍觀者的回憶,蕭牧歌與碧玉龜都被雷劫毀損了肉身,直到最後,才在毀滅中重塑仙體。
所以,肉身毀損一半,凝結一半,半人半仙的,才更能體現當日他渡劫的英姿。
但左右對半開,這就很不美觀了。
蘇漁就想做一個整整齊齊的上半身像。
但眾人都不同意,非要追求什麽破碎感,來凸顯三百年來他第一個飛升者渡劫的‘不易’。
破碎感……那蘇師傅就想到了燈神。
搓一搓神燈,那一股神煙就從燈中出現——蛋筒造型,下半身是煙雲,隻有上半身可以見到。
這一說大家都很讚同。
所以就變成了可愛多形狀的雕像。
下半身已被雷劫毀去,成灰般逐漸消失,宛若蛋筒下半部分。
隻有上半身的英姿,讓他們銘記,宛若蛋筒的冰淇淋部分。
蘇師傅拿捏了。
“那就做成多個造型。”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不同的飛升英雄畫麵。
可愛多都有多種口味。
為什麽仙人不能有多種雕塑呢?
於是,三百個不同分身般的可愛多出現了。
整個冰魄宗都參與了本次的紀念碑製作。
風係,以穆道人為主,也參與了攪拌等核心作業。
最終,一個個具有‘破碎感’的蕭牧歌,有的肩膀上托著碧玉龜,拿著可可碎片,有的正拎著電話線,有的手指天空、緩緩飛起造型……粉藍綠白赤褐多色的可愛多,矗立在了荒島各個位置。
有點甜。
穆道人沒忍住,在洪蘊非得把一個他很不喜歡的大徒兒造型——拿著巨大碧玉龜,可愛多形狀,懟到他麵前時,他憤怒地一口咬下,企圖毀屍滅跡。
結果哢嚓一聲,咬到了濃鬱的杧果味金光天雷尖頂。
一口冰涼,讓他識海哆嗦,而酸酸甜甜的爽口伴著清新果香,更是衝入了他的齒間。
下麵一整層,脆脆焦焦的蛋筒皮更是他從來沒有的神奇體驗。
哢擦哢擦,咬進嘴裏香噴噴,伴著豐厚濃鬱的冰鎮奶甜,蛋筒皮就隨著咀嚼融化。
有點好吃。
等穆道人回過神,就發現自己把一個紀念小蛋筒給啃掉了。
尤其越到後麵,蛋筒脆皮越多。
正當前麵逐漸覺得甜膩時,脆脆蛋皮巧妙地成為了主味,中和了前麵的酸甜。
啃著啃著,又有了第二春的回味。
還能再來一根!
洪蘊:“……你感覺……你沒事吧?”
“感覺有點棒。”剛說完,穆道人就一怔。
完了!
他瞬間按住頭,“別告訴我二徒兒,我吃掉了一個信號塔紀念寶!”
“一共三百個,現在缺了一個,你覺得你可以瞞得住?”
“可以。”
穆道人就是這麽自信。
“我二徒兒很忙的!”
等下午蘇漁休息完,到了現場掃一眼她就挑眉。
“杧果味的呢?”
少了盤菜,主廚一眼看出!
穆道人:“……不是我吃的。”
“……”
“啊!”
仙府中。
碧玉龜從它柔軟的床鋪一下翻身,掉在玉石地上。
“道君,我夢見你師父把我吃掉了!”
“他竟然還在說,還想再吃一個!竟然是杧果味的,不知道可可味的是不是更好吃……”
碧玉龜摔了個仰天倒,四肢慌亂舞動。
“你師父太可怕了,他是不是一直不喜歡我?”
它怎麽會做這樣的夢?
成仙之前,它就很少做夢了。
肯定是穆道人真的不喜它,它才有所感知!
它傷心地翻身坐起,小手撐住額頭。
卻發現說了半天,殿中竟然沒有人。
“嗯道君?”
它頓時四肢滑動,一步就爬到寢殿外。
見到一顆夜明珠旁,還在那穿針引線、與電話線奮鬥的身影。
“還不行嗎?”
“快了。”
蕭牧歌低聲道,瞬息就有四盤烏黑焦掉的彎曲電話線飛到碧玉龜前。
“這什麽?它們被雷劈焦了嗎?”
碧玉龜低頭。
“……”
失敗了。
蕭牧歌雙手一僵。
碟子迅速從碧玉龜身前飛走。
低頭繼續鑽研,但做到一半,他動作頓住。
怎麽好像有人在召喚他?
可愛……多?
“我跟你們說,你們再偷吃你們大師兄的可愛多,呸,紀念碑信號塔,”蘇漁氣憤,“你們就自己做。”
她憤憤然,拿了個大拇指狀的香芋味可愛多,咬了口。
上麵放了渡劫後殘餘的可可碎片,微微的苦澀。
甜滋滋冰涼涼,還有香芋的清香。
工作後一大口咬下去,冰得牙齒都在戰栗,又解壓又醒神。
味道美極了。
不愧是她。
蘇漁輕咳一聲,“那就一人一根,不許多吃。吃完再繼續做紀念碑,追悼,不是,與大師兄搭建通道。”
但啃到脆皮末端,突然她頓住。
蘇師傅鼻尖動了動,“誰把牛筋烤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