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 老兵的榮耀

  「大家看到白虎部落已經出現這裡，都爭先恐後的逃跑，那時候我才五歲，又沒有父母照顧，我自然是落在最後。我已經沒有力量再往前逃跑了，也許是嚇傻了，我竟然回過了頭，這一回頭，我再也沒有辦法再動彈了，因為那隻白虎，它就在我的前面，我清楚的看到了它的身上，有著一股股靈魂形成的陰風在它的身邊盤旋著.……它對我張開了大嘴。我的心中非常非常害怕，我的整個思維都是混亂的，突然我想起了祭師告訴了我們，我們死後一定會在我們的神身上安家的，可以在神的身體之中，和我們的親人團聚……現在我們的神成了別人的的坐騎，還會不會接納著我的靈魂？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出了問題，我對著這白虎吼道：『你不能吃我！』」


  「白虎可能是從來沒有看到有人敢於在它面前吼著它，所以，它非常意外，它竟然站住了，觀察著我，對著我也咆哮了一聲！當時，我想起了我們的祭師的話，我們要將自己的生命和前程，都交給我們的神，我對著這白虎吼道：『你不是我們的神，你不能決定我的生死，你不是我們的神，你應該回到你的地盤上去，這不是你的地方！」


  「當時，我是無所謂的掙扎，在魔獸面前，一個孩子是根本沒有力量反抗的，但是這個時候，聖女站了出來，她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我聽到了她的嘆息，不知道是為什麼，我頓時淚如雨下.……」


  「後面的事情大家也肯定猜想到了，聖女在這可不容發的時候救了我，她出現在我的面前，將我抱在懷中，她對著這白虎彈出了幾指，然後這白虎就倒下了，我在聖女的懷中嚎啕大哭。無論是我們的部落還是白虎部落的人嚇壞了，我們根本想象不到人類會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我們的部落的人沒有再逃跑，白虎部落的人也沒有對我們部落的人發出追擊，他們都想起來了一個故事，當年，有一位老人在部落之中宣傳著一個傳說，說有玄天聖女將從天而降，將他們從魔獸之中解放出來，最後建立自己的家園。部落之中的老人，都知道這個傳說，但是這位老人，確實被一個過激的部落吊死在一顆歪脖子的松樹上的.……那時候的人類，就是這麼的愚昧，用聖女的話來說，就是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玄天聖女就是這樣來的……我知道，因為你們現在的經驗和資歷，已經不是平凡的教徒，你們有著自己的判斷和思考，你們覺得，玄天聖女真的就是上蒼派給我們的救星嗎？你們的心中肯定有了答案，那隻不過是一個更加先進的文明的使者.……只不過是我們苦難的祖先，在最苦難的時候，臆想出來的一個玄天聖女，這正好落在她的身上.……為了解救我們這些深深的陷入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晚期患者，玄天聖女就假借了我們祖先臆想出來的這個人的名頭，將我們從魔獸崇拜，在神的崇拜之中解脫了出來.……她將自己的修鍊的功法，毫無保留的教給了我們，我們今天建立的絢麗的文化，一切的源頭都來源於聖女……」


  現在，這位老兵環視著圍著他的那些同僚，他的眼睛之中，有著濕潤，他對聖女的感情是十分真實的，這也是這麼多年以來，他一直奮鬥在戰場上的原因。


  「我蒙聖女教導多年.……說實話，聖女從來就沒有將自己當做這個世界上的救世主，她認為救世主是不存在的……要救我們的自由我們自己.……這是聖女的原話，後來，和我有著共同的理念的人，在這片土地上，建立了聖教，我們的目的，是為了解放著苦難的同類。」


  「但是，一個新宗教或者說新的王朝的出現，一定會伴隨著殺戮的，那些深深的陷入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人，怎麼也喚不醒的人……其實只不過是因為他們的神——也就是他們供奉的魔獸實力比較強橫，並且智慧比較突出罷了，這些人聯合了起來，和我們對抗，我們打敗了他們，我原以為我們會迎來一個盛世，會迎來一個太平年代，我原以為我們會改變我們文明的進程，會追上聖女所在的文明……但是我錯了。」


  「我是一個戰士，我不是什麼野心家，我無法掌控聖教，我也看到了聖教的分裂，分裂的理由非常可笑，有人認為他是聖女的孩子，有人說聖女根本沒有孩子.……我為了掌握一些更加強大的功法，離開了聖教很多年，等我回來以後，我發現了聖教的分類根本就是不可以避免，同時我發現了將聖女說成是聖母的人，他對著其它的人有著一股天然的驕傲，他們認為他們的血統比其他的人高.……他們的想法已經根深蒂固，無法改變，並且更加封閉，他們根本容不下任何不同的想法，他們每天對著聖女——不，他們的聖母要做五次跪拜——這根本就在影響著人類智力的發展，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就是這麼封閉，邪惡的教派，竟然吸引了比相對世俗的聖女派更多的信徒，他們竟然在算計著，要消滅認為聖女是聖女的人，對他們來說，那些血脈低賤的人，是應該被消滅的.……」


  「我回來以後，戰爭已經發動了，應該你們之中，有很多人是參加了那場戰鬥的.……戰爭是殘酷的，我參加了戰鬥，幫助了聖女派的人打垮了聖母派的人……」


  大家一個個都站的筆挺筆挺的，他們都已經很清楚了，眼前的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天羽將軍，每次在天空之城危難的時候，他都義無反顧的出現了，然後改變了戰爭的結局……傳說之中，他是聖女親自撫養長大的孩子。


  古風塵心中那個難受啊，這該死的現實，怎麼說這個佔據著自己的身體的傢伙，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師兄，現在自己的師兄竟然佔據了自己的身體，假如愛莉知道，不知道他是什麼表情.……

  「戰爭是殘酷的，戰爭的目的可能有著正義和公平——聖教存在這麼久了，但是一直沒有實現當年的承若，我知道那承若只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根本無法實現，聖教建立不了一個公平的社會，我肯定的告訴大家，聖教的高層，包括我，都是有私心的，正因為私心的存在，當初和我一起長大的兄弟，聖女一手撫養長大的兄弟，我們之中發生過仇殺……這不丟人，誰都有私心，但是因為聖教的存在，我們至少不會受到外族的奴役，我們至少可以擁有自我發展的條件，我們至少可以選擇自己的生活……雖然這一切都不那麼容易！」


  他長長的嘆息了一聲說。


  「現在，是做出選擇的時候了，我的兄弟們，雖然我知道聖教的高層是什麼東西，但是我還是要保護聖教，是我們為聖教獻身的時候了，你們可以做出自己的選擇，你們可以相信我，通過這個祭壇，進入異教徒的世界之中，打掉他們的援軍，這樣我們可能九死一生，有去無回……你們也可以選擇回頭，甚至，你們可以選擇遠離這場戰爭，以你們的修為，就算這場戰爭失敗了，你們活下去是根本沒有問題的……」


  這天羽將軍，確實是一個人物，是一個可愛的人物，假如不是因為佔據著古風塵的肉體，古風塵說不定真的會為他而戰呢！

  短暫的安寧過後，一位老兵開口了：「將軍，我聽您的指揮……」


  馬上，這些老兵，他們都看開口了：「能在將軍的麾下征戰，是我們的榮耀！」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