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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隻守護一個人

  第47章 隻守護一個人

  晚飯的時候夏風果然沒有去參加安安的歡迎會,和於冬去了醫院外的西餐廳吃牛排。


  於冬見夏風坐在對麵點餐,忽然沒忍住笑了出來。


  “笑什麽呢?”夏風點好之後把菜單還給服務員,見於冬笑的奇怪於是問道。


  “我想起我第一次約你吃飯,也是在這裏。”於冬笑著回答。


  這裏?夏風仔細回憶了一下,記憶力似乎還是第一次和於冬來這裏吃飯:“我怎麽不記得了。”


  “因為你根本沒來啊。”於冬語氣有些不滿,“我都跟你說我沒帶錢了,你也沒來。”


  “哦……那次……”夏風這才想了起來,“那天院長正好找我,所以……反正是我不好。”


  夏風的臉上有著歉意。


  於冬撐著下巴懶懶道:“算啦,反正你那個時候還不是很喜歡我,都是我在追你。”


  兩人又聊了一會,服務員才把牛排端了上來。


  兩人接過餐盤開始切牛排,夏風切到一半的時候,忽然抬起頭看著對麵的於冬熟練切牛排的動作。


  “幹嘛這樣看著我?”於冬疑惑的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我在想……我老婆真的很能幹。”夏風笑著說道,“牛排切的這麽好,都沒我什麽表現機會了。”


  於冬低頭看了看自己切了大半的牛排,再看了看夏風盤裏切了大半的牛排,麵對著夏風滿是笑意的眼,忽然想起夏風第一次來接自己下班時說過的話。


  那天下著雨,夏風撐著一把傘,立在自己身前,聲音很溫柔:“女孩子不要太逞強,會撒嬌的女孩子才更招人喜歡。”


  於冬眨眨眼,從回憶裏蘇醒,鬆開了自己手裏的刀叉,抬眸笑道:“我忽然沒力氣了,你幫我切。”


  “好!”夏風笑著點頭,拿過於冬身前的餐盤,賣力的切了起來。


  於冬看著看著,忽然有些不高興了,抿了抿嘴還是沒忍住問了:“你以前是不是總給安安切?”


  夏風手一頓,抬眸望向於冬,明知道這個答案可能會讓於冬不舒服,但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於冬抓著玻璃杯的手緊了緊,一連在心裏跟自己說了無數遍不要生氣,安慰自己這些都是之前的事情了,你不要揪著從前不放,這不是一個成熟大氣的女人該有的表現。


  “我不高興了。”於冬撇過頭。


  夏風切完了盤裏的牛排,輕輕的放回於冬麵前。


  “我以後隻給你切。”夏風說道。


  “我不相信。”於冬知道自己是吃醋了,現在的樣子一定很小家子氣很難看。


  “冬冬,你看著我。”夏風耐心的等著於冬回視自己,而後才說道,“我優點不多,但是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能做到。”


  仿佛一股清泉,澆滅了於冬內心的醋火。


  “吃飯啦,我一會還要去換曉月。”對比夏風的誠懇,於冬覺得自己簡直是在無理取鬧,隻能尷尬的低頭猛吃。


  夏風知道於冬這算是原諒自己了,笑了笑用白色的餐巾布擦了擦於冬因為吃的太急而沾在嘴角的醬汁。


  於冬刷的一下臉紅了。


  一頓晚餐吃的很愉快。


  夏風把於冬送到醫院門口,而後自己開車去了醫大實驗室。


  夏風做實驗的時候很專注,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和周圍的動靜,自然也沒有聽見實驗室門被打開的細微聲響。


  安安穿著棕色的風衣,靜靜的立在一旁,一雙桃花眼,注視著正在用顯微鏡觀察著切片的夏風,直到夏風觀察結束把數據都記錄完了才出聲說道:“你做實驗的時候總是這麽認真。”


  夏風嚇了一跳,這才發現安安:“安安?你怎麽進來的?”


  安安揚起手裏的鑰匙笑道:“備用鑰匙還是放在老地方。”


  夏風放下手裏的東西,向安安走近了幾步,一把拿回了安安手裏的鑰匙。


  安安見鑰匙被拿走,臉色一下就難看起來,調整了一下情緒,故意轉移話題道:“還是關於腫瘤的實驗?”


  “嗯!”夏風收回鑰匙之後,繼續低頭檢查數據,早點做完,早點回家。


  “這是第幾次實驗了?數據好嗎?”安安說著把手伸向了夏風身旁的實驗日誌。


  安安白皙的手指上,華貴的鑽戒反射出一道強光,夏風眼尾掃過,整個人僵了一下。


  深吸了一口氣,夏風檢查完最後一組數據,這才站起身轉向安安,向她伸出手。


  安安看著這隻伸到自己麵前的分外熟悉的手掌,把手裏翻了幾頁的實驗日誌放了上去。


  夏風接過實驗日誌,把它放回原處,卻又一次向安安伸出了手。


  “我還給你了啊?”安安詫異道。


  “我要的不是這個。”夏風的目光轉向安安的右手。


  安安意識到夏風要的是什麽的時候,臉色瞬間慘白,握緊了自己的手掌,有些不可置信的望向夏風:“你要拿回去?”


  “是!”夏風點頭。


  “這是你送給我的。”安安搖頭。


  “但是你已經不適合帶了。”夏風平靜的說道,“還給我吧。”


  “是她讓你這麽做的?”安安質問道,夏風的性格自己最了解,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冬冬她什麽都不知道,但是……我不想讓她誤會。”現在隻有他們兩個人,夏風覺得有些話還是說開一點的好。


  “你當初……”安安很想說你當初是多麽渴望我能帶上這枚戒指的,但是……


  “我當初是收了戒指的,我收下了的,我的意思還不夠明顯嗎?”安安說著說著忽然生出一股怨懟,“我都收了戒指了你為什麽還要和別人結婚?”


  “安安……”夏風不想翻舊賬,因為這樣會讓兩個人都很難看,隻是再次重複了一遍:“還給我吧,它已經不屬於你了。”


  “它是我的。”安安捂著戒指有些戒備的看著夏風,似乎不理解夏風為什麽要這麽對她。


  夏風看著這樣的安安,忽然有些疲憊,再這樣糾纏下去,對誰都不好。


  夏風收回手,眼神淡淡的望著安安說道:“還記得我當初怎麽把它送到你手裏的嗎?”


  安安的桃花眼裏盛著淚水,真正是我見猶憐,但是夏風卻早已沒了當初的悸動:“我們交往三年我向你求婚,我跑遍了申城所有的珠寶店挑了這款戒指,我想把它套在你手上,你說你工作學業都很忙,不想結婚。”


  “過了半年,你博士畢業了,我想你總輕鬆點了吧,又帶著戒指去找你……你說你參加了一個科研……工作比之前還忙……”夏風看著安安手裏的鑽戒靜靜的說道,“從那個時候,這枚戒指在我眼裏早已沒了當初的信念。”


  安安聽著夏風的敘述忍不住落下淚來:“可是我真的很忙。”


  “第三次,你收下了戒指卻把我丟在了民政局,你說……你要出國進修,戒指先收下,等你想結婚了就帶著戒指回來。”夏風望著安安,有些自嘲道,“我一直不在你的計劃裏,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像個婚姻的乞丐。”


  “我不是的,不是……你是不是還在怪我沒有去看阿姨,我那個時候,那個時候已經準備去了,我東西都買好了……”安安焦急的尋找著別的理由。


  “但是你到底沒去。”夏風說道。


  “那是因為你沒有來找我,我一個人怎麽去?你不領著我我怎麽去見叔叔阿姨。”安安無助的解釋著。


  “那你為什麽不來找我?”夏風忍不住反問了一句。


  “我……我……”安安忽然睜大了眼睛,抓著夏風的胳膊驚喜道,“你還在意這些,是不是……”


  “不是!”夏風掰開安安的手,後退了一步,神色認真道,“安安,我和你說這些,是想告訴你,我們的問題早就存在了,其實如果不是我媽的事情,我想我不會再跟你求婚。”


  “我不相信。”安安很震驚,眼裏滿是不相信。


  “我不需要你相信,也不需要向你證明什麽。”糾纏了半天夏風覺得有些累了,“我甚至不用在乎這枚戒指。”


  “那你為什麽還要要回去。”


  “因為我怕於冬會介意,我不想她傷心。”想起於冬,夏風就想著因為切牛排的事情她都能氣成那樣,要是看見戒指,那可怎麽辦。


  “我不會還你的,這是我的。”安安搖著頭拒絕夏風,仿佛戒指是她感情最後的救贖。


  “你不還,我也不能搶。”夏風脫下身上的實驗袍,一邊走向門口一邊道,“太晚了,我要回家了,你走的時候記得鎖門。”


  “夏風,你真的要這麽對我?”安安看著夏風的背影不住的落淚。


  “安安……我們已經分手了,”夏風轉過身語氣無比認真:“不要再用以前的標準要求我,我也不會再有回應。”


  說完這句話夏風一步不停的離開了實驗室。


  安安看著空曠的門口,忍不住蹲在地上哭泣。


  “隻是一年……一年我就回來了……我計劃好的……你為什麽不等我……”


  夏風離開實驗室的時候知道安安一定在裏麵哭,這讓他覺得有些不舒服,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對一個女性說這麽傷人的話。


  一路駕車回到家,夏風的臉色都有些凝重,直到回到房間,看見躺在大床上的於冬。


  夏風走過去,坐在於冬身邊把人抱進懷裏。


  於冬睡的正熟,忽然聞到一股熟悉的消□□水的味道,於是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抱著自己的是夏風,安心的同時不由自主的蹭了蹭呢喃道:“回來了。”


  “吵醒你了?”夏風輕聲道。


  於冬搖了搖頭,雙手本能的環上夏風的腰,讓兩人貼的更近。


  “我……剛剛在實驗室見到安安了。”夏風猶豫了一下,想著要怎麽說。


  於冬身體一僵,瞌睡瞬間飛走,從夏風懷裏抬起頭,等著他往下說。


  夏風望著於冬的眼睛,歎了口氣把實驗室裏的事情說了一遍。


  “所以……那枚鑽戒我沒能要回來,但是它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夏風把玩著於冬的手指靜靜的敘述完整件事情。


  於冬從頭到尾安靜的聽著,一次也沒有打斷夏風,這時卻忽然抬起自己的右手,把無名指上的戒指展示在夏風眼前,語氣有些幽怨道:“為什麽我沒有鑽石?”


  夏風微微一笑說道:“那枚戒指是她喜歡的,這枚是我喜歡的。”


  夏風說的不是很模糊,但是他知道於冬一定能懂。


  “那你怎麽不問問我喜歡什麽?”於冬聽懂了,但還是有意問道。


  “你不是喜歡我嗎?”夏風故作驚訝道。


  “……”於冬發現夏風臉皮比以前厚了,但還是坦然的承認了,“好吧,我確實喜歡你。”


  一副拿你沒辦法的表情讓夏風忍不住低下頭親了一口。


  “那她哭的時候你不難過?”於冬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難過倒沒有,就是有點不舒服。”


  “那你去安慰她啊!”於冬狠狠的掙開夏風的懷抱,這個男人真討厭,就不能撒謊哄哄我嗎?非要說實話。


  夏風跟過去把人摟了回來,於冬背過身去不想理他,夏風笑了笑輕吻著於冬的發絲輕聲道:“回來的路上我想了很久,對於感情,我夏風能力有限,隻夠守護一個人……她現在……在我懷裏。”


  於冬這一刻覺得也許每一個男人,都有花言巧語的天賦,讓女人心甘情願的沉淪。


  “你……你去洗澡啦。”於冬有些不自在的推了推夏風。


  夏風看著於冬紅透的耳根,知道她這是害羞了,心情無端的愉悅起來。


  夏風覺得於冬是個矛盾體,有時候大氣成熟的不符合這個年紀,但偶爾流露出的少女嬌羞卻讓他深深著迷,鬆開於冬,夏風戀戀不舍的起身走向浴室。


  於冬等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才捂著通紅的臉頰轉過身,昏暗的台燈下,靜靜的撫摸著手上光滑的白金戒指,眼裏的暖意仿佛都要溢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我覺得……我沒虐啊……我一直在虐女配啊……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莫名心虛,都不敢宣傳我的預收文……


  不想看安安的可以養肥幾天看啊……感覺自己在頂風作案……/(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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