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草包
餘亞蓉快氣哭了的樣子:“我怎麽沒把你當兒子?!怎麽就我沒把你當兒子了?!”
“行了!別說了你!”餘子譽現在心裏就“後悔”兩個字,後悔昨晚沒把餘子榮盯牢。
不,應該是在昨天下午事情發生之後就把餘子榮盯牢。
“別說什麽別說?這麽怕我抖落你和聶婧溪那個表子的奸情?!”餘子榮奮力掙紮餘子譽又一次來束縛住他的手臂。
兄弟倆完全就是扭打在了一起。
餘亞蓉連忙喊陸家坤幫忙將兄弟倆分開。
宋紅女早在餘子榮指著喬以笙罵的時候,就捂手在胸口,仿佛心髒又疼了。
而等餘子榮把宋紅女和聶婧溪也罵完,宋紅女看上去更是難受得緊,要讓聶婧溪和方袖扶她先回裏頭去:“造的什麽孽噢,造的什麽孽……”
餘亞蓉在和餘子譽、陸家坤聯手之後,已然迅速地製服住了餘子榮,還捂住了餘子榮的嘴。
餘亞蓉紅著眼睛跟陸家晟說:“大哥,對不起,是我沒教好子榮。我現在就把他帶回家去,不讓他鬧事。”
喬以笙和陸闖都已經做好了準備要搶過陸家晟的話頭,製止餘亞蓉,也製止聶婧溪跟著宋紅女進去。好戲才剛剛拉開帷幕,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讓餘子榮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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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聽聶季朗率先出聲:“聽起來,您的這位兒子知道昨天那場鬧劇的實情?昨天他非禮我們婧溪究竟是不是誤會可還沒解決。剛剛又對我們聶家講了那麽難聽的話,還牽扯到您的另一位兒子。是不是應該說清楚?”
言罷,聶季朗喊住了聶婧溪:“婧溪,我們聶家的聲譽需要維護,不容別人矢口踐踏。昨天你說他非禮你,他說你勾引他。今天他又說你和他的兄弟不清不楚,差點破壞了以笙的訂婚宴,你來和他對峙。”
聶婧溪仍舊坦坦蕩蕩並不慌張的模樣:“好的,小叔叔。”
喬以笙和陸闖立刻交換了個眼神。
隨即陸闖也站出去,斜勾著唇說:“我也想弄清楚,昨天究竟是誰P了那張照片,誣蔑我對以笙不忠誠?昨天忙著訂婚,沒抽出空,今天確實該算一算賬。”
“既然子榮表哥好像知道真相,怎麽不讓子榮表哥講完?如果子榮表哥講的不是事實,被汙蔑的人盡管反駁就好。這麽多人在,總能判斷出,究竟誰講真話誰講假話。”
“子譽表哥這樣著急拉子榮表哥離開,反而會讓我們絕對,子譽表哥你做賊心虛。”
“……”餘子譽倒是鬆開了餘子榮,“行,對峙就對峙。我好心不想讓子榮的胡言亂語傷害到聶陸兩家的關係,你們既然不介意被子榮罵,那就讓子榮繼續開口。”
陸家坤見狀也不再桎梏餘子榮了,幫忙把餘子榮從草坪上扶起來。
餘子榮呸呸呸吐掉剛剛被按倒時不小心戳進嘴裏的草,伸手就要去揍餘子譽:“你敢壓著我吃土!”
阿德得了聶季朗的眼色,抓住了餘子榮的兩條手臂,反手掰過去,扣到餘子榮的背後。
餘子榮又疼得嗷嗷叫。
餘亞蓉立馬尖起嗓子問聶季朗:“你想對我兒子幹什麽?!”
聶季朗沒回答餘亞蓉,而是對餘子榮說:“你要和你的兄弟打架,隨便怎麽打,但別浪費我們其他人的時間,你先把事情交代清楚。”
然後聶季朗轉頭問陸家晟:“陸兄,你認為呢?”
陸家的地盤,卻是聶季朗出麵控的場,陸家晟這時候才回神似的,擺出陸家大家長的架勢,點點頭,然後看著餘子榮:“子榮,快交代。”
“交代什麽交代?昨天想捉奸想破壞訂婚的人又不是我!我知道的剛剛都已經告訴你們了!”餘子榮嘴巴有點歪,“你們聶家昨晚把我暴打一頓!我要給你們算賬!”
在餘子榮提及“暴打”這個詞時,聶季朗似有若無地瞥一眼喬以笙。
喬以笙昨晚已按照原計劃跟聶季朗通了個氣。
所以當下聶季朗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聶婧溪則皺眉道:“什麽我們聶家把你暴打一頓?”
喬以笙尋思著轉移話題。
結果根本用不到她,餘子榮堅定不移地認為就是聶婧溪幹的:“你個臭表子到現在還在給我裝!”
陸闖及時接茬,沒給聶婧溪留檔口,問餘子榮:“你怎麽知道聶婧溪和子譽表哥私下有往來的?”
餘子譽不堪被汙蔑的樣子:“這真的是子榮搞錯了,我和聶小姐清清白白,根本就沒有子榮說的那種烏七八糟的事情。”
“你們怎麽清清白白?”餘子榮說,“你昨天和她孤男寡女關在房間裏,她還床上,難道你們是在打撲克牌?”
陸家晟聽得稀裏糊塗的:“子榮你講清楚,昨天我們發現你們之前,是子譽先和婧溪單獨在房間裏的?”
“對!沒錯!他們單獨在房間裏!”餘子榮講述道,“我昨天一直很留意子譽的行蹤。然後我就尿急上個廁所的功夫,子譽不見了。”
“我到處找子譽,後來手機裏忽然收到聶婧溪和陸闖一起在床上的照片。“
“南莊裏那棟別墅,每個房間床頭的花紋是不一樣的。我曾經在那個房間住過,所以記得那個房間的大概位置,就比你們早一點找去那裏。”
“一進去我看見子譽在房間裏,床上躺著聶婧溪,聶婧溪的樣子和照片裏一模一樣,隻是聶婧溪的身邊沒有陸闖。”
“我問子譽他在幹什麽,子譽支支吾吾地回答不出來,還很著急地想拉我離開。我那時候還沒轉過腦筋。後來你們一大幫人來捉奸,我終於想明白了,照片肯定是子譽和聶婧溪聯手把我們引過來的。”
聶婧溪在餘子榮講完後立刻接話:“餘子榮,你說的事情我都不清楚。我一直在睡覺。你剛剛也說,你進來的時候看見我一個人在床上睡覺的。你根本沒親眼看到我和餘子譽拍照片,沒親眼看見我和餘子譽聯手。全是你的個人臆想。按照你的說法,隻能推測出是餘子譽拍的照片。”
一如既往地冷靜——這是喬以笙對聶婧溪的感受。她不禁蹙眉,對餘子榮很是失望,大草包就是大草包,他講到現在也沒有落下什麽重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