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權至龍行動力驚人,在收到簡訊的第二天就上門做客了。
知繪看著門外那個笑的和藹可親的男人,有幾秒鐘的怔忪,權、權至龍?他真的過來了?!
「不請我進去嗎?」權至龍晃了晃右手裡的袋子,「知繪,這些東西很重啊,偶吧提著手酸啊。」
這回知繪回過神來,她忙開門迎客,請他進來,「偶吧,快請進,不好意思,我剛只是太驚訝了。我以為,以為……」
「以為我只是開玩笑的,對嗎?」
知繪不好意思的一笑,她能說她根本就沒把他的話當真過么?昨天他說的那些話,她以為是客套話。
「偶吧呢,撒過很多次謊也說過不少客套話,但是想來看雪糕這件事是真的,沒摻半點假。我很喜歡雪糕,也是誠心過來看它,希望你不嫌麻煩。這是一些水果,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各買了一些。邊上粉色袋子里是我給雪糕買的一些衣服。」
知繪往下一看,權至龍還真是謙虛,他所謂的一些水果目測足夠她吃一個禮拜了,可能還不止。
「謝謝偶吧。東西給我吧,我來提,我力氣大。」
「哪能讓你提呀,」權至龍笑道:「跟你開玩笑的,東西放哪?放桌子上可以嗎?」他指著院中的桌子。
「放那可以,謝謝偶吧,我不跟你客氣了。」
「不用客氣,這是應該的。」權至龍將袋子往石桌上一放,瞅了瞅四周,狀似無意的問道:「怎麼沒看到雪糕?小傢伙還好嗎?」
「在房間里呢,昨天回來后一直蔫蔫的,飯也不怎麼愛吃,明哲xi說它是受驚了,讓我陪著它玩幾天就好了。」
正說著,一道圓滾滾的身影從門后出來,崔勝玄看到權至龍,陰霾了大半天的心情總算好了那麼一丟丟。他邁著小短腿下了台階,走向權至龍。
權至龍上前幾步,蹲下,抱過它,還順勢摸了摸它的腦袋。
知繪見雪糕不排斥權至龍的親近,笑了下,「看來雪糕也蠻喜歡偶吧的。嗯,偶吧你稍等下,我很快就回來。」
「好的。」
知繪小跑進廚房,打開冰箱一股腦的將所有好吃的東西都拿了出來,對她來說,心儀的偶像來了,必須用最高規格招待。
她忙進忙出,冰箱里的東西流水般的被搬到院子里,很快堆滿了一桌,即使這樣她還是沒停過的拿東西。
「知繪,夠了夠了,不用拿了,真的,已經很多了。」
「最後再拿一個。」知繪說著又小跑進房裡。
「這丫頭……」
權至龍唇角微揚,趁她進門的那一瞬間,他壓低了聲音對崔勝玄說道:「哥,阿姨今天的狀態好了很多,你別擔心,醫院那邊有永裴看著,不會有意外。至於符的事,我等等問問。」
崔勝玄點點頭,沒說什麼的趴在他大腿上。
知繪最後又拿了幾盒酸奶出來,「不知道偶吧喜歡吃什麼,我就各拿了一些,也不知道這些東西合不合你的口味。」她其實有點忐忑也有點不安,畢竟權至龍吃慣了好東西。對吃慣好東西的人來說乍然吃她家裡不那麼美味的東西估計會很不習慣吧。
權至龍露出招牌笑容,安撫道:「知繪你不要緊張,我不挑的。你這麼熱情讓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有點受寵若驚。我很喜歡你泡的咖啡,特別香。」
「真的?」見權至龍點頭,知繪心裡一松,同時也有一股被肯定的成就感,「偶吧喜歡就好。」
「嗯,喜歡,很喜歡。」
權至龍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打量著院子。
徐知繪家的院子不大,卻布置的溫馨寫意,鵝卵石的小路蜿蜿蜒蜒的從門口鋪沿到木質的台階下,台階有三,往上就是知繪的住處了,乳白色的古典大門正虛掩著,從里斜透出束狀的光影。
光影的不遠處正擺放著幾盆綠色的植物,鬱鬱蔥蔥的葉子迎風抖動,與牆角開的燦爛的粉色小花交相輝映。花的盡頭是一座藤製的漂亮鞦韆,可容兩人。如果在月明的晚上,和心愛的人坐在鞦韆上一起看星星會是很棒的體驗。
「這個院子很漂亮。」
「恩,我也這麼覺得。」知繪也跟著環視了一圈,「當初過來看房子,我第一眼就喜歡上這個院子了,搬過來也是因為這個院子。」
「你一個人住嗎?」
「內,現在是一個人住,一開始是和姐姐一起住的。」
姐姐,徐世妍,想到那個惡劣的女人,權至龍的眉微不可察的皺了下,很難想象知繪居然是她妹妹。如果說知繪是各種好,那徐世妍就是各種惡劣,讓人恨不得想分分鐘掐死她,想想她前兩天做的事,權至龍腦仁又是一陣疼。
「偶吧,」徐知繪抿了下唇,才鼓起勇氣問道:「勝玄前輩今天有好一點了嗎?」
「還是老樣子。」權至龍慘淡的一笑。
聞言,知繪嘴角的笑隱去,「還是那樣啊。」聲音帶了失落。
「醫生還是沒檢查出來他昏迷的原因,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醒。他這樣,我都想去給他求個符戴戴,保保平安了。」
知繪表示理解。生活中,人們要是突遭巨變或者生活不順,迷茫困苦的時候,通常會做一些舉動,以此來增添自己繼續生活下去的勇氣。
有些人會改了原先的信仰,轉而信其他的教;也有人會去求神問佛;拋卻這兩種,還有其他的舉動。但不管哪一種,都是為了繼續生活,同時得到心靈上的慰藉。
「可惜沒有認識這一方面的人,畢竟我信基督,身邊的朋友也都是信基督,都不認識相關的人。知繪家信教嗎?」
「我家不信教,但我可以去問問我媽媽,她應該認識這方面的人。」她的脖子上正戴著一個護身符呢。
「真的?那能馬上幫我問問嗎?」
「嗯,好。」
徐知繪撥通了媽媽的手機,「媽媽,是我,內,你吃過飯了嗎?我知道的,有啊,我有好好照顧自己的,你不要擔心。」
權至龍和崔勝玄齊齊支起耳朵,聽著。
「沒什麼大事,錢沒有不夠,你不要擔心。我打電話就是想問問你,我身上的符你是在哪裡求的呀?」
「你問這個幹嗎?」徐媽媽緊張了。
「我一個朋友也想求道符,但是他不認識這方面的人,所以我就打電話問問你呢。」
「就只是想求一道護身符?」徐媽媽試探性的問。
「對啊,就是求符啊,不然還能幹嗎?」
「哎,你這個孩子,」徐媽媽舒了口氣,「江南區的徐順姑很出名,她寫的護身符很靈驗,你讓你朋友去她那求一道就可以。或者去寺廟求也可以,啊,你就這麼跟你朋友說。」
「好。我的護身符也是在徐順姑那裡求的嗎?」
「是啊是啊,你這個孩子今天怎麼老問這個事?」
「我就問問嘛。」
「行了,別問了,護身符一定要記得戴,知道嗎?」
「知道,一定會戴著的。」
三番五令的被要求一定要記得戴護身符,徐知繪突然好奇了,如果她不戴著這道符會怎樣?
掛了電話,徐知繪把媽媽的原話轉給權至龍聽。
崔勝玄心裡一喜,知道符咒的來源事情就好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