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代價
賽拉擦拭著臉上的汗水，輕輕點了點頭：「是的，完成了，從現在開始起，你就會擁有那顆被污染水晶的全部能力。但是作為代價，每次使用能力的時候，都要燃燒自身的魔力，而且燃燒的魔力越多，胸口產生的灼燒感就越強烈。我建議最好使用的不要太過於頻繁，否則一旦超過某種程度，你就會暫時失去理智，甚至睡覺的時候還將伴隨著噩夢，非常非常可怕的噩夢……」
「您放心好了，我會謹慎使用它的。」陸離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儘管儀式只持續了短短几分鐘，可他卻感覺像是過了好幾個小時，整個人精疲力盡，甚至連嘗試一下新能力的意思都沒有。
陸離現在終於明白，為何這種竊取諸神權柄的方式會被稱之為禁忌。
他僅僅是感受了一下親人和朋友被自己殘忍殺害的幻象，就已經留下了沉重的心裡負擔，可想而知那些親手殺死自己母親的傢伙，精神會受到怎樣巨大的刺激，甚至當場瘋掉都不奇怪，哪怕是僥倖沒有瘋掉，日後也會變得越來越病態。
「看來你認識到了污染水晶的危害！沒錯，它會侵蝕一個人的神智，讓佩戴者一次又一次打破底線，直至淪為真正的怪物，所以你必須儘快把所有的水晶搶回來。」賽拉一邊說著，一邊解開鎖鏈，把陸離從架子上攙扶下來。
「婆婆，這件事情沒有您想像的那麼簡單。在我的家鄉，水晶的持有者擁強大的勢力，我需要打入內部仔細調查過後，才能決定採取什麼樣的手段。」
作為一名理智的成年人，陸離凡事都喜歡謀而後動，絕不會像電影里那些表面勇敢、實則魯莽的主人公一樣，在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就闖入敵人的巢穴，然後憑藉逆天的運氣殺出一條血路。
更何況，以他目前所掌握的資料，光是長老會和伊諾克身後家族展現出的力量，就足以讓令人感到恐懼。
尤其是紮根於哥倫比亞的埃塞克集團，手下絕對有一支訓練有素的職業軍隊，否則絕不可能在遍地毒販、黑幫和游擊隊橫行的地方發展壯大。
「沒關係，我有的是耐心，你只管放手去做。另外，我會親自動身去一趟厄里倪厄斯王國的遺址，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殘留下來的技術，幫助你對抗那些觸犯禁忌的傢伙。」
說罷，賽拉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銀白色的法杖，在陸離腦袋撞破的地方點了一下。
瞬間！
法杖頂端的透明水晶釋放出白色的亮光！
下一秒過後！
陸離就感到全身上下的疼痛徹底消失，伸出手摸了摸頭頂，發現傷口已然癒合，連疤痕都沒能留下。
雖然他已經見識過兩種魔法藥劑的神奇效果，但魔杖還是第一次看到，忍不住驚呼道：「這……這是治療魔法？」
賽拉收起魔杖，輕輕點了點頭：「沒錯！這根魔杖里存儲著賢者和神官們才能掌握的初級治療術，不過它的造價有點昂貴，一根要三萬金塔，而且只能存儲十發，遠沒有治癒藥劑便宜，所以根本沒有人願意購買。」
「呵呵，一瓶治癒藥水的價格是一千金塔，十瓶才一萬金塔，價格只有魔杖的三分之一，賣不出去並不奇怪。作為一名商人，我可以給您兩個研究方向，一個是儘可能的縮減成本，讓魔杖的價格不超過一萬，另外一個則是增強魔杖的功能，比如說可以同時給十個人釋放治療術。」陸離緩緩從地上站起來，隨口給出自己的建議。
「同時治療十個人？」賽拉瞪大眼睛，滿是皺紋的臉上充滿疑惑。
陸離笑著解釋道：「對！一次治療十個人！千萬不要覺得這根分十次治療沒什麼不同，恰恰相反，它在實戰中的作用要比後者有用得多。尤其是在很多人同時身受重傷的情況下，早一秒得到治療都意味著可以越早脫離危險，相信不少冒險者團體都會買上一根以備不時之需。」
「原來如此……」
賽拉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迅速翻開桌子上用皮革裝訂成的本子，迅速用拿起羽毛筆，沾著綠色的墨水，在上邊把這個點子記錄下來。
寫完之後，她才合上筆記，抬起頭笑著說道：「年輕人，你很不錯，不愧是被威爾和雷納德都看好的後輩，我現在也開始有點喜歡你了。」
「我的榮幸！」陸離單手撫胸，禮貌的鞠了一躬。
不得不說，神官的治療術要比治癒藥水效果好上那麼一點點，起碼治癒藥水無法驅散心底的陰影，但是治療術卻能做到這一點。
他此刻幾乎已經感受不到太多精神上的痛苦，全身上下暖洋洋的，彷彿沐浴在陽光之下。
「你很聰明，也很謹慎，有著一般冒險者所不具備的冷靜與理智，我相信你一定能消滅那些觸犯禁忌的人，把被污染的水晶帶給我。好了，今天就先到此為止，我有些累了，需要休息一下，你忙你的去吧。」說著，賽拉揮了揮手，隨後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不用問也知道，剛才的儀式對她負擔不小，再加上年級太大的緣故，眨眼功夫便發出輕微的鼾聲。
眼看這位老婆婆已然睡著，陸離不由得啞然失笑，緊跟著行了一禮，轉身離開法術商店，路過櫃檯的時候，還順便跟蹲在地上擦洗刻刀的小蘿莉聊了幾句。
結果不聊不知道，一聊嚇一跳！
原來麗薩其實是老婆婆的重孫女，更是一個附魔學徒，已經能夠熟練給各種武器加持低級屬性。
只不過她的性格有點活潑，而且平時喜歡搞一些亂七八糟的發明，所以專註方面差了一點，無法保持長時間精力集中。
正是因為這一點，賽拉才會鍛煉她，讓她的性格沉穩下來，直到有一天能繼承這家附魔物品商店。
重新回到街道上，陸離並沒有馬上前往黃金天秤的駐地，而是徑直朝米雷亞的藥劑店走去。
在返回地球之前，他打算購買幾瓶藥劑備用，畢竟長老會交付的任務很可能會導致與紐約警察發生正面衝突，他必須要做好萬全準備，起碼治癒藥劑得有兩瓶，防止挨槍子后失去行動能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