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剖析
就這樣同一時間，洛杉磯猛龍都在觀看對手的比賽錄像。天意？巧合？
洛杉磯隊。
錄像在播放著，其中的比賽越來越精彩。室內除了錄像聲音沒有任何別的雜音。看洛杉磯隊員的臉色，越來越凝重，好幾個臉色已經開始煞白額頭出現冷汗。
猛龍隊。
「嗯，好漂亮的過人。剛剛的假動作實在是精彩，不愧是卡芝麻。腳下突然的停步，連續兩次轉向再……」嘖嘖稱讚聲。
「洛杉磯的五號嗎？我找到他的弱點了……」
「李長庚！又是他！」
……
兩隊的氣氛截然相反。
錄像結束。
洛杉磯隊。室內一片沉靜，好久沒有一個人說話。站在最前面的李長庚四處環視著李長庚的隊友。
莫扎特臉色煞白，保羅在冒冷汗，倫納德嘴唇微張，貝多芬的手不自覺的緊捏著衣角，哈里斯臉色還算平靜可是他手中墜飾都已經掉到了地上卻還保持著抓著的姿勢。
其他隊員，更別提了！
「啪！」一聲關掉了電視機。「咳……」李長庚一陣乾咳聲。就這樣大家仍未從失神狀態中驚醒過來。
大著嗓子，李長庚淡淡的說道：「錄像已經結束了，你們大家都在夢遊嗎？」
一會兒……
「啊？」莫扎特的聲音。
「好恐怖的實力！」保羅的感嘆？
「這就是猛龍嗎？」小聲的問道似乎怕別人聽到――說話的是貝多芬。
「呼呼呼……」倫納德喘著粗氣。
哈里斯此時方才發現墜飾掉到了地上彎下身子去揀。其他人一個個擦拭著額頭的冷汗一個個喘著粗氣。
冷眼旁觀著隊員們的表現，直待大家一個個多少恢復大腦思考能力李長庚才開始發話：「不錯，你們的反應比李長庚想像中要好多了。這不是諷刺――李長庚原先猜想會有人看到一半跑出去。
「現在你們的心中一定充滿了震驚和恐懼：這就是猛龍嗎？這就是猛龍的實力嗎？天哪，他們真的是大學生嗎？可惡，這些傢伙的實力怎麼會這麼恐怖？他們就是洛杉磯明天的對手？天哪，洛杉磯真的要和他們比賽嗎？
「現在你們的心中一定充滿挫敗感：同樣是大學生，為什麼這些傢伙的實力這麼強悍？
「也許你們還會鬥志消沉：洛杉磯離全國冠軍的距離到底還有多遠？這樣的對手是洛杉磯可以打贏的嗎？
「不需要低下頭你們，這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猛龍他們就是這樣厲害，猛龍的實力就是這麼令人恐怖。回到ncaa聯賽中，和猛龍隊一決勝負。當我第一次看到這卷錄相帶時候，我的表現比你們更加難看。
「我會要求你們立刻恢復鬥志，現在就樹立起戰勝猛龍的信心。無論是誰看到這樣的對手都會有驚栗的感覺――這也是為什麼李長庚會選擇現在讓你們知道他們實力的原因。與其在比賽中被他們的實力嚇倒，不如現在就讓你們接受這個事實。
「大家回到自己的房間。明天比賽之前還沒有放棄比賽的人可以告訴李長庚一聲。李長庚會從中挑選出上場隊員。
「現在，解散！」
沉默不語，隊員們一個個的走出房間。倫納德、哈里斯臨出房間的時候回過頭看了看似乎欲言又止。
冷冷的看著最後一個隊員走出了房間，李長庚站立在那兒半天沒有動靜。很想在最後說出些鼓勵的話語，只是話到嘴邊卻不由自主的變味了。為什麼會這樣？
身邊一個人靜靜的立在身邊，是助教。玉手輕輕的握住李長庚的手：「你做得很好，剩下的交給他們自己決定！」
是啊，一切靠他們自己決定了。如果眼前的這關都無法過去，又怎麼能指望他們面對真正的猛龍時還能夠發揮正常實力呢？如果他們有志更進一步，如果他們真的喜歡籃球便不會放棄。遇到困難只有勇敢的迎上去，不計成敗的奮戰下去，才有可能有提高。李長庚不是一直這樣告訴他們嗎？
猛龍隊。
「錄像都看了嗎大家？」
「看了！」
「都有觀察明天各自的對手了嗎？」
「觀察了！」
「很好，解散！」
乾脆，直接！
夜深了，洛杉磯隊隊員的房間一個個亮著燈。唯一黑暗的房間是李長庚和助教的房間。
裡面。
「俊，睡著了嗎？」
「嗯！」
「腳在痛嗎？」
「哪！」
「解下繃帶吧，那樣會舒服一點！」
「哦！」
「要我幫忙嗎？」
「……」
……
深夜，時針已經指向兩點了。從來都是在躺倒床上五分鐘就能入睡的哈里斯今夜卻一直無法入眠。黑暗的房內一片安靜，除了耳邊莫克傑輕輕的鼾聲――他睡得還真是很熟啊。
輾轉反側他還是無法睡眠，總覺得室內似乎特別的悶熱，儘管他知道小二調徐徐送出涼風將室溫恆定在最適宜的溫度。
終於，床上的人影倏的坐起來了。掀開毛毯深深的幾口深呼吸――可惡，室內真是太氣悶了，自己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呢？哈里斯終於找到了下床走走的理由。披上睡衣，推開門哈里斯悄悄的走出了房間。
深深的幾口呼吸，果然還是外面的小二氣好啊。無意識的，哈里斯順著走道朝前走。
「哈里斯？你也睡不著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將低頭踱步的哈里斯從神遊中驚醒。是貝多芬，他的身邊還有倫納德、保羅、莫扎特。他們正在前面的陽台上呢。
「嗯！」輕輕的應了一聲，哈里斯保持著一貫的冷淡，絲沒有如一般人應和一句：你們也睡不著嗎？
莫扎特煩惱的揪著腦袋上的頭髮：「可惡，李長庚滿腦子都是剛剛錄像中猛龍隊的比賽，怎麼也無法睡著！」
「洛杉磯也是啊！」貝多芬苦笑道，「只要想到那麼恐怖的猛龍隊就是洛杉磯明天的對手，李長庚腦袋不由一陣發麻。」
「就是啊，那些傢伙的實力真是太恐怖了。最可惡的就是老大那個混蛋，一點也不給洛杉磯鼓勵，一句『你們大家自己決定』，就將洛杉磯轟出房間。真是可惡！」保羅恨恨道。
莫扎特也嘟噥著：「就是啊，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給洛杉磯一些指示，讓洛杉磯知道猛龍不是無懈可擊嗎？他可是教練耶！」
教練？倫納德訝然莫扎特和保羅竟然如此理所當然的將責任推給李長庚。難道他們就沒有意識到，李長庚同樣也僅僅是個大學生嗎？就算他是ncaa球王，他也僅僅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啊！
不，不僅僅是他們，自己潛意識裡何嘗沒有同樣的想法？只是自己盡量避免去承認罷了。一遇到困難，便習慣的將目光投向李長庚；比賽局勢一旦陷入困境，便毫不猶豫的詢問李長庚是應對的策略。就是剛才，自己何嘗沒有同樣的抱怨？
李長庚從來沒有擺出ncaa球王的架子，沒有因為隊友的球技低劣而有一次怠慢；代理教練后也從來沒有使用教練的權威喝令大家做什麼。可是為什麼自己會認為他為大家所做的一切是理所當然的？
倫納德為自己心中如此自私的「理所當然」一下子給震呆了。別人心中是不是和自己同樣「理所當然」呢？目光從莫扎特、保羅身上移開，看看隊長貝多芬，最後定格在哈里斯身上。他正出神的看著外面，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忍不住開口問道：「哈里斯，你在想什麼這麼入神呢？」
收回了眺望遠處的目光，哈里斯微微沉默了片刻以他一貫平淡的語氣說道：「我在想，這卷錄相帶在我那兒有多久了呢？猛龍的實力他一定比洛杉磯看得更加清楚。可是……」說道這兒停頓下來了，他不是一個喜歡多說話的人，後面的話語不言自喻。
「可是，洛杉磯從來沒有看到他有絲毫的怯懦。」接話的是貝多芬，順著自己的思路，他將哈里斯省略的話語說出來了，「明明知道在最後等待洛杉磯的是如此恐怖的球隊，他還是奮不顧身的去贏得每一場比賽的勝利，帶領洛杉磯為打入最後的決賽拚命努力。在比賽前他殫精竭慮的研究戰術，在比賽中利用每一個機會提高球隊的實力，在比賽后更是不厭其煩的為大家總結經驗。為什麼？」
保羅張大嘴巴，傻傻道：「是為了明天的比賽？」
倫納德凝重的點點頭：「他從來沒有放棄決賽。從來到球隊的第一天他就一直在為明天的比賽做準備。」
保羅還是很遲鈍：「可是明天的對手是猛龍耶，王者猛龍耶，他們的實力剛剛你們也見到了啊！」
「正是因為對手是猛龍，李長庚才更不會放棄比賽！」冷冷的聲音，哈里斯難得的主動反駁別人的話。
貝多芬點點頭，介面道：「四年前李長庚率領的洛杉磯隊就是在最後的決賽中以一分之差輸給了猛龍，聽說那還是因為裁判誤判的關係。那年他也不過十六歲。」
保羅張口結舌：「竟然有這種事情！」
莫扎特給他狠狠的一記暴栗：「笨蛋，要不你以為為什麼老大是ncaa球王呢？」
保羅辯解道：「李長庚只聽說他十六歲拿到最佳球員的稱號，沒有想到他這麼厲害！」
貝多芬嘆息道：「挑戰猛龍身邊必須有堅強的隊友。可是洛杉磯的實力……」
和猛龍差太多了――眾人心照不宣。
陽台上頓時一陣沉靜，所有的人不約而同的失去了說話的興趣。
好久終於有人打破了沉默，開口的竟然是莫扎特。
神情凝重的莫扎特緩緩道：「和北卡比賽的時候，老大曾經對我和保羅說過這樣的話：『心懷畏懼，化恐懼為勇氣，以顫抖之身挑戰強敵』，我一直以為這只是老大鼓勵洛杉磯的話。現在看來，原來這是老大自己的經驗！」
保羅一副敬仰的表情：「老大就是老大，說出來的話就是有境界！」
「笨蛋！」暴栗給保羅及時閃開了，莫扎特恨恨的揮舞著拳頭，「現在不是感嘆的時候，想想明天的比賽，你打算讓老大一個人去和猛龍對抗嗎，你混蛋是不是已經放棄比賽了才這麼輕鬆？」
「放棄？」保羅的表情一下子嚴肅起來，「你少說笑了。李長庚可是一直在思考明天的比賽戰術。倒是你，睡不著的原因是不是猶豫明天要不要裝病？」
「混蛋，你少看不起人。李長庚是因為明天的決戰對手是全省第一中鋒心裡有些緊張。明天你搶不到籃板球的時候，可不要找李長庚哭訴，李長庚絕對不幫忙！」
「切！」保羅扭過頭不屑一顧的表情。
莫扎特一下子爆發起來，怒道：「可惡，你是不是不相信李長庚的話！」拳頭高舉向保羅追殺過去。自忖不敵的保羅自然不是傻瓜腳下蹬地躲到了哈里斯身後。莫扎特繼續追殺，保羅繼續躲避。兩個人就這樣圍繞哈里斯展開追逐戰。
而站在最中央的哈里斯居然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一動不動的站在中央擔當兩人追逐閃避的道具。
倫納德目瞪口呆的看著剛剛還是沉悶嚴肅的討論，轉眼間被演變成兩個人的鬧劇。「真是的，這兩個人好像永遠都是長不大！」回過神的倫納德無力的拍著自己的額頭。
貝多芬搖搖頭，道：「不，你錯了。他們心中也累積了不小的壓力，他們這是在釋放壓力。只是，這種方法實在令人難以認同！」目光和倫納德相遇，兩人同時忍不住露出微笑。
追逐閃避的兩個人終於停下來了，氣喘吁吁兩人同時警惕的瞪著對方。而一直一言不發的哈里斯此時卻開口了。臉上一貫的冷淡，此時還多了幾分認真，問道：「累了？要不要歇會兒？」
「哈里斯？」莫扎特、保羅兩個人同時瞪著哈里斯。
「哈哈哈……」旁邊觀看的兩個人終於忍不住爆笑出來。真不愧是哈里斯，搞笑都是這麼一本正經。
追逐的兩名主角面面相覷，撓撓腦袋，也是一陣訕笑。
最後一絲嚴肅的氣氛也消失不見了。笑聲過後眾人臉上的表情都輕鬆了不少。
貝多芬：「從看完比賽到現在，我還是第一次有笑的情緒。虧得我的緊張消失了不少！」
「就是啊，李長庚第一次發現你們兩個也不是一無是處，呵呵……」倫納德介面。
老臉微紅，保羅趕緊轉移話題：「別策了，還是回到正題上來吧。明天的比賽怎麼辦，明天的對手真的很強啊。」
莫扎特揶揄道：「白痴，這還要討論嗎？拼了唄。就算對手是猛龍，洛杉磯也不能放棄。明天的比賽可是老大等了四年才抓到的機會！」
「沒錯！」貝多芬贊同道，「不管怎麼樣洛杉磯不可以放棄比賽。猛龍固然很強，可是洛杉磯也是戰勝了弗洛英，塞洛克，卡特琳娜這些強隊才踏入決賽的。還有全省第一的大學生也在洛杉磯球隊，要說誰能夠戰勝猛龍那一定就是洛杉磯！」
莫扎特好像一下子發現了金櫃鑰匙，興奮道：「沒錯，對方是王者猛龍，洛杉磯的老大還是ncaa球王呢，誰勝誰負還很難說呢！」
貝多芬微微點頭，轉頭巡視其他人發現倫納德一直皺著眉頭。「奧尼爾，你怎麼說？」
倫納德嘆息一聲：「李長庚確實是洛杉磯球隊的支柱。可是，一直以來洛杉磯似乎將太多的負擔讓這個支柱承擔了。洛杉磯現在該想的是，明天的比賽洛杉磯能夠為李長庚分擔些什麼。」
貝多芬露出沉思的表情，神情越來越凝重，好久方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真的是這樣！」
莫扎特、保羅茫然的看著神情凝重的倫納德貝多芬兩人。表情酷酷的哈里斯也露出傾聽的神色。
貝多芬神色凝重，緩緩說道：「李長庚回到球隊后，展現出了超高級的水準，理所當然的在比賽的時候洛杉磯信賴他依賴他。可是，情勢發展到今天這種依賴已經變成非常不合理的責任推卸了。從ncaa的第一天，球隊所有的重擔幾乎都是李長庚擔挑著。從第一場與北卡的比賽開始，球隊最苦最累的事情幾乎都由李長庚完成的。打北卡的時候他擔任中鋒，因為對手擁有全國超級中鋒；對決弗洛英的時候，他一個人包攬了幾乎全部得分，因為洛杉磯被對手完全遏制了；遇上塞洛克他又出現在內線大前鋒位置上爭搶籃板，因為塞洛克的內線實力全省第一的強。每一場比賽，洛杉磯都將最重的負擔交給李長庚去承擔了。比賽勝利了，大家一起歡呼，李長庚卻是由人攙扶著才能下場。洛杉磯也只有在看到李長庚滿身傷痕的時候有那麼片刻的內疚，待比賽開始的時候便又不由自主的將重擔推給李長庚了。」
貝多芬的聲音緩慢而低沉，他的話語立刻激起了大家的共鳴。這些日子以來的回憶一點點的在眾人腦海中重現。「滿身傷痕」？眾人眼前不約而同的出現李長庚那次脫到上衣時候「色彩斑斕」的上身。
沉默許久，氣氛一片沉悶。
終於倫納德打破了沉默，介面道：「武賈西奇還記得自己剛才的抱怨嗎『他是教練耶』！這樣的念頭不只是你，李長庚也有。一句『他可是教練耶！』便輕鬆的將責任推給了李長庚。洛杉磯似乎都忘記了，雖然代理著教練的職責，雖然他是全省第一的『ncaa球王』，可是李長庚也只是一個大學生，他今年也只有十六歲而已。」
「十六歲？」石破天驚，眾人一下子都懵了。
就連最遲鈍的莫扎特、保羅此時腦中也不禁問自己這樣的問題。
沉默再一次出現，氣氛凝重起來，眾人的心情都一下子沉重起來。
然而這種時候總是有傢伙破壞氣氛。
「十六歲，那豈不是比李長庚還小一歲？慘了，跟著你這個白痴叫了這麼長時間的老大李長庚虧大了！」打破沉默保羅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苦著臉煞有其事的慘呼著。
「混蛋，現在不是在意這種事情的時候。」惱怒的莫扎特勒著保羅脖子捶打著他的腦袋。被勒住脖子的保羅漲得滿臉通紅撲騰撲騰個掙扎著。貝多芬、倫納德趕緊上前解救，總算在他窒息之前從莫扎特手臂中將他解救出來。
彎著腰紅著臉保羅不住的咳嗽著好久：「混蛋，你謀殺啊，李長庚不過是想緩和下氣氛。」
「你這個白痴還懂得什麼是緩和氣氛，這麼嚴重的時刻你竟然……」
「是嚴肅吧？」保羅打斷他的話語，糾正他的詞語錯誤。
「混蛋！」莫扎特揮舞著拳頭又要上來，保羅趕緊躲到倫納德和貝多芬身後。
倫納德、貝多芬呻吟一聲，摸著腦袋無力的看著眼前的兩個活寶。
莫扎特終於還是沒有能夠追上保羅。論靈活程度保羅可比人高馬大的莫扎特強多了。躲在貝多芬身後保羅反問道：「那你這個笨蛋告訴李長庚，這時候洛杉磯應該幹什麼？」
「當然是研究明天的比賽，想想怎麼幫助老大搞定猛龍隊。」
保羅作嗤之以鼻狀：「就憑你這塊料？老大一隻手就能擺平你！」
莫扎特反唇相譏：「你又比我好多少？兩隻手的你搶籃板都輸給一隻手的老大！」
「一隻手？」貝多芬凝重道，「也不知道李長庚的右手怎麼樣了，明天比賽不會有事才好啊。」
打嘴仗的兩個人立刻停下來，四目相對臉上活寶表情同時消失。
莫扎特：「老大身上的傷好像也沒有好啊――昨天芸筠還為他擦藥水來著。」
保羅：「我看到他的右腳好像也綁著繃帶……」
莫扎特：「可是明天的比賽他一定會打完全場的。上一次決賽他也是帶著傷堅持到最後。可是那場比賽后他歇了四年才能夠恢復過來。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