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後起之秀

  “表哥，是我。”外麵響起趙小姐的聲音，“娘親讓我來上茶。”


  王觀看了華昱和紀淺汐一眼，見兩人並無反對的意思，這才起身去開了門，“我來……”


  可惜他話還沒說話，就見趙小姐側身一閃，已經進了屋。


  王觀哎了一聲，還沒來得及阻止，就被趙夫人拉倒了一邊去，“我說外甥，舅媽平時待你不薄吧？”


  趙夫人突然拉近關係，王觀愣了一下，差點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


  他撓撓頭，有點茫然，“挺……挺好的啊……”


  對於他這個回答，趙夫人很是滿意，又拉著王觀的衣袖，放低了聲音，“既然知道舅媽對你好，那你現在可要記得幫舅媽一回。”


  王觀更加茫然了，愣愣道，“怎……怎麽幫？”


  趙夫人想見他如此上道，更加滿意了，就差在臉上寫下好外甥幾個字。


  “你看你表妹如今已到了許人家的年紀，但外麵那些人，誰知道幾個是真心？”趙夫人繼續道，“萬一將你表妹嫁過去了受苦怎麽辦？”


  王觀不明所以，也接不上話，隻能點點頭嗯嗯啊啊的應著。


  趙夫人滿意了又繼續道，“如今你有事刑部尚書，身邊不比以前，接觸的人也不一樣了，所以舅媽今日想啊，要不你給你表妹說說……”


  眼見趙夫人笑得眼睛都沒了，王觀就會錯了意，“不行不行不行……華大人不行不行不行……他他他他都有孩子了……”


  趙夫人翻了個白眼，一巴掌甩在了王觀手臂上，“誰跟你說華大人了？”


  “啊？不是華大人是誰？”王觀越發猛然了。


  “華大人雖一表人才至今未娶，但你也說了，人孩子都有了？且有讓我女兒移過去就給人當娘的道理？”趙夫人冷哼一聲，瞪了王觀一眼，“舅媽是讓你給皇後娘娘說說，讓你表妹入宮伺候陛下……”


  “什麽？！”王觀差點就跳了起來，“那你還不如讓我去華大人說說，看他願不願意來提親呢！”


  “你這孩子！”趙夫人又是一巴掌甩在了王觀手臂上，“讓你去問便去問，哪來那麽多廢話？我還能害了自己女兒不成？”


  王觀張了張嘴，想說你本來就是在害她，但見趙夫人一臉要吃人的表情，他就不敢說了。


  “跟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趙夫人不耐煩的又是一巴掌。


  王觀揉了揉被甩過的地方，皺眉道，“行行行，我找機會問問還不成？”


  趙夫人滿意的笑了，又推了王觀一把，“那你快去啊！還杵在這裏做什麽？”


  “是是是是，這就去這就去。”王觀生怕再被趙夫人甩一巴掌，趕緊跑了。


  他剛進去，就見趙小姐正規規矩矩的雙手將茶水奉上，“皇後娘娘請喝茶。”


  如此正式弄得紀淺汐冷愣了一下，隨即將茶水接過了，“有勞。”


  她也是這才注意到趙小姐這泡茶的功夫，已經換了一套衣衫，比方才那套粉紅荷花裙要正式得多，就是長發就梳成了雙垂髻，哪還有方才那般隨意。


  紀淺汐喝了一口茶水，心裏明鏡似的，就是不點破。


  過會兒王觀回來了，一進書房就將趙小姐拉倒了門外去，“你快走快走，我們還有事情要商議。”


  趙小姐瞪了王觀一眼，嘟著嘴一臉不服氣，若非此刻還有外人在，隻怕早就動嘴了。


  紀淺汐就看見她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麽又憋了回去，硬生生擠出一個笑容來。


  她不動聲色的轉過目光，正要喝茶時，瞧見華昱正撐著下顎戲謔的看著她，一臉的隨時都在準備看好戲。


  紀淺汐翻無聲翻了個白眼，對華昱表示無語。


  “表妹不懂規矩，還望娘娘恕罪。”王觀一撩衣袖，請禮謝罪。


  紀淺汐放下杯盞，“本宮見趙小姐懂事乖巧，哪裏就成了你口中的不懂規矩了？”


  王觀不知道紀淺汐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不敢亂接，隻好尷尬的嗬嗬一笑。


  “還是繼續方才的話題罷。”紀淺汐道，“本宮總覺這三件事都像是一人做的，若不及時將凶手找出來，隻怕往後還有更嚴重的事情。”


  華昱掩唇咳嗽了一聲，“正是這個道理。”


  王觀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好隻好暫時將她舅母方才說的事情給壓下去。


  *

  一盞茶過後。


  “皇後娘娘隻管放心，此事陛下既然已經交給了臣，臣自當竭盡全力。”王觀起身替華昱和紀淺汐開了書房的門，“必定不讓陛下與娘娘失望。”


  紀淺汐先一步走出書房，正要客套一番，瞥見趙小姐正躲在柱子後麵看著這邊。


  她一頓，話鋒一轉，道，“此事就有勞王大人了……對了，本宮倒是想起一件事來，趙小姐今年可是十五了？”


  王觀一愣，怎麽也沒想到這話題一下子就跳到了自家表妹身上。


  “是……是啊……”王觀道，“一個月前剛滿十五。”


  紀淺汐點點頭，忽然轉過身對躲在柱子後麵的趙小姐招了招手。


  趙小姐也是一愣，但在愣過之後，被旁邊的趙夫人一推來，“皇後娘娘叫你過去，你還愣在這裏做什麽？”


  趙小姐這才扭扭捏捏的走上，還未到紀淺汐跟前，臉先紅了。


  “本宮今日出來得急，也沒帶什麽貴重的東西。”等到走近了，紀淺汐才拉著趙小姐的手，將手腕上的一個鐲子過到了趙小姐手腕上，“哪日若是有想法了，可讓趙夫人帶你來宮裏找本宮。”


  趙小姐一臉茫然，看看手腕上的鐲子，又看看紀淺汐，愣愣的不知如何反應。


  直到被趙夫人一巴掌拍了背上，“你這孩子，皇後娘娘賞賜你東西是看得上你，還不謝恩！”


  說著壓著趙小姐的頭，跪下了下去。


  “臣婦代小女叩謝娘娘隆恩。”趙夫人眉開眼笑，一雙眼睛都給笑沒了。


  紀淺汐淡淡一抬手，“夫人不必客氣。”


  趙夫人早就被喜悅衝昏了頭腦，拉著趙小姐起來之後，又連忙道謝。


  紀淺汐沒說話，這時聽前院的下人匆匆跑來，“大人……夫人……陛下……陛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