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惡心想吐

  “蘇泌你個叛徒。”終漓漓有氣無力哀嚎了一聲,“從現在開始我們絕交一年。”


  蘇泌便甜甜笑了一聲,扶著紀景泫過去在終漓漓榻前坐下了,“是紀大哥一醒來就要見你,我又攔不住他。”


  終漓漓哼了一聲,沒說話。


  這時紀景泫插話道,“你也不要生氣了,你利用我這麽久,我那日不小心捅你一刀,咱倆扯平了,你還生什麽氣?”


  聽了這句話的終漓漓便哈了一聲,像是聽到了一個極其好笑的笑話,“我利用有讓你被人用刀在後背狠狠捅上一刀,流了一地血麽?”


  紀景泫也不和她爭,皺了皺眉問,“那你要如何?”


  “不要如何,”終漓漓不屑嗤笑,“你離我遠點,我就謝天謝地了。”


  紀景泫深深皺眉,落在終漓漓身上的目光也格外深邃。


  兩人一時沒說話,房間裏便有些沉默。蘇泌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正想說話打破尷尬時,聽紀景泫的道,“勞煩蘇小姐與蒹葭姑娘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話與終小姐單獨說一說。”


  蘇泌立馬就往走,但蒹葭覷見終漓漓臉色不好,便有些猶豫。


  “走吧走吧,你也走吧,”蘇泌很有眼色的將蒹葭也拖了下去,“不會有事的,他倆就是想打架也打不起來的。”


  的確是打不起來,先不說終漓漓躺在榻完全起不來,紀景泫自己手被在脖子上,連拿東西都有些困哪。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蒹葭便跟著蘇泌出去了。


  今日天色有些好,蒹葭替蘇泌呈了茶水,聽蘇泌問道,“漓漓姐和紀大哥認識很長時間了麽?”


  蒹葭不明所以,“奴婢不是很清楚,小姐不曾與奴婢們說過這些事情。奴婢來這裏服侍她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認識了。”


  蘇泌唔了一聲,不說話了。


  蒹葭和蘇泌也不熟,當然也不知道說什麽了,兩人就一直沉默著,等著裏麵的人談話。


  沒過多久,房間裏突然傳來終漓漓的怒罵聲。


  “滾滾滾滾!!有多遠滾多遠,本小姐現在看到你就惡心想吐!”


  被說得這麽難聽,紀景泫語氣也不太好,“潑婦!當本公子多樂意瞧見你?”


  “哼!”終漓漓冷笑,拽過腦袋下的枕頭便扔了過去,“是誰上次說要是在看見我就打斷了自己腿,挖了自己雙眼?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麽?你看了我這麽多眼,怎麽不去將腿打斷,將眼睛挖出來啊?”


  紀景泫便也冷笑了兩聲,偏頭躲過了終漓漓扔過來枕頭,“我惡心你還來不及……放心,等會你就看不見我了。”


  兩人就這麽好端端的給罵了起來,蒹葭和蘇泌連忙推門進去,“哎呀,你們不打架,怎麽還吵起來了?紀大哥你就少說兩句話吧……”


  “嫌惡心就滾!”終漓漓氣的手都在顫抖,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是我叫你來的嗎?是我拉著你哭著喊著求你到這來的嗎?紀景泫,你少在那裏自以為是……咳咳咳……”


  後麵便止不住開始咳嗽,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趴在床邊,捂住自己胸口,有那麽一瞬間,終漓漓覺得自己內髒要全部從嘴裏咳出來似的。


  “小姐……!”


  直到蒹葭驚呼了一聲,一下撲倒她榻前,慌慌張張的掏著帕子替她擦拭臉部,她才發現自己咳的血都出來了,鼻子也在流血,滿手都是,狼狽死了。


  “漓漓姐……”蘇泌也大吃了一京,慌忙撲到外麵,去喊人請大夫。


  紀景泫仍然是站在方才的位置,看著趴在床邊咳得滿手都是滿身都是鮮血,也停不下來的人,突然從內心升起一股後悔。


  紀景泫走到桌邊替到了一杯溫水,然後一言不發的走到床邊,照樣是什麽也沒說,捏住終漓漓的嘴,將水灌了進去。


  然後又胡亂搶過蒹葭手裏的帕子,囫圇的替終漓漓的將臉上的血一點一點擦幹淨。


  直到一條帕子都染紅了,終漓漓也終於止住了咳嗽,他才倏地站了起來,大步離開。


  *

  一日的功夫轉瞬既過。


  等明曄回神時,天已經亮了,華昱不知是何時離開的,王府的那些人不知是不是看出了他心情不好,也沒人敢來打擾他。


  一直到到了時辰,丫鬟過來敲門,“王爺,時辰到了。”


  明曄沒出聲,丫鬟便以為他是睡著了,又在外麵提高了一點聲音,“王爺,時辰到了。”


  “知道了。”一開口,明曄才發覺自己嗓子沙啞的厲害,他轉身要去找水來潤潤喉嚨,一隻茶盞便遞到了他眼前。


  明曄轉頭看了一眼,才發覺是合歡。


  他接過水喝了,聽她道,“奴婢方才去了未央宮。”


  “嗯?”明曄意味不明的應了一聲,“你去那裏做什麽?”


  “上次二小姐讓奴婢查的事情,有了一點眉目。”合歡幹巴巴的說,“她聽說您在書房裏坐了一夜,便托奴婢給您帶句話。”


  明曄疲憊的揉了揉眉心,“什麽話?”


  “那日您拖我傳給她的話,她聽進去了。”合歡沒什麽感情的重複著紀淺汐的話,“那也請您聽她一句,無論您做了什麽事情,或是要做什麽事情,您都是明曄。”


  這是紀淺汐的原話,合歡一字不漏的傳給了他。


  明曄聽完了,也隻是意味不明的笑了,“這麽相信本王,也不怕吃虧。”


  合歡沒說話,隻是靜靜看著自己跟了許多年的主子。


  過了好一會之後,才聽見明曄啞著嗓音吩咐,“去把七寒找來,我有重要的事情吩咐他。”


  不知為何,合歡眉毛突然跳了跳,不是因為對明曄放心,而是直覺後麵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而這個不好的事情,正是他們主子挑起來的。


  晉王隻是納側妃,並非是正妃,自然禮節之類的就沒那麽繁瑣了,隻是拜了堂,便將人送去了新房。


  皇帝和純貴妃給麵子的到了,依舊是遠遠的坐在高位上,不同的是這次皇帝身邊的人變成了明桓。


  夜色漸濃,酒席過半,有下人突然來報,晉王殿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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