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47章
談迎一顆老心給這句話激得心猿意馬。
算來已有兩年沒跟人卷過同一張被單,雖然玩具的樂趣沒少享受,P站的訪問量居高不下,但一個人的時光少了一些互動性,總覺得有些不圓滿。
回程路上,她便倚窗支頤,觀望周寓騎的側臉。
毫無疑問,這個年齡的男人有著不可言說的魅力,沒有十八九歲那般衝動幼稚,也沒有催婚年齡時的油膩焦慮,處於獨立探索生活的初始階段,保持著少年的靈動,兼具欲為依靠的沉穩,跟清晨菜園待采摘的瓜果一樣鮮美誘人。
周寓騎視野邊緣察覺她的目光,起初以為錯覺,抽空倉促掃她一眼,確認了事實,笑意便如朝陽噴薄。
“別這麽盯著我,等下沒法專心開車了。”
談迎浮現清淡笑意,“嗯?然後呢,隨便找個停車場?”
“……”
周寓騎腦海裏不由自主建立她描述的場景,人就在眼前,又有初見景致打底,他的思維宮殿愈發細致真實,甚至可以自如運動。
他不住倒抽一口氣,哭笑不得:“姐姐,你別激我,等下我來真的。”
“真的什麽?”
她明知故問,已經從無法自抑的發|情變為逗弄旁觀,他的著急變相緩和她的渴望。
周寓騎自顧自搖了搖頭,淺咬住下唇,卻咬不住笑意。
他隻是彈了一點火星子,她便能引燃成燎原之勢。
新受戒的小僧的確不如禪師那般功力深厚。
談迎也笑,輕聲提醒:“好好開車。”
今晚可不想給醫院繳停車費。
好不容易開到談迎家裏,出差這麽久,關係融洽時,她曾讓周寓騎上門監督家政幹活,倒不至於開門見黴。
剛把行李箱推進房屋內,反鎖上門,周寓騎便抱住挎包隻解到半路的她,不斷往她肩窩裏拱。
談迎回頭蹭了蹭他的臉頰,但按著他的額頭,暫停他的狼吻。
“我還沒準備你過夜的東西。”
除了幾套出差帶回的酒店一次性用品,她連一件可以供他當睡衣的衣服也沒有。
周寓騎不知足又啃一口,“早知道我自己帶來。”
談迎反手撈到他屁股,不輕不重擰了一把,咬牙白眼:“你要是有備而來,我還不一定接待呢。”
“跟我還那麽客氣!”
周寓騎連她扔包也沒鬆開禁錮,跟影子似的隨她晃動。
他後雙手垂落,輕輕貼了貼她的肚子,“飛機上吃東西了嗎?想吃什麽宵夜,我買日用品順便買了。”
“唔……”
談迎給他擠得歪著腦袋,思考三秒,扭頭與他四目相接。
“你不如問問我家冰箱?”
周寓騎冷笑一聲,皺了皺鼻子鬆開她,“有道理。我去買東西,你先洗澡?”
談迎推著他的屁股往冰箱與門口方向送人,手感彈性中帶著結實,健康又迷人。
“去吧,我以為等你回來一起洗。”
周寓騎雙目放光,回來一步,危險迫近,“那我等會再下去買。”
談迎咯咯逃往臥室,“滾吧你。”
周寓騎給談迎的冰箱備了一些常用貨,方便她早上吃快速早點。
臥室傳來嗡嗡聲,談迎在吹頭發了。
他下意識想抱她,沒洗澡的念頭像屏障擋住最後的動作,他隻是用幹淨的手撿起她一縷頭發,撚了撚。
談迎發質跟他的相反,不細,一根頂他一根半,一頭直發據說沒拉直過,瀑布似的垂下來,給淩厲的五官多添了幾分強勢。
“我是不是應該先洗澡?”
周寓騎的腦子不知道雲遊到了何處,沒頭沒腦道。
談迎撲哧一聲,剛想打趣,周寓騎鬆開她的發梢,轉身折進浴室裏麵。
從他的宣告開始,等待就像文火煲湯,情愫與渴望漸漸濃稠,鍋蓋單是開了一個小孔,也擋不住滿屋的馥鬱。
屋裏開了空調,暖和如春。
談迎起先靠枕而坐,支起一邊膝蓋,玩著手機。
不久,外麵傳來嘩嘩流水聲,她的注意力忽然都聚焦在聲音上。
明明跟自己洗時沒什麽區別,毫無韻律可言,但她莫名聽出了急躁。
那些水花濺進她的心裏,打濕了密道。
當水聲戛然而止,便如那一砂鍋的湯關了火,食客可以堂而皇之揭開鍋蓋品嚐。
周寓騎開門進來,剛買的睡衣還不能穿,隻係了一條談迎的浴巾。
短發淩亂而半幹,估計不用吹——談迎猜的。但她還是問:“你要不要吹頭?”
顯然多此一問。
周寓騎撲進她的睡裙支起的天幕裏,裏麵再沒其它布料,指腹傳來的觸感跟自己的頭發一樣,軟和,潮潤。
他把裙擺拱開,冒出個腦袋跟她說話:“怎麽水來得那麽快。”
談迎的腳蛇上他的後背,往下爬行,蹬開他的浴巾頭部。
“等你等的。”
周寓騎笑了,像昨晚一樣一口又一口,雙指輔助疏通,像在吸食冬日果飲。
與昨晚不同,沒了紗裙的阻擋,燈又沒關,談迎瞧得一清二楚。
周寓騎好像拿準她的心思,並不詢問是否需要關燈。
像談迎這種喜歡日光泳的人,太陽才是無法關閉的光源,既然她都不在意最大的光源,應該同樣不會在意男友愛的目光。
他高挺的鼻尖正好點上小花蕾,一下又一下,綻放又收攏。
視覺反饋回來更靡烈的效應,她的腦袋裏放起煙花,每一發轟然而盛大,跟準了他動作的節奏。
談迎用指縫給他梳頭,迫使他抬起半張臉,深情注視令她很受用。
周寓騎心裏滾著處男熱血,不用怎麽扶持就支棱起來。他用牙齒挑開睡裙扣子,除淨文明的產物,戴好東西就正麵抱住她。
曾經的素描人像變成了立體,談迎牢牢擁住,心頭盤桓著昨晚的疑問,“你準頭怎麽那麽好。”
周寓騎跟小牛一樣出氣,“做的時候還要聊天的嗎?”
談迎笑了聲,“隨便問問。”
周寓騎隻覺自己那部分也跟著她的笑意顫晃,怕滑坡般抱緊她,“我又不是瞎的。”
那份律動感很快打碎了她的思路,跟吐息一樣斷斷續續。
談迎覺得還是不要說話了。
周寓騎的心跳捶在她的右邊,與昨晚相比並無半分老道的衰弱,無處不透露著青澀與激動。
她給他發揮的餘地,但經驗所致,他心有餘而力不足,很快又交代了。
也或許比昨晚延遲了一點。
他底下多戴了一圈白色水鏈,跟用攪和了澱粉糊上去似的。
彼此的毛發如遭電擊,張狂而彎曲,一茬茬的都掛上了小珍珠。
麵對不足,周寓騎沒那麽著急了。
他下降回起點,往兩邊捺開她的對開門,用嘴巴刷足了缺憾。
黏膜彼此相觸,跟小玩具一樣,給談迎帶來更直接的快樂。
而馴服“大型玩具”的過程附贈給她巨大的驕傲感,精神與物理的愉快交織,將她拱上癲狂的極點。
在談迎以為這就是終點時,周寓騎重整裝備,竟然來了加時賽。
他將她翻過來,緊握兩側,盯著脊椎上的紋身,峨眉月、六芒星、船、錨和20070402,想要把自己綴到紋身吊墜的最末端。
腦袋空白的某一瞬,周寓騎似乎看見了另一串吊墜,小一些,短一些,紋的地方不一樣,圖案確實一模一樣。
然後他又壯烈了。
談迎趴在枕頭上,扭頭看見他帶出的量比上一次少了一半,不知道他還能來幾次。
對於一個將近三十歲的正常女人來說,今夜糧草已經能供養起碼兩晚。
但她缺糧太久,需求有缺口,當然遠遠不夠。
談迎忽然間滿意自己的眼光:還是身強力壯的弟弟好,可以讓她騎紅兩側髖骨;若是找個同齡人,說不定就此歇菜了。
周寓騎潦草處理,平躺著,手掌落在她的脊背。
而後,他忽地支起身細細打量,指尖從頸部到尾椎走了一遍。
“癢。”
談迎渾身擺動,卻甩不開他的手。
“你這紋身、有什麽特別的意義嗎?”
周寓騎靜靜地問,眼神對於一個剛識得愉悅玄機的人來說太過凝重。
談迎並沒立刻留意到。
她說:“就是2007年4月2號那天,峨眉月代表月初,六芒星是晚上,船和錨就是在一艘停泊的船上。”
他盯著那些圖騰出神,“嗯?發生了什麽事嗎?”
談迎這才回過味來,扭頭尋找他的眼睛。
周寓騎卻撇開眼,自嘲一笑,胳膊蓋眼睛上:“算了當我沒問。”
空調調了靜音,臥室陷入相對的安靜,連先頭狂猛的心跳咚咚也聽不見了。
談迎側過身,試圖輕輕移開他的胳膊。
周寓騎露出迷惘而無辜的眼神,她幾乎第一時間斷定,他是故意擺出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怎麽了?”她問。
“沒事。”他說。
“真沒事?”
“嗯。”
談迎便放開他,毫不意外捕捉到他眼裏來不及隱藏的失落,像一個內向的孩子被搶了玩具又不敢聲張。
臥室又靜了一會。
談迎平躺看著天花板,像對反射在天花板的男人說:“你現在不問,下次我指不定不想回答了。”
周寓騎吐出長長的一口氣,不像剛才那樣憋到極限後換氣,而是又一種故意。
他想讓她看清自己明明白白的難過。
談迎輕聲提醒:“最後一次機會哦。”
周寓騎不滿清了清嗓子,“你的紋身、跟他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