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神啟

  灰拍了下林語嫣肩膀，站起身來。


  「不聽了嗎？」林語嫣問。


  灰點頭，「廢話太多。」


  平靜地語氣沒有太多感情，似乎只是在敘說事實，三角眼聽到這話，激憤的情感頃刻間下滑幾十個百分點，熱情幾乎降到冰點。


  「廢……廢話太多？」


  三角眼握著拳頭，咬著嘴唇，這可是關乎林家生存希望的大事，竟然只得到一個廢話太多的評價，這讓他如何不憤怒。


  「你……」


  三角眼張口，想罵人，想打人，想弄死這個混蛋，然而看到灰腰間的利刃，他慫了。


  「這不是廢話。」三角眼認真說道：「你雖然強，但請不要侮辱我的信念與追求。如果不想聽的話，盡情的走吧，像你這種來林家不過幾天的新人，是不會懂得絕對正義的林家，對於我們這種弱者來說，是多麼重要的存在！」


  灰點點頭，頭也不回的離去，激將法對他是沒有效果的。


  三角眼看著灰離去的身影，咬破嘴皮。


  林語嫣眨眨眼，好奇的如同一隻小貓咪，「繼續往下說啊！怎麼不說了？」


  說什麼說！想說給聽的人都走了！你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女人聽個屁！三角眼握拳，高高舉起，放到嘴前咳了兩聲道：「那個……說到哪了？」


  「戰略性法技比單體弱。」林語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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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我什麼事？」


  灰走出新手訓練營，依靠在大門上，淡淡問道。在他身前，換了身新披風的林超風，坐在門口台階，喝著瓶裝果啤，答非所問，「你感知果然敏銳……躲過我和林超鬼的攻擊，是因為這種感知嗎？」


  灰淡淡說道：「那種程度的攻擊，不需要感知吧？」


  聊天瞬間陷入沉默，灰這平靜的語氣，噎得讓林超風說不出話。


  『那種程度』？『不需要』？！


  他可是林家同齡中最強的存在，如今竟然被如此評價！


  林超風灌了口果啤，聲音中帶了些許火氣，「以絕對正義之名，風速劍林超風……」


  說到一半，喉嚨前突然出現的利刃，制止了他將話繼續說下去。


  「別說廢話。」灰很是認真地說，認真的雙眼與認真的神色，讓人相信，若是林超風再說廢話，他絕對不介意將手中之劍砍下，再度送其重生。


  林超風怔怔片刻，猛灌一口果啤，神色黯然道：「抱歉，林超鬼那邊我沒能說服。」


  灰點點頭，並不意外。


  「法技是什麼？」灰問。


  「神明賜予的技能，氣系。」


  「怎樣才能的得到法技？」


  「眾神殿神啟。」


  「帶我去。」


  林超風一頓，繼而咬牙說道：「好！」


  ……


  眾神殿高百尺，佔地極廣，殿內供奉諸神，能夠進行神啟，覺醒參拜者隱藏體內深處的力量。


  林超風介紹著，「新人若想進行神啟，需要為家族工作一到三年。這期間表現優良，且具有潛力的人，才會得到神啟的機會。但是神啟並非每個人都能成功，進行神啟后，什麼都沒覺醒的也大有人在，三角眼就是其中一個。


  而且，縱然是覺醒了，也有可能覺醒出垃圾技能，就職垃圾職業。」


  灰點點頭。林超風接著說道：「神啟有三個過程，神引，面神，神印。其中神引是在這眾神殿中進行供奉，尋求諸神中的某一位或者幾位認可。繼而在認可你的諸神中，尋找你最嚮往的那個，前去面試；面試后，神會根據你的表現，賦予神印，神印中有神技。」


  「法技，便是神技的初始階段，經過不管鑽研、升級，法技終將有一天會進化為神技。」


  說這話時，林超風眼中閃過嚮往。


  灰點點頭，「有劍神嗎？」


  「當然，我就是被劍神選中的。」林超風在前方領路，走到神殿最深處，指著神像中最大的三個神之一，說道：「這便是劍神，創神的弟子，神界初始三神之一。」


  灰抬頭看去，那是一個青年男子模樣的神像，穿著青色長袍，腰間挎著一個酒葫蘆，背部背著一柄長劍，神色怡然，悠哉氣色中，帶著一絲劍的鋒芒。


  「嗯，就他了。」


  灰說著，拔出腰間利刃，「我要挑戰你。」


  「你在做什麼！」林超風嚇了一跳，挑戰神？這人到底在想什麼！

  他風面帶急色，使勁的拽著灰，「唯有三叩九拜……」


  話沒說完，劍神神像亮起，兩束光芒從劍神雙眼射下，照在灰身上，一股玄奧的聲音在眾神殿響起。


  「我感受到你對劍的忠誠，來吧，本神接受你的挑戰。」


  灰點點頭，順著光芒的吸引，朝著劍神神像飛去。


  林超風痴痴的看著融入劍神神像的灰，一臉懵逼，「這……也行？」


  灰的成功，對他的信仰造成巨大衝擊。


  ………


  面神所在的空間是神域。


  一般來說，神的神域與神的神格有關，火神的神域充滿火，水神的神域都是水，然而劍神的神域，卻是一座山。


  山上有一池汪泉，幾隻猴兒來回跑動，釀造著猴兒酒。


  劍神不修邊幅的坐在一旁，身上藏青色的衣服，隨意拖在地上，彷彿抹布。他舉著酒葫蘆，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看到灰到來，迷離的雙眼閃過一絲清明。


  「小子，你來啦。」


  劍神拔出劍隨手一扔，劍落下時化作一個人，與劍神外貌一樣的人。


  「我也不欺負你，」劍神說道：「這把劍是我隨身配劍，在我還不是神的時候就一直跟在我身邊，見證了我的成長，記載了我的人生。」


  「作為神的挑戰者，你若是能打敗……」劍神瞟了眼灰，灰感到自己的靈魂彷彿被看穿，「穿越前只有24歲嗎？」


  劍神砸吧砸吧嘴，「24歲的話，只用打敗十一歲零兩個月的我就行。」


  劍神指尖輕點，配件化身身影一亮，幾個呼吸后化作一個十一歲的小孩。


  「不用劍嗎？」灰問。


  劍神淡然說道：「本神10歲時便已領悟手中無劍，心中有劍的劍道奧妙，因此，有沒有劍對於本神來說，區別並不大。」


  灰點頭，拔劍出擊，歸鞘。


  「我覺得他還是用一下較好。」灰指著被他砍成白光，化作原型的劍神佩劍，認真說道。


  劍神婆娑下巴，贊同地點點頭，一臉嚴肅，「本神覺得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