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絕對正義
林超風的聲音突然傳來，隨著聲音一同傳來的，是他白色的身影。今天的林超風身穿白袍，肩系披風，白色的披風迎風展開，發出烈烈聲響。
絕對正義！
四個綉金大字異常醒目。
「以絕對正義之名，風速劍林超風，今天又來教你做人！」
林超風拔出那把被風環繞的劍，威風凜凜的說道。
「？」
灰看著三角眼，指著腦門發出疑問：他腦子有病？
三角眼訕笑，低聲道：「林家以劍聞名，絕對正義是林家得以發展至今的生存理念。」
林超風說道：「新人，拔出你的劍，今天我要用事實告訴你，正義不容欺凌！正義終將不敗！縱使邪惡一時打敗正義，最終獲勝的，也一定會是正義！」
灰一動不動，幾個呼吸后，他似乎覺得站的有點累，一屁股坐到地上，托著下巴看著林超風，彷彿是在看猴戲。
烏鴉從天空飛過，口中不斷叫著「傻瓜」「傻瓜」，新手訓練營的操場，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尷尬。
林超風傻愣愣地站了半天，見灰沒有回話，將劍一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怕了吧！你怕了吧！三角眼，快記下，在我風速劍林超風的努力下，正義又一次戰勝了邪惡。」
「哥才沒有輸，他只是懶得跟你打而已，神經病。」
林語嫣瞪了下林超風。
林超風眯著眼打量林語嫣，比劃了幾下說道，「看起來很弱的樣子，弱者容易被邪惡誘惑，不行，我要捍衛正義！」
林超風身影一閃，出現在林語嫣面前，「姑娘別怕，我來保護你！」
「？」
林語嫣一臉問號。
林超風：「弱者無法區分正義與邪惡！保護弱者即為正義！因此……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啊！你偷襲！」
林超風看著灰，怒聲說道：「竟然偷襲！你果然是邪惡！」
灰默默從林超風膝蓋拔出利刃，「不要隨便向我妹灌輸這些腦殘理念。」
利刃一甩，血跡滑落。林超風抱著膝蓋，臉上露出難以言明的痛苦神色，「即便我膝蓋中了一劍，我也要捍衛正義的尊嚴！」
灰眨眨眼，默默將利刃鬆緊林超風咽喉，將他送回復活點。
「好吵。」
砍死人的灰平靜解釋。
林語嫣認可地點點頭，「不僅吵，而且壞，竟然誣賴哥是邪惡！哼！明明他自己才是。」
灰看向林語嫣，張了張嘴，卻沒有說。
「哥，你想說什麼？」林語嫣很敏銳地察覺到灰想說話的動勢。
灰點點頭。
林語嫣問：「想說什麼？」
灰說：「他的行為如果是邪惡，會拉低邪惡的檔次。」
「撲！」
一旁的三角眼笑出聲來。
林語嫣瞪大雙眼，彷彿第一天認識灰，「哥你好幽默啊！我越來越崇拜你了。」
「幽默？那又是什麼？」
灰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個詞他第一次聽到用在他身上。
這個詞？第一次？
那麼……以前用來形容我的詞是什麼？
灰想著想著又暈了過去。
……
意識再度清醒，灰怔怔地坐在床上，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有想起來，只是隱隱約約記得兩個詞。
屠夫。
劊子手。
這便是以前用來形容我的詞嗎？
灰默然，什麼也記不起來。
「哥，你真的沒事吧？」
林語嫣目光中充滿擔憂，「這已經是你第二次暈倒了……是因為百零八開脈式嗎？」
灰搖頭。
林語嫣說：「你別騙我了，肯定是因為百零八開脈式，不然的話正常人怎麼可能經常暈倒。」
灰張了張嘴，「我有病，經常暈倒的病，嗯，就是這樣。」
林語嫣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都這樣了還這樣替我著想，哥，你對我真好。
「你早點睡，我洗把臉也去睡了。」林語嫣轉身離去，不想讓灰看到她流淚，再為她擔心。
灰看著林語嫣離去的背影，手指摸向微微濕潤的床邊，那是眼淚滑落的地方。
……
第三天。
新兵訓練營。
灰練著劍。
三角眼躬著身子，迎來一名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身材壯碩，莫西乾的髮型，銀白的發色，一雙眼睛如同寶石。
「你就是那個擊殺了超風兩次的新人？」寶石般的眼眸看著灰，中年男子身後，與林超風昨日所穿同款的披風，發出烈烈聲響。
「嗯。」
灰淡淡應了一聲。
中年男子伸手，「林平傑，林家家主。」
灰看伸手一握。
「很好，以後你就是正義的夥伴了。」林平傑說，隨後淡然離去。在其身後，林超風面帶笑意的看著灰，豎著大拇指說道：「你好，正義的夥伴！」
呼啦啦！
披風飛揚，絕對正義四字，異常顯眼。
「大概就是這樣。」
林氏父子二人走後，三角眼說道：「以後超風少爺不會再來找你麻煩了。」
「原因。」灰問。
「因為這裡是林家，以絕對正義之名在此界行走的林家。」
說這話時，三角眼很是自豪，眼中流露著難以言明的情感。
砰！
遠處傳來一道聲響，絕對正義的披風包裹著一個人，朝著灰飛來。灰閃身躲開，看向被披風包裹的人，林超風。
「哥，他怎麼了？在自己家為什麼會被人踹飛？」
一旁的林語嫣問道。
灰看這林超風白袍上留下的腳印，順著其飛行軌道，朝著源頭看去，看到一名同樣披掛絕對正義披風，身材比林超風大兩圈的男子。
「強大即為正義！」那名男子如此說道。
林超風吐出一顆牙齒，從地上爬起，捂著被踹的地方，從虛空中抽出那把被風環繞的劍，「超風劍林超風，今日在此教你做人！」
「林超鬼！」林超風厲聲說道：「我要告訴你，正義在乎於心，而不在於力量！」
林超鬼笑著，同樣從虛空中抽出一把劍，這是一把散發著陰冷氣息的死亡之劍，其所散發的氣息，即便隔著老遠，也讓人不由脖子一寒。
灰握了握林語嫣的手，「這裡危險，你走遠點。」
林語嫣乖巧的點點頭，「那你呢？」
灰的嘴角揚起自信。
「放心，他們傷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