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樂在其中

  灰濛濛的空間中，恐懼的氣息不斷蔓延。


  女生們瑟瑟發抖，男生們想要反抗，卻不敢直視嵐的雙眼。


  砰！砰！砰！

  腦袋爆裂的聲音還在繼續。


  嵐的笑容如夢魘般印在眾人腦海深處。


  灰衣男子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沒有神採的雙眼，異常冷漠。


  「你沒事兒吧？」


  一名女生悄悄挪到他身旁，輕輕問道。


  「嗯。」


  「你剛才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女生指著腦袋，「頭疼嗎？」


  「有點。」


  「現在好了嗎？」


  「嗯。」


  灰衣男子看著女生，冷漠地雙眼漸漸有了情感，「你跟他們不一樣。」


  女生『嗯』了一聲，「我來這裡是有目的的。」


  灰衣男子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我是來找人的。」女生說。


  「我好像也是來找人的。」灰衣男子眉頭一皺，「但是我忘了要找誰，只記得她是一名女子。」


  「不會是找我吧？」女生咯咯一笑。


  灰衣男子盯著女生看了一會兒，搖頭說道：「不是，她應該比你好看。」


  女生嘟嘴，「你都不記得她是誰了，還覺得她比我好看，你一定很愛她吧？」


  「愛？」


  灰衣男子遲疑了，他低頭看向右手，模糊中他感覺到，自己所鍾愛的事物，應該在手中。


  記不清了。


  灰衣男子搖頭，將這模糊的感覺驅散。


  「我應該不愛她。」他說。


  「不愛她也不記得她，那你怎麼覺得她比我好看？」女生氣鼓鼓地說道。


  灰衣男子看向嵐，指著他手中揉捏的百褶裙女生的胸，「她胸比你大。」


  「臭流氓！」


  女生說了一半，察覺到灰衣男子語氣的深沉，問道：「你不是再說笑？」


  「不知道。」


  灰衣男子眼神再度趨於平靜，「抱歉，當我什麼都沒說吧。」


  女生『哦』了一聲，沒再細問。


  恐懼的氣息還在瀰漫，但在這小小的二人空間中，卻沒有絲毫的恐懼，有的只是迷茫與好奇在。


  過了片刻，女生又說道：「我叫林語嫣，你叫什麼名字？」


  灰衣男子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說道：「叫我灰吧。」


  「灰。」林語嫣說：「你那麼厲害，能救救她嗎？」


  「我？厲害？」


  灰遲疑。


  「嗯，特別厲害！」林語嫣指著虎紋背心大漢，「這麼高大，這麼壯的一個人，你一隻手就把他制服了。」


  「他是我制服的？」


  灰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林語嫣飛快地點頭，「在你頭疼的時候制服的……你頭疼的時候都能制服他，頭不疼了一定更厲害。」


  「或許吧。」


  灰淡淡說道。


  「那你可以救她嗎？」林語嫣眨著眼問道。


  灰抬頭看向百褶裙女子，疑惑道：「為什麼要救她？」


  林語嫣嘴一撇，「算我求你行嗎？你救了她，我欠你一個人情。」


  灰搖頭，「我的意思是那個女生不需要救……她現在樂在其中，你沒看出來嗎？」


  林語嫣搖頭。


  微笑中的嵐扭頭看向灰，比了個噓聲地動作，灰點點頭，回應了嵐的動作。


  其他人看到嵐的動作，急忙停止發聲，灰濛濛的空間，頃刻間連呼吸的聲音都輕不可聞。


  「你在跟誰點頭？」林語嫣問道。


  「噓！別說話！」


  一人急忙瞪眼，「嵐大人需要安靜！」


  灰笑了笑，站起身來，指著遠離這裡的角落，示意去那邊說。


  林語嫣面露疑容，跟著灰一同走去。


  「你們要去哪裡？嵐大人要安靜！」


  那人壓著嗓子低吼，雙眼驚得似乎要瞪出眼眶：那個惡魔殺人不眨眼，他下的命令，這兩人竟然敢違抗！


  「你們找死，別連累我！」


  那人伸手拽向女子發梢，灰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握住了他伸向女子發梢的手。


  「你想做什麼？」他驚叫。


  灰搖搖頭，轉身接著離去。


  砰！

  剛剛復活的那人腦袋再度炸裂。嵐的身影出現在灰面前。


  「你們兩個，」嵐說著，手一揮，砰！兩顆頭顱炸裂的景象出現在其他人眼中，這一次，沒有復活的白光出現。眾人眼中名為嵐的惡魔，伸出了他的獠牙！

  …………


  「你們兩個可真會給我添麻煩。」


  同一個動作，不同人眼中出現了不同的結果。


  灰靜靜地看著，空間在嵐揮動間切割兩面，一面中自己死去，嵐的身影盡顯殘酷，另一面，這個藍頭髮帶著耳環的男子，竟似有些靦腆。


  「呃……怎麼說呢？」


  嵐很是尷尬，被他不斷襲胸的那名百褶裙女生搖搖頭，上前一步，開口說道：「簡單地說，你們穿越了。」


  百褶裙女生整理一下衣衫，伸手說道：「向百合，嵐的助手。」


  「灰。」


  「啊！我叫林語嫣。」林語嫣握住向百合手，「你和他……」她指著嵐和向百合，眼神詢問兩人間的關係。


  向百合：「演戲而已。」


  林語嫣恍然地點點頭，繼而心直口快地問道：「灰說你樂在其中，是真的嗎？」


  向百合沉默了，被人強X樂在其中？這和直接說她有M傾向有什麼兩樣？半晌，她緩緩說道：「我不想跟他們說話，叫其他人來吧。」


  嵐點點頭，伸手打個響指，地上六芒星陣閃爍，一個獨眼笑面人浮現。


  「夜天使大人，不知您找我有何吩咐。」獨眼笑面人躬身問候。


  嵐指著灰與向百合，「這次的新人中，有兩個不用參與能量覺醒，你幫忙安排一下。」


  「是，夜天使大人。」


  嵐頷首，又是一個響指，三個六芒星陣同時出現，待一陣光芒閃過，空間中只剩下他與百褶裙女生靜靜對視。


  「很奇怪的兩個人，不是嗎？」嵐說。


  向百合『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那個女生沒有絲毫力量，卻能夠主動尋找到這處空間，那名男子實力高超，卻失去了記憶。」嵐緩緩說道：「21世紀的地球竟然會出現這樣的兩個人，還真是讓人意外啊。」


  向百合沉默。


  良久，她緩緩說道：「那個叫灰的男子，感應很敏銳，不像是21世紀的人所能擁有的。」沒錯，她的確有M傾向，灰的感知並沒有錯。只是……這種M只為一人。


  向百合看著嵐，雙眸中光華流轉。


  「或許吧，」嵐輕語，臉上再度掛上那種讓男人恐懼，讓女子痴狂的笑容，「不說他們了，那裡還有一幫小傢伙需要咱們調教。」


  向百合點頭。


  緊接著，啪的一聲，這片空間如玻璃般破碎，空間中的二人也隨之化為塵埃。另一片同樣的空間中，侵犯還在繼續，砰砰砰的爆頭聲，還在不斷響起。


  眾人在這惡魔的獠牙中，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