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沒有劍就沒有底氣
王于歸帶著眾多的護衛沖向王雪美現在居住的庭院,管郁此刻便在那庭院當中的空地上。
天空陰沉沉的,像是傷心的孩子的臉,視線顯得有些昏暗。
「管郁!!我問你,你為何對你兄弟的妻子不敬?你為何對我的女兒不敬!?我如此好心待你,你也說你與張帆結拜為兄弟!那麼,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為什麼要騷擾我的女兒!?」王于歸氣勢洶洶,漲紅了臉,像是見到殺豬刀的豬,發出尖銳而張狂的聲音。
管郁正在做著仰卧起坐,當下起身,小綠豆順勢纏繞在管郁的手臂上,吐著蛇信瞧著王于歸帶來的眾多護衛們。護衛們一個個義憤填膺,皆是拔出了腰間的佩刀,刀光閃閃,恨不得立馬衝過來就將管郁劈成兩半。
管郁看到了躲在王于歸後面的王雪美,他咬了咬牙,知道自己被王雪美告了狀,想了想,自己這樣的行為似乎當真有所不妥。雖然有心想要解釋,但是卻根本解釋不通。難道將王雪美私通的事情坦白出來?此刻坦白出來反而無用,說不定還被指認成自己對王雪美的污衊。
「嫂子!我敬稱你一聲嫂子,還請你不要再做對不起張帆兄弟的事情!」管郁舔了舔嘴唇,輕輕的撫摸著略微有些發怒的小綠豆的腦袋。
「你……你什麼意思!?你整天纏著我,在我的庭院當中,卻說出這樣言語!?你這歹人,分明對我……嗚……爹爹,你瞧啊……」王雪美說著便是紅了眼,紅了眼便是哭了起來,眼淚水嘩嘩的掉。
世間所有的男人看到女人的眼淚都會心疼,都會心軟。世間所有的父親看到自己女兒的眼淚都會傷心,都會氣憤。
女人的眼淚,卻根本不值錢。女人總是哭泣,總是輕易的哭泣。哪怕是這虛假的淚水也能夠突然之間不假思索的流淌如同洪水。
王于歸看到王雪美哭了,被管鬱氣哭了,他頓時就勃然大怒。王于歸向眾護衛一招手,讓眾人向管郁衝去,「給我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子!!」
面對十來個拿著朴刀的壯碩之人,管郁稍微有些緊張。
也許,一個月前,管郁不會感到絲毫的緊張。在一個月前,在康紅的教導之下,他揮劍甚至能夠讓得瀑布向著天上流。但是現在的他卻沒有那個能力,現在的他雖然身體恢復,但是實力並未恢復。而且,他並未帶劍。他的劍還放在王赤血父親搭建起來的那個破爛棚屋當中。
作為一名劍士,沒有劍就沒有底氣。
小綠豆發出「嘶嘶」的聲音,吐著蛇信,十分憤怒的模樣。它想要保護管郁,但是管郁卻按著它的腦袋,壓低聲音說道「噓!!小綠豆,你別動手,這讓我自己來!放心,這些人我能夠對付!」
管郁不讓小綠豆出手,那是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小綠豆的實力有多麼強大。雖然比不過張怡安,當日被張怡安擊傷,但是卻也應當有劍豪級別的實力。如果小綠豆出手,恐怕這些人小命都會丟掉。管郁可不敢肯定小綠豆出手的輕重。
於是,管郁壓住小綠豆,命令小綠豆不許有任何的動作,旋即管郁紮起馬步,雙手握拳,對著眾多的護衛。
「臭小子!果然不知天高地厚!你才站起來幾天?便想和我們打鬥嗎!?」
「實在是太不自量力了,如果束手就擒,說不定我們還讓你少吃點苦頭!」
「哈哈哈!聽說你是凌劍閣少閣主啊!?怎麼?你的老子死了,所以被趕出凌劍山了嗎?這樣看來,你也是個廢物啊!」
眾多的壯漢將管郁團團圍住,尚未動手之前卻先是一番嘲諷。
管郁的眉微微皺了一下,旋即腳下輕輕一動,快速奔向其中一人,揮拳,「嘭」的一下打在那人的腹部。
「噗!!」那人的身體頓時一凹,張嘴吐出一灘清口水,痛苦得將手中的朴刀丟了,蹲了下去。
「好快!!大伙兒小心!!」
見到管郁的身法之後,眾人無不心驚,一個個瞪大了自己的雙眼,不敢相信這個兩星期之前還僅僅依靠輪椅移動的人,此時竟然能夠擁有這般速度。
王于歸顯然有些心驚,連連拉著王雪美不斷倒退。他見到管郁的手段之後,心中頓時清醒了許多,那股怒氣變得淺淡了些微。這管郁好歹也是凌劍閣的少閣主,從小便從凌劍山上長大,耳濡目染恐怕也會一些厲害的手段。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然這用在此時可能不太恰當,但也正能夠形容管郁的強大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能夠抵抗的。
未曾戰鬥先是自亂陣腳。這些體格看起來頗為壯碩的護衛們早已失了底氣。
「上!!」圍著管郁轉了好幾圈之後,一名護衛揮舞著明晃晃的朴刀沖向管郁,朝著管郁的身上劈砍而去。
管郁的眼力早就在當初凌劍山下修鍊時候變得極好,如今自然能夠完全看穿這護衛的身法和劈砍的刀勢。當下身形一讓,險險躲避而開,而後抬手在這護衛的手腕輕輕一敲。
「哐當」一聲,朴刀落地,這護衛一個趔趄,在地上摔了一個狗吃屎。
管郁的一系列動作順暢柔和,卻招招制敵,絲毫不拖泥帶水,絲毫沒有多餘的動作。
這讓在場所有人都心虛了,再不敢向管郁發動絲毫的攻擊,只是圍繞著管郁不斷地轉,一點一點的向後退。
王雪美看到這個狀況,氣得咬牙切齒,她也沒有想到管郁竟然這麼厲害,她根本沒有想到管郁竟然還有這個能耐。她原本以為管郁只是一個瘸腿斷腳的廢物,只是坐輪椅的廢物。如今好不容易站立起來,哪裡有什麼用呢?恐怕連走路都還走不穩,但是,他卻一下子輕鬆的將守衛王家的護衛打敗。
他竟然這麼厲害么?王雪美咬著牙邦,攥緊自己的拳頭,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你們都住手!!」此時的王于歸徹底冷靜了下來,對於管郁的實力,他完全相信管郁能夠將在場所有的護衛都打趴下。他似乎也發覺王雪美話語當中的一些漏洞,覺得管郁並不是那種會調戲嫂子的人。
於是,王于歸向管郁擺擺手,嘆息一聲說道:「管郁啊!十分抱歉,是我一時糊塗了,是我太過氣憤了!恐怕是因為你這樣……的鍛煉,讓雪美生氣了,所以她才編造出這樣的謊言來……實在抱歉,我不該錯怪你!」
錯怪我?呵,如果不是我本身實力強大,恐怕早就被這些壯漢拳腳並用痛打一頓了吧?沒辦法,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實力為尊,只要有實力便是一切。
哪怕你是正確的,也必須要用實力才能夠讓對方為你說話。否則,哪怕你是正確的,也只能被污衊,也只能含冤被打。
管郁頗為詫異的看著自己的雙手,輕輕握了握,感受著手上的力量。
「快要恢復到離開凌劍閣之前的水平了么!?」管郁嘴中呢喃,隨後露出微微的笑意。
轉頭,管郁看向王于歸,對於王于歸的反覆態度並沒有感到任何的不滿。他為了她的寶貝女兒而怒火中燒也是人之常情,既然能夠及時醒悟迴轉,便依舊應當敬重。
管郁向王于歸抱拳施禮,說:「義父明白就好!其實事情也怪我,我不應當待在嫂子的庭院當中,我現在就離開這裡!」
管郁說完,就走向了那處給自己安排的廂房。
王雪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頗為驚喜,既然管郁不再待在自己的庭院當中,那麼自己便可以繼續和唐明德哥哥約會了。
可是,事情並不像王雪美心中所想的那樣美好,她依舊無法與她心愛的男人私會。管郁雖然不去她的庭院,但是卻日夜守候在她庭院的圍牆外邊,像是忠實的狗一樣為她巡邏。
憤憤的王雪美將小環叫來,私下與小環商量,讓小環對管郁使用美人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