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堅強的男人總是充滿魅力
管郁被蕭寬一拳打中,飛了出去,摔在水流當中,滑出一定距離。他的鼻子流出了鮮紅的血液,左邊眼瞼頓時便是腫脹了起來,整個人顯得狼狽極了。
奇怪的傢伙。管郁心中想著,他根本沒有料到自己會被這個胖子擊中。明明他的動作看起來比其他人還要遲緩,明明他的揮拳緩慢無比,卻為什麼偏偏將自己擊中了?
在管郁還未爬起的時候,蕭寬那肥胖巨大的身體再度出現在管郁的身前,抬起腳掌,向著管郁猛踏而下。
這一次,管郁目光一凌,在感受到蕭寬氣息的那一刻便是立即翻滾。
「嘭!!!」
蕭寬的腳掌落下,頓時激起一片水花,在這溪流當中出現一個不小的坑洞。何等強勢的一擊,如果是踩在管郁的胸口,恐怕胸口的骨頭都要碎裂吧。
果然這胖子有些厲害,不然也不可能成為這些弟子們的老大了。
圍觀眾多弟子許多都是微笑著輕輕搖頭,管郁絕對不是蕭寬的對手。蕭寬,可以說是新一屆中的第一人,而管郁就是倒數第一人。兩個極端相遇,管郁自然只能失敗。
管郁避開蕭寬的攻擊之後,快速從水流當中爬起,緊握著自己手中的鐵劍,開始不斷地左右跑動。他必須讓自己的身體處於移動當中,否則隨時都有可能因為躲避不及而被蕭寬再度擊中。那種力道的拳擊,管郁不知道自己能夠承受幾次,恐怕再被打兩次,自己就得暈死過去了。
「咻!!!」「啪!!」
當蕭寬再度出現在管郁身前的時候,管郁正疾速奔跑著,竟是迎著蕭寬撞上去。
而蕭寬則是無情的給了管郁一巴掌,直接是將管郁打翻在地。
緊接著,趁著管郁尚未爬起,蕭寬抬起腳掌向著管郁踩踏下去。
管郁翻身,情急之下只得用自己的手掌抓住蕭寬的鞋子。
一股巨大的力道從蕭寬的腳上傳來,傳至管郁的手臂之上,讓得管郁的手骨幾乎斷裂。
「你如果跪下來求饒,我便好心放了你!!」蕭寬的臉上再度浮現出那種痴獃的笑容,看著管郁,就好像是傻子看著一塊美味可口的蛋糕流出了口水。
「我求你媽個大頭鬼!!」管郁右手握緊鐵劍,朝著蕭寬快速地揮去。
蕭寬連忙退讓,輕鬆躲避。
而後,管郁翻身爬起,用著惡狼般的兇狠目光瞪著蕭寬。對於這個人,不用劍是不行了。
「終於打算用劍了么!」蕭寬頻著笑容,緩緩將別在腰間,不,他根本沒有腰,就是一個圓乎乎的大贅肉上的那柄劍拔了出來。
蕭寬快速地舉劍突進至管郁身前,揮劍向著管郁劈砍而去。
管郁舉劍相迎,鏗然一聲響,在他的鐵劍之上又多了一處深深的缺口。儘管蕭寬所用只不過是普通的優質鐵劍,並非凌劍閣中的藏劍,但是管郁的這把鐵劍質量實在是太差了,與蕭寬的劍比較起來依舊顯得十分薄弱。
對於管郁將劍接住,蕭寬顯然並不在意,他並沒有要殺死管郁的想法,只是想將管郁打得趴下而已,打得跪地求饒而已。這個男人,沒用的廢物,凌劍閣的少閣主,如今早已名存實亡,管沖死了,他更加一文不值。讓蕭寬在意的是管郁乃是李安然的前任,他要在李安然的面前展現出他絕對的優勢,讓她知道她以前的選擇究竟有多麼大的錯誤。管郁,這個男人只配跪在他人面前求饒。
蕭寬抬腳向著管郁踢去,讓人感到意外的是,蕭寬這粗大的腳竟然能夠抬得這般高,幾乎要朝著管郁的胸口踹去。
可是,蕭寬踢了一個空,他並沒有踢到管郁,管郁側過身子避開了。
「嗯!?」蕭寬顯然有些驚詫,要知道在剛才管郁還無論如何都逃不過他的攻擊,現在在進行了一番戰鬥之後,原本應該損耗了體力而更加遲鈍的管郁卻躲避了他的一腳。是巧合么?!
隨後,蕭寬甩腿,「嘭」的將管郁踢得連連後退。
管郁胸口一沉,一股熱血上涌,喉中一甜,嘴角便是有著一絲鮮血溢流而出。
「嘿!!」管郁將自己嘴角的一絲血跡擦拭,卻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他盯著蕭寬,眼中竟是浮現出一種讓人難以捉摸的自信。
這種時候他應該流露出這種表情嗎?已經是被打得快要不行的時候竟然還要強裝鎮定嗎?
圍觀的眾弟子們當然瞧見了管郁臉上的表情,那青腫的面龐雖然不再英俊,但是卻散發出一種頑強的生命氣息,一種自信的笑容浮在那張遍體凌傷的臉上,反而更是吸引人。
正如管郁將康紅吸引一樣,此刻的他也吸引著在場的眾多女弟子們。
這一切只是因為,堅強的男人總是充滿魅力!
在眾女弟子當中,有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弟子幾乎被管郁吸引得無法將視線從他的身上轉移而開。
這個女弟子擁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像是兩把刷子,她的下巴有些尖,是那種好看的瓜子臉。皮膚白皙,一頭烏黑的長發像是瀑布一樣,在長發的尾端稍微有些捲曲。她用一條紅色的絲帶將長發挽住,兩縷耳發在好看的耳朵邊上輕輕搖曳。她穿著凌劍閣的弟子服飾,遠看似乎被融入了眾多弟子當中,可是她出眾的容貌會讓她像砂礫當中的珍珠一樣發出光芒。
此刻,這長相甜美的女弟子左手按在佩劍之上,右手死死的攥緊拳頭,她在為管郁感到擔心,她在替他擔憂。她那美麗的面龐之上微微泛起紅暈,由於太過緊張在她那光潔的額頭之上浸溢出細密的汗珠。
蕭寬再度向著管郁衝去,很快便是出現在管郁的身前。他施展劍法,揮舞著利劍向著管郁刺下。這一次,他打算讓管郁受一點傷,只要不把管郁弄死就夠了。
可是,令蕭寬萬萬沒想到的是,管郁竟然身形一扭,避開了他這一劍,並且抬起劍柄將他的手腕重重敲擊了一下,隨後管郁一腳踢在蕭寬的肚皮之上。
由於蕭寬的體型龐大,實力也較強,管郁並未能將蕭寬踢飛,見得蕭寬絲毫不為所動,管郁連忙退讓開來。
蕭寬只覺得手腕隱隱發疼,微微發顫,手中的劍險些掉落下去。如果他真的被管郁將劍支打落,那可是丟了大面子了,周圍的眾多手下定然會暗中嘲笑,他的聲譽和地位都將受到影響。更讓蕭寬感到心虛的是,如果剛才管郁並不是用劍柄擊打他的手腕,而是直接揮劍落下,恐怕他的手臂都要斷掉。
可惡的傢伙,原來在與我的戰鬥當中不斷地成長學習嗎?已經是看透了我的身法了嗎?這傢伙竟然將我當做了練習的對象嗎?
蕭寬徹底發怒了,他的雙眼微微泛紅,像是得了狂犬病的狗一樣,開始瘋狂地甩動手中的劍。
「天吶!蕭寬竟然準備使出那一招了嗎!?」
「他竟然要用這一招對付管郁!?沒必要吧!?」
「這一招可是他獲得屆首的絕招啊!」
「你們都瞧清楚了,管郁已經不是兩個月前的管郁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啊?!」
「發生了什麼!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