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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章

  仙界出事兒了!


  仙界出大事兒了!

  百花仙子坐在天庭的玉階上,金豆豆一顆一顆的往外蹦,撓心的她想從這兒跳下去。


  要說仙界好歸好,可惜出了個該剮千刀的盜酒賊,偷了她釀製的三十年百花藏酒不說,還留了張字條,說是下回還來取。


  這下可遭殃了,三日後仙帝宴請貴客,丟了的酒她上哪找去?


  誰都知道百花仙子這脾氣不好惹,一時間天庭都傳遍了,誰見著她都得躲著走,否則定然拉著你袖子哭訴個幾天幾夜才好。


  守門的天將看著那些個飛向人界去的金豆豆,眼睛都直了。瞧瞧這敗家娘們,丟了酒就算了,現在連金子都不要了。


  「仙子,你都扔了兩個時辰了,還沒扔完啊?」


  百花仙子一聽這話,心裡火氣蹭蹭蹭的往外冒,把手中裝金豆豆的錦囊一扔,找到撒氣的口,美眸幾乎要把人身上瞪出窟窿來。


  「你懂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啊?不知道本仙子丟了藏酒嗎?」


  這之間哪裡來的邏輯關係,天將被吼的心肝一顫,趕緊點頭,「是是是,仙子好可憐。」


  「可憐我生有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貌,天妒紅顏,如今要為了兩壇酒枉送性命。」雲袖拭淚,柔骨千嬌,做的楚楚可憐模樣,「真是冤吶!冤吶!」


  震天動地的叫冤聲,惹的天將捂耳連連後退,差點就撲上去喊姑奶奶了。天庭重地,這不就是在胡鬧嗎?萬一傳去仙帝那兒,腦袋上的脖子怕是得搬家了。


  「仙子又在叫魂兒了?」重淵剛跟仙帝議完事,準備下凡,正巧碰上這場喊冤大戲,躲不過就只能正面突擊,「仙子說說到底什麼冤情,仙帝那兒准許還能聽到。」


  百花仙子神色微僵,氣的跺腳,卻不敢再大聲喧嘩。一把拽住重淵的道袍袖子,拉到沒人的地方,美眸靈動,兩朵紅雲飛上雙頰。


  「你說,你說!是不是你偷了本仙子的藏酒,去給那些什麼藏起來的老相好或者小美人兒了?!」


  重淵心裡一驚,故作鎮靜道,「瞎說,我哪有藏過老相好和小美人兒了?」


  「沒有最好。」百花仙子伸手在他腰間擰了一把,突然身子一軟,倒進她懷裡,雙眸眨的飛快,嬌滴滴的變了聲,「咱們何時成親啊?人家都是你的人了.……總得給個交代吧。這樣不清不白,無名無分,可美的你了啊!」


  重淵居高而視,佳人雪白酥胸若隱若現,溫香軟玉再懷,哪能不心猿意馬,狠狠咽了口唾沫,低聲道,「你可別亂說,動了情/欲就是違反仙規,我要是娶了你,怕是等不到洞房花燭,就得先上誅仙台走一遭了。」


  「重淵,你可答應過娶我的!」百花仙子雙目瞬間一紅,這下是真的掉眼淚,「要不是你說願意墮入凡塵跟我共續姻緣,我會跟你.……會跟你.……那樣那樣嗎?」


  「哪樣哪樣?」重淵眼底笑意揶揄,看的美人兒瞬息萬變的表情,心情卻是大好,摸了摸那滑嫩的臉蛋上的淚珠,「莫哭莫哭,看的我都心疼了。」


  「你竟笑話我!」百花嬌嗔著推了他一把,撫了撫雲袖,溫軟眉色少了剛才的輕浮嬌縱,「仙帝召你,可是說異星歸位之事?」


  重淵也收了浪蕩之意,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歸墟不肯信我。若是此事被仙帝知道,只怕牽連甚廣,千年之前的那場恩怨,禍患延承,苦的還是人間百姓。」


  「要我說,你還是讓歸墟趁早死了這條心吧。那小妖魔有什麼好,還是個男人,日後一番折騰,怕是六界都不得安寧。」


  「這話你可別亂說,小心以後咬了舌頭。」重淵揉了揉百花的腦袋,惹來一個嬌媚的瞪眼,立馬討好的親了親人臉蛋,「好百花,你就在幫我一個忙,可好?」


  百花仙子被偷了香,頓時羞澀難當,長睫輕垂眼神不知哪裡放,糊裡糊塗的點了頭。
……

  一隻纖細的手腕扣住了雲黯的脖子,主人冰冷的紫眸里沒有絲毫的情緒,「孽畜。」


  雲黯抖動著尾巴,險些被一掐致命,纖細的身體逐漸變粗,直到那雙手無法在束縛住他,一頭埋進對方的胸前,還往裡面蹭了蹭。


  無恥……

  故彥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裡默默的唾罵雲黯色膽包天。


  夜光微明,繁星滿空,倒掛銀勾。


  雲黯被狠狠一腳踹開,蜷縮在角落假裝很疼的齜牙咧嘴。故彥收回腳,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托著兩片葉子裹住的清水,遞到少女身前。


  「這是哪?你是誰?」


  少女聲音嘶啞,冷眸微眯,衣服的亮片碰撞在一起叮鈴作響,半撐起身,一頭如瀑的墨發垂瀉而下,雙手凝聚淡淡的靈力,防備十足。


  故彥端著水紋絲不動,崩了一張臉漠不答話。


  看的雲黯著急,扭著身子就爬過去,輕吐蛇信,「是我救了你!」


  少女微詫,紫瞳里的情緒一閃而過,伸手接了葉子,嗅了嗅味道,一股清涼之感直衝鼻間,蹙眉,「這是什麼?」


  故彥瞥了她一眼,依舊保持高貴冷艷的態度,轉身就走,繞到正在打坐的御邵湮旁邊,仔細觀察了一下他靈力運轉的速度,沒發現異樣才靠著樹壁坐下。


  「薄荷水,你昏迷太久,餘毒未清,喝點這個解火。」雲黯用尾巴掃了一下她的手背,將葉子往她唇邊又推了幾分,「你別怕,我們不會對你怎麼樣。」


  「.……」


  少女舔了舔下唇,探出粉嫩的舌尖觸了觸水面,嘗不出端倪,方才一飲而盡。片刻,抬眼憤怒的望向故彥,四肢軟綿無力,癱在那裡根本就動彈不了。


  「只是為了防止你逃跑。」故彥清冷得聲音響起,「對身體沒有任何損害,我會替你祛除餘毒,你只要呆在這裡半個月,之後隨你去留。」


  「你可知道我的身份?」


  「魔界聖女鄴姿。」


  雲黯又興沖沖的接了話,初次聽老祖說她身份時還不信,現在看來,黑髮紫眸,靈力高強,脾氣火爆之人,非這位莫屬啊!

  「你們知道還敢對我不敬?」鄴姿一聲冷喝,只不過身體無力聽起來著實像是打在棉花上的拳頭不痛不癢,「得罪我的人,魔界必然誅之。」


  「那你又知道我們是何人?」故彥從乾坤袖中取出一物,正是先前從鄴姿身上搜出的紫玉令牌,「如果我毀了這個,魔界還會認你的身份?」


  鄴姿眼神一變,想要伸手摸腰間,剛抬起又無力的垂落,紫眸怒瞪,罵道,「卑鄙小人!你若敢毀我魔界聖物,我一定殺了你!」


  話音剛落,鄴姿喉間一窒,憋的滿臉通紅。費力的看向手中凝聚著靈力掐住她脖頸的御邵湮,雙手在空中凌亂的抓了幾下。


  感覺到生命的流逝,就在她的意識已經漂浮不清,即將窒息的那一刻,所有的力道全部消失。鄴姿喘著氣,眼底的冰冷里浮出一股畏懼之意。


  這個人會殺了她,是真真切切的殺意,她完全能夠感覺到!


  「你在說錯一句話,我就讓你從這個世界里消失。」


  聞言,鄴姿害怕了,雲黯淡定了,故彥總算高興了!!!


  他一直擔心御邵湮會對這種大胸長腿還漂亮野/性的妹子沒有抗拒力,說不好跟著劇情就左擁右抱的溫柔鄉里醉生夢死。


  現在看來……這還是彎的很徹底啊!對這種高質量的妹子,都不帶多看一眼的,還怕其他那些歪瓜裂棗?

  「你專心修鍊,不要一直被打岔。」


  故彥心情一好,連帶看著魔界聖女也順眼了不少,雖然表情依舊沒有太多變化,可總算是將紫玉令收回了袖中,不在針鋒相對。


  御邵湮眼神軟了一下,調整了姿勢,又閉上眼開始運轉靈力周天。


  鄴姿血統純正,父母均為魔界法力高強之輩,從出生開始就吸收魔界的靈力,悉心培養。后至歷劫,淬骨重生,初顯純凈紫眸,故而被選任魔界聖女。


  方圓數里的魔力都會因她自然聚集,所以御邵湮煉魔化魂,才會感覺到非比尋常的順暢。有她在身邊,的確會事半功倍。


  如果故彥早知道鄴姿的出現會讓許多可以避免的事情發生的措手不及,那麼他一定會選擇將鄴姿早早送走,任她自生自滅。


  可惜沒有早知道…


  所以正反難辨,一步入局,除了悶頭往前讓真相的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便再無其他出路。


  這或許,就是常說的命吧。


  御邵湮歷劫的那天,琉璃海域沒有任何異樣。就連靠近海岸的淺水區,魚兒照樣在故彥接近的瞬間逃離奔散。


  討了個沒趣,雲黯躥出海面,將口中肥美的鮮魚一口吞下。


  「老祖,留小魔女和主人單獨在那兒真的沒事嗎?」


  故彥坐在沙灘上,將腳底的沙子抖乾淨,穿好襪子,再拿起墨靴套好。拍了拍衣袍,轉身就走,搭都不搭理雲黯。


  「哎,老祖,等等我呀!」


  雲黯水中擺尾,濺起幾丈高的浪花,水波漾開,飛速朝著岸邊追去。


  老祖總是甩臉色,這可不是氣死蛟了!可它又不敢跟老祖來那麼一下,不然主人知道了,怕是非扒了它的皮不可。


  這頭的雲黯苦逼而又鬱悶,那邊的故彥悶頭朝樹林深處走,何嘗不是心焦氣燥?

  這才幾天功夫?那小魔女看御邵湮的眼神已經從先前的驚恐畏懼變得小心翼翼,再到現在的溫順著迷。原先身子軟成一團水,也要縮著攢著往旁邊躲,現在到好,恨不得整個人都掛到御邵湮身上去!

  御邵湮那個小混蛋,威脅怒斥了兩三次,竟然就不管了?任由那小魔女假公濟私的吃豆腐,今天早上還讓故彥撤了那封鎖靈力的藥水。


  豈有此理!


  簡直是得寸進尺啊!

  故彥冷冷淡淡的應了,當時心裡還在諷刺御邵湮鬼迷心竅,出來摸魚是越想越不對勁!酸酸的味道都快趕上酹隱門山腳下大娘冬日裡做的腌菜了。


  這分明就是吃醋了!


  真是犯了哪門子蠢,才會把雲黯帶出來,好給那兩個人創造獨處空間吶!


  剛走到樹洞門口,故彥就察覺出四周暴漲的靈力有些不對勁。壓彎的樹枝胡亂交錯,葉子在空中亂飛,唰唰唰就落了一地。


  心頭一緊,掀開擋住洞口的葉子就踏了進去。


  險些被強大的靈力波動掀了出來。


  故彥趕緊撐起了結界將之隔絕在外,雲黯見狀尾巴一勾就縮小了身子纏繞到他的手上,探著小腦袋朝洞裡面看。


  本就空無一物的樹洞里,衣服的殘布在空中亂飛,御邵湮身上的白袍早就四分五裂了,精壯的肌肉裸/露在外,淡青色的血管爆起,正在極力壓制。


  鄴姿周身魔力縈繞,紫衣翻飛,亮片作響,正在專心做護法。


  御邵湮的渡劫期巔峰要突破了。十戰雷劫,方能脫胎換骨,立而重生。


  突如其來,卻又在意料之中。天空驟然烏雲密布,狂風大作,電閃雷鳴,風雨交加。


  儘管知道御邵湮不會有事,可故彥眼睜睜的看著一道驚雷劈下,剛才還挺立的棕樹瞬間成灰,小心肝還是忍不住抖了一下。


  就算死不了,這過程只怕也是生不如死吧。


  相比之下,同樣是飛升后的修為,小魔女就要淡定沉穩的多。畢竟是親身經歷過的,自然知道如何做才能減輕傷害。


  古往今來,死在飛升雷劫之下的人多不勝數。這可不同於平常的身死魂留,而是會直接化成一股黑煙,魂飛魄散。塵世千萬,任誰本領通天,也無法找齊這些碎片,重塑仙魂。


  那可就真的是永遠活在人們的心間了。


  當第一道仙雷劈開他們藏身的樹洞,直直打在御邵湮的身上時,他猛然睜開雙眼,額間硃砂竟然開始湧出大量的鮮血。


  雙眸赤色,墨發拉長從根部漸紅,入魔之兆乍然被逼出,他仰天一聲痛苦的咆哮,七竅皆開始湧出大量的靈力,周身防護的結界愈來愈薄弱。


  「他竟然是煉魔之人?」鄴姿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忍不住暴躁的情緒,氣的直罵,「你們怎麼不早說!這樣他會死的!」


  「啪」的一聲,鄴姿的臉被狠狠的扇到一邊,疼痛讓她狠狠的瞪香始作俑者,咬著粉嫩的下唇,卻不敢說話。


  「滾出去!」


  故彥朝著她冷冷的吐出三個字,一步上前,就將靈力散盡眼看要軟到在地的御邵湮接入懷中。


  打巴掌這種事情不是男人做的,所以故彥剛剛只是用袖子狠狠的扇了一下罷了。既然有他在,怎麼可能會讓御邵湮出事?

  「我能幫他!」鄴姿雙手握拳,渾身顫抖,「他是魔界之人!」


  「滾!」


  故彥抬眸,再次重複了一遍,殺氣騰騰。如果鄴姿還不走,他也不介意在御邵湮歷劫飛升之日替他先做一場血祭。


  鄴姿身體微顫,被仙人的威壓震的險些趴下,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纖腰一扭,衝出了洞外,在雨幕中飛奔而去。


  「別讓她搗亂。」


  故彥解下手腕上的雲黯,模糊不清的交代了一句,就將它朝著洞外扔出去。


  雲黯就地翻了個滾,擔心的看了一眼已經昏迷的主人,最終還是躥入雨幕,尾隨鄴姿而去。


  老祖,你可一定不能讓主人出事啊!否則就是兩屍兩命了啊!


  雨越下越大,樹洞里積水已經淹到了故彥的腳踝。單單是第一道仙雷,就擊毀了御邵湮所有的防禦。樹已經焦了,他們暴/露在昏暗的天空之下,彷彿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第二道仙雷遲遲不下,故彥撫摸著御邵湮沾滿鮮血的臉,單看昏迷中仍舊緊咬的牙關和抽動的眉峰,就知道他有多痛。睜大得血眸毫無意識,連眼珠子都無法轉動。


  怎麼可能不心疼?故彥恨不得這裡躺的人是他。


  周圍的樹一棵又一棵的在雷擊下化作灰燼,被雨水沖刷乾淨。原本植被茂盛的小樹林,中央愣是被清出一塊無處藏身的小平地。


  淡藍色的結界緩緩撐開,故彥抱著御邵湮,神色淡然的像是正與人品茗相對,把酒言歌。


  「轟隆隆。」


  一道驚雷劈天蓋地來勢洶洶,朝著故彥的天靈蓋直直擊去,卻被頂在結界之外,驟然炸裂。如此近的距離,故彥看的清清楚楚,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能不能好好瞄準目標!為什麼是他的天靈蓋!不是他歷劫啊滾蛋!


  仙雷一擊無果,緊接著又連劈兩道,都被結界牢牢的擋在外面。仙雷很生氣,故彥一承三擊也不好受,丹田隱隱受痛,靈力根基,生生承接著兇猛的攻擊。


  這就是飛升前和飛升后的差距!作為一個仙人值得驕傲的資本!就是他可以生生承受七次雷擊,結界才會完全碎裂。


  故彥一遍又一遍的在御邵湮耳邊輕聲說些什麼,卻都沒能得到回應。


  童話里都是騙人的!御邵湮這樣子根本就聽不到!

  丹田像是炸開了一樣,故彥一口氣沒提上來,緊接著第八道仙雷劈下,他只來的及將御邵湮的身體推出去,就活生生的受了那麼一下。來不及感受感受仙雷被阻止后的憤怒,就被丹田拉動的劇烈疼痛給刺激的雙眼一黑,不省人事。


  雲黯剛追回腫了半邊臉的鄴姿,便見被夷為平地的地方,它那還在歷劫的主人仰面倒地,生死不明,老祖卻不見蹤影。


  眼見第九道雷生生劈在御邵湮的肩膀上,他卻像是個死人一樣完全沒有反應。焦灼的傷口深可見骨,大量深紅的血液被雨水沖淡,身體肌膚整個變得焦黑。


  鄴姿果斷一扯雲黯頭頂的角,朝著他跑了過去。


  「煉魔歷劫的仙雷不同普通飛升,他快死了!」


  話一說完,鄴姿臉頰的傷又火辣辣的疼了起來。眼神一黯,朝著御邵湮撲去。


  第十道仙雷接踵而至,鄴姿發出一聲驚天的刺耳慘叫,在雲黯震撼的神色下——


  天空烏雲散去,雷歇風停,雨過天晴。


  鄴姿趴在御邵湮身上大口的喘氣,她的衣服已經被劈成灰燼,露出的脊背血肉模糊,看著那雙褪去血色逐漸恢復正常的黑眸,紫色的眸里瞬間溢出晶瑩的淚水,滴落御邵湮的臉上,最終擁住他泣不成聲。


  「我娘子呢?」


  御邵湮眨了眨眼睛,肩膀處離近心臟最重的傷正在陽光的照射下漸漸癒合,他的身體一時半會還在恢復,無法動彈。


  「.……」


  鄴姿抽泣了兩聲,扭過頭不說話。雲黯蹭到一旁,舔了舔他的手背,「.……老祖去抓魚了,說要給你補補。」


  御邵湮偏過頭看它,神色有一絲哀怨,「我歷劫這麼大的事情,他就不能等著我醒來再去嗎?」


  「要不.……」雲黯咽了口唾沫,「我去替你找找?」


  「罷了。」御邵湮看著自己新生的皮膚,勉強動了動指尖。感覺到緊貼的溫度,神色微冷,殺氣驟生,「滾下去,誰准你碰我的?」


  鄴姿替御邵湮受的雷擊可不會像他那樣好的飛快。脊背的灼痛和臉頰上的刺痛,都比不上心口的抽痛。


  得是有多狠心的男人,才能對她這樣一個如花大美人生死相許的舉動無動於衷?

  好歹是魔界聖女,輸人不能輸志,這點骨氣自然還是有的。一挺胸,忍著身上的傷痛,站起身來,揚起下巴高傲的看著地上的人。


  「你娘子已經不要你了。」


  雲黯剛從乾坤袋裡取出一個毯子給御邵湮遮上,就被鄴姿的話驚的噎到。果然它那被觸雷的主人眼底殺氣異常濃郁,只可惜沒有辦法動彈。


  「你再說一遍?」


  「御邵湮。」鄴姿妖嬈的撩了一下披散的長發,曼妙的身體盡數展露在陽光之下,粉唇勾起諷刺的笑意,「那人是你師父也好,娘子也罷,他都已經不要你了!抓魚?呵,這麼好笑的笑話你也會信,難不成仙雷沒能幫你塑身,反而劈壞了你的腦子?」


  「雲黯。」御邵湮冷冷的盯著鄴姿,目光深諳,怒火燎原,猛然扭頭對上雲黯驚慌失措的目光,字字清晰,「我再問你一遍,我娘子人呢?」


  雲黯身體發虛,無奈的嘆出一口長長的濁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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