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有歐陽靖在身後全力支持,夏沨才能毫無顧忌的用她的星際艦隊拓展著屬於人類新的江湖世界。火星和天王星上的基地建設正在將越來越龐大的物質和能源資源加工成供夏沨拓展宇宙空間使用的超時代飛船。
當然先進的外星科技獲取都離不開杜教授和楊悅對陳新耀的全力支持,再加上地球人的先進智慧。在這種特殊的時代背景下,即便是超前的外星科技,在掌握了其中原理,懂得了基本參數和運行方式后,地球人都可以在最快的時間將其轉化為自己的科技儲備。
全球最好的大學每年將他們最好的博士后輸送到外太空,地球上豐富的人力資源和外太空取之不盡的物質資源,再加上有天才般頭腦的陳新耀引領全局。此時雖然地球上普通民眾的生活從外來到現在都沒發生多大的改變,可是普通的地球上班族肯定不會想到,人類的星際艦隊會在外太空宇宙空間早已龐大到無法用言語比擬的態勢,它們的默默存在早已超越了人類歷史上所擁有的全部軍事力量總和,那些在光線傳播途中折射出黝黑色金屬光芒的星際戰艦正在消無聲息的把人類送向宇宙的更深處,直到某一天,所有的一切現實都會和那遙遠的黑暗宇宙融為一體。直到那是,人類將會看到空間和時間重疊的美妙時刻。
陳新耀在藥王山莊小住一晚,第二天中午陪同父親吃了家宴后就匆匆離開了華夏的土地。今天下午他還要處理一件極為辣手的事情,這件事讓他今早得到消息后就有一種壓抑不住自身情緒的憤怒。他感覺自己有些失控,衝動的火山似乎在下一秒不可預見的情況下就會徹底爆發。
今天早上,當陳新耀醒來后,他就受到了歐陽詢凌晨五點給自己發來的訊息。歐陽詢在加密訊息中說:「太平洋某坐標今天凌晨五點整,關押在太平洋某小島待審的小福蘭特在監獄禁閉室突然被監獄長提走,在被提走出監禁室的十分鐘后,目標犯人就神秘消失了。」
這是屬於夜風情報組織的秘密監獄,除了強學慧被關押在這裡之外,以死去的皮埃爾及其黑暗組織的成員早先也是被關押在這裡的。之所在在上次全球政變后不像快速處決皮埃爾那樣處決這些人,當初的陳新耀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在他看來,皮埃爾在當初能夠快速的控制整個世界,這其中肯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皮埃爾做的事情可以稱之為恐怖主義行為,當然支持他冒險實施恐怖主義行動的幕後主使肯定不一般。假設是有一些黑暗勢力在身後為他的野心做支撐,那麼皮埃爾之後做的每一件事就可以順利得到解釋了。
可是單憑抓捕了阿布拉德、斯特洛夫斯基、愛德華,還有弗羅斯特這些巨鱷,後來又由於證據不足和一些政治原因放了這些人,即便是這樣,陳新耀還是感覺自己離真正的對手還差一點距離。他們似乎就在暗處看著自己,一局輸了,不傷經脈的他們會默默等待著下一局較量的開始。
他感覺所謂的黑暗組織只是整個某個利益體系表面上的一層塵土,而塵土下面塵封著的木箱裡面到底藏著什麼樣的秘密,誰也不知道。
他之所以沒有把這些人全數關押在外星監獄,甚至讓他們在休眠中死亡的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他一直都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在皮埃爾發動政變這件事上,在他身後,是什麼樣的一種強大力量在支撐著這一切的改變。甚至這種改變可以顛覆全球的政治格局,讓全球的軍事力量在危難來臨之前成了某些野心家的玩具,成為一種擺設,讓全球的政治力量成為了野心家的傀儡。
他一直覺得這件事不簡單,雖然說核子武器可以要挾全世界,可是對他來說,這似乎只是一種障眼法。他充滿著無限的好奇心期待著破解這其中的答案。
他想要知道,在皮埃爾從全球往北極的冰窖中運送核子武器的時候,全球各個國家的情報網路在幹什麼,政治家在幹什麼,當間諜衛星把這一消息傳遞給統治者之後,他們在得知這一消息後為什麼會無動於衷。他想在這些拘押者和監控者口中得到太多他想要得到的秘密,一直以來這都是皮埃爾政變后他想要首先解決的問題。
立即處決皮埃爾雖然是他在母親和朱莉慘死後的意氣用事,可是當他的情緒逐漸恢復冷靜,在從母親去世,愛人慘死的陰影中逐漸走出來之後,他還是決定,無論如何,在這些同流合污的野心家離開這個世界之前,他必須要從他們口中得到一點東西。他要讓那些邪惡的政治家,此時還躺在自己豪華別墅里享受著奢華生活的陰謀家付出代價。
那些人,那些在幕後導演著悲劇發生的人才是殺死他母親和朱莉的真正敵人。他必須找出他們,讓他們為這種殘酷的犧牲付出應有的代價,這是他在母親和朱莉墳墓前發誓要做的事。
懷著這樣的一種復仇心態,在隨後的時間裡,即便是陳新耀會忙的再不可開交,可是每當聽到歐陽詢想要找他彙報這件事的時候,他總會推開所有的工作抽出好幾個小時和他商討處理這件事的具體細節問題。
現在所有在押人員中,這其中被內定為皮埃爾繼承者的小福蘭特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人救走。這無疑讓陳新耀感到大為惱火,甚至是無限的羞辱。他覺得這是一種恥辱,非常讓人難以接受的恥辱。
在陳新耀的專機飛到青鳥國上空之時,機場跑道上的專車就早已停靠在一旁等待多時了。歐陽靜和歐陽詢親自來到機場迎接著陳新耀,站在還下著小雨的跑道一側,望著走下登機梯的陳新耀,遠遠望著陳新耀的目光,歐陽詢的表情尷尬極了。
牽手唐雪雁走下飛機的陳新耀此時在眾人面前並沒有表露出什麼情緒。可是在場的每個人從他那微微眯著的眼神中都可以看得出,此時他的心情是非常不高興的。
在特勤護衛一路嚴密包圍下來到轎車面前後,陳新耀並沒有對歐陽靖他們說什麼。他只是望了他們一眼,然後就用手勢招呼大家都上房車。
跟隨陳新耀一起坐上房車,屁股還沒坐穩,陳新耀在望了眾人一眼后就說:「唐宗理呢?怎麼不見他的人?「
聽著陳新耀的詢問,歐陽靖就連忙說:「他今天得到訊息的時候正在布拉星球處理移民事務,他的飛船將在十分鐘以後到達這裡。何羽帆跟他在一起,等會是否讓何羽帆也出席這次會議?」
聽到歐陽靖的彙報,陳新耀就擺了擺手說:「何羽帆就不必出席了,讓她去處理唐宗理剩下的事情。你,我,歐陽詢,唐雪雁,唐宗理出席就行了。哦,對了,讓楊薇薇也去一號會議室,這件事非同一般,我們得從長計議。現在把同步加密頻道打開,讓唐宗理和楊薇薇在線。歐陽詢,你先說說事情的經過吧。」話說到這裡,陳新耀就用平靜的目光注視著歐陽詢。
聽到陳新耀的詢問,歐陽詢就連忙打開記錄儀說:「事情是這樣的,我們的值班人員在今天凌晨四點五十分發現植入小福蘭特體內的晶元遭到人為破壞,位置是在距離關押室兩公里以外的海邊。在聯繫監獄長未果的情況下,我們就立刻通知了監獄特遣隊。特遣隊在副監獄長配合下對整個監獄進行了緊急排查,派出去尋找小福蘭特的夜風特遣隊在其消失地點沒有發現任何可疑情況。在早上五點我得到的報告顯示,除了小福蘭特之外,別的在押人員均無異常狀況。只是監獄長一川次郎和副手五人全部被人從身後襲擊而死。死亡地點距離監獄大門外一公里之處,現場沒有發現彈殼和腳印。全氣候輕型裝甲車印顯示,他們是被人先用消聲手槍從后心擊中心臟,然後推下車的。此外,我們監獄大門的守衛六人也全部在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人槍殺。槍手使用的是高爆彈,所以現場被擊中的人無一人倖存。監獄大門獄警沒人按動報警裝置,但是監獄大門是通過一川次郎的身份掃描信息打開的。」
聽著歐陽詢的彙報,陳新耀就一臉平靜的問道:「一川次郎是什麼人?」
「他是我在慕尼黑政治學院的師兄,國籍日本,是德國情報部門的高級情報人員,受過長達十年的高級特工訓練,刑偵學碩士學位,犯罪學的博士學位。為人沒有不良愛好,家族狀況良好,他是家裡的獨生子,已婚,有兩個孩子,孩子和母親都居住在大阪。」話說到這裡,歐陽詢就停頓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要繼續說下去,然後就用徵詢的眼神望著陳新耀。
「現在就查查他的個人詳細資料,派人去他家裡,看看他家裡還有什麼人,如果有人,那就讓人問問他家裡人,這兩天都發生了什麼事。一個高級特工潛伏這麼久,竟然能做出這樣奇怪的事情,這其中的故事一定不簡單呢。」說著,陳新耀就低聲嘆了一口氣。
看到丈夫意志有些消沉,唐雪雁就低聲對他說:「我們到了,下車去會議室再說吧,遇見這種事,誰都沒辦法,他們也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為難歐陽詢他們了。」
聽到妻子的安慰,陳新耀這才從紛亂的思緒中回到了現實。他感覺自己剛才有點跑神,在望了眾人一眼后,陳新耀就牽著唐雪雁的手走下了房車。
在他們到達一號會議室的時候,唐宗理和楊薇薇早已等在那裡多時了。看到眾人都已落座,陳新耀就在辦公室正中央的位置上坐下來。他示意大家都隨便坐,然後才說:「對於當地時間今天凌晨五點發生的事情,剛才歐陽詢已經做了簡單的說明。大家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現在你們都說一說,這件事我們今天必須處理掉。我們必須居安思危,現在的和平來之不易,這是我們用同胞的生命換來的,所以在座的諸位,包括我都不能在工作上稍有懈怠,我們要對得起烈士,更要對得起人民。」
聽到陳新耀要大夥發言,唐宗理作為安全部門的總負責人就只能帶頭說:「這件事細說起來應該是歐陽詢的責任,可是仔細分析下來,就像唐雪雁剛才說的那樣,我們大家遇見這樣的事情也都不會有辦法。畢竟我們現在雇傭了非常多的人在從事著我們的秘密安全保衛工作,這些人是什麼樣的人,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在為我們服務,我們單從表面上是看不出來的。雖然說我們的監獄建設是非常高級的,可是再高級的監獄,那也是人在管理。假設這件事是一川次郎乾的,他先是自己提走了監禁室的目標犯人,然後找了一輛車要帶著犯人出逃。在監獄大門口,他帶人打死了毫無防備的大門守衛,然後用自己的身份信息打開了監獄大門,在逃跑途中又被接應的人殺死滅口。如果事情是按照我們推測的發展,那這件事看上去就是一件非常簡單的常規案例,我們過去遇見過類似的事情,以後還會遇到。現在問題的關鍵是,我們如何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在小福蘭特沒有完全接手皮埃爾的權利之前找回他,這件事才是最為重要的,單從他的特殊身份來說,小福蘭特放在外面,對這個世界,對我們都是特別危險的人物。」
唐宗理說到這裡,他就用眼神掃了掃楊薇薇。看到唐宗理望著自己,楊薇薇點了點頭后才說:「是的,我和唐宗理的看法一樣。假設一川次郎和強學慧早先遭遇的是同樣的故事,那麼我們就沒必要再在這個已經死去的人身上花費太多的精力。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問題就是要找到小福蘭特。皮埃爾是全球經濟領域的領袖,過去是黑暗組織的盟主,小福蘭特是他指認的接班人,皮埃爾死後,小福蘭特自然會繼承他的一切權利。這件事非同小可,我們必須動用一切政治和經濟手段把小福蘭特找回來。我的建議是從已經釋放出去的弗羅斯特那裡下手,還有愛德華公爵,作為黑暗組織的成員,過去是皮埃爾的脅迫對象,後來被我們抓起來后又無罪釋放。我想現在是他們表明立場的時候了。給他們一個將功贖過的機會,讓他們站隊,讓他們去抓小福蘭特,這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陳新耀聽著楊薇薇的分析就望著歐陽詢說:「一川次郎的資料傳送過來了沒有?」
此時正坐在一旁進行網路指揮的歐陽詢在聽到陳新耀的問話后就平靜的說:「是的,我們分析的不錯。有人劫持了一川次郎的二個孩子,這件事似乎沒有選擇的餘地。在小福蘭特被救走後的同一時間,兩個孩子被人丟在了大阪的家門口。一川次郎以前的歷史都是乾淨的,關於他的經歷都是在情報部門的平常任職經歷,我們在這其中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在解救小福蘭特的前一天,有人通過衛星加密電話和一川次郎有過簡短的三次通話時間,電話內容已經被人通過網路入侵的方式銷毀,我們現在無法得知通話內容。看來幕後主使的人是非常了解一川次郎軟肋的,他使用了釜底抽薪的方式,在最短的時間內,給了他致命狙擊。我想這應該是手段非常老道的人乾的,畢竟對於一個年過半百,有著傳統信仰的男人來說,孩子也算是自己最大的牽挂了。」
聽著歐陽詢的回答,陳新耀就說:「那好吧,既然是這樣,那現在歐陽詢就去日本,你從那裡下手,一定要在大阪找出一些東西來。楊薇薇去歐洲,以商業合作的形式見一見弗羅斯特和愛德華。唐宗理就從小福蘭特下海的地方去找。唐宗理總領全局,你們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動用一切手段抓回小福蘭特,必要情況下可以將他擊斃。這是一場政治較量,對我們未來的戰略布局意義重大。我想其中利害關係,大家也都知道。現在散會,我等會還要去聯合國處理一些事。你們都把手中的事情交給助理處理一下,讓何羽帆和王笑回來,張海亮也可以幫你們處理辦公室的事情。記住,小福蘭特的事情一定要你們親自去處理。歐陽詢,你到日本後會見一下石井那老東西,上次沒抓住他的把柄,這次就讓他幹活,如果他是這件事幕後的參與者,那你就在日本把他處理了吧。」
看到陳新耀眼神中突然冒出來的殺氣,歐陽詢就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