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而且讓陳新耀更想不通的是為什麼這些血色骷髏頭在遇見他之前一直都沒有去找飛船的直接擁有者皮埃爾,或者是美國政府,而偏偏就找到了自己。如果按照常理還說,這些血色骷髏頭既然早已掌握了飛船的打開途徑,那以這種秘密作為交易的話,相信皮埃爾或者是美國政府都是非常願意和這些血色骷髏頭合作的。雖然在那個遙遠的殘酷年代雙方曾經是生死敵人,可是在無法拒絕的利益面前,敵人和朋友之間的界限就顯的模糊不清了。


  就在陳新耀坐在沙發上低頭揣測著這其中的利害之時,他的耳邊就突然響起了皮埃爾那憤怒而又冰冷的聲音:「陳先生,是誰讓他參與我的計劃的?我的飛船上不歡迎這位先生,你讓他馬上離開這裡,否則我就要叫我的人動手了。」


  面對皮埃爾突如其來的變臉,陳新耀就感覺有點莫名其妙。他坐在那裡略加思考之後就笑著說:「皮埃爾先生,我不知道你和這位費果先生在過去會有什麼樣的過節,不過今天我要給您說明的是,我們的兩艘飛船的確是被這位先生帶來的東西打開的。我看到一些乾屍從其中的一個飛船上摔了下來,鑒於事情顯得非常詭異,所以我才封閉了現場請兩位來商量接下來的事情應該怎麼辦。」


  聽著陳新耀說有屍體在飛船之上,坐在一旁面無表情的費果就在肥肉堆積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那些屍體請閣下務必保存下來交給我處理,這是我主人叮囑過的,請陳先生能夠答應在下的這一請求。」


  見到費果盡然如此關心那些屍體,陳新耀像早已預料到了一樣就面對費果很輕容的說:「這件事請費先生不必擔心,我已經安排妥當了。」


  見到眼前的兩個人都不把自己的憤怒放在眼裡。皮埃爾就立馬從剛坐去的沙發上站起來然後就大聲吼道:「既然陳先生不把老朋友的話放在眼裡,那我就只能叫我們的人動手了。來人!來人!…


  任憑皮埃爾怎麼怒吼,貴賓休息室的門一直都沒有被打開。叫了好幾聲之後皮埃爾才意識到這裡已經不是他說了算的,這裡是青鳥國,是陳新耀的地盤,而他這裡只是一個被應邀前來的客人。


  在世界商海中風雨飄搖了五六十年的皮埃爾第一次感到了被人羞辱的滋味,這種羞辱讓他全身開始顫抖。雖然這種極端的憤怒情緒讓坐在一旁的陳新耀一直以來都感覺是一頭霧水。一時間房間的氣氛就開始變得更加緊張了起來,那種從皮埃爾眼神中透射出的殺戮眼神讓陳新耀擔心不已。他擔心的並不是眼前自己的安全,最讓他擔心的是萬一眼前的這兩個人發生了火併,不管結局是那一個人先倒下,自己都將會面臨無止境的麻煩。


  「既然陳先生想和這位費果先生談生意,那我就只能告辭離開了。飛船我會馬上派人運走,如果陳先生不放貨的話,那你就等著我們國家的外交照會吧,不管怎麼樣,在至關利益面前,戰爭無非是最好的解決武器。」面對費果和陳新耀撂下狠話之後,皮埃爾就甩手朝門口走了出去。


  見到皮埃爾動了正格的,陳新耀就連忙站起來說:「皮埃爾先生,你請留步。我的意思是,不管怎麼樣,您都得先把憤怒的原因告訴我,您剛才的舉動讓我一頭霧水。我不知道您為什麼會突然變得如此生氣,費果先生也是我請來的客人,我想不管怎麼樣,您也得給我一個能夠驅逐他的理由。您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一直以來都是非常珍惜我們之間的友誼的。」


  「他身上的血色骷髏頭在十九世紀三十年代為了這艘飛船在法國殺死了我們家族的一百多號人,這些惡魔把我們家族成員的頭顱懸挂在欄杆上,無情,冷血的殺戮讓我們家游泳池裡面的水都變成了鮮紅色。這是我們家族歷代都要洗刷的恥辱,今天我在你這裡不想殺掉他,可是這並不意味著出了這個門,我就不會要了他的命。」話說道這裡,皮埃爾就站在門口轉身用冰冷的眼神望著費果。


  費果好像早有準備一樣臉上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他坐在那裡仔細等皮埃爾說完之後就笑著說:「皮埃爾先生,對於二戰時候我們的恩怨,我想放到現在來說也就只能算是一種歷史。我的主人說過,創造歷史的人總會付出鮮血和犧牲,這是作為英雄和能被後人銘記的代價。你們皮埃爾家族的人在二戰結束的時候作為特遣隊的主要成員幾乎殺死了我們上萬的人,我想以一百對二萬人的代價,您也沒必要在這裡如此動怒。我們寬怒並接受了這段歷史,我想作為現任皮埃爾家族的領導者,以您的智慧也不會把家族再次帶入水深火熱之中的。現在共同的利益把我們再次緊緊聯繫在了一起,陳先生是我們的福星,我的主人也想藉此機會和你化敵為友。我們就讓歷史塵封,從現在開始就開啟我們新的篇章,你看這個建議怎麼樣?」說著費果就從沙發上站起來,緩緩走到皮埃爾面前之後就朝他伸出了自己那肥嘟嘟的大手。


  見到費果已經朝皮埃爾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站在一旁的陳新耀就著急的等著皮埃爾的回復。見到半響沒有動靜之後,陳新耀就笑著把皮埃爾的左手緊緊的按到了費果的右手之上,然後三雙手就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