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雖然我們在酒店周圍布置了數名持槍的哨兵進行警戒,可是在我們到達清邁的第二天晚上意外還是發生了。
第二天晚上我在睡夢中就被一陣刺耳的蜂鳴聲吵醒了。坐起來一看才是凌晨三點多,而床頭的閃爍著紅色燈光的儀器很明顯的告訴我已經有不明人士攜帶武器闖入了三樓。刺耳的蜂鳴聲讓我立刻察覺到這家酒店有一種熱能在向我靠了過來,於是我就立刻打開了電腦。
很快我就看到了這股熱能流動的方向和具體的人數。我住的是酒店的三樓中間的位置,而電腦上顯示出來的熱能顯示現在就已經到了三樓消防樓梯口的位置。
不知道這三個人為什麼會突然停下來,可是我明顯的感覺到他們的目標一定是我。之前為了安全期間,三樓住的整個是由刀鋒戰士組成的突擊組,他們的武器是不會被我的這種能量探測器檢驗出來的。而如果有未來武器系統進入三樓入口的時候,安裝在樓道入口處的自動檢測裝置就會給我發出蜂鳴信號。這種裝置是在完全保密的狀態下由我親自安裝上去的,所以除了我之外就在沒有人知道它的存在。它們巧妙的隱藏在煙感裝置內部,這讓人很難聯想到這些外表紅色的煙感消防裝置事實上就是一個監視系統。
看到形勢已經萬分緊急,我就立馬打開了通訊系統。在命令六名刀鋒戰士馬上從一個暗門直接從隔壁進入我的房間之後,我就坐在卧室等著這三個人的到來。而就在我布置妥當的時候,外面的三個人就已經快速的移動到了我所住的套房門口。
看到這裡,我就立刻命令刀鋒戰士擺開戰鬥隊形實施抓捕,我低聲命令他們必須全部抓活的。等命令下達之後我就立馬熄燈安靜的等著他們三個人的進入。
而很快,藉助電腦屏幕我就看到這三個人非常順利的就用門卡先是打開了我的房門,然後三個人就一股腦的快速沖了進來。讓人好奇的是,他們並沒有立刻就衝進卧室進行射擊,而是當摸到我的卧室門口的時候就停了下來。
隨後我藉助房間里的紅外攝像頭就看到了其中一個人拿出了一個定時炸彈裝置一樣的東西。他先是打開了自己隨身攜帶的攜帶型筆記本電腦,等輸入一段數據之後他就把那個爆炸裝置輕輕的朝我的卧室門上貼了上來。
看到此情形,還沒等他們壓下定時器我就立馬命令埋伏在外面和卧室裡面的刀鋒戰士開始了事先安排好的抓捕行動。因為事先有所準備,所以幾隻麻醉彈打出去的瞬間,蹲在我卧室門口的三個人也就應聲倒在了地板上。
看到入侵的刺客已經全部制服,我就立刻讓人打開了燈,然後就卧室率先走了出來。
可是在燈下看清這三個人臉之後我卻傻眼了。他們並不是什麼外來入侵的敵人,而就是住在我樓底下的雇傭兵。我認得這其中一個人是爆破手,還有一名電腦高手,而剩下的那位則是一名狙擊手。
看到這三個人的身份后我就顯得吃驚不已。他們是我雇傭來解救唐雪雁的,可是他們現在竟然變成了被別人派來刺殺我的殺手。
按理說這些世界上最好的安保公司派出來的雇傭兵應該來說是不會對自己的僱主產生實際威脅的,按照安保公司的說法就是這些人的忠誠度毋庸置疑。他們是來保護僱主的安全,履行合同上的義務來的,可是現在他們竟然試圖刺殺我。看著還緊緊貼在我卧室門上的那滿滿當當的高強度集成炸彈裝置我還真的是被嚇了一跳。
幸虧是發現的及時,不然等這些東西一爆炸,我想恐怕這棟樓以我住的地方為中心就會足足炸出一個直徑八十米的大洞。到那時,隨著高強度的爆炸,整個直徑八十米的圓形空間內就會瞬間失去氧氣。熱浪和爆炸碎片就會把我徹底撕裂,我生還的希望將會變得異常渺茫。
鑒於事情的嚴重性,我就讓人立刻給這三個人打了讓他們醒來的藥物。可是當地板上的三個人一看到我已經擒獲了他們之後的第一舉動就是狠狠的咬了下自己的牙齒。雖然看到他們的舉動之後我就立馬反應了過來,可是當我急忙衝過去想上前阻止他們的時候,反應還是遲了一步。
幾乎沒有任何機會和可能,當他們咬下去的瞬間,這種專門為間諜人員研製的**就徹底快速的摧毀了他們的神經系統,血紅細胞的破裂讓他們在瞬間就見到了上帝。
看到此情形,極度懊惱的我就狠狠的在那個已經死亡的雇傭兵身上踹了一腳,然後就命令刀鋒戰士把炸彈和這些人全部都清除出去。等大家都出去之後我就立刻通過衛星網路聯繫到了歐陽靖,還是有點氣憤的我就在視屏上用很生氣的語氣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給她說了一遍。
聽到刺殺我的人竟然是我們自己雇傭的人,視屏里的歐陽靖也顯得吃驚不已。她讓我稍加等候,很快就會把調查結果給我傳過來。
半小時之後,歐陽靖就再次和我連線。她在視屏里告訴我,這次的意外是由於不明人物昨晚突然劫持了這三名雇傭兵的家屬,他們也是迫不得已才導致了今晚這場悲劇的發生。遠在美國的安保公司已經就此事件向我們表示了他們最誠摯的道歉,並且已經退還了我們事先交付的定金。他們表示剩下的人會絕對安全,而且作為補償,這次任務的雇傭費用將會由他們自己全部承擔。
等簡單的把事情的經過向我說明之後,歐陽靖就問我怎麼辦?她提議我撤掉這裡的全部雇傭兵,然後她再立刻派遣相應數量的刀鋒特勤人員前來清邁對我補充。
雖然這樣做也許是最好的杜絕隱患的辦法,可是就我而言,現在最大的問題卻不在這裡。我彷彿已經看到一隻看不見的黑手在幕後肆無忌憚的操控著這一切,可怕的是我卻看不見他。我現在不知道真正的敵人到底在那裡,雖然他似乎就在眼前,可是我卻感覺不出來,這種想法讓我感覺很恐懼,我有時候甚至會懷疑這些人就是楊悅他們的人,可是等我心情平靜下來之後我就有對自己過於衝動的想法感到滑稽可笑。也許是我自己太緊張了,在衛生間用冷水洗了一把臉之後我的思維就逐漸的平靜了下來。
草草結束了和歐陽靖的連線之後我就命令刀鋒戰士把那三個人的屍體委託當地最好的殯葬公司運送回去,然後我一個人就呆在房間里仔細的盤算了起來。
雖然我想到了自己認為存在的一切可能,可是面對現實的迷茫我的思考和猜想卻一直是顯得很蒼白。最後等面對著那棟關押著唐雪雁的別墅地圖足足發獃了三四個小時之後,我就終於筋疲力盡的趴倒在桌子上睡著了。
「難道就真的是束手無策了嗎?」就連在睡夢中的我也好像在不停的問著自己。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是升到頭頂了。想著昨夜的驚險一幕,而就在我吃完中午飯,想著是不是要立馬裁剪這些雇傭兵,接受歐陽靖建議的時候,唐宗理趕來了。
我坐在自己的客房沙發上看到來人只有他一個人就擔心的問到:「你父親不借人?」
唐宗理聽到我的問話之後就笑了笑,然後就坐下來說;「那三位已經自己去金三角了,他們驅動迷霧需要收集材料。不過就算這樣,我們明天下午三點等西風吹散之後就可以過去提人了。現在就讓大家都準備準備,我們等會就出發。」
看著眼前的唐宗理似乎是信心滿滿的,我也就不想多問的立刻收拾東西,等隊伍全部集結完畢之後,我們就在清邁的一塊空地上登上了直升機朝著金三角的方向飛了過去。
似乎一切都毫無疑問,也毫無懸念。當那三個穿著白衣,頭上掩飾著白沙的人飄到唐宗理面前的時候,我從他們的對話中才知道一切都已經在剛才那陣西風過後順利完成了。
他們三人告訴唐宗理現在就可以進去拿人之後就朝著他再次作揖,表示自己必須馬上回去復命之後,這三個神秘的白衣人就飄然而去了。
等他們三人走後,我們就大搖大擺的大踏步朝別墅涌了進去。沒有人抵抗,也沒有人喧嘩。就連那些最兇猛的看門獵犬都安靜的倒在了台階上。
韓勇波癱軟的倒在了關押唐雪雁的卧室門口,而唐雪雁則倒在了自己的卧房地板上。不出我所料,一名黑**就倒在唐雪艷附近的那張大床邊上,而從黑色的紗衣中伸出來的雪白玉手中還緊緊握著那個恐怖的引爆器。
一把抱起倒在地上的唐雪雁之後我就讓唐宗理先別催醒這些人。有了上次的經驗之後,這次我就顯得格外的小心和老練。
我不僅讓隨行的人立刻脫光了這些人的衣服,而且還讓他們逐一檢查了所有人的口腔確認是不是藏有可以藏毒的假牙。
等給這些人換上我們備用的衣服之後我就帶著唐雪雁和那十七名黑**登上了返程的第一架直升機,然後我們就在一架武裝直升機的掩護下先走了。而唐宗理押著的韓勇波及其那個販毒團伙的頭領等全部清理完這些家族勢力之後才趕了上來。我讓唐宗理並沒有殺死這些人,我只是讓他銷毀了他們的武器。除了擊斃掉一些看上去是骨幹的人之外,別的人就地就給了他們解藥,然後就放了這些人。
當我們在第二天下午在清邁匯合之後,唐宗理就用身上帶來的解藥催醒了這些我們帶來的重要客人們。
唐雪雁醒來之後先是看了看我們,然後就有點懊惱的對著唐宗理嘀咕道:「我的青玉忘記在家裡了,不然那三個老頭也絕對控制不住我。這個幻象陣法好噁心啊,裡面全部都是一些蟲子和怪鳥,燒焦的土地和血腥的場面,連一棵草也沒有。以後我再不要進去了。」說著她就走過來對我笑了笑。
「我知道你會來救我的,就算是在艱難的時期,我也知道你會來的。」這是唐雪雁對我正式說的第一句話。
「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我也沒用,要不是你哥哥去找人幫忙,恐怕到現在我都不知道該如何下手。」說道這裡我就有點不好意思的望著唐雪雁。
「這不是關鍵,關鍵在於你的心裡一直都裝著我,你一直都挂念著我,我能感覺到你的急切,這才是我想要的。你也是為了我的安全,不然以你的能力收拾這些人也不會太費力氣。知道你的心裡一直都很在乎我,對於這一點來說我已經就很知足了。」說著唐雪雁就緊緊依偎到了我的懷裡。
「你們兩個人行了啊,你們快過來看看,老大是不是被弄傻了,怎麼一句話不說?他似乎連我是誰也忘記了,不會是在幻象陣法里被弄傻了吧。」就在我想緊緊的抱一會兒唐雪雁的時候,唐宗理就站在那邊對我們喊著。
韓勇波和上次我見到的樣子沒什麼樣的變化,面色紅潤,虛胖的身體讓他依然顯得憨厚可愛。剛我走去去的時候,韓勇波依然還是用一醒來之後的那種麻木表情望著眼前的實木地板。除此之外似乎他的整個人都在瞬間就凝固在了牆角。
「老大,我們好久不見。現在既然勝負已分,我想你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你先吃點東西,然後我們再談一談?然後我們就送你回國。你的守衛和保鏢我已經在那裡對他們實行了安樂死,相信現在已經沒有人可以救你了,你就認命吧。」說著我就蹲下來用複雜的眼神望著韓勇波。
雖然我望了他許久,卻依然沒有改變他那麻木的摸樣。倒是那些躺在一旁的黑**們嘰嘰喳喳的坐在地上叫喊著我們都聽不懂的鳥語。雖然她們的手上都被反拷著手銬,可是激烈的反抗還是讓她們像一群脫水的魚一樣在地板上翻來覆去的掙扎著。最聽話的還是那個被我們抓來的毒梟,這個傢伙外表就像一頭豬一樣,頭上沒幾根毛,脖子上掛著一串粗大的金箍棒,穿著花領襯衫。見到我朝他走過來之後就一直在央求我別把他也向那些保鏢一樣實施安樂死。他說自己繼承家族的產業還不到三年,自己祖上也是中國人,祖籍是福建的,今年才三十一歲的他還不想死。他告訴我說只要是能讓他活著,他什麼事情都可以為我做。
聽著這個外表像泰國人的肥豬竟然說著一口流利的漢語,我就讓人把他單獨提到了隔壁的房間里。然後我就和唐宗理開始突擊審問起了眼前這個名叫阿麥的毒梟。雖然他對我們及其坦誠,可是最有用的情報從他嘴裡說出來還是讓我們聽得極其乏味。
他告訴我們說,就在一個半月之前,他那裡來了一個自稱張先生的生意人。這個張先生想和自己談一筆價值一千萬美元的生意。他們在清邁的郊區見了面,然後就各自坐在車裡開始談生意。那個自稱張先生的人希望阿麥可以幫助他照顧一下自己的親戚並確保他們在金三角期間的絕對安全。
面對當場的黃金支付,見錢眼開的阿麥當然就一口應承下了這單生意。然後在一周之後,韓勇波就和唐雪雁來到了這裡。隨後也就在一周之前,這個張先生就又送來了這些恐怖的黑**。
我們在阿麥的別墅里繳獲的黃金初步印證了這頭豬沒有說謊,可是問題是,就這個張先生而言,他就只知道這個人的名字,他甚至都沒有看到過這個人的相貌長的什麼樣子。因為每次約他談生意的地點都是在外面,而且還是在夜晚的荒郊野外。他們會把自己的汽車並靠著停在一起,然後他就只能看到對面汽車上有一個黑影在和自己說話。雖然他也對這樣的接觸感到極其不滿,可是面對那一車的黃金,他還是被眼前的這個張先生給徹底征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