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在歐陽靖事先安排好的一家位於國貿附近的五星級酒店舒服的洗完一個熱水澡之後，我的精神頓時就煥發了起來。頭暈的感覺沒了，腦袋也清醒了，甚至瞌睡也沒了。


  洗完澡后猛猛吃了他們給我叫的營養早餐，感覺生活還是很美好的我就舒服的躺在總統套房的大床上享受起了美好生活。時間不知不覺就又過去了半小時，我小小休息了半個小時之後就才從床上爬了起來。之後當我穿好歐陽靖託人買回來的新衣服從卧室走出來的時候，他們幾個人已經都坐在客廳里等我很久了。


  看著精神煥發的我從總統套房裡面踩著拖鞋走了出來，歐陽靖就得意的說：「人靠衣裝，馬靠鞍，你們看看，我挑的衣服還不錯吧。你們看這西服，穿在他身上這會兒可精神多了。」


  「行了，別貧嘴了有踩著拖鞋穿著西裝還裝帥氣了嗎？你們幾個老實交代，大清早綁架我來這裡到底為了什麼事？大清早的，我昨晚可是奮鬥了一整夜的，本來以為一大早解決問題了就可以睡個回籠覺，可以現在好了，本你們這群人一攪合，想睡個覺都難。吳國熊家的老頭是什麼回事，我們又相互不認識，他怎麼會來找我？吳國熊又去那裡了？」聽著歐陽靖詞不達意的奉承，我環顧四周卻唯獨不見吳國熊的影子，於是就望著歐陽靖連珠炮的問道。


  「這件事是這樣的，你先坐下來等我慢慢給你說。事情還的從上次航模大獎賽之後說起，那次大賽后，我們不是得了冠軍嘛。我們得了冠軍之後電視上就播放出來了，之後我們就紅了嘛。吳國熊的爺爺就是通過電視看到了你的那架航模飛機，由於你的設計獨特，而且加上飛機性能優越，他個人就很欣賞你這個人，後來一直都想找機會見見你。雖然那架飛機已經被摧毀了，可是他相信你可以再造出相同的一架來。當然這並不是他要著急和你見面的重點，重點是。。。哎呀，算了，還是讓唐宗理給你說吧，我對政治也不感興趣。」說著她就扭頭用催促的眼神望著坐在一旁的唐宗理。


  唐宗理看到歐陽靖用眼神瞥他，他就起身坐在我身邊笑著說：「事情是這樣的，昨天軍方的一架偵察機在太平洋上空執行特殊任務的時候，大概是早上十點這架偵察機就突然和位於航母上的指揮中心失去了聯繫。失事飛機最後顯示的位置是位於土平島向東二十海里處，雖然軍方已經出動了多批次的搜救飛機和特殊潛艇在失去聯繫的相關海域進行了大批次的搜索，可是到現在為止卻都一直沒有結果。此次飛機的失蹤軍方覺得非常蹊蹺，就連軍方從太平洋航空母艦上起飛的無人搜救飛機也在土平島方圓海域神秘的再次失蹤。軍方懷疑這件事和土平島上的不明國籍秘密基地有關，因為類似在土平島附近飛過的各國偵察機已經在相關區域神秘失蹤了好多次。美國人解釋這些失蹤說是那一帶磁場紊亂會讓飛機瞬間產生類似於在大百幕三角發生的磁暴現象，這些磁場作用會讓飛船突然失去控制，進而導致失去控制的飛機墜海，土平島附近有個深度在四千米的海溝，這裡也是大洋環流交匯的地方，所以基本上墜海的飛機就沒有搜救的可能。雖然美國人分析的頭頭是道，可是我們的人卻不相信他們的這種說話。根據軍方的判斷，這些消失的飛機都是被他們用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先進武器擊落的，要擊落這些飛機的原因很可能是他們為了掩飾在土平島上的秘密工作。吳老是軍方在這方面的高級顧問，藉助吳國熊、歐陽靖和你之間的關係，所以他就想代表上面和你談談，希望你可以和上面合作一次。」


  我吃著桌子上的香蕉聽著唐宗理拐彎抹角的說完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就連忙說：「飛機丟了和我一個普通的大學生有什麼好談的，我和那些土平島上的人又不熟。再說我也不是救世主，拯救不了那些飛機。茫茫太平洋，他們找不到的難道我就能找到？我怎麼會有那麼大的本事？」說完我就站起來又去給我自己倒水喝，全然不顧一臉著急的他們兩人。


  唐宗理聽到我推諉的話之後就連忙說：「他們的意思是要委託你研究出一種能闖入M軍在土平島基地內部的無人駕駛偵察機，這種飛機可以探尋到失事偵察機上的藍匣信號，由此我們就可以判別我們的偵察機是不是在土平島上。」


  我聽到唐宗理這樣著急的話就笑著說：「看吧，看吧，狐狸尾巴露餡了。我就說嘛，人家好端端的為啥要擊落他們的偵察機，還不是他們的偵察機跑到不應該去的地方刺探情報去了？這種事情既然做得出來就應該有思想準備，我想他們覺得丟了飛機沒刺探出情報也正常。我們也就別管這事情了，這裡的事情我總感覺是水很深。再說我長這麼大就只聽過有黑匣子，卻沒聽過藍匣子。現在就算是我知道了他們有藍匣子，可是對此一無所知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找藍匣子。」


  就在我和唐宗理相互扯皮的時候，吳國熊就跟在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身後走了進來。老頭看上去精神還算硬朗，他邊走著就邊向我解釋說：「飛機藍匣第一次出現的時間是在十九世紀六七十年代的冷戰年代，當時M國人為了獲取蘇聯人在莫斯科附近的重工業城市位置坐標，於十九世紀六七十年代派出了大量的偵察機從日本海橫穿蘇聯領土。這些高空偵察機帶著先進的設備從日本海上空橫跨蘇聯版圖，終點在黑海外海域上的M國航空母艦上。


  「雖然計劃周密，可是多次的偵查卻最終都是已失敗告終。原因是飛在一二萬米高空的偵察機在當時的技術條件下難以捕捉到準確的導彈精確打擊坐標，低空的偵察機也都被蘇聯紅寶石設計局的空中攔截導彈和蘇霍伊設計局設計的蘇式戰鬥機全部都擊落到了遼闊的蘇聯版圖上。至此，在整個冷戰延續的那些歲月里，從1950年到1990年，在長達半個世紀的冷戰氛圍中，從日本海到黑海之間的一條漫長飛行弧線上就散落著為數眾多的M國偵察機殘骸。


  雖然這些殘骸對於美國人來說是英雄為祖國獻身的象徵，可是對於蘇聯人來說卻無疑是噩夢的開始。他們打下了美國的偵察機，焚燒了M國人的飛機黑匣子，然後把飛機殘骸帶著強烈的挑釁意味故意丟到了美國航母戰鬥群附近的大海里。可是後來，M國人還是通過這些殘骸得到了蘇聯將近一百多個重工業城市的地理坐標，他們把這些導彈地理做標和制定出來的核打擊預案聯繫在一起，這給當時的蘇聯高層領導人造成了很大的恐慌。這種恐慌讓蘇聯人在後來的國際較量中不得不向美國人一再讓步，這其中我們最為熟悉的應該是美國人對於蘇聯人對華問題上的干涉。當時蘇聯人的導彈發射井已經朝向了中國，數十萬軍隊陳列在邊境待命。在情況萬分緊急下，美國人就是用這些地理位置坐標成功挫敗蘇聯人企圖的，當然這也是藍匣在政治較量中的第一次成功應用。


  冷戰結束，當時間進入到十九世紀九十年代之後，隨著蘇聯的解體，藍匣技術才通過第三國特殊途徑秘密展現在了我國軍方的視野里。經過上世紀的改良和幾代人不懈餘力的研究，到現在為止，我們已經擁有了屬於自己的最新藍匣技術，這在世界藍匣研究領域絕對是一種創新。我們把這些製造昂貴的藍匣裝在我們最需要獲取情報的特種飛機和其他飛行器上，然後我們的人就讓這些飛機去執行特殊的政治及其軍事任務，當然就算最後任務失敗，我們也可以通過打撈殘骸來獲得藍匣情報。」


  見到今天的主角已經登場，我就連忙說：「我不知道自己可以為你們的這次藍匣採集行動作出什麼樣的貢獻，當然我很樂意為國家服務。可是我的航模飛機飛不了那麼遠，而且就算飛機可以進入基地，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採集藍匣信息。」說著我就用擔憂的眼神看著已經做到我面前的老頭。


  自從他進來之後，我就感覺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督促著我不得不答應他的要求。話雖然是這樣說，可是我覺得這件事還是有點非同尋常，而且對於我來說這件事也來的太過於突然了。


  我聽過一些有特殊技能的人被徵召到國家安全部門之後就會被洗腦，然後就會變成一台全身心為國家服務的機器。一想到後果盡然如此可怕，一向膽小的我就連忙在內心深處對自己說：「不行，不管怎麼說，在答應這件事之前我必須見到朱莉，不然後果不敢設想。再說我也不願意當機器，現在我還什麼事情都沒幹呢，怎麼會這麼快就要為了他們所謂的國家利益去犧牲？」


  在大腦進過激烈的掙扎后，我就繼續推辭的說：這件事我恐怕干不來，我就一個業餘愛好者，這完全和正規軍不能相比。是媒體把我的飛機吹的太玄乎其神了，事實上並不是那麼一回事。」說著我就用哀求的目光望著吳老頭身邊的吳國熊，指望著這獃子在關鍵時候可以為我說上幾句話。


  吳國熊顯然是讓我大失所望了，在他爺爺面前他就像一頭被馴服的小鹿一樣，完全就沒有了爆發的意識。確切的說是當我望著他的時候，他盡然就低下了自己的頭。這讓我真的氣憤不已，最後我沒等來吳國熊的幫助，等來的確是吳老頭對我繼續進行的政治思想工作。


  見我還在推諉，吳老頭就笑著說：「只要你製造的航模飛機可以進入主基地，你的任務就算光榮完成了。至於和藍匣相關的設備我們自然會給你提供。我們只需要在你的無人飛機上安裝上一塊方糖大小的東西就行。還有一點我也要說明，那就是你這次不是單獨作戰，你可以在靠近土平島的核潛艇上遙控你的飛機，潛艇距離島嶼的半徑我們可以提供四海里的最近距離。我看了你的飛機航模數據，對於這個距離我想你的飛機是可以輕而易舉的在幾分鐘之內就到達土平島上空的。站在國家利益和民族的大義的角度出發，我相信想你這樣的熱血青年一定是不會拒絕國家對你的請求的。再說這件事對我們的意義重大，它是戰略性的，所以我們必須完成它。」說完這段話之後，這個老頭就用那種深邃的眼神望著我。這一望讓我一下子就覺得如坐針氈，半響就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了。


  最後沒辦法我就只能很是無奈的說：「我需要一周時間製造飛機，而且你知道，因為發動機的推力達不到，所以我只能拔苗助長尋求新的解決辦法。我的意思是超高音速飛行的飛機只能用一次，然後就得摧毀，不然自爆的可能性會很大。這一切你在我的那架飛機上也看到了，我用到了核子電池，在飛行完計算時間之後就必須定向自爆，不然最後對航模持有者來說是很危險的。我看你們需要的是具有更快速度的飛機，這種速度可以用來對抗五個馬赫數的攔截速度，所以我希望在飛機解體前你們能採集完所需要的數據。當然我猜想，經過你們改進的藍匣技術已經不再需要你們去打撈殘骸了吧，從這點意義上出發，我希望你們接收數據的設備能足夠好，因為從核子電池的角度出發，本身釋放出來的電磁波要對設備的要求更高。」


  聽到我的口氣有所放鬆，吳老頭就步步緊逼的連忙說：「你很聰明，我們的設備只要和藍匣數據發射端對接就可以遠程採集數據。對於抗干擾性，這點你放心，我們的技術是一流的。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時間，我們現在最多有四天時間為這一切做準備，不然一旦M國人發現了我們藏在偵察機有用於儲存數據的藍匣，那他們就會對飛機進行整體融化，如果發生這樣的事情，那我們的計劃和之前的努力也就只能胎死腹中了」


  我見眼前的事情已經無法再去推諉，就只能妥協的說：「那好吧，我需要兩百萬的製造費用。另外，我還需要三分之一克的武器級鈈。」


  聽到我爽快的擺出了自己的條件，吳老頭就站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面帶微笑的就繼續說：「歐陽靖已經收了我的一千萬歐元，哈哈，想不到年輕人做事就是爽快，有幹勁，敢於挑戰困難。陳新耀，你的前途很廣闊。別的東西，下午我就讓人送過來。這東西不同於一般東西，你可要妥善保管啊。」


  「為人民服務。當然還要謝謝你的熱水澡及其總統套房的超豪華級的款待。」聽到自己已經被人出賣的如此徹底，我也就只能連忙站起來苦笑著對吳老頭獻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