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劍痕石
「討個公道?老夫北堂明願聞其詳。 」白老者卻忽然收起了凌厲的氣息,沒有一言不合就開打。
這時,北堂祿連忙跑了過來:「大家有什麼坐下來好好說,別打打殺殺的傷和氣。」
暗裡,他的嘴唇瓮動,用傳音秘法,把大致的情況說給白老者。
劉飛嘴角
已經退到數百米外的北堂凜,見狀是叫了起來:「爺爺別聽阿祿胡說八道!」
「哼!混帳東西!」
白老者聽完北堂祿所說,就甩袖怒道。
隨著他的這一甩,數百米外的北堂凜是悶哼一聲,跪在了地上。
足有千步之遙,隨手的一甩,卻能讓百脈境圓滿的北堂凜吃不消劉飛不禁赫然這老者的內力雄渾。
即使不是大宗師,但也相差不遠了。
沒想到,北堂家還藏著這樣的絕世高手,劉飛不禁想起了南宮炎的告誡。
想來也是,如果沒有宗師級的強者坐鎮,四大世家哪能千秋萬代的傳承下來。
要知道,就一個黑蛇會,就能擁有那麼多宗師級的強者
「那個打死劉小兄弟朋友的,千刀萬剮凌遲,北堂天武的腿打斷,去水牢裡面壁,繼承家主的資格也去掉,還有北堂凜你這個家主也不用當了,長老會找時間另外選一個。」
「至於令狐雪小姑娘這邊,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這次確實是我北堂家對不住你,只要在老夫我力所能及」
高坐在正位上的北堂明,寥寥幾句就定了北堂凜與北堂天武等人的命運。
「不?!老祖宗!」
跪在地上的北堂天武一聽,是出了殺豬般的慘嚎,但很快給一邊的北堂凜點住穴道,並扇了一巴掌怒斥:「在老祖宗面前,休得呱噪,來人,把他拖下去。」
坐在北堂明旁邊的劉飛,神情沒有半點變化。
暗裡,北堂明卻傳音來:「小友,你看這樣的處理行不行?」
劉飛不置可否,目光是落在了令狐雪的身上。
知道令狐清永與令狐權兩人已死的令狐雪,此時是眼睛通紅,精神萎靡,哪有什麼心思在這賠償上。
如能有天降偉力於身,她真會把這裡所有北堂家的人都殺光。
見令狐雪不做聲,根本不在意的北堂明的目光,劉飛咳嗽了一聲,忽然說道:「事情的起因,是百通丹」
北堂明哪不明白劉飛的暗示:幫令狐雪打通百脈。
他心裡立是有火氣生出:幫沒有八脈境的武者打通百脈,所耗損的內力,基本是數十年打起的,即使過後有靈丹妙藥補益,幾年內也別想恢復到原先的水平。
冷血處理北堂天武跟北堂凜等,他覺得已經是給足劉飛面子了,沒想到劉飛還如此得寸進尺!
若不是忌憚劉飛的實力,他都想即刻翻臉,大家做過一場再說。
想到黑蛇道人跟關重山聯手都被打跑,他只好強壓下火氣,硬生生忍住了。
不過這次真是被踩到頭上來了,他心裡憋悶得很。
百餘年來,他北堂明何時受過這種欺辱?!
北堂明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朝著令狐雪說道:「你覺得怎麼樣?」
令狐雪這才緩過神來,她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我不需要北堂前輩替我打通百脈,我只有兩個要求:一是完整的飛狐劍法,二是劍痕石。」
「你要劍痕石做什麼?!」
北堂明忍不住了,一拍扶手,就站了起來。
劉飛沒有聽過劍痕石,是有點好奇,就開口問旁邊的北堂祿。
北堂祿此時也是臉色古怪,劉飛問來,是囁囁回道:「劍痕石是我北堂家一位劍術前輩傳下來的一塊隕石,也不算是什麼好東西,不然我北堂家現在也不會以拳腳稱著」
「哦,原來是不大值錢的東西啊,北堂前輩,你就爽快點給她吧。」劉飛揮揮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被劉飛這麼一催,北堂明則沉吟了起來。
「也罷,雖然劍痕石是祖宗傳下之物,但今天北堂家確實對不起你令狐家」
十幾秒后,北堂明就做出了決定。
在即將衝擊大宗師的他眼裡,眼下白白損失掉數十年的功力,代價遠比失去劍痕石要大幾倍。
北堂祿正要傳音說些什麼,見他開口這樣說,只好作罷。
沒有第一時間告訴自家爺爺:令狐雪是近來幾十年最耀眼的劍術天才,實在是失策!
要是這令狐雪真從劍痕石裡面參悟出什麼來的話想起傳下劍痕石的那位老祖宗的通神劍術,他就打了個冷顫。
在開往湛海市的高鐵上。
「這就是劍痕石啊?」
劉飛把玩著一塊泛著奇異金屬色的石頭,其有巴掌大,有細密不規則的紋理,石頭中間有一道細細的劍痕斜斬而過。
整塊石頭是透著微微的寒意,把玩之際,能感應到手掌似乎無時無刻在給無數毛刺扎到的異感。
「劍氣?還是劍意?」
劉飛今非昔比,已有宗師眼界的他,很快就現那扎手的異樣是從何而來。
但他瞧不出個究竟,看了幾眼,就交回給令狐雪,然後問道:「回去湛海市,你有什麼打算。」
「得罪了紅蛛,我們本來就準備舉族搬離華國」令狐雪小心的收好劍痕石,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紅蛛是比北堂家更可怕的存在,令狐一族當然是躲為上策。
劉飛見她目光重歸清澈,臉上愁容與傷心都幾乎隱去,不禁暗裡嘆了一聲:武者能有如此心境,將來了不得啊。
塵世紛擾,諸事牽心,七情六慾對每一個修行之人來說,都是要降服的心猿,躲不過的難關。
天賦決定著修行的下限,而心境,則決定著上限。
所以,劉飛不得不高看令狐雪幾分。
「說起心境,倒是小安心最厲害啊,聽夏有容說,小安心幾乎達到了我心唯武,無暇剔透的境界了」他忽然想起了某些話。
兩人正聊著,劉飛的手機就響了。
接完這個電話,劉飛的臉色卻冷了下來,一股殺氣透體而出。
「究竟是誰下此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