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午夜鬼敲門
此時校門口外,震風道長在保安室外面站著正和一個年輕保安聊的火熱,那臉上的熱情勁不熟的還以為兩人在搞基。
兩人臉上帶著猥瑣的笑容,談笑間把路過的大白腿盡收眼底,面部的顏色能與關公比較了。
震風吹噓著自己的一些風流事迹,忽悠的保安一愣一愣的。
「震風哥,這裡!」魏昆剛出大門一眼看到了身穿西裝大肚腩的震風。
他的造型和打扮實在太風騷了,黑西裝加一雙紅色皮鞋,油亮的大背頭下是那五六七八個大紅疙瘩,不知是蚊子所咬還是虛火旺盛。
正裝穿在他身上臃腫的身材說不出的滑稽,那土豪金色的領帶更加深了土鱉氣質,某寶199元包寄的不知名大塊頭手錶讓人頻頻側目。
震風尋音扭頭,看到魏昆來了后掐滅了煙對保安打了個招呼走了過來。
震風目不斜視,嘴裡小聲說著:「小子!你還別說藝術學院的妹子真多,道爺我在年輕一二十歲也來學點藝術,增加自身內涵。」
「額,話雖如此,震風哥不用學習一身獨特的氣質也是普通人所達不到的高度。」魏昆恭敬的拍了個馬屁。
震風一聽這話笑了,心想這小子說話挺找人待見的。
震風沖魏昆說:「小子,沒什麼事的話我們走吧。」
「好。」
魏昆跟上了震風道長的腳步,兩人走出學校兩百米處,走到路邊的停車位上震風道長打開了一輛黑色商務車坐了上去。
魏昆自然是打開了副駕駛座準備抬腿,卻聽見震風說:「你小子坐後面去,硃砂和黃紙都給你準備好了,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盡量多畫些有用的符,一會也沒有閑工夫了。」
「額。」魏昆打開了後車門坐上了車,見左邊座椅上放滿了一堆必要工具和一些貢品香火紙錢金元寶之類的東西。
魏昆從後視鏡里看到自己的肩膀後面有一個蒼白的手臂露了出來,立馬嚇得站了起身。
咚!
魏昆因為激動忘了自己是在車裡。
震風以為發生了啥意外,連忙停車問:「怎麼了?」
魏昆捂著頭朝後面看去,一個面部腮紅全身煞白的兒童紙人蜷縮在那裡。
紙人詭異的笑容逼真的眼神讓魏昆打了個冷顫。
「沒…剛被你這紙人嚇到了。」魏昆咽了口唾沫緩了緩又說:「震風哥,又是紙人又是冥幣的,你不會是拉著我去給人辦白事吧?」
「你這不廢話么,剛接到一筆大買賣我就喊你來幫忙了,事成之後二八分妥妥的。」震風露出了黃牙笑到:「小子,跟著我還有酬勞賺,我夠意思吧。」
魏昆聽到震風避開了問題又以錢財迷惑自己,意識到這一趟大買賣不一定是好賺的,以上次在葛唐生的別墅里對震風的第一影響,那可真是貪財不怕死。
震風看到魏昆不為所動,以為自己沒說出令他心動的數字,立刻說道:「誒誒,愣著幹嘛呢趕緊畫符啊,到時候兩千塊錢就打你卡上了,夠你到做幾次大保健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快go起來啊!」
魏昆翻著白眼:「不是震風哥,咱能明擺點說嗎,就算我們是合作關係你也不能平白無故的坑我吧。」
奶奶的,被著小子發現了?
震風猜測可能是價錢太少引起魏昆的不滿。
「媽的!五千行不行?不行你滾蛋。」震風點上一根煙,有些火大的樣子。
這說的哪跟哪啊?哥們我像跟你一樣見錢眼開的人嗎。
魏昆看著車窗上苦笑的自己,很無奈的說:「不是錢的問題,震風哥我從不做與危險掛鉤的事情,你遮遮掩掩的連一點情報也不分享,到時候出了差錯怎麼辦?」
「嗨,你小子但是早說啊,那啥酬勞還是兩千不加價。」震風鬆了口氣,然後語氣嚴肅的說:「這件白事是我今天上午接到的委託,是一個有錢人晚來得子的寶貝女兒死了,而這件白事是為她女兒舉報的。」
「白髮人送黑髮人真乃世間一大悲哀。」
震風斜眼一看魏昆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有點尷尬的說:「你小子真沒同情心,這次時間當然不是普通的白事,我就長話短說了,事情是這樣的……」
震風上午九點在自己開的店鋪辦公的時候,一個四五十歲的男士臉色難看的找了進來,入門第一句話就是,我被鬼纏住了,那個鬼是我的女兒。
震風感到好奇就問他,男子隨後道出了原因。
原來男子是一個叫孫宗恆的開發商,他中年時離婚爭奪了女兒的撫養權帶著女兒在鄭州一代生活,因為是三十多歲才有的女兒自然是歡喜交加,當然因為忙於應酬又沒有老婆,女兒自然是聘請保姆看養長大的。
父女交流少的緣故,每當女兒找自己的時候,孫宗恆就會給她打上一大筆錢來,這也養成了他女兒出手闊綽的習慣。
事情發生在三天前,他女兒與一些社會上的狐朋狗友組織去到荒棄的公路上飆車,女兒只告訴他很晚回家,當時他也沒注意。
事情就這樣發生了,那天晚上十二點的時候,忙碌到睡著在辦公桌上的孫宗恆被一陣持續的門鈴聲吵醒了。
他起身就去查看,在貓眼裡看到了自己女兒站在外面,不過女兒看上去像是沒有生氣活力一樣,孫宗恆一看是女兒回來了也沒有過多懷疑,給女兒打開了門。
女兒進屋時孫宗恆只感覺溫度低了一大截,當他女子回房后這種感覺才消失,噩夢在剛剛開始。
孫宗恆見女兒一聲不吭回房也沒有去打擾,又回到了書房補覺。
凌晨兩點鐘,孫宗恆在夢中凍醒了,身體一向很好的他第一次感覺到不蓋被子是多麼冷,再三考慮后孫宗恆睜開眼摸索著起身找被子。
檯燈開關很遠,在床的另一頭,他剛睜開眼適應了一會忽然發現屋子裡站著一個人影!!!
而那個人影還時不時的在屋裡走動,人影面部的方向隱隱看向床頭。
這可把孫宗恆嚇得差點心臟病複發,他閉上眼睛大氣也不敢出,指頭也不敢動彈,卻沒料到過於緊張床上發出的動靜在寂靜的夜裡很響。
整個別墅里除了女兒和自己居住以外並沒有別人,保姆通常都是白天工作的,孫宗恆也不敢讓行為異常女兒的發現自己已經醒來。
他小時候在農村的時候也聽老一輩人關於癔病中邪的故事,此時女兒的狀況很符合。
就當孫宗恆腦子胡亂想著的時候,一臉蒼白微笑的臉帖了過來。
啊!!!
孫宗恆嚇得大叫,醒來時他還在書房的床上,桌子上的電話卻響了,是100打開的電話。
疑惑的孫宗恆接通了電話,他從警方電話里了解到自己的女兒於十一點四十左右在南城郊區外發生了車禍,同行七傷一死,死者正是自己的女兒孫亞莉。
掛斷了電話孫宗恆沒有悲傷,只有湧上心頭的恐懼!
他不明白如果自己的女兒死去的話,那麼剛才進屋的是誰!
就當他思考的時候書房的門卻響起了敲門聲,門外一陣嘶啞的聲音叫著:「爸…爸,爸爸……」
轟!
孫宗恆心頭一陣,幸好自己有鎖門的習慣,他急忙下床把書桌沙發退到了門后,然後撥打了保衛處電話。
在他做完這一系列事情後門外的聲音卻叫的加快急促了:「爸爸!爸爸……」
第二天醒來的孫宗恆躺在了醫院裡,經過詢問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心臟病複發昏迷了過去,可孫宗恆知道自己這是撞鬼了!
孫宗恆以文件忘在家裡為理由派一名心腹手下去家中取文件,他與心腹說文件就放在孫亞莉的房間。
心腹空手而來,孫宗恆心裡涼了一大截,他讓心腹去女兒房間拿的文件正是昨天放在桌子上告訴女兒自己行程的筆記本,如今筆記本卻不見了。
孫宗恆知道這是女兒的鬼魂回來了,他卻聯繫不到與女兒同行受傷住院的其他人,那些人像是憑空消失了,孫宗恆派人查找了一天也沒有線索。
晚上孫宗恆以開表揚聚會為理由,喊來了公司所有人慶祝,到了晚上包了酒店一個樓層,但是…晚上他還是聽到了斷斷續續的敲門聲和喊爸爸的聲音。
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的孫宗恆迷迷糊糊的度過了一夜,第三天他決定去查女兒出車禍死亡的原因,經過了解他知道自己女兒出車禍是一起意外事件,又從警方口中了解到了同行受傷的七人在昨天陸續死亡在醫院裡。
結合這兩天晚上的遭遇,孫宗恆以為女兒鬼魂纏著自己是想讓查清死亡真相,所以他就找上了震風開的道館。
這也是魏昆第一次聽到這種詭異的事情,他不解的問:「震風哥,我見識少不知道這是哪門子怪事,亡魂午夜變鬼敲門,你能說說嗎。」
「小子實不相瞞道爺我也不太清楚,只能先找到醫院與孫宗恆碰頭再去了解細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