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殺人真兇申管家
「嗯?」魏昆順著聲音看向了門口,只見一身僕人裝扮的老者似笑非笑的望著他。
再見到這個申姓管家魏昆立馬就瞧出了不同,申管家的身上正往外擴散著若有若無的鬼氣,他那張瘦小的臉看上去烏青枯鄒與剛見面時的和藹面善簡直天差地別。
很難想象老者從一眼就忘的路人擠進了龍頭來,放到好萊塢混上幾天絕對能成為第一配角,什麼傑克,湯姆了見到申管家都要自慚折腰。
「如果我沒有看錯你就是剛才的那位申管家吧,不知你煮的茶水是否已經到點了?天乾物燥,現在我很是口渴…」魏昆把玻璃膜關了上去,他盡量裝出一副輕鬆的樣子瞎扯話題恢復體力。
魏昆也不是傻子,葛二壯也說過一個申字,他心中把申管家排到了第一危險位置。
經歷過夢境與厲鬼纏鬥他早已精疲力盡,若是眼前的申管家再出手,恐怕今天是要載了。
「好茶自然需要久等,正如同做一件自己喜歡的事會花費掉很長的時間,你說是吧?」申管家皮笑肉不笑的走進了屋子,然後伸手打了個響指。
不過一會,目光獃滯的厲鬼葛建國端著茶水走了進來,他把茶具一一放好后跪到了門外,隨之看著申管家的目光變得十分炙熱,就像被洗腦操控的教徒。
消失又出現的葛建國並沒有讓魏昆表情有所變化,他若無其事的笑了下,然後拉起一把椅子坐了上去,端起一杯熱騰騰的茶水就喝了起來。
申管家眼中精光閃過坐到了魏昆的對面:「不錯,少年郎你的膽色真是讓人敬佩,你就不怕我往茶水裡投毒?」
「我相信你是不會搞這種低級趣味的小把戲的。」魏昆看向了老者一字不頓的說:「一大把年紀了,你是不會辱沒了白蓮教的名聲的。」
魏昆說完心裡也是沒有底,只能盼望自己能詐出老者的身份。
「白蓮教是什麼?也是邪教嗎?」申管家一愣,一副沒聽說過的樣子。
「小子你猜錯了,我可不是那些邪教的成員。」申管家細吟了一口茶水平靜的說到。
裝的倒挺想,控制鬼物的方法這麼霸道還說不是邪教的人,也是,那個邪教的人會承認自己的身份呢。
「呵呵,練屍控鬼這種沒有人性才能幹出來的事情,除了邪教還有誰能做出來呢,申管家,我魏某人雖學道不久,但是只要我遇到的一切和害人有關係的怪事是一定要去管的。」
魏昆放下了溫熱的茶杯:「您老不用用這種驚訝的眼神看著我,事實就在眼前我智商也不低,葛家幾天人命都看你有不淺的關聯,所以廢話少說,也別虛以委蛇了。」
「要戰那便戰吧!」魏昆猛地拍了下桌子,茶壺與茶杯都差點遭殃。
魏昆要的就是一種讓老者知道我還能打的氣勢,讓他知道自己不是好捏的軟柿子。
可惜老者並沒有被魏昆的動作嚇到,甚至還不緊不慢的抽出紙巾擦了擦嘴巴,末了還道了句好茶。
魏昆見自己的舉動就像打在了棉花上,收回了隱隱作痛的手。
「年輕人本事很弱火氣倒是不小,看樣子你很缺乏鍛煉,這樣可是不利於你的發展空間吶,小心因為你的脾氣而帶來難以想象的災難。」
申管家摘下了眼鏡吹了吹:「對了,你們中國有句古話叫來禮不往非禮也,沒錯吧。」
「既然你讓我花費許久煉製成功的白殭屍魅胎死腹中,我也讓你嘗嘗冰寒焚身的滋味,順便幫你澆滅一下火氣。」
申管家怪笑一聲,怨念很深的看著魏昆:「忘了告訴你,你又猜錯了,這茶里其實是有毒的,我當然是事先服用過解藥的,不出一分鐘你就會心臟暴裂而亡。」
申管家竟然還是外國人!茶水還下了毒!
魏昆吃驚過後急忙把茶杯里的水倒在了桌子上,水色微紅,細眼看去還飄浮著一層沒有化掉的小顆粒。
魏昆忽然感覺自己焦慮的胸口襲來了一股清爽的涼意,只是一霎那就被冰冷徹骨的寒氣替代,連身上的冷汗都隨之凝固成冰珠,吐出的氣體都變成了白霜,腦中的混亂也逐漸從清明到痛苦之間來回調換。
寒氣在魏昆的體內瘋狂的流動,他身體里無數血管到細小的經脈都被寒氣所侵蝕而過。
就當魏昆快忍受不了這種非人的折磨時,噗通一聲,他的心臟跳動頻率變成了正常時刻的兩倍速度,加快了全身新陳代謝和提煉血液的速度,快被凝固的壞血被新鮮的血液抵擋在外,連寒氣也被新血液給逼退最後變成了清爽的氣體從他的嘴裡飛去。
痛苦的感覺來的也快從器官里消失的速度也快,魏昆心想道,看來這種冰寒焚身毒好像對自己沒用。
魏昆的心情就像過山車,一高一低很不平靜,剛才寒氣把他體內所有血液都侵蝕覆蓋的時候,他也清楚體驗到了死亡的滋味。
時間過去了五分鐘魏昆縱使心裡感慨萬千,臉上還是裝出了一副毒性發作的樣子。
「啊……呃,好冷啊!」魏昆倒在了地上翻滾著,沒有演戲天賦的他非常的浮誇。
看到此時申管家臉上的吃驚才停止,最後惱羞成怒的抓碎了扶手。
冰寒焚身是一種強烈的毒,入體之後只需一分鐘毒性就會發作,寒氣從呼吸道感染肺部傳遍全身血管,最後麻痹人類體內的神經,然後會慢慢的流動到心臟,寒氣刺激心臟跳動直到爆裂。
雖然冰寒分身在外表看不出受傷的痕迹,但是人的內部構造已經全部宣告死亡了。
眼前的魏昆非但沒有中毒之深發作的樣子,而且還生龍活虎的滾動在地上大叫,早就引起了申管家的懷疑。
又看了魏昆演了一大會時間,申管家摸了把山羊鬍:「小子你不要繼續在裝下去了,雖然不清楚你為什麼沒有中毒,但是我對於一個快要死去的人是沒有好奇心的,所以你還是去死吧!」
申管家沒有徵兆的邁出大步,到了伸出手掌就朝著魏昆的后心拍去,隱約間能聽到掌風與空氣摩擦的聲響。
魏昆本來就是裝的,他早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身體往左邊快速一滾躲過了掌擊,而剛才的木製地面也被拍出了一個掌印。
申管家拍了拍手心的木屑:「還挺會躲得,接下來老夫可不會在手下留情了。」
申管家掰著手腕,活動著全身筋骨逐步逼近。
魏昆一步一步的往後退著,申管家的腳步聲直擊他的心臟,剛才那一掌的威力他也感受到了,他第一次感覺自己的生死是由別人掌控的。
「等一等,反正我也逃不掉了,中國也有句老話不打不相識,我不能死的不明不白。」魏昆眼珠子一轉快速的說道:「你到底是誰?那個國家的人。」
「你覺得我會告訴一具屍體嗎?你沒有必要知道那麼多,你只需記得我是如何殺死你的就行。」在申管家的眼中,弱小的魏昆就像小丑一般。
他也想起了自己祖先與華夏的糾纏,有點不想立刻殺掉魏昆,像施行一切酷刑玩一玩。
見申管家停下了腳步,魏昆鬆了一大口氣。
申管家接下來的話讓魏昆的心又提了上去。
「小子,我突然又不想讓你輕鬆的死去了,那樣好像也換不來我那未完成的作品。」
申管家解開了僕人裝,從腰間的肉裡面掏出了一把細長的彎刀,武士刀一出傷口就自動癒合了,彎刀沾滿了血跡散發出一股嗜血的妖氣,刀柄上印著一個長有三隻角頭像的怪物。
「你不是挺想知道葛家的人是怎麼死的嗎?」
「哈哈哈哈!」申管家握著武士刀捂著肚子大笑起來:「愚蠢的支那豬你們都該死!」
申管家神經兮兮的著刀身,下一刻又舉起武士刀指著魏昆的脖子:「不用著急,接下來……你就會知道…」
「他們……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