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都是錢財惹的禍
車裡空間太小,大長腿的魏昆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然後對著李時充說:「對了我還不了解這次事件的過程,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師傅才放心讓你接手的,趁著趕路的時間你就大約說下僱主家裡的情況,我也好有個認知。」
李時充嘆了口氣:「這個可要從幾天前說起了,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在前幾天,李時充的師傅叫上他去懷古街里備辦一件白事,準備過後兩人拿著一些必要的工具趕了過去。
到了才知道那僱主的老父親還在醫院的重病監護室里住院,並沒有僱主所說的死去。
僱主名叫葛唐生,是一家房地產公司的老闆,是他打來電話到何其多尋找李時充的師傅來辦事的。
經過了解才知道,葛唐生老父親患上癌症晚期活不了多久了,所以葛唐生就想讓李時充的師傅給他老父親尋一處風水好地下葬,還說自己的父親一生貧苦沒享過福,死後希望他父親能下葬到福地。
交代過後葛唐生就開車領著李時充師傅二人到了醫院,沒想到正好碰見老人的其他幾個兒女毫不顧忌自己的形象拔掉了老人的呼吸器,然後圍著病床逼迫老人改掉已經交給律師的遺產。
外面圍了一圈的人,醫護人員和醫生也被叫道了現場,最後阻止了這場鬧劇。
看到此時,李時充他師傅當場就氣了,指著僱主的鼻子教訓的一會,待病房平靜后葛唐生也說出了難言之隱。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老人叫葛建國,是葛唐生的父親,膝下還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
葛唐生能有現在的成就全靠自己的老父親年輕的時候到黑廠里干加班貨,下班就去搬運場里打零工,賺來錢供養他上學立業。
葛唐生也沒有讓父親失望,畢業過後以優等生身份被一家外國企業看中,隨後到了英國倫敦發展。
進入這家公司是必須簽約終身工作合同的,轉眼就是三十年,葛唐生已經五十多歲了。
他帶著三十年的工資和自己賺來的兩千萬英鎊回到了國內,先是在北京成立了一家房地產公司,最後回到了老家。
他沒想到自己的弟弟妹妹不如自己這般有出息,二弟葛二壯整日吃喝嫖賭連老家的十來畝都賣掉了,三弟葛三兩兒時患過高燒腦子有點不正常在家中常常毒打老父親,而幺妹葛向雲奇醜無比嫁不出去,整日在家中抱怨父親。
就這樣葛建國攤上了一身的病,先是心臟病複發又是腦出血,得上了腦部惡性腫瘤晚期。
葛唐生回家后,得知老家房子已被賣掉了,自己的父親因住不起院被弟弟妹妹丟在了街頭要飯。
費勁千辛萬苦葛唐生找到了老父,把父親送進了最後的醫院裡,可是已經晚了,他只能祈求老父臨死前能多享受點福。
血濃於水,葛唐生不忍心自己的弟弟妹妹自甘墮落,給他們在懷古街里買了一套別墅,把他們一同接到了醫院照看老父。
多年養成的習慣是改不掉的,葛唐生在的時候幾人還是安分對老人孝順有佳,不在的時候就會露出原形。
葛唐生當著父親的面與幾人斷絕了關係,最後與李時充師傅表明的想法,待老父去世就會打電話。
當然李時充的師傅走後就對他說,葛唐生這人是假孝順,那麼長時間不回來照看老父,養這麼大有出息了又咋樣,他父親這個樣子他也有很大關係。
所以這次平息葛建國詐屍的任務落到了李時充的頭上。
人前不論人,背後盡可說。
當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魏昆聽后對白手起家的葛唐生很是敬佩,也對葛唐生的弟弟妹妹與父親關係產生了疑問。
父親,一個父親再怎麼說也是家裡的頂樑柱,葛建國做了什麼事才能讓其他三人有如此大的怨氣,不惜拔掉老父親的生命倒計時的呼吸器。
魏昆提出了疑問:「對了,你還沒有說遺產是什麼?一個半入黃土的老人能有什麼錢財值得他們去爭搶?養育之恩不能忘,他們幾個也太不是東西了吧。」
「據葛唐生說他祖上是吃過皇糧的人,也有些祖傳下來的奇異古寶,不然他父親再怎麼掙錢在八十年代也掏不出來高額費用供養不了葛唐生出國,依我看可能是一些古董之類非常珍貴的東西,不然他的幾個子女不會爭奪財產。」
李時充說完又道了句:「都是錢惹的禍,多少兄弟仇相對,隔壁老王爬上窗。」
「發生今天這種事,看來那遺產都是葛唐生的了,他的弟弟妹妹也挺蠢的。」魏昆想了一會對李時充問:「你那天去醫院的時候,老人的狀態病情是惡化還是維持現狀?」
李時充打了個哈欠:「嗯…那時候老人看上去還很有精神,不過晚上就死去了肯定是有內幕的,不過可以肯定葛唐生的弟弟妹妹的嫌疑很大。」
「是這樣沒錯。」
魏昆先是同意了李時充的觀點又說道:「不排除葛唐生也有殺人的動機…」
「兄弟你多想了,知道昨天葛唐生來電話怎麼說嗎,我和師傅走的當天,葛唐生又給老父親換了家高級醫院,然後公司有急事就趕回去忙了,這樣孝順的人不像是做樣子給人看。」
李時充看著車窗外面步行的美女頓了下:「沒想到三天後去醫院,他父親已經被人接走了,最後查了監控,是兩男一女接走了葛建國。」
「調查發現是他弟弟妹妹乾的沒錯了,然後呢?別忘了葛唐生不在場也能有方法的,錢是萬能的,他有錢。」
魏昆又說:「古董都是值錢的寶貝,現在最次也能賣個百來萬,沒有人不眼紅。」
「兄弟你就有點不開竅了,而且你還誤會了人家。」
李時充不解的看著魏昆:「他父親的確是被弟弟妹妹拉回懷古街的,因為路上顛簸加上夜晚風寒,老父親就死在半路上了。老人的死與幾人脫不了關係,葛唐生是在別墅里發現屍體的,畢竟是親人葛唐生沒有選擇報警。」
魏昆不在猜想:「好吧。」
李時充來了興緻,小聲的說:「聽葛唐生說老人的屍體三天沒有一點臭味,而且胳膊還有些詭異的僵硬,不論他用什麼方法,老人的眼睛和嘴巴就是合不上。他在國外也遇到過一些靈異事件信拜的是督堂教父,看父親的樣子很詭異讓他心頭不安,所以就趕緊給我們打開了電話,讓我師傅趕過去查看情況。」
「哎!都是財產惹的禍,幸好還沒有發生屍變,我們兩個對付起來勝率很大。」李時充摸了下自己的包裹,露出了輕鬆的表情。
每當思考的時候,魏昆就會有揪頭髮的習慣,幾年過後他的頭髮也變得有些稀薄了。
魏昆揪掉了幾根頭髮說:「老人是如何死亡的包括葛唐生也不知道,既然他死後有這麼大的怨氣,足以證明臨死前受到什麼傷害。眼見為實,還是到了進一步說吧,看不到老人在猜下去也是徒增煩惱。」
「是滴。」李時充深有同感,打開了音樂,眯著眼享受開車的感覺了。
「還沒有到嗎?這條路好像又繞遠了?」魏昆看了下時間問。
李時充不好意思的說:「兄弟…這一大早起來就中午了,我還沒吃飯呢,這裡有一家餐館還不錯,我就…順順路,不要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