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書生的小花妖054
朝堂上一片處死沉清越的聲音,但因為皇帝對此事態度晦暗如深,眾大臣也摸不準皇帝的打算,也就不敢去觸碰皇帝的眉頭了。
總體來說皇帝這幾日的心情還不錯。
他將那盆花就放在自己寢宮床頭,跟沉清越差不多,皇帝也在床頭放了一個高凳,那盆蘭花就放在凳子上。
皇帝感覺自己這幾天睡眠又好了不少,處理公務也越發得心應手,他將這一期的功勞都歸咎在那盆花上麵。
那盆花果然是個稀世珍寶,這樣的寶物隻有作為帝王的他才有資格擁有,沉清越他憑什麽?
他不僅要搶了沉清越的寶物,還要睡了沉清越最寶貴的堂弟。
這一天休沐,皇帝一早便帶著自己的心腹侍衛秘密出宮去了。
可等他到了自己的私人別院,才發現明代那個可人的小東西不見了,竟是不易而飛。
看守的侍衛甚至沒有聽到一絲的響動,也沒發現明代是怎麽消失的,一切都很玄幻。
皇帝大怒,將別院看守的侍衛通通處死也難消他心頭之恨。
他派了人四處暗中尋找明代,找到的人重重有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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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連續幾天,皇帝幾乎翻遍了皇城都沒有找到明代。
他不甘心之下隻能來到了天牢。
沉清越披散著頭發,穿著一身囚服,胡子拉碴,哪裏還有往日裏的俊朗。
見到陛下,沉清越跪地行禮,皇帝也沒讓他起來,而是淡淡道,“你的堂弟不見了,你知道他去了哪裏吧?”
一開始沉清越還疑惑,皇帝怎麽突然關心起明代來了?
可之後他心又是一緊,他抬起眸子,緊緊盯著皇帝。
他被關進了大牢,那明代呢,他怎麽樣了?
“你把他怎麽樣了?他就是個單純的孩子,他什麽也不知道。”
要是現在沉清越還想不明白是怎麽回事,那他就白活一場了。
皇帝分明是看上了那盆花,想要占為己有,他所有的禍事都是因此而來,可他一點兒也不怪明代,隻希望他能好好的,無論他是生還是死。
皇帝眯了眯眼,他也知道沉清越對明代不是一般的在意,他在下令殺了沉府的下人時,也聽到一些隻言片語,說明代根本不是沉清越的堂弟,而是他豢養的男寵。
不過長成這副模樣的男寵,就連他看了都要心動,就更別說是沉清越了,怪不得他看不上公主,有了這樣的尤物在身邊,任誰也要心猿意馬,樂不思蜀。
“我不會把他怎麽樣的,他長得那麽好看,我疼他還來不及。”
皇帝勾起唇角腹黑的笑起來。
沉清越瞳孔猛地一縮。
“你到底把他怎麽樣了?”
他也顧不得跪著了,而是直接站起來雙手死死抓著牢門,隔著一道牢門與那個年輕的帝王互相對視。
“誰準許你用這樣的眼神看朕的?下賤東西。”
皇帝出其不意一腳踢在沉清越膝蓋上,沉清越猝不及防重重跪了下去。
“朕曾聽說,你之前便是一個站不起來的殘廢,讓我猜猜一個連醫生都斷定永遠站不起來的廢物是如何重新站起來的呢?是那盆花對不對?他的香味不僅針對失眠有奇效,對治療外傷也有效果的對不對?比如說你的腿
不然朕想不出你是怎樣重新站起來的。
可真是一個幸運的人,竟然得到了這樣的寶物。”
“陛下誤會了,是國師治好了我的雙腿。”
沉清越咬牙,這種時候他絕對不能承認這件事情跟明代有關,不然明代會成為眾矢之的。
明代是國師的徒弟,說是國師治好了自己應該也沒什麽的吧。
皇帝眯了眯眼,目光帶著審視,他似乎在思考沉清越話語裏隱藏的信息。
他總覺得沉清越還有什麽事情瞞著他。
“沉清越,聽說王雪華那個女人即使嫁給了譚刺史的兒子,也跟你藕斷絲連,甚至還為你生下了一兒一女?”
皇帝不疾不徐的開口。
沉清越神情一凜,他抬頭去看皇帝越發陌生淡漠的臉。
他有些艱澀的開口,“是。”
這種時候容不得他不承認,他本就是階下囚,皇帝為了貪圖明代,還不知道想怎麽對付他,若是他招認王雪華生的那兩個孩子根本不是他的,不僅對那兩個孩子無益,他還犯了欺君之罪,到時候罪加一等,他再想要出去就更加難上加難了。
皇帝嘴角突然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他掐住了沉清越的脖子將人往牢門上一帶,沉清越的額頭就撞在了牢房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告訴我,明代去了哪裏?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你若是告訴我他在哪裏,朕找到他,會好好待他的,你總不希望看到有人慘死吧?王雪華還有你的那兩個孩子,選一個吧,要明代還是其中一個人身死?”
沉清越瞳孔劇震,他像是頭一次認識皇帝一樣,眼眸直直的盯著他,眼睛眨也不眨,此時他已經忘記了,龍威不可觸犯,更不能直視皇帝,這是大不敬。
這樣的皇帝跟他心目中的那個仁君相差甚遠,沉清越一時半會兒有些接受不了。
沉清越深吸了一口氣,垂下眼,還是低聲道,“他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從前他住在我家的時候,便經常失去蹤影,我問他去了哪裏,他也不說,隻推脫說家裏有事需要他處理。”
皇帝冷笑。
“沉清越啊沉清越,你當我沒查過你跟明代的背景嗎?你的背景簡單的很,你們沉家就你們這一支淪落到了沉家村,且還是當年被驅逐的,除此之外你與沉家本家沒有任何聯絡,更別說你有什麽堂弟了,明代壓根就不是你的堂弟。
還是你說朕這個天子當的耳聾眼瞎,一切的信息都不準確?
明代他也不是你的義弟,應該說你有龍陽之好,當初你堅決不娶公主,也不是為了那個王雪華,而是為了明代吧?
你被他迷得神魂顛倒,明代是你房裏的人。
他的滋味很不錯吧?
不然怎麽會連我們剛正不阿的駙馬都迷得暈頭轉向?”
沉清越臉色難看,他知道什麽事情都逃不過皇帝的耳目,可明代的事情他不能說。
說了便是害了明代。
皇帝一擺手一個侍衛便提了一個小孩子過來,是一個五六歲虎頭虎腦的小男孩。
小孩子怯生生的,見到沉清越便軟軟喊了一聲父親。
沉清越渾身一震。
雖然他不待見王雪華,但對王雪華的兩個孩子還是很好的,他從未缺過這孩子的吃穿,就連教書先生都請的最好的。
如今小孩子已經漸漸長開,圓潤的小臉粉嘟嘟的,大概是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麵,小孩子黑漆漆的眼睛裏彌漫著一層懼怕。
如今譚見,如今已經改名叫沉見了,他怯生生的被一個侍衛夾在胳膊底下,然後毫不客氣的扔在地上。
“沉清越,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是要你兒子的命,還是告訴我明代的下落?”
沉清越甚至還能聽到胳膊牢房裏,王雪華淒厲的哭聲。
王雪華不知道侍衛抓走她的孩子做什麽,但直覺不是什麽好事,而且關押王雪華的牢房與沉清越是相對的,她將耳朵仔細的貼在牆麵上,還是勉強聽得清對麵的談話的。
若真要讓沉清越與他的兒子之間做一個選擇,幾乎是毫無疑問的,王雪華認為沉清越不會選她的見兒,因為這根本不是沉清越的孩子,即使沉清越對他們母子三人很好,從未有過苛待。
但是明代
不知想通了什麽,王雪華突然瘋狂的敲打牆壁,聲嘶力竭的哭喊。
“陛下,我要見陛下,我知道明代在哪裏。”
皇帝也聽到了那邊的動靜,讓侍衛過去看看是怎麽一回事。
沒多大一會兒侍衛回來小聲稟報,他雖然聲調不高,卻也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沉清越聽得清清楚楚,雖然他並不認為王雪華真的知道明代在哪裏,但不知為何心裏還是有一絲不安。
許多事情的發展已經超過了他的掌控。
有時候沉清越會恍惚的想,他是不是做錯了?
他就不應該考中狀元,來到天子腳下的京城。
當初他就應該帶著明代在沉家村隱居,過室外桃源一般的生活。
他們可以每天去采采藥,種種菜,偶爾帶著明代去集市上賣賣畫,小日子雖然清苦卻很自由,不像京城到處都充斥著爾虞我詐。
他不僅沒有造福一方百姓,還把自己跟明代都搭了進去,這又是何苦呢?
皇帝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沉清越,帶著人去了王雪華的牢房前。
王雪華曾經漂亮經常被打理的一絲不苟的長發淩亂又披散,她看起來像個瘋婆子一樣雙手牢牢把在牢門上。
她眼睜睜的看著穿著一身明黃龍袍,貴氣逼人的天子走近。
“陛下,陛下隻要肯放了我,跟我的兒女,我便將關於明代與沉清越的一切事情都告訴陛下。”
“哦?你知道?”
王雪華慘笑,“好歹我也是喜歡過沉清越,還為他生下過一雙兒女的人,有些事情,除非己莫為,不然想不讓人知道真的很難,我無意中撞破過他與明代的事情很多次。”
王雪華對明代是恨得咬牙切齒,如果沒有明代,那她就會是風風光光的狀元夫人,說不準還能與沉清越成就一段佳話,可恨的是明代不僅勾引沉清越,還搶走了她的男人,搶走了屬於她的一切。
“說說看。”
皇帝漫不經心的擺弄袖口鑲嵌著寶石紐扣。
“明代他根本就不是人,他是妖,當年國師之所以接近沉清越便是為了收了明代,沉清越房間裏那盆他最寶貴的蘭花便是明代的本體,他是一株蘭花妖,當年我記得國師明明把明代給收了的,可後來不知道為何明代又回來了,我猜想沉清越的雙腿之所以能恢複一定跟明代還有國師有關。”
皇帝眯了眯眼,這還是他頭一次聽到這種說法,這個王雪華該不會是嫉妒明代,魔怔了吧?
她就是個瘋女人,皇帝壓根就沒相信王雪華的說法。
“你覺得你編個故事出來,朕就會信?”
“陛下,你一定要相信民婦。”
都這個時候了,王雪華也鎮定了不少,若是今天她不能取信於皇帝,讓皇帝相信她所說的話,也讓皇帝相信明代就是個妖怪,怕是她與自己的一雙兒女就要遭殃了。
“不然陛下該怎麽解釋,那盆花的奇特功效?還能讓一幅畫長久的留有餘香?想必陛下也知道那盆花的好處。
民婦再請問陛下,明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男子,是怎麽在陛下的重重看護中,神不知鬼不覺的逃跑的?
他本就是妖,可以憑空消失,所以看守的侍衛們才沒有察覺。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盆花便是明代的本體,他應該不可以離開自己的本體太遠,若非要說明代去了哪裏,那他應該是回到了他的本體裏,陛下不妨想想將那盆花放在了哪裏,那麽明代就會在哪裏。”
怕皇帝不相信自己的話,王雪華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有件事情她還沒有得到證實,她隻是聽到沉清越與明代的談話,聽到過隻言片語。
沉清越明確說過不允許明代碰任何跟酒有關的東西,即使是一點氣味都不行,她還看見好幾次明代軟弱無力,麵頰紅潤被沉清越抱在懷裏,明代那個狀態應該是喝了酒的。
至於明代喝了酒會發生什麽事兒,王雪華也不是很清楚,但這妨礙她放手一搏,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
“我隻是無意中聽沉清越說過,明代這個妖物沾不得酒氣,陛下不妨回到宮中弄一點酒灑到那盆花的葉子上,看看會發生什麽便知。”
說這些話的時候,王雪華心裏也沒有底兒,但她已經沒有退路了,隻能死馬當活馬醫醫,希望可以出現奇跡。
如果沒有
那就是她命該如此。
想到這,王雪華又怨恨上了沉清越,放著她好好一個女人不要,非得跟明代那個妖怪牽扯在一起,還執迷不悟。
“但願你沒有欺騙朕,你應該知道欺騙朕的下場。”
扔下這麽一句,皇帝讓侍衛把沉見那個小鬼重新扔進了牢房裏麵,王雪華抱住自己的兒子,哭的淚流滿麵。
她的孩子還這麽小,就要遭遇這些,真是上天不公啊。
皇帝帶著滿腹心事匆匆回了自己的寢宮。
那盆花就被他擺在床頭,看起來顏色似乎又鮮豔了一些。
皇帝足足繞著這盆花轉了一炷香的時間,也看了一炷香的時間,怎麽看就都隻是一盆普通的花,怎麽可能是個妖花呢?
王雪華那個女人莫不是在誆騙與他?
可是轉念一想,那個女人到底哪裏來的膽子與底氣來欺騙她?
想到王雪華的話,明代對酒比較敏感,他便讓人帶了一壺上等的好酒到他的寢宮。
泥封被拍開,滿室的酒香。
皇帝陶醉的聞了聞,也不得不感歎一聲好酒。
他先是在明代的葉子周圍努力的搖晃酒壇子,好讓酒香完全散發出來,這盆花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皇帝又開始懷疑王雪華是在騙他,他沉著臉不知道想了些什麽,許久之後,還是抬起手,將酒壇子的瓶口對著明代的葉片傾倒。
這盆花應該是要澆水的,這壇子酒下去該不會死了吧?
皇帝摸著下巴沉吟良久,還是經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心一橫將酒倒了下去。
他一下子也沒少倒,就像是澆水那樣,一壇子酒嘩啦啦的將明代的葉片給濕了個透徹。
正沉浸在修煉中的明代,“”
這皇帝的寢宮裝修的很是豪華,屋子裏還常年燃燒著龍涎香,味道很好聞。
明代剛入定,一大壇酒就對著他兜頭澆了下來。
有了跟沉清越廝混那段時間的經驗,他其實對酒水有了一定程度的免疫,不會一接觸到酒氣就失去自我意識,失控。
更多的時候,是他特意放縱自己,半推半就,裝出來的樣子而已。
如今把他擄回來的是皇帝,一個搞不好,他就要身敗名裂,皇帝可不是沉清越那等無權無勢的小嘍囉,隨隨便便請個道士就可以來滅了他,畢竟現在的明代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失了妖丹,連一個凡人都打不過的小妖。
實際上他還是一朵嬌花,需要男人來嗬護。
若是一點酒氣或者一點酒水也就罷了,他還能挺得住,關鍵是這個皇帝他不要臉,下手賊狠,一下子就是一壇子酒,也不怕把他這朵嬌花淹死,可真夠狠心的。
這不,明代沒遭住,咕嘟咕嘟冒了幾聲泡之後,便從花徑裏跌了出來。
他是緩緩變得,由原本一個透明的精靈狀的小人兒緩緩變化至成人大小。
好在這一次他有了先見之明,沒有赤身果體,而是用自己的葉片幻化成了一件綠色的袍子裹在了身上。
一出來他就坐在地上,眼神迷離的打了一個酒隔。
他說話的聲音有些含混不清,瀲灩的眸子裏滿是迷醉的碎芒。
“做什麽?不是說了不喝酒的嗎?一下子給我喝那麽多,是怕淹不死我嗎?”
這話軟軟的,既像是責怪,又像是撒嬌,他裸露在外的皮膚白到透明,又透著淡淡的粉。
明代坐在地上試著起身好幾次,都沒能成功,太多的酒水讓他覺得頭暈,天旋地轉。
就連呼出來的氣息都帶著醉人的酒香。
皇帝看的目瞪口呆。
這一刻他才意識到王雪華沒有說謊,明代真的是個妖精,還是個花妖,他歎為觀止的看著呆坐在地上,精致漂亮的不像凡人的小東西。
皇帝像是被蠱惑了,他輕輕將酒壇子放在桌子上,怕打擾了眼前這夢幻的一幕,他在明代身前蹲下,想伸手觸碰又怕這是自己的幻覺。
他怕自己隻要一伸手,眼前的一幕便會像泡沫一樣消失不見。
他從未見過妖精,也從未見過像明代這樣漂亮到惹人憐愛的妖精,他心中甚至升起了一個可怕又奇怪的想法。
他要養著這隻小花妖,想將他圈養,養成自己的所有物。
明代身上的葉片織就的袍子隻遮蓋住了他身體的重點部位,整個白皙圓潤的肩膀與兩條嫩生生的漂亮長腿是露在外麵的。
皇帝不由自主的將幹燥灼熱的大手放在了明代的小腿上,觸手溫涼,肌膚滑膩,猶如上等的美玉,叫人愛不釋手。
越是靠近明代,皇帝越發屏住了自己的呼吸,有的人隻適合遠遠的觀望,不適合湊近了瞧。
可是眼前的小花妖,遠看唯美夢幻的如同泡沫,近看更是精致漂亮的不似真人。
之前他還想著世上怎麽會有如此漂亮幹淨又純碎的小公子,原來是一隻單純又不染塵埃的小花妖。
皇帝小心翼翼問,“你是怎麽認識沉清越的,為什麽願意一心一意跟著他?”
明代眼神迷蒙的看了皇帝半晌,粉嫩的唇瓣才微微開合。
“隔,我快死了的時候,是哥哥救了我,將我帶回家悉心照料,哥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明代要以身相許,報答哥哥,話本裏不都是這麽演的嗎?”
說完明代便垂下眼,慵懶的倚靠在床榻邊緣。
皇帝怎麽也不會想到明代與沉清越之間竟然還有這麽一段往事,隻是這小妖精也太好騙了吧?
沉清越隨隨便便就撿了個寶貝疙瘩回來,若是換成了他,他一定將明代藏得嚴嚴實實,不讓他出來。
不會像沉清越那般明晃晃的將人放在身邊,這不是招人惦記是什麽?
偏偏他自己又沒有保護明代的能力。
皇帝蹲在明代身前,聲音循循善誘。
“是不是每個幫助你的人,你都要報答他?”
明代眯著眼睛看了看皇帝那張英挺的臉,想了想,老實的點頭。
“我們當妖精的都要知恩圖報。”
皇帝笑了。
“那好,我救了你,你是不是也要感謝我?若不是我,你可是要被殺死的。”
明代迷離著一雙醉人的眸子,坨紅著臉蛋,歪著腦袋打量皇帝。
“好像是哦,你想要什麽,我會報答你的。”
明代又掰著手指頭想了想,“可是我什麽都沒有,沒什麽可以送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