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3章 太子殿下威武010
那塊羊皮卷就這麼撲在桌案上,明代閑來無事拿著把玩。
系統666突然道,「宿主大大,用你的血。」
明代,「嗯?」
很快他就弄懂了系統666的意思,明代將自己的手掌劃破了一點皮,鮮血滴落在什麼也沒有的羊皮紙上,很快隨著鮮血浸過的地方,羊皮紙上漸漸出現了一些紋路。
很快一副完整的地圖展現在了明代眼前。
明代望著這塊封瀾用過各種辦法也沒解開的地圖,一陣無語。
他這血厲害了啊。
明代沒事人一樣將封瀾無比珍惜的羊皮地卷地圖團吧團吧扔進了桌子底下。
晚上封瀾回到寢宮的時候將自己的寢宮翻了個遍都沒找到他想要的地圖,他喚來打掃的宮人,挨個問過去,無一人知曉羊皮卷的下落。
封瀾陰沉著臉,大有風雨欲來的架勢。
他去上朝之前明明將羊皮卷隨手放在了桌子上,現在竟然沒了?
他陰厲的視線掃過寢宮外面跪成一片的奴才們,大有大家交代不出羊皮卷的下落便大風雷霆的架勢。
跪著的奴才宮人們戰戰兢兢,大氣也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人頭就落了地,畢竟他們的皇帝陛下脾氣可不太好,殺人什麼的根本就不算什麼大事。
膽子小的宮人屁股底下已經濕了一大片。
就在這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封瀾臉色無比難看之際,封瀾覺得身後有人扯了扯他的袖子。
他怒氣沖沖的回頭就對上一張極其無辜的臉。
明代的一半臉戴著面具,另外一半臉白皙乾淨,一雙眼睛清澈無垢,就這麼眼巴巴的仰著頭看著封瀾。
封瀾滿腔怒氣在對上這麼一雙乾淨的眼睛時,也不由深吸了一口氣,他強壓下心中怒氣,問道,「什麼事?」
明代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桌子,然後用手比劃了幾下。
封瀾沒能明白明代所說的意思,明代乾脆蹬蹬蹬的跑走了,再回來的時候手上拿著紙筆,他用很快的速度在紙上寫道。
「別生氣,陛下是不是再找一張羊皮卷?如果是的話,我知道它在哪裡。」
看到羊皮卷三個字的時候,封瀾瞳孔微微一縮,他雙手抓住明代的肩膀,語氣依舊帶著不怒自威的寒意。
「快告訴我,地圖在哪裡?」
明代皺了皺眉,但因為他不能說話,在紙上寫字又比較耗費時間,他只能用一雙無辜的清澈眼睛看著封瀾。
見封瀾依舊抓著他不放,明代只能無奈的繼續在紙上寫道。
「陛下,您先放開我,我去把它找出來。」
封瀾這才下意識的鬆開手,很快明代就從桌子底下將那張羊皮卷給找了出來。
明代找出來的羊皮卷皺皺巴巴團成一團,就像一團被主人拋棄的垃圾。
見到被自己如珠如寶小心翼翼存儲的寶藏地圖,封瀾下意識一把奪過。
然後他迫不及待的將地圖展開,原本空白一張的地圖上面竟然顯現出來血色的路線字跡。
封瀾翻過來覆過去將地圖檢查了好幾遍才終於確認,這張地圖不是假的,它真的就是他無意中得到的那張藏寶圖。
那麼問題來了,他研究了很久都沒辦法讓地圖顯現出字跡來,他不過才離開一天,這寶藏地圖怎麼就變了樣?
像是想起來什麼一般,封瀾猛地看向小啞巴所在的方向。
此時的明代縮著肩膀,低著頭,一雙眼睛盯著自己的腳尖,完全一副做錯事情的膽小模樣。
大概是來自於封瀾的視線太過讓人不安,明代終於忍受不住,他拿過紙筆,在上面寫道。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這就是一張廢棄的紙張,所以他掉到桌子底下的時候我也沒有去撿。」
嗯,不止是掉下去那麼簡單,明代還用進貢的波斯地毯將他給壓住了。
封瀾死死盯著明代,不可思議的問道,「你對這張地圖做了什麼?它原本可不是這個樣子。」
封瀾的語氣太過嚴厲,本就像個烏龜一樣縮到殼裡的小啞巴更是戰戰兢兢往後退了一步。
要不是不會說話,他現在大概都要哭出聲來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明代再次在紙上寫道。
「我只是打掃衛生的時候不小心,將手磕破了,我的血流到上面去了。」
封瀾再看向手裡無比珍貴的地圖。
他就說呢,這上面無論是字跡還是路線都是紅色的,現在看來這或許不是某種顏料,而是鮮血的顏色。
「你的血,你確定?」
封瀾不由自主提高了嗓門,嚇的明代往後又退了一大步。
「不可能,你的血有什麼特別的?」
封瀾想不通。
明代緩緩的搖頭,看向封瀾的眼睛里差一點就要流出眼淚。
封瀾知道他大概嚇到了眼前這個小啞巴,但他這會兒正沉浸在地圖顯現的情緒里,壓根就沒想去哄眼前這個小啞巴,他拿著地圖就沉浸到了裡面描繪的路線上去。
同時封瀾也在思考一個問題,是不是只要有血滴上去,地圖才會顯現出他本來的面目。
他將自己的指尖劃破,滴了一滴血到已經顯現出字跡的地圖上,只可惜他的血剛滴進去就被地圖給吸收了,竟然沒有在上面留下一絲痕迹。
按理說,這地圖是用羊皮做的,他的血或許會滲進去一部分,但卻絕不會連點痕迹都不會留下。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謎題直到封瀾派出去攻打西南蠻夷的大軍回來。
打了勝仗的將軍單獨求見了封瀾這位皇帝。
他告訴封瀾這次攻打西南蠻夷他得到了一個關於前朝寶藏的消息。
封瀾當即就正了正神色,他雖然裝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樣子,但耳朵卻高高的豎了起來。
那位將軍說,當初前朝王室怕地圖的秘密被人發現,繪製地圖的紙是用秘法炮製的,只有前朝直系皇室的血才能令那張地圖顯形。
聽了這話的封瀾內心直接翻起了驚濤駭浪。
他重重賞了這位打了勝仗的將軍,下令犒賞三軍。
之後封瀾匆匆回到自己的寢宮,他回去的時候特意放慢了腳步,外面負責守衛的太監侍衛在封瀾的示意下都沒敢出聲,封瀾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進了自己的寢宮。
不遠處的桌案上,小啞巴正伏在上面,他的神情看起來有些放鬆,因為他正在看書。
大概看的挺投入,封瀾走到他面前了他都沒有發現。
「你到底是誰?」
封瀾突然出聲,將正在全神貫注的明代嚇了一個哆嗦。
看清是封瀾,明代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並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他在紙上寫道,「陛下?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可是要用膳?」
最近一段時間,封瀾享受到了來自小啞巴的全方位服務,洗澡的時候有人給按摩洗澡,甚至他們還可以玩上一把水上遊戲,睡覺的時候有人暖被窩,臨睡前,他們還可以玩一個睡前遊戲,吃飯的時候有小啞巴鞍前馬後。
講真封瀾這段時間身心都得到了巨大的滿足。
小啞巴除了不會說話,哪哪兒都好。
是一個十分令人滿意的奴才。
但是現在,封瀾一雙眼睛死死的看著明代,恨不能把明代的心都給看透。
明代小心翼翼的在紙上寫道,「陛下,是奴做錯了什麼事情嗎?您為什麼用這麼可怕的眼神看奴?」
明代一副快哭出來的小可憐模樣。
封瀾卻掐住了明代的脖子,逼問道,「告訴朕,你到底是誰?來到朕身邊到底有什麼目的?」
明代被迫仰著頭,黃金打造的那半邊面具散發著森冷的光澤。
「嗚嗚.……」
明代不能說話,只能發出一些微弱的聲音。
實在是封瀾這樣掐住他,他想解釋也沒法寫字啊。
封瀾臉上陰晴不定,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是明代快要承受不住,要被掐死的時候,封瀾才鬆開手。
明代捂著脖子奮力的咳嗽了好幾聲,才抖著手在紙上寫道。
「奴不知道陛下在說什麼。」
封瀾冷笑,這麼千辛萬苦來到他身邊,他的血剛好又把地圖上面的路線給弄出來了,現在告訴他自己不知情?
說他沒有目的,封瀾絕對是不會信的。
封瀾冷冷道,「你不說也可以,你知道封國的牢獄里都有哪些殘酷的刑法嗎?我不介意帶著你去挨個嘗試一遍。」
明代被嚇得身子直往後縮,一張戴著半邊面具的小臉微微發白。
他繼續在紙上划拉,因為緊張,原本娟秀的小字被他寫的歪歪扭扭。
「我真的沒有,只不過我好像失去了一段記憶,關於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我是被我家姑娘救起來的,姑娘說我一直跟在她身邊伺候.……
陛下,您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說謊。
要是您覺得我欺騙了您,您也不用對我用刑,您直接殺了我,給我一個痛快吧。」
封瀾臉上表情陰晴不定,也不知道信了明代所說的話沒有。
關於明代口中那位嬌嬌姑娘,他自然是有派人查過。
這個人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他的人竟是沒有找出半分痕迹,至於衛正軒所說的嬌嬌是他的遠方表妹,那根本就是騙人的。
封瀾是半個字也不會相信。
既然查不到,他又不能真的殺了小啞巴,那就只能把回老家的衛正軒給找回來了。
他或許不會對小啞巴用刑,但衛正軒跟他非親非故,還欺騙他在先,他對衛正軒可就沒有這麼好的耐心了,如果在衛正軒身上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還可以拿衛家的人來開刀。
於是衛正軒回鄉剛過三個月,又被皇帝一道聖旨給召了回來。
不僅有衛正軒,還把衛正軒的家人一起。
就算衛正軒不想回京,但這可是聖旨,聖旨可是要殺頭的,於是衛正軒只能一路顛簸的將自己的老父親還有祖父一塊接到了京城。
一來京城,衛家就全家被下了大獄。
可憐衛正軒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衛家又犯了什麼事兒?
他想來想去,自己遠離京城也不可能惹到皇帝啊,難道是有什麼人打著衛家的旗號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衛正軒一家被關起來,封瀾足足晾了他們三天,在衛正軒滿心坎特的時候,封瀾才施施然出現。
衛正軒頂不住這莫大的壓力,率先開了口。
「陛下,不知我衛家所煩何事?」
封瀾冷笑,也不準備跟衛正軒兜圈子,直接問道,「朕已經查過了,你是你們衛家的一根獨苗,你們衛家根本沒沒什麼遠房親戚,你根本沒有表妹,更別說遠房表妹了,告訴朕,嬌嬌到底是誰?」
衛正軒眼眸微微睜大。
原來不是他們衛家犯了事,而是他的太子殿下?
衛正軒在心裡大呼,太子殿下您老又幹了什麼啊?
一瞬間的驚訝之後,衛正軒很快平靜下來。
封瀾,「怎麼不說話了?」
衛正軒,「臣無話可說。」
封瀾,「你真的不告訴朕嬌嬌到底是何人?」
衛正軒,「無可奉告。」
封瀾,「你就不信朕立馬下令殺了你的家人?」
衛正軒猶豫了。
這時候衛正軒的祖父突然出聲道,「老夫一把年紀早就該如圖為安了。」
衛父,「.……」
雖然他年紀也大了,但是跟自己的老父親一比,他好像也沒那麼大?
但是他在家中一向沒什麼話語權,年紀輕的時候家裡老父親說了算,好歹上了點年紀,本來以為能當家做主了,結果他有個驚才絕艷的兒子。
所以家裡也就沒他什麼事兒了,他倒是想多活幾年,但是老父親就是個老頑固,又一向偏疼兒子,他的話大概率不會被放在心上。
他欲言又止的看看兒子,又看看老父親,結果沒一個人搭理他。
衛父心裡苦啊。
衛正軒祖父對衛正軒道,「我們衛家早就交到了你手裡,是生是死全憑你拿主意,祖父聽你的。」
衛正軒一陣感動。
他們衛家本來就是先帝在時留下來的家族,與現在的帝王本就沒什麼關係,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們衛家當初效忠的其實也不是康這個姓,他們看中的是宅心仁厚的太子殿下。
只可惜太子殿下命薄,沒這個福分。
衛正軒跪在地上對著祖父磕了三個頭,又轉向自己的父親對衛父磕了三個頭。
「祖父,父親,對不住,孩兒要不孝了。」
這意思就是他寧願衛家一門全部犧牲也不願透露那位嬌嬌姑娘的身份。
封瀾冷笑一聲,「是么?那如果朕告訴你,前不久那位嬌嬌姑娘就已經死了呢?也別以為朕是在拿這件事情誆騙你們,京城中的人大多都知道這件事情。」
衛正軒一臉的不敢置信,他嘴裡喃喃自語,「不可能!」
不可能的,不會的。
「現在,你還是不肯告知朕嬌嬌的身份嗎?」
衛正軒抿唇不語,他似乎還處於巨大的震驚當中,沒有回過神來。
他的太子殿下……
不會的。
上一次世人都說太子殿下已經死了,可太子殿下不是還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嗎?
這一次一定也是個誤會,他的太子殿下那麼聰明,一定會沒事的。
他只要好好等待著,等他的太子殿下做完自己想錯的事,一定會重新聯絡他的。
「衛正軒,那位嬌嬌姑娘你到底是從哪裡找來的?你跟她到底什麼關係?你認不認識嬌嬌姑娘身邊有個伺候的小啞巴?你知道那個小啞巴的來歷嗎?」
衛正軒有些懵,他下意識的問道,「什麼小啞巴?
嬌嬌他身邊壓根就沒有伺候的人啊。」
封瀾的臉色已經不是一般的難看。
他心裡反覆回蕩著一句話,小啞巴竟然敢騙朕,是朕對他太好了嗎?
封瀾怒氣沖沖回到了皇宮。
明代跪在地上,面對盛氣凌人,眼神如刀的封瀾,他是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封瀾冷笑一聲,喝問道,「我去問過衛正軒了,他說嬌嬌姑娘身邊就沒有你這號人物,說吧,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藏在朕的身邊?到底有什麼目的?」
明代,「.……」
衛正軒回來了?這麼快?
他就這麼穿幫了?
「或者說你是哪國的探子?是誰派你來的?」
明代刷刷在紙上寫字,寫完了他用雙手舉起來在封瀾面前展開。
「陛下,我真的沒有目的,我也沒想要騙你,更沒想到你身邊來,你忘了嗎,當初是您把奴打暈帶出來的呀,您不能這麼冤枉奴。」
封瀾,「.……」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你跟前朝皇室到底什麼關係?」
明代更是一臉的懵懂。
「奴不清楚陛下在說什麼。」
衛正軒正沉浸在嬌嬌姑娘死了的重大打擊之下,他還沒能從這場悲傷當中回過神來。
就見離去不久的陛下提著一個人來到了關押他們衛氏祖孫三人的牢房。
明代從地上爬起來跪好,一不小心就跟地上跪著的衛正軒面對面了。
二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好半天。
戴著半邊面具的小啞巴突然對衛正軒眨了眨眼。
衛正軒,「.……」
這.……
這個戴著面具的小子有些面熟。
不管是身量骨架還是表情都有一種熟悉的味道,起初他還不太確定,直到面前戴著半邊面具的小子對他眨了眨眼,衛正軒才總算鬆了一口氣。
他就說他的太子殿下不會這麼輕易的死去,畢竟太子殿下還答應過他要跟他一起闖蕩江湖,救死扶傷,當一代大俠。
衛正軒是學過摸骨的,一個人的外表再怎麼變,他的骨相是不會變得。
衛正軒臉上神色變化只在一瞬間,很快他就恢復了鎮定。
雖然他掩藏的極好,但封瀾也不是一般人。
一般人也不可能做到皇帝這個位置上面去。
他自然發現了衛正軒臉上一瞬間的變化。
有貓膩。
幾乎是瞬間,封瀾就確定了衛正軒跟小啞巴應該是見過的,而且關係還不差。
也就是說從頭到尾這個小啞巴都在騙他,虧他還以為小啞巴天真好騙。
封瀾出奇的憤怒了。
他直接當著衛正軒的面掐住了明代的脖子,將人給提了起來。
「告訴朕,你到底是誰?」
封瀾問的是明代,看向的卻是衛正軒。
果然,衛正軒見封瀾如此對待明代,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原本是跪在地上的,現在已經蹭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
「封瀾,有話好好說,別傷害他。」
封瀾冷笑,「衛正軒,你終於不裝了?現在能告訴朕,他是誰了嗎?」
衛正軒也沒想到封瀾這麼厲害,竟然這麼快就看穿了他們之間的偽裝。
衛正軒也很慌啊,他只能將求救的視線看向明代。
可憐了明代一直在跟衛正軒使眼色,可惜半天衛正軒都沒能弄明白明代的意思。
明代眼睛都酸了,最後只能無奈放棄。
好吧,他不是真的原裝貨,衛正軒真正了解的是原主,不是他,指望著他們之間有默契那是不可能的。
但明代依舊堅持自己的人設。
明代最後那一個眼神讓衛正軒誤會了他的意思,他嘆了一口氣,像是放棄了似的對封瀾道,「好吧,我說實話。」
在衛正軒的印象里,明代與封瀾的關係應該還不錯,得知明代哦真實身份后,封瀾應該不至於對明代痛下下手。
若是封瀾大度些,放明代自由,給他一個平民的身份,放他遠走高飛也不是不可以,再不濟也是將明代關押起來。
待遇就跟封瀾當質子那會兒差不多,雖然是被扣押的,至少不愁吃穿,不愁溫飽。
好歹也算是活著。
衛正軒不知道明代與封瀾之間那些過往,於是眼睛一閉一睜就把明代是前朝太子殿下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明代,「.……」
豬隊友害我。
封瀾將被提起來的明代扔在地上,明代仰起頭來看他的時候,封瀾冷笑一聲。
「明代?是你吧?你把朕騙的好苦?欺騙朕很好玩是嗎?」
之前他就覺得小啞巴身形有些熟悉,有些時候某些動作神態也很眼熟。
封瀾就算再傻現在也差不多全想明白了。
「嬌嬌也是你,對吧?戲弄朕很好玩?」
他就說嘛,一個男人怎麼會長得那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