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摸都摸了,怎麽不算一撇?
第79章 摸都摸了,怎麽不算一撇?
“傅紀行,咱們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別亂認身份!”
“摸都摸了,怎麽不算一撇?”
“……”
“而且,”他湊近她耳邊,輕輕地咬了咬她的小耳垂,話裏帶著勾人的笑,“老公這個詞,可是你昨晚自己叫的。”
“我叫的?!”江落驚的下巴都快掉了,“不可能!我怎麽可能會叫這個稱呼?!”
“是啊,你叫的可大聲了,”傅紀行斜眼睨她,一副懶洋洋的模樣點頭,“叫的我全身都硬了,冷水澡洗了一缸又一缸。”
“…………”
嗬嗬,那您這可真是浪費水啊!!
江落趕緊捂住他口無遮攔的嘴,咬牙切齒道:“行,我不該把你叫硬了,都是我的錯,可以了嗎?”
傅紀行笑得閑情逸致,一手扣住她的小手,微微頷首,咬上她的手指:“既然這樣,那你讓我咬一口,讓我看看你道歉的誠意?”
“哼!”江落猛地收回手,雙手叉腰,“傅紀行,我剛醒來,你別得寸進尺啊!”
話音剛落,江落的肚子適時傳來一道咕的綿長聲音。
江落頓住,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聽到了吧?我要去洗漱吃早餐!”
傅紀行也沒有再逗她,任由她去了。
不過想起昨晚幫她洗澡,看到她滿是疤痕的後背,男人黑眸又沉下了幾分。
——
今天是雙休,兩人都不用上課。傅紀行想著,昨天她的生日,都沒怎麽過,打算給江落補上。
但江落卻不甚在意:“有你和小望在,已經是給我最大的生日禮物了,不需要其他的東西了。”
傅紀行失笑:“給你你也不要?”
“我不是這個意思。”江落走過去,踮起腳尖親了他一口,眼裏都是幸福的笑,“我隻是明白了一個道理。”
傅紀行順勢勾住她的細腰,把她拉近自己:“什麽道理?”
“人不能太貪心,一旦得到太多,失去的隻會更多。”
“……”
“這是什麽歪理?”傅紀行歎了一口氣,把她的頭摁進胸前,“落落,你得到的還不夠多,隻要有小叔在,這些都不會再失去了。”
既然小姑娘折騰,傅紀行也沒有強求她,趁著假期,帶她出去玩了一天。
到了星期日,傅紀行陪江落過來江臨一中帶江望去醫院複查。
醫生做了一通檢查,道:“情況一切都穩定,沒有問題。回去接著吃藥和搽藥,給時間讓這些皮膚自己修複就可以了。”
江落緊張的心才放下來:“好,方醫生,謝謝,辛苦您了。”
見江落那麽緊張,方醫生給了她一個定心丸:“江小姐,你不用那麽緊張,你弟弟身上的這些傷恢複的特別好,他能徹底好,隻是時間問題,你也不用太擔心,放平心態,不要因為這個影響生活。”
“嗯,我明白。”
江望穿好衣服,道:“姐,我就說嘛,我情況都慢慢變好了,你還不信。”
“對,不過我突然想起來,你後背那些地方,誰給你搽的藥?”
江望似是害怕發現什麽似的,撇開視線,支支吾吾道:“就、就舍友好心幫我搽的。”
江落沒看出他臉上的端倪,點點頭:“那人家還挺好的,回頭有時間請他吃飯,多多感謝人家。”
“嗯,知道了。”
拿完藥走出醫院,正好中午了,傅紀行提議一起去吃頓飯,再送江望回學校。
可車子剛要啟動,江望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江望,我聽你舍友說你不在學校,你下午不用我幫你搽藥了嗎?”
一道陌生但嬌軟好聽的女聲從電話裏一傳出來,整個車廂內的氣氛頓時安靜了下來。
江望臉色驟變,下意識想掛斷電話,但想到電話那頭的人,又硬著臉皮忍了下來。
江落足足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江望這小子騙了她!
江落黑眸一轉,落在他的手機上,壓低聲音問:“不回應一下人家?”
江望撓頭,一臉尷尬:“姐,你聽我解釋。”
江落抿唇一笑:“好,不過你先跟人家姑娘說清楚再說。”
江望趕緊跟電話那頭的人解釋自己去醫院的原因,簡單說了兩句後才掛斷電話。
“姐,我們什麽關係都沒有,你別瞎想啊!”
江落控製不住勾起的嘴角,敷衍式的哦了一聲:“人家好心幫你搽藥,是好事,我有什麽好責怪的。”
“你姐說的對。”傅紀行也出聲,笑著看向江望,“小望,我剛才聽那個小姑娘說還沒吃飯,要不你請她出來,咱們一起去吃頓飯,以此感謝她在學校對你的照顧。”
“……”
江望扶額:“紀行哥,你就不要取笑我了。”
“我沒有取笑你,真的是想感謝她的。”
江望見推脫不過,隻好再次打電話給貝茜。正好她也準備去書店買資料書,便同意了。
傅紀行開車到江臨一中接貝茜,小姑娘一上車後,立即乖巧地都朝他們打了聲招呼:“江望的姐姐好,江望的姐夫好,我叫貝茜,是江望的同班同學。”
“你好你好,”江落連忙把小姑娘拉過去跟自己坐一起,笑盈盈道,“我聽小望說,你經常幫他搽藥,真的太麻煩你,謝謝你哦。”
貝茜連忙擺手客氣:“沒關係的,隻是舉手之勞。”
傅紀行帶他們幾個去飯店吃了頓飯,結束後,知道他們班要買資料書,順便開車去書店。
可一走進書店,那原本在車上和吃飯時聊得火熱,宛如知心姐妹的兩位女士,也順勢手挽著手去選資料書了。
江望兩手插兜,眉頭不由一蹙:“紀行哥,這怎麽搞的咱倆才是陪襯的?”
傅紀行看著遠處的兩位小姑娘,眉眼溫柔,歪頭看他:“什麽時候開始的?”
江望一愣,眼神躲閃:“什、什麽?”
“看你這個樣子,不像是最近才喜歡她的吧?”
“……”
您還真是眼神犀利啊!
第一次暗戀的心思被人戳穿,江望有些不自在:“我跟她……初中是同班同學,後來她因家在這裏,就考回江臨一中讀高中了。”
傅紀行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了然地笑了笑:“明白了。”
江望有意提醒:“紀行哥,這事你別跟我姐說,不然她又要說我早戀,影響學習。”
“你覺得你姐看不出,你看貝茜同學的眼神嗎?”
“……”
傅紀行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到一旁的椅子邊坐下:“你也十八了,很多事情自己自有權衡和判斷,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我相信你。”
江望也順勢坐下,似是想到什麽,一臉嚴肅:“紀行哥,我能求你一件事嗎?”
“什麽事?”
少年陷入回憶中,神色落寞:“就是你能不能向我保證,你要跟我姐永遠在一起,好好對她,不要辜負她。”
“這是自然。”傅紀行看出他的情緒變化,“怎麽了?是不是有話說?”
“紀行哥,我姐在那兩年裏……”江望抬頭,直視他的眼睛,“她過的很辛苦。”
傅紀行神色一愣。
江望繼續說:“當年我病情之所以惡化,是因為路飛平當著我的麵,用很粗的棍子打了我姐。”
江望像是陷入一段痛苦黑暗,但又不得不麵對的回憶中。
“當年她為了不讓路飛平碰我,斷了我的治療,她當場朝路飛平下跪,苦苦哀求他,讓他別跟醫生說,拒絕給我治療,可是路飛平那個人渣……”
江望放在桌子上的手逐漸攥緊,額頭的青筋暴跳:“不僅沒有一絲心軟,還要搶走我姐身上所有的錢。”
“不要!這是我的錢!我不能給你!!還給我!!”江落瘋狂拉扯路飛平的衣服,想要搶回來,可路飛平卻直接一腳踹開她,還咒罵了一頓。
“媽的!江落,我接你們過來,是要你們給錢的!不然你以為我有那麽多錢給你弟弟治療?!”路飛平一腳朝江落腹部踹去,“你他媽別做夢了!老子的錢花在你們身上,現在就必須要連本帶利的要回來!!”
“那是我爸媽的賠、賠償金……”江落捂著肚子,忍著劇痛出聲,“我還要這些錢給小望治療……你、你不能都拿走,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你還回給我,你還給我……”
江落真的被逼到絕路了,雙膝跪地,瘋狂朝路飛平磕頭,額頭磕在瓷磚上,次次重力,砰砰砰地響。
很快,她額頭就腫了。
那是小望的救命錢,不能……不可以被他拿走,不可以……
江望趴在床上,看著江落為了那不可能拿回來的錢,瘋狂給這個人渣磕頭,眼眶猩紅,虛弱地出聲:“姐、不要給這個……這個人渣磕頭。”
路飛平搶走她所有的卡和錢,發現就幾百塊,立即惱羞成怒,一手把江落扯起來,剛要質問,眼尖看到她脖子上戴的吊墜。
他立即一手扯掉江落脖子上的吊墜,左右看了一眼。
“給我……把吊墜還……還給我!”
路飛平發現是不值錢的東西,正要砸掉,看到江落這麽寶貝,又一笑:“給你可以,不過你要跟白律師說,把剩下的賠償金都轉給我!”
“不……不轉。”
路飛平一氣,一手扣住江落的脖子。
江落呼吸一窒,眼前頓時一片空白。
她像沒有得到氧氣而瀕死的魚,努力掙紮,可不管她怎麽掙紮,力氣都不夠。
她鬥不過路飛平。
就在即將斷氣的前一秒,江落手胡亂抓撓他的手臂,趁著他剛鬆懈的機會,用力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
江落像瘋了一樣,發了狠的咬,很快,鐵鏽般的血味充斥整個口腔,幾乎見骨。
路飛平痛的連聲慘叫,用力踹開江落。
江落跌落在地,大口大口喘著氣。
路飛平雙眼暴虐,扔掉手裏的吊墜,直接抄起旁邊的椅子,狠狠地朝江落後背砸去。
江落虛弱到隻能下意識抱住頭,根本連躲閃的力氣都沒有。
整個鐵質的椅子砸向她的後背,江落隻感覺一陣麻意傳來,痛到幾乎昏厥。
“媽的!讓你咬我!老子砸死你!!”路飛平砸紅了眼睛,江落及時躲閃,他的手裏的椅子砸到牆上,瞬間四分五裂。
他見江落還敢躲,立即出去抄那根早就準備好的木棍跑進來,又一招招朝江落後背上招呼。
“不要打了……放開她……”江望想起來保護江落,可他起不來,隻能痛苦嘶喊,“啊——不要打了!!姐……快走……快跑……”
不管江望怎麽喊,都無法阻止路飛平的暴行,他隻能眼睜睜看著那木棍一次次落在江落後背上。
絕望、痛苦、無能為力。
江望喊的聲音都啞了,看著江落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眼淚瘋狂往下掉,像一隻瀕臨絕望的困獸,痛苦嘶喊,手背的針都被他扯得紅血開始倒流。
最後還是容珍跑進來,擔心出人命,連忙拉住他:“路飛平,別把她打死了!醫院的人都過來了!”
最後兩人急忙逃離現場。
“姐?姐!你怎麽樣?你……”江望身上的傷還在流血,他痛的眉頭緊皺,聲音帶著無助的哭腔,“你別嚇我,姐……”
許是呼喚得到回應,江落的身體終於動了動。
她緩緩轉醒,恢複神誌後,轉頭看到江望身上的血,瞳色微變,連忙努力站起來。
她跌跌撞撞地爬到病床邊,手緊緊握著江望的手:“小望……你、你怎麽樣?我、我去叫、叫醫生。”
江落全身已經痛到連說話都困難,但她還是支撐著,不讓自己倒下。
江望滿臉淚水,握緊江落的手,艱難道:“姐,我們走……我們離開這裏,離開……寧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