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別惹衡昌來的人

  “啊？你你你……”長緒國師驚恐得似乎都要把眼珠子給瞪出來了，他手忙腳亂地從懷裏掏出了一個暗黃色的符紙，抖著青紫的嘴唇，驚慌失措地念著經文。


  這是把他當鬼了？嗬嗬嗬……


  玄諦的笑容愈發邪肆狷狂了起來，他冰眸收回的目光淡淡掃了一眼某個石縫，對上霍承徹的目光，忽的挑釁地挑了挑唇角。


  下一刻，他倏忽湊近了已經嚇得麵如死灰的長緒國師，在他的耳邊，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得見的聲音，低語冰冷，“你的主子有沒有告訴過你，為什麽，別惹衡昌來的人嗎。”


  衡、衡昌？！


  長緒聽到了這兩個字，原本就麵如死灰的臉色，更是慘白難看了下去，抖如篩糠的身子連站都站不穩了。


  玄諦幽深的目光直直對上了長緒驚恐至極的雙目。


  他的目光之中，沒有任何情緒，卻好似被什麽東西充斥著，對上長緒雙目的一瞬，強勢灌入，這一瞬間，似乎有什麽正要開始。


  忽然，長緒的臉色驟然猙獰。


  玄諦冰眸一眯，一個閃身讓開，下一瞬，剛剛還好端端的長緒國師，已經一口黑血自口鼻噴湧而出，人也跟著直直摔在了地上。


  霍承徹聽到動靜，目光一閃，立馬抱著抻頭抻腦的小奶包跳下了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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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奶包隻聽到了聲響，還沒等看清發生了什麽事，就被自家太子哥哥給抱離了，軟糯糯的小奶音兒不滿地“啊”了一聲，卻被霍承徹一把摁住了小腦袋。


  這力道還是一貫的溫和，可帶著不容反抗的強硬。


  小奶包嚐試著扭了扭頭，見實在動彈不得，隻能嘟著小嘴，氣鼓鼓地“哼唧”一聲，然後就委屈巴巴地老實了下來。


  霍承徹見懷裏的小奶包包老實了，才沉了臉色，朝那邊走了過去。


  玄諦正蹲著身子，檢查著長緒國師的情況。


  “怎麽樣？”霍承徹的目光掃過地上的那一灘黑血，在黑夜之中顯得格外陰暗詭毒。


  玄諦聞言，抬頭看了霍承徹一眼，見他把小奶包的腦袋摁在胸前，抿抿唇，到了嘴邊的“你帶念念過來做什麽”也沒有說出口，隻陰沉著臉色，將長緒國師七巧黑血的麵容翻給他看。


  “沒氣兒了。”玄諦淡淡說道。


  霍承徹眯了眯眼，低聲問道，“是毒嗎？”


  玄諦起身，卻沒有回答霍承徹的話，而是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


  忽然的安靜，隻有風聲吹過石壁發出的細碎呼嘯。


  霍承徹將目光從長緒國師身上轉向了玄諦，對上他的目光，心裏淡淡不悅，冷冷挑眉，“五公子為何這樣看著孤？不會是這會兒還有閑情逸致，來跟孤演什麽互相惡心的大戲？”


  玄諦聽著霍承徹的諷刺，竟是毫不上心地敷衍一笑，不答反道，“太子殿下自幼長在宮廷，瞧見了這樣駭人的一幕，竟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果真是好膽量啊。”


  還是那嬉笑的語調，隻是眼底卻一片凝色，直直地盯著霍承徹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