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補更)
至於站在原地看戲的其中的一個人影,正是裴依可碰見的那條褐尾人魚,而那位守衛也在這,拿著長長的富有磷光的鞭子一下有的,一下沒的抽打著眼前的男子。
而那位男子有著一頭紫色飄逸的頭髮,卻沾上了令人討厭的斑斑血跡,斜斜的劉海遮住了他的容貌,遮住了他垂下的雙眸,以至於裴依可看不懂他是以什麼心態來看待此事。而那位男子好像意外的倔強,守衛「不小心」打到原本的傷口時他悶哼了幾聲,連一聲尖叫似乎都不會了。
身形被迫逼成人形,裴依可看著他目不轉睛的,視乎想從中探出什麼線索。
而被鞭子鞭打的男子視乎動了一下,抬起頭,冷冽的紫色眼眸掃視一般掃視了整個車庫,最後定睛在裴依可所在的位置,霎時,兩雙冰冷的雙眸交視。
但是維持不到幾秒鐘又很快的移開了,至於鞭打的守衛似乎覺得手有些酸了,便停了下來,所以也沒注意到。
裴依可迅速低下頭顱,她現在幾乎可以確定這個人絕對和妖月有關係了。
就在他抬頭的那一瞬間,裴依可將他的容貌記下,拿妖月比比,竟有幾分相似,特別是那雙紫色的桃花眼!
車庫裡的倆個魚似乎又有動靜了,裴依可立刻轉回身子接著看著,只見倆個魚似乎是已經乏了,褐尾的人魚打了個哈欠,拉著守衛的手走出了車庫。當然,他可是有鎖好的。
待倆魚走了之後,裴依可悄聲走到倉庫的門前,拿起那把金色的鎖看了一下,不禁冷哼道:這什麼時代了還用這麼破舊的玩意,她三兩下就能搞定!
裴依可從空間之中拿出了上次給小九頭鳥做鳥窩的鐵絲,將它插入鎖芯,輕輕的撥弄幾下,「咔噠」的一聲,鎖便開了。
裴依可走了進去,撲鼻而來的血腥味讓裴依可不著痕迹的皺了皺眉,什麼都沒說,只是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徒步走到了被綁在石柱上的男人。
裴依可帶著正經的語氣問他道:「妖月,是你誰?」
男子似乎認識妖月,好聽的聲音幽幽的傳出口,反問道:「你是誰?」
「妖月的朋友。」簡單的回答,三分假七分真的答案讓人猜不透。
男子卻是意外的相信了,抬起頭,回答了裴依可之前的問題:「我是他老子,妖沢!」
裴依可一汗,倒不是沒想到這個身份,只是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裴依可不再浪費一句話,直接從空間拿出了銀晃晃的匕首,砍斷了束縛在妖沢身上的繩子,將他一點一點的摻扶著,走出了車庫的大門。
走時,回望睥睨了那車庫一眼,微微眯眼:不知道,水裡能不能起火。這是對妖月的恥辱,應該要消除掉的。
落幕下,餘暉中,一大一小的身影緩緩的行走向遠處,就像一位即將遠離他鄉的遊子,帶著深深的離別之意。但是,裴依可對這個地方,只有摧毀之意。 裴依可摻扶著妖沢走到和妖月約定好集合地點——海底酒吧。
一走進來,沒有自己之前見過的那般魚龍混雜,很清靜,只有幾個調酒師慵懶的坐在酒吧台上聊著天,看見有人進來什麼也不管,自個玩自個。
裴依可汗顏,簡直是和之前去吃飯的那家酒吧成對比了哈!不過也好,這樣也不會太引人注目。
接著轉了個身,隨意的問了一個服務生妖月之前包下的包廂在什麼地方。
得到答案后,裴依可立刻拉著自己身旁的「傷員」,往集合點走去。
1009,1009,1009……
裴依可心裡默念著包廂的號碼,走到了一間包廂面前停下,看著面前的牌子寫著1009,立馬一腳踹了進去,扶著妖沢打算進去。
但是,裴依可猛然停下了腳步。
裡面坐著的人並不是妖月等人,而是一群長相不錯的陌生少年。他們愣愣的看著踹門而入的裴依可,手裡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
裴依可深吸一口氣,問道:「你們是誰?怎麼在我的包廂?」她記得,包廂的門牌號碼確實是1009。
掃視著這一群人,緩緩的收回目光,腦子裡卻有著一番推理。
衣著不凡,氣質卓雅,樣貌清秀,肯定是大戶人家。每個人都有一兩分的共同點,一看就是一家子,但是……氣氛和睦,不像是家庭里有小三什麼的……
那麼,是哪個女的這麼會生啊?
一個斯文帶著黑色鏡框的少年率先回過神來,伸手扶了一下挺直的鼻樑上的眼鏡,帶著異常沉穩的氣質回問道:「你又是哪位?為什麼說這個包廂是你的?」
其餘的人也回個神來,看了看眼前這個長相可愛,性子冷冰冰的少女。
「我不是哪位,1009,這個包廂我預定的。」裴依可說完,淡定的甩出了一張單子。
這句台詞似曾相識來著。
另一位擁有著同樣俊美不凡的男子長著邪魅的桃花眼的男子眼角輕微上挑,帶著別樣的魅惑,接著問道:「1009?這裡是6001。」誰把門口的門牌弄反了。
裴依可汗顏,6001?
裴依可站在門口,退後了一步,將門口的門牌倒過來看了一下,還真是6001。
「靠,是哪該死的蠢貨弄的?」裴依可惡狠狠的踹了一下包廂的門,再次轉過身去,面無表情的看著包廂里的幾人接著道:「不好意思,走錯了。」說完,拖著妖沢走人。
其實,包廂里的幾個人聽見裴依可的這番話更是汗顏,好霸氣的女生。
但是……包廂的幾個人經過這一番小插曲之後又恢復了一番吃喝玩樂。
而在尋在包廂的裴依可則是悠閑的走著,這一次她可不能再弄錯了,很丟臉好嗎?
走到一家包廂停下,這次終於是找對了。
將滿身傷痕的妖沢扶進去,放在沙發上,自個則是四腳朝天的仰坐在沙發上,嘆了一口氣:「累死了~」她其實挺討厭干這些累死累活又沒有利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