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 女人!你敢逃?
雖然說來也是奇怪,暗地裡也讓那些急需站位表忠心的人鬆了一口氣。須知繼承皇位便必須有子嗣,若是沒有子嗣,這第一關便過不去。趙卓既有這麼一番動作,費心費力的將人找回,難道就是真的想找個兒子頤養天年?
別逗了好嗎。
那山野村夫既然一朝化鱗,難道也捨得放棄那個皇位?那他辛辛苦苦的要被趙卓認祖歸宗是作甚?
若說起來也是,那睿親王封王也有些時日,從未聽過有他上門去拜訪大臣的消息,有人想來王府面前探探路,敲開了們也都被他一口回絕,申明自己現在不便見客。、
拒了有意或者無意的大臣,沒了他們的擁護,想必這睿親王真的是想做個山野閑人了。
大臣們表示,自己還未曾遇到過自己便不想要這個皇位的人的,這睿親王也是奇葩。
不管如何,他不爭,對於眾兄弟來說也是一件極好的事,於是眾人不管真心假意的都要將那睿親王趙斌堯請來府中一聚。
你會拒絕,沒關係,那是你的事,我也未必有這麼的想要見到你。而邀不邀請,便是我的事了。
而那睿親王也一改前些日子閉門不見客的姿態,凡是有人邀請,便都去瞧瞧,有意無意的表現出一幅自己並無意於皇位的態度,這無疑讓眾人更加的高興,想著要將這人拉入麾下。
你既然不爭,那入我陣營為我多一分助力也是好的。
出於沈堯與趙斌禮尷尬而又奇妙的關係,趙斌禮拋橄欖枝的時候,沈堯愉快的接下,旁人不知他倆先前的關係,只道是沈堯願意跟著趙斌禮了,雖然有些可惜,但並非不能失去,只是後來的態度便不一樣了。大概趙卓很是寵愛這睿親王,看到睿親王整日與趙斌禮同進同出,竟破天荒的給了趙斌禮一個戶部侍郎做做。
雖然官級不高,但趙卓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不由得讓旁邊的一眾人十分的眼紅。早知道就先去示好,免得叫別人搶了去。
——
「我說你怎麼還不走啊~快去快去,不要叫別人等急了,這是禮貌問題!」
趙斌禮約上沈堯的時間正是晚上,然而沈楠看著沈堯那副樣子,完全沒有想要去人家家裡吃飯的樣子好嗎,最重要的是,你趕快出門可以嗎!
若要問沈楠緣何會如此,實在是這人太過討厭了,說好的要出去吃,結果要來拉上他一起出去,人家明明只邀請了你一個人啊,講道理他壓根不是親屬好嗎!
頂多就是可以手拉手一起走的小!伙!伴!而!已!
絕!對!不!能!上!門!去!吃!
大哥我求你了你趕緊出門好嗎好嗎好嗎!
「阿楠不是我的相公么,緣何不算家屬?」沈堯被他推拒著,打趣道。
相公你個鬼啊!我是你爸爸!
「爸爸?」這是什麼稱呼?
我擦淚忘了沈堯和他的心神是互通的!
沈楠淚目,沈堯逗夠了他,知道沈楠不喜出門,再加上今日本就沒有要帶他一起的打算,便不再為難,只是臉上還要裝作萬分遺憾的樣子嘆氣道:「既然阿楠不願意,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可憐吶,果然只有是小孩子的時候阿楠才會喜歡我,長大了就不喜歡咯~」
「對呀對呀我就是不喜歡你,我就是只喜歡白白胖胖萌萌軟軟的小包子可以讓我捏捏掐掐,咋地了,你有本事就去變成小孩子啊~」
「既然阿楠都這麼說了,」沈堯伸手,揉了揉沈楠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雜毛,提議道:「要是喜歡,我們就自己生一個,哦不,生兩個,如何?」
哦湊生孩子是什麼鬼?哈哈哈哈抱歉我還沒有成功開通生孩子這個功能,不如你來生?
沈楠並不覺得沈堯回去找個女人進而孕育下他的後代,生孩子這個重擔必定是要擔在他的身上的,呵呵噠!
沈堯只是意味不明道:「阿楠怎麼知道自己生不了呢。」
他說完這話便出了門,留下沈楠在這裡挖心撓肺的猜測沈堯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能生孩子?excuse me ?
想到自己這具身子來的本來就有點奇怪,沈楠細思極恐,決定吃個瓜壓壓驚。
瓜好甜[微笑]。
——
沈堯搖晃著杯子,眼睛眯著不知道在想什麼,不時有人過來要與他推杯換盞,他也十分熱絡的接過,看不出偏好與疏離。
趙斌禮邀請了沈堯與他的心腹來這晚宴一聚,也算是露個面。
相較眾人的姍姍來遲,沈堯自然是早早的到場,向趙斌禮表示了一番抱歉,趙斌禮雖然心裡頭還有些不舒服,到底歇了氣。這人自封王的那一天起便是拒不見客,而現下終於要出來了,拜訪的第一個還是他,在眾多皇子中也算是得了先機。
「如此說來,倒是有緣分了。只是沈先生此次為何不將沈公子一同帶上?我等分開也有些時日了,對你們二人還是有些許的挂念。」趙斌禮噓寒問暖,沈堯也應付著他。
「阿楠他近日身體有些不大舒服,我便讓他在府里休息了。」沈堯微微一笑,算是一個回應。
「身體不舒服,可是哪裡出了問題?」話語聲響起,裡頭,是十足的曖昧意味,眾人都是老手,因而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
「哦~房事雖好,可也要注意節制。」身邊傳來曖昧的調笑聲,沈堯側頭去看,為首那人,是大理寺丞的小兒子,雖有些能力,平日里卻最愛去那煙花之所,自詡風流公子,也為許多人所不屑,沒想到竟是來了趙斌禮這裡,也不知他是看上了什麼。
「多謝李公子提醒。」沈堯心情似是極好的樣子,並未在意這人話里的調笑意味。
那公子哥兒看著沈堯明明帶笑的臉,不知為何,竟是脊背發涼。
趙斌禮瞥了那李姓公子一眼,警告了幾句,轉而跟沈堯寒暄些生活上的事,若是不在意,還真以為他就是那一個貼心的好兄長,樂得為弟弟排憂解難。「不知沈先生在京城住的可習慣?若是有需要的,盡可來尋我,哥哥若是能幫上忙的,一定不會推辭。」
「尚可。多謝三哥關心。」沈堯做了個揖,「還記得前些日子三哥要我注意著調養的房子,我心下已有了成算,卻是不知娘娘近來身體如何?」
沈堯擺手,示意趙斌禮到一邊談話去。趙斌禮也知道有些東西叫旁人聽的不好,便走到一邊。
——
天色漸黑,女人背著包裹,身體靈活的在牆壁上攀爬,她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衣,褲腿腰線綳得緊緊的,露出點別樣的誘惑。她的身子靈活的在屋頂穿行,從一個跳躍到另一個,偶爾經過的侍衛,竟像是完全沒發現她一般,自說自話,自做自事。
腳尖踩在屋頂的瓦上,瓦片顫動發出細微的咯吱聲,女人一驚,身子一頓,繼而快速動作,儘力不要驚動下面巡邏的侍衛,向著她前些日子踩好的幾個點掠去。
如她前些日子觀察所得,一路上侍衛都少,算來最適合逃跑。女子有些許的高興與得意,總算可以離開這鬼地方了,她要去追求更好的生活,怎麼可能在這深宮老府之中哀怨等死?
本以為還會遇到什麼阻攔,卻是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能看到頭。女人在圍牆頂上看著外頭雖有些偏僻荒涼但多少就是外界的那一條深巷,有些興奮得想到。
「姑娘。」只需縱身一躍,便可恢復自由,只是在這臨門一腳的途中,突然有一個聲音叫住了她。「天色漸晚,也不知姑娘獨自一人站在這禮親王府的牆頭是想做甚?」
這是什麼人?多管閑事?
趙無月低頭,俯視著這人,看著倒像是個正經人,細皮嫩肉斯文有禮的,只是會跑到人家後院來的,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人。
半斤八兩,井水不犯河水,要來打擾她是做什麼?
「我自然是來看風景的,倒是你,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有什麼意圖?」趙無月反問道,牆頭有些高,她許久未曾跳過了,也不知這一躍下去,這句身子可否支撐得住。
「姑娘,若是我沒有猜錯,這裡是禮親王府的後院吧,也不知姑娘穿著這一身夜行衣來王府後院是做什麼?難不成,姑娘可是那樑上的君子,專愛做那檔子事?」
趙無月沒有理他,只是自己迅速的跳下了牆頭,這人在下面饒有興味的看著,一雙鳳眼微微的眯起,泄出些許興味。見著趙無月有繞開他的意思,男人好心情的答道:「我來這裡,自然是來見自己的弟妹,禮親王妃的。姑娘以為在下說的可對?」
「風景看完了,本姑娘便也走了。我聽不懂你說的話,並不認識禮親王。」趙無月暗自心驚,這人把東西說出來了?他怎麼會知道這些的?難道是趙斌禮的人口風不夠緊?亦或者是府里出了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