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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溫泉 不怕,我抱著你

  第52章溫泉 不怕,我抱著你

    東宮。


    

    侍女來來回回進出, 大氣不敢喘一下。隔著厚重的帷幔,禦醫把脈靜坐良久,待收了脈枕才跪下道:“啟稟殿下, 太子妃並無身孕, 隻是吃壞了東西導致的腸胃不適, 並無大礙。”


    

    “下去吧,嘴巴記得閉嚴實點。”


    

    待退卻旁人,陸驍辭來到床邊, 隻見一臉垂頭喪氣的季軟。“今日鬧了這樣一出烏龍,陛下那邊要怎麽交待?”


    

    陸驍辭替她掖了掖被角,“這些不是你該操心的,把身子養好才是正經事, 陛下那邊我自會去說。”


    

    “以後隻怕要遭人笑話了……”


    

    陸驍辭不甚在意道:“笑話你做甚,子嗣的事情又你一個人能解決的,要笑話也該先笑話我。”


    

    季軟知道陸驍辭這是故意寬她的心。他們成婚以來, 不知有多少人盯著她的肚子,可是日子一天天過去,季軟的肚子就是毫無動靜。按理說也不應該,她和陸驍辭確實努力了, 但有些事就是玄乎, 越期待的老天爺越不叫人如願。


    

    “順其自然吧。”陸驍辭道。


    

    這天晚上陸驍辭下值回來,見季軟坐在床上盯著什麽東西正看的入迷。他走進,發現是一套小孩衣裳。


    

    “成婚前管茹送來的,今日宮外來報,說管茹生下了一個女娃,我正想送點什麽過去當賀禮呢。”


    

    孩子近來是季軟的心事,陸驍辭知道, 自從上次宮宴上被陛下敲打過一番,又鬧了一出烏龍,盯著季軟肚子的人就似乎更多了。皇後陛下整日惦記什麽時候能抱上乖孫,一幫大臣也隱晦地催促過,都被陸驍辭三言兩語給打發了。


    

    其實皇帝皇後著急不是沒有道理。他是太子,理應皇長孫最好出自東宮,現在五皇子已經成婚,皇帝皇後都很擔心讓五皇子捷足先登。


    

    其實,他們最近真的已經努力了……但就是沒成果啊……


    

    見他沉思,季軟靠過身去,道:“殿下,你說咱們要不要到城外的觀音廟拜拜,聽聞到那裏祭拜的年輕夫妻,後來都有子嗣了,特別靈驗。”


    

    陸驍辭無可奈何地笑,心道季軟被逼的都快魔怔了。他是實踐派,比起求神拜佛,不如身體力行。


    

    “不急,放寬心。或許是心境的原因,你在宮裏呆了許久,等過些日子北夢園的荷花該開了,倒時候帶你去出去解解悶。”說罷,陸驍辭一把抱起季軟,朝溫泉池子走近。


    

    季軟抓緊他的衣領,道:“我沐浴過了。”


    

    “我還沒有,陪我。”


    

    “啊……”季軟喃喃,相處久了一個眼神一句話她就知道陸驍辭想幹什麽,可是在溫泉池子裏……這也太恣意妄為了……堂堂太子殿下,麵上看著清冷端肅,誰知私底下竟有這麽多花樣。


    

    季軟現在簡直懷疑,陸驍辭一開始建造這池溫泉,就是為了今日。


    

    真是居心叵測。


    

    溫泉一年四季都冒著熱氣,正值初夏,陸驍辭在勤政殿忙碌一天後背出了不少汗。因為已經沐浴過的緣故,季軟衣衫本就單薄,很快被陸驍辭三下五除二扒了個幹幹淨淨。


    

    她泡在水裏窩著腦袋當縮頭烏龜,口中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此等為非作歹的事真不是自己挑的頭。季軟眼睛垂下看著水麵發呆,不多時,隻見平靜的水麵忽然蕩開漣漪,層層漣漪由遠及近,漸漸向她湧來。


    

    “方才那套小衣裳,似乎是男孩子的樣式。”陸驍辭以指為梳,撥順季軟的頭發。


    

    這樣輕鬆地聊天打消了一點季軟的緊張,她道:“是男孩子的樣式,不過管茹非得說男女都可以穿。殿下,你想要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男孩兒!”陸驍辭答得斬釘截鐵。


    

    季軟不樂意:“你怎麽能這樣……反正我喜歡女孩,以後每天給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多好。要是以後生出來的是個女孩,殿下不會不喜歡吧?”


    

    “生什麽都一樣。不過若是早點生個男孩兒,能早點接替我。”


    

    想不到他竟然打的是偷懶的心思,季軟淺淺地笑,“那可不行,男孩子也需要寵的。”


    

    這小兩口,孩子的事情八字還沒一撇,就開始討論性別了。陸驍辭抵著她的鼻尖問:“你說,為什麽我們這麽努力,你的肚子還是不見動靜?”


    

    他已經靠過來了,水底下攬過季軟,輕輕撓著腰肢上的癢癢肉。“我怎麽知道,興許……是殿下的問題吧……總不能是我的問題,我每天晚上都那麽配合。”


    

    “嘶……”陸驍辭真沒想到季軟這麽會推卸責任,不輕不重掐了一把她的腰,佯裝怒道:“小沒良心的,白天我在勤政殿為國操勞,晚上回來勤勤苦苦伺候你,到頭來還是我有問題?”


    

    “不然是誰的問題?”


    

    陸驍辭一本正經道:“地點的問題。”


    

    近來這人的臉皮是變得越來越厚了,季軟深受其害,又聽陸驍辭道:“所以今晚咱們換個地方試試……實踐出真知……”


    

    池水中的漣漪一圈接著一圈泛出,擴散,割裂,破碎……季軟腦袋伏在池邊,蔥白的手指掐緊岸邊的石頭。她咬著唇,還是不可自製地溢出聲音,然後,嚶嚀聲與水聲交融,終於奏出奇妙的樂章。


    

    夜風猛烈,流水湍急,季軟轉身一口咬在他的側頸。後知後覺的,她似乎哭了。到處濕乎乎的,季軟自己也分不清是淚是汗還是水,或者都有。


    

    聽聞樂章,陸驍辭渾身一顫,撥開雲霧終於在崇山峻嶺中尋到了出路。


    

    許久,池水漾開的波濤由洶湧歸於平靜,等季軟被抱回床榻時,渾身都是虛的。陸驍辭身上的水漬還未擦幹,滴滴答答淌下浸濕衣衫前襟,薄薄一層貼在胸膛,顯出隱隱綽綽的形狀。


    

    他的脖頸修長,喉結十分明顯,此刻,雪白側頸上多了一個鮮紅的牙印。


    

    陸驍辭撈起一塊幹的布巾,幫季軟擦幹烏發。季軟側臥,任由他伺候著,腳趾頭都懶得動一下。


    

    待熄了燈火,陸驍辭翻身上床抱住季軟,聽到季軟輕飄飄的聲音:“殿下,騙人……”


    

    “騙你什麽了?”


    

    季軟眼皮沉重,還是忍著困倦道:“殿下可還記得,成婚前你說過的,不會讓我哭……”


    

    陸驍辭當真仔細回憶起來,大婚前,他似乎,隱隱約約是這麽說過……可是也得分情況吧?那頭季軟還在控訴:“騙子,大騙子……”


    

    陸驍辭莞爾,起身在她額頭親一口,道:“床上的,不算。”


    

    過了五月,天氣漸漸熱起來,人閑著犯懶胃口也大不如前。這日中午,季軟取了冰塊做紅豆湯送到勤政殿,路過禦花園時正巧碰到呂筱筱。


    

    呂筱筱剛從宸妃娘娘宮裏出來,這會受了氣,正黑著臉疾步往回走。見了季軟,一改陰沉的臉色端起滿麵春風來:“太子妃萬安,這是要往勤政殿去嗎?”


    

    季軟頷首,語氣和表情皆是淡淡的,沒把人放在心上。不想,呂筱筱故意道:“太子妃如此殷勤地往勤政殿跑,莫不是對太子殿下不放心?也對,皇長孫尚未有著落,太子妃盯緊點沒錯。”


    

    這般公然被議論,季軟忍的下去才怪,反問道:“那弟媳呢?可有盯緊五皇子?呃——本宮許久不見五皇子,弟媳可知他在何處?見了他替本宮問聲好,讓他有空也照顧照顧弟媳的肚子,省的弟媳太閑,有功夫管別人家事。”


    

    說罷,季軟揚長而去,留下氣得在原地跺腳的呂筱筱。


    

    季軟知道,五皇子已經躲呂筱筱一個月了,這一個月呂筱筱到處找五皇子,可惜下人都跟啞巴似的,問不出話來。無奈之下,呂筱筱今日才來求宸妃娘娘。


    

    宸妃娘娘恨極了她,怎麽可能幫忙。她如願以償成了皇妃,可這皇妃,當的也太憋屈了。


    

    此時惠寧宮中,宸妃吩咐一聲,五皇子才幽幽從後殿出來。他原本在宮外喝酒消愁,昨日才被宸妃抓回惠寧宮。


    

    原本想從皇妃入手翻身,可惜被呂筱筱那個草包壞了事。楚行簡直悔不當初,他就是和呂筱筱多說了幾句話,這女子怎麽就莫名其妙黏上他了?

    

    宸妃苦口婆心地勸:“行兒不能再墮落下去了,楚棲在成為儲君的路上越走越順,咱們得想辦法盡快把太子之位奪過來。”


    

    楚行冷哼一聲:“說的好聽,怎麽奪?憑我府上那一點家兵嗎?還是惠寧宮這幫閹人老媽子?太後和呂丞反目成仇,咱們夾在中間幫哪邊都不行,再說,呂家確實不比從前了。”


    

    宸妃娘娘豈會不明白這點道理,要不然也不會兵行險招找人行刺。“行兒不要喪氣,機會是爭取來的,沒有路就走出一條路來。近日我的人聯係上了將軍府,王夫人給了準話,誰能除掉太後娘娘,她必舉全家之力扶持新君。”


    

    “王夫人?將軍府?”楚行瞬間燃起了希望,王家在朝中要人有人,要兵有兵,向來是眾人巴結的對象,若能有王家的支持,他必能成事。


    

    “王家為什麽要除掉太後?”


    

    這就涉及到一件往事了,宸妃解釋說:“王夫人的夫君,當年出征遭遇敵人伏擊。敵多我寡,是太後下令止損,不許出兵營救的……”


    

    那時新帝年幼,大權掌握在太後與呂丞手中,出兵的聖旨不下沒人敢動。據說王家長子在勤政殿前跪了兩日,後單槍匹馬去了敵營,隻帶回來父親的頭顱……


    

    這樣的血海深仇,王家能放下才怪。


    

    能成事者非君子,這個消息對宸妃楚行來說,無異於走投無路時的明燈。除掉太後而已,她活得夠久夠風光了,況且本就時日無多,他隻是……提早送人上路。


    

    季軟到達勤政殿時,與往日忙碌情景不同,意外冷清。陸驍辭坐在主位上沉思,見了季軟稍稍抬手,一幫宮人魚貫退出。


    

    “今日這麽早就議完事了嗎?”


    

    陸驍辭點頭,攬住她:“頭痛,所以將議事時辰改為晚上了,那幫老臣在家中用了晚膳才會進宮。”


    

    季軟替他輕輕揉著太陽穴,要多懂事有多懂事:“這樣有沒有好一點?”


    

    陸驍辭閉著眼,舒服地長歎一聲:“過幾日休沐,我們去北夢園賞荷花吧,今日下人來報,北夢園荷花爭相盛開,正是泛舟湖上的好時節。”


    

    “好啊!”季軟已經躍躍欲試了,“可惜我沒坐過船,聽說第一次坐船會頭暈。”


    

    “不怕,我抱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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