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送飯 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第48章送飯 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季軟起床時, 身邊已經沒有人了。這幾日陸驍辭早出晚歸,二人見麵的時間很少。
剛開始不管陸驍辭回來的多晚,季軟都會等他, 後來陸驍辭實在不忍心她這樣一夜一夜熬著, 便把人壓在身下欺負老實了。近來他慣用的手段越來越多, 知道季軟耳垂敏感,就故意往她那裏招呼。
他壓抑著聲音求,一聲聲在耳邊叫軟軟, 心肝,小口小口嘬那白嫩的耳垂。等季軟失神的時候,手上也不閑著,仗著自己手長腿長把人桎梏在懷裏, 解衣衫的時間越來越短,著急直接撕裂的時候也是有的。
每當這時候季軟總是用手指掐緊他的背,她甚至壞心眼地想要把指甲留的更長一點, 有了凶器看陸驍辭還敢不敢胡作非為。
季軟頭一次見識到男女力量懸殊的差距,陸驍辭摁著她那股蠻勁,特別讓人害怕。關鍵那人摸準了她的軟肋,一聲聲求著季軟根本拒絕不了, 否則就要給她說說自己早年間的糟心事。
她真是被吃的死死的。
如此反複幾次, 季軟被折騰的累了,早上起不來床天一黑就犯困,就沒心思熬夜等他了。不過即便她睡熟了也能感覺到,陸驍辭回來時會抱她,天亮起床時親一下,出門時候再親一下。每當季軟睜開眼,陸驍辭便吻她的眼皮, 說:“睡吧。”
當然,受難的也不全是季軟。一來二去季軟也摸出了門道,她知道怎麽做才能讓陸驍辭難受,故意挑起他的火,又把人踢去淨房洗澡。
“你等著。”太子殿下放狠話。
季軟偷笑,她就是仗著短時間內陸驍辭不敢拿她怎麽樣。
這日季軟早早去景陽宮給皇後娘娘請了安,回到東宮看了會賬本。成婚後不久,陸驍辭就把東宮的事務交給她打理了,收支賬本,奴仆調遣,包括賀禮清單哪裏都是花心思的地方。
翠珠看了直呼累,光給季軟打打下手她都吃不消。“累是自然的,你以為家那麽好當。”季軟教育她說,從前在侯府是唐寶萍掌家,季軟早早觀察過後院的女人不好當,掌家的女人更不好當。
小家尚且如此,那一個國家呢?將心比心,殿下日日為國事操勞,肯定比她更不容易。
她看賬本乏了,正好承樂公主上門,二人一同在花園中散步解乏。
承樂說:“近日朝堂上吵的好凶,我去給陛下請安隔著殿門都能聽到。”
聯係陸驍辭的早出晚歸,季軟就明白了。“可是朝上出了什麽事?”
“不知道,聽他們吵的那麽凶我就不敢進去了。不過朝堂之上嘛,向來如此。各抒己見關鍵還都覺得自己占理,陛下幫誰不幫誰也是為難。”
承樂走後,季軟愈發惦記陸驍辭,正好快到午膳時間,她便親手做了飯菜帶上往勤政殿去了。
即便到了午膳時間,勤政殿一幫大臣也跟不用吃飯似的,依舊吵的很凶。李公公見了她,拂塵一揮小跑著過來:“這會不方便,外邊太冷奴才送太子妃去後殿等等。”
季軟跟著李公公往後殿去了。路上,她問:“出什麽事了?吵的這麽凶?”
李公公拿她當自己人,湊近小聲透露:“是太後娘娘,近幾日病的越來越重禦醫瞧了幾回也不見起色。這不,迷上煉丹術了。”
季軟指頭摩梭著指頭。太後病重並不奇怪,她年事已高上次見麵時精神雖不錯,卻像是勉強裝出來的。呂家分崩離析,太後病重,季軟隱隱感覺到呂氏似乎一步一步在走向窮途末路。
簡而言之,這對東宮來說是好事。
“宮裏來了幾個修士,白胡須□□袍日日說什麽點化陰陽天地同壽,哄著太後長生不老呢。”
這種騙人的鬼話,也隻有將死之人才會信。季軟隻聽說過皇帝追求長生,還是頭一次聽說太後也追求長生的。也是,誰不想多活幾年呢?尤其是太後娘娘這種風光了大半輩子的人。
季軟大致猜到陸驍辭早出晚歸的緣由了。她在後殿等了一會,這裏沒有廚房,怕飯菜涼了季軟便一直抱在懷裏。
沒等多久,陸驍辭來了。他解下大氅一改疲態,體貼地問:“你要來怎麽不派人提前告知我一聲,等很久了吧?那幫人太難纏,吃飯時間也不消停。”
季軟把食盒裏的飯菜一樣一樣擺出來,都是她自己做的,照顧著陸驍辭的口味樣樣精致。下人接過大氅,陸驍辭坐下狼吞虎咽吃起來。
他似乎餓極了,吵架不光費腦子更消耗體力。季軟給他遞過去一杯水,囑咐:“慢點。”
“嗯。”陸驍辭悶哼一聲,問:“你吃過了嗎?”
季軟點頭,說:“太後娘娘的事情我聽說了。”
聞言陸驍辭無奈道:“本來這些事不想讓你知道的,你在東宮已經勞神勞心,還要到我這裏聽不痛快。”
這話季軟是不讚同的。她身為女子,朝堂上力量確實有限,能做的也隻有聽殿下發發牢騷幫著出出主意。季軟起身,站到陸驍辭身後,蔥白的指尖撫上陸驍辭的太陽穴,輕輕給他按著。
“太後娘娘若是私下煉丹就算了,還非得將手伸到朝堂上來。昨兒個把陛下叫到慈寧宮,說要在宮裏修建一座道觀,再給幾位修士封官加爵。陛下也是,這麽荒唐的事情竟沒直接拒絕,模棱兩可說什麽考慮幾日。”
季軟一言不發,隻是心疼地看了看陸驍辭。陛下一直這樣,做事猶豫不定將皮球拋給眾人踢。許是因為年少得呂氏助力的緣故,他十分不願與姓呂的老一輩人發生衝突。
這樣一來,受難的人就變成了陸驍辭。他對呂家向來持打壓的態度,自然不會允許這麽荒唐的事情發生,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由此引起呂氏一派的不滿,說什麽太後養育陛下勞苦功高,到了晚年正是烏鴉反哺的時候……
於是這幾日,朝堂上以陸驍辭為首的反對派和以楚行為首的孝子派吵的不可開交,還有皇帝這個從中和稀泥的。
“殿下寬心,總會有辦法的。對了,除夕宴快到了,殿下不要忘了該準備的事。”
除夕宴宸妃娘娘有意為楚行選妃,陸驍辭記得這事,拍拍她的手說:“放心,楚行之妻隻會是呂筱筱。”
吃完飯下人收拾好,季軟依偎在陸驍辭身邊,兩人又坐了一會。陸驍辭有一個時辰午休的時間,下午還得處理公事,和一幫沒腦子的人朝堂辯論。
正巧,他今日約了禦醫看傷,這會差不多該到了,果然沒過一會下人稟報說:“禦醫到了。”
“請進來。”
很快,一個頭發白胡子也白的禦醫彎腰畢恭畢敬地進來,見到太子妃還有點意外。跪拜過後,陸驍辭解開衣衫季軟偏過頭去。他笑:“回避什麽?你又不是沒見過?”
禦醫聽聞手抖了抖,他是真的不懂太子和太子妃的這種情/趣。明明千叮嚀萬囑咐,傷好之前不要同床,就是怕他們擦槍走火。可現在看來,這二位根本沒把他的話當回事。
一看禦醫拉下臉來,季軟就知道被誤會了。蒼天可鑒,她雖然見過,但也僅僅是見過,當真聽話了。
很快外衫被褪去,陸驍辭隻著一身裏衣。裏衣挑開一點,便看得見傷口了。季軟也想知道傷口怎麽樣,便湊近去看。
雪白紗布一層層解開,露出新長出來的粉色皮肉,傷口愈合後留下一道褐色的疤,那條疤約莫半指寬度,望著猙獰疤痕,季軟完全可以想象當日刺進去時是何種情景。
“不疼了。”陸驍辭這話說給禦醫聽,也是說給季軟聽。
他看季軟那副樣子,心疼的都快掉眼淚了。
“殿下正值青春壯年,傷口恢複的很好。藥不必再喝了,記得飲食清淡些就是。”
等陸驍辭穿好了衣衫,季軟問禦醫:“有祛疤的膏藥嗎?麻煩禦醫開一些,我帶回去每日讓殿下擦擦。”
“有的有的。”禦醫點頭,當即又寫下一方子。
後殿中隻剩他們二人時,陸驍辭才說:“怎麽?嫌棄我身上有疤不好看?男人嘛,多條疤怎麽了,這樣多能彰顯男子氣概。”
季軟道:“殿下已經很有男子氣概了。再說能祛則祛,留著疤痕做甚難看死了,難不成以後要當成光輝事跡,講給自己的小孩聽?再由小孩講給下一代,子子孫孫無窮匱也?”
陸驍辭笑出聲,“你這個想法不錯,但前提是,首先我們得有子子孫孫。”他說著,忽然靠近,提著季軟的腰把人放到桌上坐好,“我的要求不高,先解決兒子輩吧。”
季軟一顆心霎時提起來。
她現在的姿勢實在尷尬,雙腿敞開陸驍辭擠進來,捏著下巴逼迫她與人對視。
然後她聽到陸驍辭說:“進宮這麽久,適應的已經很好了吧?”
季軟目光盯住他的喉結,自己都沒意識到吞咽了一下口水,“還……還行吧,也沒有適應的多好。”
“小騙子。”陸驍辭一口咬在她的下巴上,季軟呼痛,他緊接著列舉出一件件證據:“我看你晚上睡得好,吃東西也香,宮裏人都認的差不多了,東宮管理的井井有條。還有前幾晚我親你的時候,竟然不躲還知道主動了,這叫適應的不好?”
知道陸驍辭什麽意思,季軟也不想表現的太慫。遲早的事情,嬤嬤說過眼睛一閉一睜就過去了,很快的……
“知道害怕了?害怕前幾天還這麽囂張,仗著我不敢治你是不是?”說著,陸驍辭掐了一把她的腰。
堂堂太子妃才不怕,她虛有其表道:“少得意,我有什麽好怕的。我可是成過兩次婚的人,宮裏嬤嬤早教過,我什麽都會。”
陸驍辭在她臉上啄了一口,說:“好啊,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這時候,李公公適時在殿外喚一嗓子:“殿下,陛下找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