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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我能鑽你的被窩嗎

  第十八章 我能鑽你的被窩嗎

    霜落昏睡了五日,意識一直斷斷續續的。


    

    她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裏自己是一條案板上的魚,被人翻來覆去地折騰。一會有人七手八腳地解開她的衣裳擦拭身子,一會有人咚咚咚敲敲她的頭……


    

    “還好隻是皮外傷,沒傷到元神之府,應該影響不大。”


    

    “奴婢查驗過,姑娘身上並無傷痕,陛下可放心。”


    

    那些聲音亂哄哄的,霜落本來就頭疼,被一吵隻覺得愈發頭暈眼花,胃裏犯惡心。她想,莫非自己真是一條魚,這會被捉住要開膛破肚下鍋了?

    

    她聽到有人叫陛下,便猜測要食用她的人是當今聖上。哎,魚固有一死,或清蒸或紅燒,全看皇上口味了。霜落想:聖上吃條魚都這麽講究,要裏裏外外擦幹淨,還要保證不能傷到腦子。


    

    緊接著,霜落便看到自己被裝盤端上桌。那張桌子華麗又大氣,鑲金積玉,霜落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奢華的桌子。桌子周邊隻坐著一個人,想必這便是當今聖上了。


    

    皇上轉過身來,待她瞧清楚,這人竟然長了張和阿吉一模一樣的臉。霜落猛然睜眼,手一抹才發現眉梢眼角全是汗。


    

    這真是一個噩夢!

    

    她緩了緩,這才發現自己躺在十三所,四周一切都是熟悉的景兒,才沒有什麽金桌子和令人膽寒的皇帝。霜落鬆了口氣,許是腦門上那下敲得太狠了,她現在還有點頭暈惡心。


    

    “你醒了?”說話的人是雲芝,她在這兒守了一天,見霜落醒了趕忙把人扶起來:“餓不餓?我煮了白粥。”


    

    霜落有點呆,跟聽不懂人話似的木木盯著牆上一副掛畫,這可把雲芝嚇壞了:“你別嚇我,真傻了?霜落丫頭你可千萬別在這節骨眼上掉鏈子,你家阿吉進禦前你現在身份可比錦雲還尊貴呢。哎喲,難不成你沒享福的命……”


    

    阿吉進了禦前。


    

    霜落隻聽清這句話,驀地,像個傻子似的笑出聲來。她這一笑就扯到傷口,頭又疼了。霜落摸摸,才發現自己腦門上纏繞著一圈白紗。


    

    雲芝見人還能笑能動,想必也沒傻到哪兒去便放心了。她舀了白粥,放在嘴邊小口小口的吹涼喂進霜落嘴裏。


    

    霜落吃了幾口便壓不住好奇心:“怎麽沒見阿吉,他真進禦前了?”


    

    “早上還來過,見你沒醒放下東西又走了。他自己說的進禦前我也不知真假,等會你親自問問他。”


    

    霜落自認為還算了解阿吉,阿吉雖脾氣古怪了些,但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說謊。他說進禦前,那就是真進禦前了。


    

    自家對食出息勝過一切靈丹妙藥,霜落瞬間覺得頭痛感倍減,渾身都是勁。霜落得瑟的毛病又犯了,皇宮裏的太監也分三六九等,皇帝跟前的最大。畢竟打狗也要看主人,以後誰欺負阿吉,不就是跟皇帝過不去嗎?

    

    “我的眼光不差吧,早說過阿吉有出息。”


    

    雲芝給她擦擦嘴,“是是是!您老以後飛黃騰達了可千萬別忘了我和妙心姑姑。”


    

    “那是自然。”


    

    雲芝想到什麽,歎了口氣:“不過禦前的差事也不好當。你不知道,這幾日陛下又砍人了,寶紗司太監個個被扒皮填草,還有承妃娘娘也跟著遭殃。伴君如伴虎,日後讓你家阿吉謹慎些。”


    

    承妃是太後的親侄女,父親雲陽侯駐守西南家中可謂權勢滔天。單看徐壽成就知道了,與承妃沾點遠親在宮中都能橫著走,還一堆人上趕著巴結。


    

    寶紗司那幫奴才純粹是罪有應得,霜落一點兒都不可惜。雖說伴君如伴虎,但阿吉想必不直接接觸皇帝,再說她惹了廉王夫婦,阿吉惹了寶紗司,不找條粗實的大腿抱抱是不行了。


    

    “我聽說一風堂專門有記錄宮中主子生活習慣的冊子,你說有沒有皇帝的?”一風堂是皇宮一處交易店鋪,珠寶玉器,筆墨丹青什麽都賣,更是連代抄書籍這樣的生意都做。


    

    霜落現在的狀況還不能出門,便叢枕頭底下摸出一袋銀子塞給雲芝:“你幫我去一風堂瞧瞧,皇帝的,蘇公公的各來一本。”


    

    雲芝掂著銀兩:“這麽多,你真是個小富婆。”


    

    霜落嘿嘿一笑,“為了阿吉的前途,值!”


    

    因著霜落傷了腦子,浣衣局給她放了五天假。其實按照慣例是不可能有這麽長的病假的,霜落想肯定是沾了禦前太監阿吉的光。


    

    霜落恨不得把“禦前太監的對食”幾個大字貼腦門上出去兜一圈,看誰還敢在她麵前臭顯擺。但她頭還暈著,且不會寫字隻得作罷。


    

    送走雲芝霜落又躺下了,她肚子沒飽,但那白粥一點味兒都沒有,霜落不喜歡,便蒙上被子呼呼大睡過去。


    

    魏傾這幾日胸中一直憋著股氣。他下旨將寶紗司裏裏外外換了一撥人還覺得火大,又將矛頭對準了承妃。魏傾管她是誰的親侄女,總之他就是看人不順眼。魏傾下旨將承妃降為嬪,罰半年例銀閉宮自省。


    

    一時間後宮人人自危,都不知承妃怎麽著觸了皇上的逆鱗。她們剛入宮那會還明爭暗鬥地爭寵,這幾年都佛了,隻求不見魏傾保平安。可誰知道呢,她們都大半年沒見皇上了,皇上的火氣還能燒到後宮來。


    

    人人都覺得魏傾這股火莫名,蘇茂才卻看的清楚。那日陛下抱著個姑娘衝進福寧殿傳太醫,蘇茂才著實嚇了一跳,皇上竟然抱著個女人……想必這丫頭就是皇上養在外頭的小情人了。


    

    他貓著腰瞅幾眼,別說,長的真水靈,比各宮娘娘都好看,怪不得皇上金屋藏嬌。


    

    他極會做事,封鎖福寧殿消息傳喚太醫,一樁樁一件件幹的著實漂亮。蘇茂才自己都想誇誇自己,他真是太優秀了,護住陛下的同時又護住了陛下的小情人。蘇茂才特意記住那姑娘的模樣,方便他日後抱人家大腿。


    

    魏傾對蘇茂才彎彎繞繞的心思毫無察覺,他此刻正提朱筆批閱端陽節的折子。端陽是宮裏的重大節慶,再加上每年外邦使臣都在端陽節這天入京上供,因此宮中各司早早就開始準備了。


    

    處理完公務已是亥時,魏傾已經有三日不曾宿在十三所,他正猶豫今夜要不要過去,暗衛來報:霜落姑娘醒了。


    

    魏傾淡淡回了聲:“嗯。”


    

    待暗衛離去,他的手指一下一下點在禦案上,蘇茂才知道,這是皇上心情不錯的表現。


    

    “把宋天行召來,和朕走一趟。”


    

    蘇茂才應下剛要去辦,魏傾又開口:“等等——蘇茂才,你聽說過白糖糕嗎?”


    

    “聽起來約莫是一種糕點的名字,奴才讓禦膳房準備一些。”


    

    “嗯。”


    

    魏傾一想到那丫頭腦門流血的樣子就心慌,還有那麽點……愧疚。雖然魏傾極不願意承認,但人家確實是因為自己受傷的,其實他原本可以躲開,但那丫頭……怎麽就非要護著他呢?

    

    魏傾別別扭扭地想:就當給人賠禮道歉,補補身子了。


    

    霜落在十三所睡的昏天黑地,就連天何時黑了屋裏何時有人進來點燈都一無所知。她又夢到了荊門的大豬蹄兒,少時她被打了阿娘就偷偷給她買一隻。


    

    她睡的正香,忽然覺得有人撩起被子,手指似乎在她額頭上碰了碰。然後便是一陣嘀嘀咕咕的聲音,沒一會她吸吸鼻子聞到一陣食物的味道,清香誘人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是白糖糕。這個味道霜落可太熟悉了。她倏地睜眼緩緩坐起來,一眼便看到桌上白嫩嫩的一疊白糖糕。


    

    魏傾走近仔細打量她,隻見霜落表情呆呆的,可能還沒睡醒,也可能是真被棍子捶傻了,完全沒有平時那股生動的勁。魏傾想:這可怎麽辦,本來就夠傻的了,現在更是傻到姥姥家了。


    

    他招呼宋天行給人瞧瞧。宋天行不敢有絲毫怠慢,搭上脈枕,又扒著霜落腦袋看了看,道:“腦子受傷後都會有暫時的遲鈍,修養幾天就好了。”說罷伸出一隻巴掌,“霜落姑娘,這是幾?”


    

    霜落說:“我還沒傻呢,餓了。”


    

    能要吃的就沒傻。魏傾莫名鬆了口氣,端起那疊白糖糕:“吃吧。”


    

    霜落餓極了,幾塊白糖糕流水似的下肚,終於覺得滿足了。她將魏傾支開,拽著宋天行坐下,道:“你上回說的沒錯,阿吉果真有臆想症,你能給他多紮幾針嗎?”


    

    “使勁紮別客氣,我會付錢的。”


    

    魏傾雖沒對宋天行透露身份,但幾次相處下來宋天行怎麽可能沒有察覺。他覺得應該提點提點霜落這個傻丫頭,隨即想到魏傾那令人膽戰心驚的眼神隻能作罷,隨便應付幾聲走了。


    

    熄燈睡覺時,霜落依舊睡在外側,二人一人一床被子。霜落白天睡多了此時特別清醒,她睡不著就喜歡找人說話,於是裹著被子往魏傾身旁擠擠。


    

    “阿吉,睡著了嗎?”


    

    魏傾很累,聲音悶悶的:“睡著了。”


    

    霜落不死心:“那禦前太監睡著了嗎?”


    

    “睡著了。”


    

    霜落氣的牙癢癢,這家夥成心敷衍她呢,“那霜落的對食睡著了嗎?”


    

    魏傾裝不下去了,翻個身:“想鬧什麽?”


    

    聞言霜落又往他身旁靠靠,“我跟你商量個事情唄,你看我們都是對食了,以後我能不能鑽你的被窩?哪有對食分開睡的?”


    

    “你真是……”不害臊。魏傾下意識地將被角壓了壓,生怕這丫頭趁他不注意鑽進來。


    

    霜落想這事情很久了,話本上說過夫妻都是蓋一床被子的怎麽到她和阿吉這裏就要分開呢?霜落委屈巴巴的:“好不好嘛?”


    

    “我能鑽你的被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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