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到達緬甸
從西藏一路來到緬甸,孟梓菲和顧陌然始終是相連的兩個人,這種並不情願的相連令孟梓非不止一次問自己圖什麼,陪著自己喜歡的女人為一個未曾謀面的男人神魂顛倒,他大可以把她攆下車去然後踩著油門牛逼地消失在她的世界,罵一句去他媽的所謂愛情。
可是他辦不到!他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妥協而已,顧陌然一直在挑戰他的底線。
顧陌然說:「你別這麼看著我。」然後側過頭去,她明白,她是不愛孟梓非的,雖然他們天天都要面對彼此,可是當神秘男人的信息出現的時候,顧陌然就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回來了,沒有辦法解釋這樣的感覺。
「顧陌然,你需要找多久?你要是單純犯傻,也該有清醒的一天吧?!」
「你覺得愛情可以找多久呢?」每次顧陌然說到愛情兩個字的時候孟梓非就只好作罷,因為再多的豪情壯志在顧陌然式的純粹愛情面前都顯得蒼白,他沒有辦法給顧陌然一個假設,也沒有辦法給自己一個期限,比如說,孟梓非,你能陪著她找尋另一個男人多久?
「我要回去了,」孟梓非思考了一會說,「有很重要的事情等著我處理。也許,要幾個月。」
「我要自己走嗎?」
孟梓非回頭有些玩味地著看著顧陌然:「是的,陌然,你要自己去找你那所謂的『愛情』了,畢竟……」
孟梓非沒有再說下去,畢竟,她不愛他,他跟她也就沒有任何關係。
「其實……已經很麻煩你了,謝謝你照顧我……孟梓非,我知道我有些自私,無厘頭,還拖著你……」
孟梓非想到在西藏的時候,顧陌然說過,她再也不想被丟棄了,頓時心裡有些難受。他憐惜她曾經那些痛苦的遭遇,也終於明白為什麼顧陌然總是對一切事物都淡淡的了。也許因為她曾經受到過的傷害太深,因為曾經體會到的孤獨感永遠無法遺忘,所以任何事情都再也無法激起她內心強烈的反應。
可是看著助理一個又一個催命般的電話,孟梓非知道,公司現在一刻也離不開他,他沒有辦法再陪在顧陌然的身邊,即便……即便是顧陌然曾經說過,不能再把她丟棄,可是怎麼樣才能不讓她覺得,自己是被丟棄的呢……
孟梓非發了一條信息給上官佐:「這個地址,你趕緊過來,我有事要回去處理,陌然就拜託了。」
「陌然,我必須要走,希望你不要覺得自己被丟棄了,公司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我必須回去處理,我會很想念,很想念,很想念你,所以也請你照顧好自己,有什麼事都可以打我的電話。對了,我的名片就在你的旅行箱側袋,我發現你還不知道。」
孟梓非沒有再回頭,他留下旅行箱和一張信用卡,安妥好顧陌然從旅舍離開。
顧陌然從窗檯邊透過玻璃看孟梓非走遠,她問自己為什麼,有那麼一絲不自然的心酸?
她想起在西藏遇到孟梓非后,他一路上對自己無微不至,若不是因為有神秘男人,她或許會和孟梓非在一起,因為他們牽手,擁抱,甚至親吻,他們的距離超過了男女的界線。可顧陌然卻覺得他們之間的感覺很平淡,沒有心跳加速,就像彼此寄生在對方體內的腐生生物。
突然手機屏亮了起來:「寶貝!你到哪兒了?」
顧陌然立馬覺感到欣喜若狂,她迅速回復:「我在緬甸,旅館里。」
「那邊的玉極好,配你。」
「是的,我很喜歡,你說的是哪種玉?」
「曾自有一隻玉鐲,晶瑩剔透,玉心翠綠,聲響清脆,我取名為心玉,寶貝!看見如此的玉定要收藏。」
「嗯,我很喜歡。」
「它只屬於你,也只有你配得。」
顧陌然把手機放在胸口,對,這是愛情的感覺。即使總是得不到他的消息,即使消息不多,但是每一句都能像一把鑰匙般精準無比地開啟心房的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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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梓菲覺得顧陌然絕對屬於外來生物,總之很多平常普通的事情一發生在這個女人身上,要麼被神話了,要麼直接被忽略了,她不是不犯小錯誤的,只是一接近她,那些小錯誤自然而然地被你忽略了。
孟梓菲清楚的記得顧陌然在草原上騎馬,突然從馬鞍上摔下來,她痛得流淚的樣子。孟梓菲很緊張卻又不知道怎麼安慰,對一般的女人他還會罵幾句「笨」,而顧陌然一哭,他除了心痛就只剩下心痛。
孟梓菲的手機響了。
「親愛的,在哪兒?你可是好久沒打電話給我了~怎麼,是不是我上次沒招待好你生我氣了?」
「美蘭,我說了你不要再在找我了,我給你的錢還不夠嗎?」
「十幾萬就夠?也太沒誠意了,這點錢能做什麼啊,你可不能這樣!」
「我說過了,我不想再見到你。」
「五十萬,我再不纏著你!」
「一分都不可能。」
孟梓菲把電話一掛,長長吐了口氣,又點了一根煙,手機鈴再次響起來。
「少董,董事長找你呢,這幾個月你不在公司他可怒了,你快回來吧。」助理在電話那頭苦苦哀求,孟梓非不在的期間,董事長沒少發脾氣,他手底下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只有等著少董回來。
「好了好了,知道了,我明天就回,董事長問起來你就搪塞一下得了。」
剛掛了,手機又再次響起……
「喂喂,哥們兒,借點錢啊,昨天喝酒喝大了輸了幾十萬啊!」
……
孟梓非按下了關機鍵,這會兒他才發現,她不愛他是沒有關係,他愛她就好,因為離開了顧陌然的世界就又重新回到了水深火熱的現實。
不如說,對於孟梓非而言,愛情就是一種麻醉劑,而顧陌然剛好可以滿足那種醉了的快感。孟梓非才發覺,還沒離開顧陌然幾個小時,全身每一處神經都在想念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