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1章 不一般
我一愣,這才想起來,是她。
那個劉力同帶著來陪我吃飯的姑娘。那時候在做新貴營銷的時候,她還對我頗有看法,不過後來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有段日子不見了,她看起來似乎比之前那個要成熟不少,首先在打扮上就看得出來。
那段時間她還是剛進入職場的那個狀態,還保留著大學生的那股子稚嫩和青澀勁兒,現在看起來卻完全不同了,一身黑色的標準的職場女裝,扎一個幹練的馬尾辮,顯得活力四射。
「哦,你好。」我笑道。
「怎麼?」她說道,「於總不在長海做了?」
「對,我已經出來了。」我說道。
「那你這是來提案?」她說道。
「是啊。」我說道。
「您這又是何苦呢?」撒倩影說道,「好好的甲方不做,跑出來做乙方,現在這市場,狼多肉少,廣告公司倒閉的這麼厲害,你做這個,風險太大了吧?」
「還好。」我笑道,「人生難得冒險嘛。」
「這倒也是。」撒倩影點頭道,「我就是覺得這世界呀,就是這麼神奇,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初您做長海的總監,把我們的勞動成果批判的一無是處,現在,又出來挨別人的批判。」
「我當初有批判過你們嗎?」我說道。
「所以說您貴人多忘事,不過我可都記得一清二楚。」她十分較真兒的說道。
我並未在意,笑道,「被批判,那也是案子做的不合格,這沒什麼好抱怨的。」
「那我倒要看看於總你的案子做的有多漂亮了。」撒倩影說道。
「不勞費心。」我笑道,「比稿也不會在一起,還是做好各自的吧。」
「這倒也是。」撒倩影說道,「不過呢,我建議於總啊,中海國際社區這個項目你還是放棄吧。」
「哦?」我好奇的望著她,「為什麼?」
「這還用問為什麼嗎?」撒倩影說道,「這項目,我們已經基本包圓了。其他那幾個廣告公司,不過就是陪著玩玩,走個過場而已。」
郭曉婷就要發怒,我連忙將她摁住,對撒倩影笑道,「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劉力同好像沒有教你別的,光教你這些沒用的東西了。現在這市場,就算走過場,也得費點心。」
「不信?」她望著我。
我一笑置之。
「那就等著看結果吧。」她笑意吟吟的走開了。
「這小狐狸誰呀?」郭曉婷問道。
「三友的。」我說道。
「我怎麼沒見過?」郭曉婷詫異道。
「在咱們走了以後進去的。」我說道,「劉力同栽培的策略總監。」
「她?」郭曉婷說道,「看著不像啊。」
「這姑娘以前做的案子我看過,你別說,還是有點東西的。」我說道,「不過,有點邪門歪道,愛打壓競品,雖說你想賣房子確實是得擠壓競品,可沒有那麼做在面子上的,而且手段極為不光彩。」
「這點倒是合劉力同的脾氣。」郭曉婷說道。「她剛那話什麼意思?不會是已經內定了吧?」
「有可能。」我說道,「這在地產圈又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郭曉婷頓時泄了氣,說道,「那既然都這樣了,我們還忙和個什麼勁兒?」
「先彆氣餒,我相信,他們就算拿關係,也肯定不是核心領導的關係,否則沒必要再找我們其他幾家來比稿了,直接定就是了,我想,或許是老總手下比較說的上話的關係。」我分析道。
「那不還是完了嘛。」郭曉婷說道,「咱們連個屁關係都沒有。」
「他們中海的銷售業績可是不行啊,」我說道,「去年的業績報表你也看過了,否則也不會一開年就換推廣營銷公司了。所以我想,他們老總還是比較看重這次的競標會的,我想他還是會以銷售業績為重,只要我們的案子和思路,讓他能夠感覺到為他帶來業績,那他屬下的意見,我想也就並不那麼重要了。」
「你這麼一說,我好像有信心多了。」郭曉婷說道。
「這就對了。」我說道,「你忘了,咱們可是還有殺手鐧呢。」
郭曉婷表示懷疑,道,「你說這事兒行嗎?咱們做了這麼久了,可還沒有見過哪家廣告公司敢這麼做。」
「正是因為沒有人這麼做,所以我們才要這麼做。」我說道,「現在市場在變,如果我們不變,那就跟那些倒閉的廣告公司沒有什麼區別了。我們要做的,就兩樣,第一,和其他廣告公司區別開來,完全不同,第二,讓甲方看到業績保障。」
「可是,你這個也有點太絕對了。」郭曉婷說道,「萬一要是砸了呢。」
「殺手鐧當然是有風險的。」我笑道,「不過高風險才有高回報嘛,他們接受不了也很正常,退一萬步講,就算他們接受不了,咱們再找其他項目就是了,也沒有什麼太過慘重的代價嘛。」
「得,又回來了。」郭曉婷說道。
……
很快,四家公司的人都到了,除了我們和三友,還有兩家公司,這兩家廣告公司的人我之前在長海的時候也接觸過。
雖然現在我退出長海了,不過他們還是保持了之前對我的尊敬,很客氣的跟我打招呼。
只有三友的人對我不甚理睬。不光對我們不理不睬,對其他兩家廣告公司也是不屑一顧,招呼都懶得打,獨自為政,坐的離我們遠遠的。
「看樣子,他們三友確實是很有把握呀。」郭曉婷說道。「瞧他們撒倩影那小婊子的臭德行!」
「當然有把握了。」另外一家廣告公司的人說道,「咱們這次呀,不過就是陪著他們走個過場而已。「
「有這麼誇張嗎?」我問道。「這還沒開始呢,你們怎麼這麼沒有信心?」
「於總你還不知道吧?」那人說道,「那撒倩影和中海濱海營銷區的季總,關係可是相當不一般呢!」
我無奈的搖搖頭,我本以為,她如此自信是源於對她案子的自信,原來是搞這套。
不過這麼一說,恐怕我們真的是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