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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第六十八章

    “我不喜歡太快的關係。”徐枳開口, 聲音很低。她聽到了很有力的心跳,不知道是誰的,也許是她的, 也許是齊扉的,“我喜歡慢一點, 我不喜歡太匆忙的感情, 我不想為了談戀愛脫單而在一起。太熱烈的追求很難長久,熾熱之後, 各自缺點暴露。漸漸涼了,很沒有意思。”


    齊扉嗓音很沉, 眼眸晦暗, 喉結滾動, “徐枳——”


    “我不想再談戀愛,我也不想再找男朋友, 我不想期待了又落空。”


    齊扉一寸寸的離開了徐枳, 他垂著睫毛, 手指仍然按在她身後的房門, 手背上筋骨清晰, 他的指關節在燈下泛白。


    他可以再慢一點, 再慢一點。給徐枳適應的時間, 給她接受的時間。徐枳是很敏感很膽小的小孩, 齊扉不應該逼她。


    今天他在機場接到電話,聽到路明跟徐枳在一起的消息。喧鬧的機場,瞬間寂靜無聲。沒有一丁點聲音,他仿佛失聰了。


    從橘洲飛到北京兩個小時十分鍾, 每一分鍾對他來說都是煎熬。飛機上沒有網絡, 他覺得每一分鍾都可能發生巨變。


    怕落地的那一刻, 徐枳官宣了她的戀情。


    他把人生從頭想了一遍,想了無數個可能。如果徐枳心軟回頭,他這次不會遠離,他會不遠不近的看著徐枳。路明敢再對不起徐枳,他就把路明扔江裏喂魚。


    徐枳喜歡什麽樣的,他都可以給徐枳弄到。


    有他一輩子在這裏看著,誰也不敢渣徐枳。


    落地開機,沒有官宣沒有鋪天蓋地的消息沒有徐枳的戀情。平靜無波,從機場到酒店,他又反過去想了一遍。


    他自認是個極理智的人,冷靜自持,一輩子沒為什麽事慌亂過,天塌在麵前他都不會有什麽心境變化。房門開了一道縫,露出了徐枳的眼。


    那一刻,理智崩塌。


    他想要她,誰也不準碰她。


    不能再等了,曾經幾分鍾時間,他就失去了徐枳,誰知道多一天會怎麽樣?多一天就多一次風險。


    他急了,也沒有急出結果。


    “是嗎?”他的嗓音沙啞。


    “所以。”徐枳站的筆直,脊背因為太用力的抵著房門,已經有些疼了,她深呼吸,“你知道我的過去,如果你不介意,我們直接結婚怎麽樣?我不能保證感情能持續多久,我唯一能確定的是,你不出軌不劈腿我絕不會離婚。我不可能再找人了,這是最後一次。不行就算了,按照你說的退一步我們依舊是朋友,扉哥,我尊重——”


    齊扉俯身吻上了她的唇,唇碰上,他短暫的停頓。按在門板的手下滑,指骨修長骨關節有力,扣住了徐枳的後頸。


    大手托住她,指腹貼上她的肌膚。齊扉常年彈琴,指腹並不是那麽細膩,摩挲過肌膚,帶起了一陣兒刺癢,也帶起了戰栗。徐枳仰起頭,心跳的快瘋了,她微張了唇。


    齊扉便趁虛而入,熾熱滾燙有點生澀的吻。牙齒磕到了唇,有一點疼,誰也沒有停下來。


    徐枳抬手攀住他的脖子,屈從本能。


    這種事,沒有人不會,是人都有本能。


    小提琴與鋼琴的糾纏算什麽?他們的糾纏比小提琴和鋼琴瘋多了。不過沒那麽流暢,小提琴和鋼琴他們都練了多年,接吻卻是頭一遭。


    再一次磕到唇的時候,徐枳哼了一聲,齊扉立刻刹住,隨即離開了徐枳的唇。唇分開,徐枳靠著門板急促的呼吸,腿上發軟差點滑到了地上。


    齊扉一把撈住了她,手掌貼著她的腰,低頭看徐枳的唇。他的眼眸潮濕暗沉,比梅雨天岸邊的水房還要潮熱,他的睫毛上都沾著那點熱潮,整個人暗沉沉的,指尖撥弄著徐枳的唇,“磕到了?”


    嗓子啞的像是開了三天三夜演唱會,他也意識到了,清了清嗓子,手還停在徐枳的唇上,“疼?”


    齊扉的手卡住她的腰,貼的嚴絲合縫。熾熱的掌心溫度,隔著薄薄的布料貼到徐枳的肌膚上。徐枳整個人陷在他懷裏,看著他暗的如同夜晚海麵的眼。他逆著光站,頭頂是熾白的燈光,他英俊的五官深邃冷刻,唇上有親吻的痕跡,水光瀲灩。


    他的唇確實很好吻。


    徐枳想表現的見過世麵,可呼吸太急促了,她喘息著,缺氧讓她心髒都有些疼。她腿軟,指尖微微顫抖。她抿了下唇,想剛才的瘋狂,台風過境似的。


    “你剛才說什麽?能再說一遍嗎?”


    徐枳一頭栽到了齊扉的胸口,攥著齊扉的衣服。抵著他聽瘋狂的心跳,耳邊是風聲也是雨聲,她的心髒在經曆一場前所未有的風暴。


    “你想什麽時候領證?想要中式還是西式的婚禮?”你喜歡男孩女孩?齊扉喉結清晰地一滾,抬手落到她的頭發上,指尖碰觸著她柔軟的頭發,拚命讓自己冷靜下來,視線落在她後頸的一抹白上,克製著情緒,啞道,“放心,我不會出軌。誰出軌,我都不會出軌。”


    徐枳攥著齊扉的上衣,緩慢的調整呼吸。


    瘋狂。


    想開一場演唱會。


    “你想什麽時候公開官宣?你喜歡慢一點。要多慢?我做個參考。”齊扉把她整個圈在懷裏,護著她。他們有身高差,他的下巴正好擱在徐枳的頭頂,低頭唇落到她的額頭上,嗓音沙啞,“還有什麽——”


    “你接過吻嗎?”徐枳忽然開口,聲音很低,有點啞。她把整張臉都埋在齊扉的懷裏,耳朵滾燙,似乎在嗡鳴。


    “沒有。”齊扉不想去回味,他盡可能的克製,怕嚇到徐枳。那種深入骨髓的渴望,在身體裏洶湧燃燒著,被薄薄的肌膚嚴密的包裹著,壓抑在身體深處,“技術……吻的不好嗎?”


    “不知道,沒有橫向對比目標。”徐枳抿了抿唇,一鼓作氣離開了齊扉的肩膀,轉身往房間走,仿佛踩在棉花上一腳深一腳淺,走到一半理智回籠,折到玄關端起麵碗,“麵坨了,吃飯吧。”


    她不敢舔嘴唇,感覺燒起來了。從耳朵到大腦,到整個人,她很混亂,前所未有的體驗。她麻木的走到客廳坐下,拿起桌子上的礦泉水喝了一大口,冰涼的水湧進胃裏,齊扉坐到了對麵把筷子遞了過來。


    “我有進步的空間。”齊扉的嗓音還帶著吻後殘留痕跡,沙啞含著剛才的勁兒,“以後就好了。”


    徐枳看了齊扉一眼,攪著快要坨了的麵,挑了兩根埋頭吸進嘴裏。


    不想跟他說話。


    對麵齊扉突然停下動作緩緩抬眼,“徐枳,你剛才說什麽?”


    “沒什麽。”徐枳捧著碗喝了一口熱湯,壓下心悸與手抖,說道,“麵不錯,很好吃。”


    她跟路明的戀愛就像是一場笑話,他們沒有做到這個地步。


    “沒有橫向對比?”齊扉忽的就笑了,黑眸中的笑意蕩蕩漾漾的溢開,“哦。”


    哦什麽哦?


    房間很安靜,他們各自吃麵。徐枳一直埋著頭,慫的有點明顯了。她吃完麵放下筷子,覺得不能這麽慫,開口,“齊扉。”


    齊扉放下筷子,目光沉下去,正色,注視著徐枳,很認真的聽她講話,“你說。”


    “你吃飯,還沒有吃完。”徐枳被他看的有點不好意思,拿酒店送的空碗給他倒了半碗燕窩,“我說話若是耽誤你吃飯,我可以等你吃完再說。”


    齊扉抬手來接燕窩,指尖猝不及防碰到徐枳的手心,徐枳本能的想縮手又覺得小題大作,矯情的很,她硬生生接住了齊扉的碰觸。


    齊扉眼尾一彎,睫毛覆到了眼下,像是印出了很深的陰影,他喝了一口燕窩,鄭重評價,“很甜。”


    “甜嗎?”徐枳端起自己那份燕窩喝了一口,沒覺出甜,這個燕窩的糖特別少,齊扉對甜很敏感,“先不公開吧,我們需要跟林總聊聊嗎?”


    “需要,得跟團隊打配合。”齊扉把燕窩喝完,繼續吃麵,他敞著腿修長手臂擱在膝蓋上,破洞牛仔褲克製又含蓄的露出一截皮膚,要撩不撩的樣子,“現在公開對你影響不好,得過一段時間,你人氣穩定了再公開。不過,你想現在公開也可以,我護得住你,但會有一些爭議,你不要太在意,日子是我們過的,不看就好了。”


    “怎麽方便怎麽來吧,別公開了。”徐枳又給他倒了一點燕窩,看他的牛仔褲露出來的一截,齊扉平時看起來那麽正經,接吻時凶的要命,“我不想辦婚禮,有時間去領個證就好。”


    “不喜歡辦婚禮?”齊扉把最後一點麵吃完,黑眸深處倒映著燈光,“還是,對結婚沒期待?”


    “不喜歡被人圍觀。”徐枳沒想到齊扉會這麽輕易的答應結婚,她還是有點懵,“太遙遠了。”


    齊扉垂著眼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下頜,“不急,慢慢來。你確定了就好,其他的都是小事。”


    齊扉把碗筷收了,但那碗燕窩他喝的慢悠悠的,喝了大半天還有小半碗,他沒有走的意思。徐枳在觀察他,觀察了一會兒說道,“明天你有時間嗎?”


    “有。”齊扉兩根修長的手指握著白瓷小碗,遲疑片刻,仰頭把剩餘的燕窩喝完,喝藥似的,“周六去橘洲錄節目,除了周六都有時間,有安排嗎?”


    “想去我外婆家看看嗎?”徐枳往後倚靠在小沙發裏,抬手拎起一邊的吉他抱在懷裏,瞬間就沒那麽緊張了,指尖有一搭沒一搭的撥著琴弦。


    半晌沒有得到回應,徐枳抬眼對上齊扉浸著笑的眼。他笑的很沉,徐枳看上他的眼心跳的很快,陷了一半。


    “笑什麽?”


    “吉他給我。”齊扉伸手過來,他今天穿的休閑,顯的很年輕。笑起來鳳眼飛揚,有幾分少年的張揚。


    徐枳把吉他遞給他,沒什麽可抱,隨便拿了一個抱枕抱在懷裏。


    齊扉往後倚靠在沙發裏,把吉他抱在懷裏。他的腿很長,支住吉他,骨關節清晰的手指落到琴弦上。


    他彈吉他要命的好看,遊刃有餘,從容不迫。仿佛世界就在他的手上,一段旋律在他瘦長的手指間流淌,他唇角上揚。黑眸中浸著沉沉的笑,看向徐枳,說道,“想聽我的新歌嗎?”


    “叫什麽?”徐枳靠在沙發裏,看著麵前炫技的男人。


    “我期待已久。”齊扉的嗓音微沉,尾音有些撩人。


    “你知道嗎?我最近也寫了一首新歌。”徐枳放下手裏的抱枕,坐起來。


    “嗯?”


    徐枳迎著齊扉的目光,說道,“扉哥,你該回去睡了。”


    齊扉眼尾的笑意很深,手指在吉他弦上撥動,彈出一段陌生好聽的旋律,他起身放下吉他拎起腳邊的背包拿起口罩,“走了。”


    “如果失眠的很嚴重,該吃藥就吃藥。”


    “今晚不會失眠。”齊扉拿起帽子戴上,黑色口罩壓到眼睛下方,大步往門口走,他走到玄關處停住腳步回頭,“明天北京是晴天,要去爬山嗎?”


    “幾點?”


    “五點半吧,人少,不會被拍。”齊扉單手拎著背包,挺拔修長的立在門口,影子落下在腳下,“山上有個廟,聽說許願很靈。我以前不太信這個,最近忽然覺得有點意思。”


    “聽誰說的?”徐枳覺得齊扉這個表情很好玩,多問了一句。有什麽意思?他許的願實現了?

    “程晨。”齊扉下頜上揚,冷冽的下頜角落在光下。


    “去。”徐枳起身,笑著說道,“明天早上五點半是嗎?哪裏見?”


    網友說程晨拜的神最靈,程晨拜的神誰不想拜拜呢。


    “樓下負一層停車場,五點半,我在樓下等你。”


    齊扉離開,房門關上發出聲響,徐枳抬手捂著臉深吸一口氣。脫掉外套,抱著手機撲到了床上。


    兵荒馬亂的一天,她用手背去碰觸唇,齊扉熱忱的吻似乎還殘留在唇齒間。接吻還挺有意思,特別有意思。


    不是淺淺的唇貼著唇,他們吻的很深。幾乎碰到了對方的靈魂,帶來的戰栗感陌生又瘋狂。


    五分鍾後,齊扉發來了一條微信。


    “我真寫了一首歌,叫《期許》,在編曲了。”


    齊扉:“上次我撒謊了,我喜歡你很多年。晚安,小月亮。”


    作者有話說:


    前一百送紅包


    齊扉:過年了。


    想再曖昧一段時間,扉哥等不及,想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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