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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要和病毒共存亡了

  偌大的房間里,除了機器發出規律的滴滴聲之外,安靜極了。


  一個病床擺在中間,雪白到讓人心慌的床單上,正躺著一個隨時隨地都會斷氣的女人。


  微弱的呼吸,輕微波動的心跳,都在昭示著她還活著,可是她不睜眼,不說話,名副其實的活死人。


  「嘭!」


  本來安靜的房間,被這個突兀的聲響所打破。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什麼都沒有,都沒有!」


  一個穿白大褂的中年婦女沉著臉大步走了進來,將手中剛剛出爐的生化數據扔在桌子上,煩躁的抓著頭。


  與其說是在質問他人,更像是在自問!


  可是,卻沒有人可以給她答案。


  跟在她身後進來的人一個個都低著頭,你看我我看你,卻毫無辦法。


  沉寂了一會兒后,一個年輕人被人推了出來。


  其他人:快快,你是她的得意門生,趕緊安撫她


  看著眾人的祈求目光,年輕人無奈搖頭,尋思了會兒,遲疑道:「沐老師,我看,這個女人並沒有他們想的那麼重要,也許,所謂的半人半喪屍根本不存在,所——」


  「你剛剛說了什麼?!」


  一直低頭審視著李默然的沐蘭突然抬起頭,眼睛亮的發光。


  這副模樣,在場的其他人都都太熟悉了!

  每當她想到什麼稀奇古怪的想法或者構思時,她的眼睛就亮的嚇人!


  潘群顯然也被嚇到了,打從心裡,他都很畏懼自己的導師。


  「我,剛剛說了什麼,我說,她也許並不——」


  「不是,不是,不是這一句,你說,她也許不是半人半喪屍,不是半人半喪屍……」


  沐蘭顯然潘群的話記得一清二楚,她毫不猶豫的打斷了潘群的話,繞著李默然的病床轉了起來,她嘴巴里不停地絮絮叨叨著什麼,但是卻每一次都自我否定,就跟瘋了一樣,神經質的啃著手指頭。


  明明潘群等人距離沐蘭這麼近,可是他們卻完全聽不到她在說什麼,抓住了一個字,就錯過了她後面的一句話。


  雖然他們很想抓住沐蘭的肩膀,希望能夠將她從那麼抽風的狀態中搖出來,或者氣急給她一巴掌!


  但是,不行,他們不能說話,甚至不能動彈,因為他們的一個輕微動作,都會打亂沐蘭的思緒。


  「啊,對,我想到了我想到了,對對對,就應該這樣,潘群潘群,你」轉圈的沐蘭突然停了下來,也停止了她嘴裡的絮絮叨叨,她聲音帶著驚喜和愉悅,對著潘群微笑,「去,去把凌晨叫過來,我有新的發現了,並且讓凌晨把車全才帶過來,我有話要問他。」


  當大家都散了之後,沐蘭彎下腰看著面色發白,猶如死去多死的李默然,陰森森道。


  「我倒是要看看,你的特殊之處!」


  當凌晨聽清楚沐蘭所說的話時,完全無法理解。


  「你要抓喪屍做研究,我可以理解,但是,為什麼要將李默然和喪屍關在一起?」


  沐蘭端起杯子,淺淺的喝了口水,面色平靜,絲毫看不出那麼瘋狂的話來自她的嘴裡。


  「你應該也聽說了,採取李默然血液得出的結果,根本一絲的價值,她的數據毫無特殊,除了跟死人一樣各種數值都很低之外,一點特殊都沒有!我們別無辦法,只能通過這種辦法來刺激她。」


  他們辛辛苦苦將李默然綁架過來,卻發現她毫無特殊之處!


  對此,沐蘭只能夠想出一些假設。


  要麼,就是李默然之前所說的都是假的,她根本沒有死過也沒有喪變,她的這些經歷不過是對面政府搞出來的名堂,為的就是讓老百姓活著有希望罷了。


  要麼,就是李默然現在的狀態不對,導致她的血液數據出現了錯誤。


  如果是第一種,那麼李默然就會成為喪屍的點心。


  那麼第二種的話,也許和喪屍相處,可以刺激她?

  雖然不確定,但是總是要作出新的嘗試,來進行突破。


  沐蘭將自己的猜測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也不去看多面坐著的凌晨,繼續道。


  「我還需要車全才,他必然也為李默然做過實驗,我想要知道他的結果。」


  凌晨沉默了片刻,突然道。


  「米國那邊,對李默然也很感興趣,如果你沒有辦法研究出一二來的話,那麼我也許會在下一次,將李默然帶走。」


  這本是為了刺激沐蘭,沒想到卻得到沐蘭的譏諷。


  「是不是對於你而言,米國的屎都比中國的香?嗯,叫米國老爸久了,都忘記自己的祖祖輩輩都是zgr了?再說,」沐蘭絲毫不顧及凌晨此時陰沉的臉,自顧自道,「如果我說檢查不出一二三來,那麼抱歉,你的米國爹肯定也檢查不出來。」


  「你!」


  雖然大家心裡都說凌晨是賣國賊,是米國的兒子,但是礙於他的手段和他背後所站著的人,大家都將話憋在心裡,沒人敢說出來。


  但是,其中必然不包括沐蘭。


  用她的話說就是,只有有所求的人才會慫。


  她不求什麼,她只要科研。


  研究所的幾個高層研究人里,只有她一個人主動跟了過來,不是為了凌晨提出的那些狗屁玩意兒,而是想要掌握更多的資源來做研究罷了。


  「如果你不想要完全被米國控制,成為不值得一提的傀儡,那就滿足我的要求。」


  凌晨說聰明不算,但是說蠢自然也不是,所以,沐蘭絲毫不怕他會不答應自己的要求。


  果然,當天下午,沐蘭要求的喪屍就被士兵抓住,關在特製的鐵籠子里,被送了進來。


  沐蘭並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善良的人,所以她可以毫無壓力的將還昏迷著的李默然直接推進了裝滿喪屍的鐵籠子里。


  「不,沐蘭,你這樣做是不行的,你怎麼可以將她和喪屍一起關起來!」


  剛剛還在歡呼自己重新恢復自由,終於可以不要再被困在那個跟鳥籠一樣的房間里,可是還沒有歡呼多久,就看到了李默然被推進裝滿喪屍的鐵籠子里!


  「傻了么,你們不是說她是喪屍么,喪屍怎麼可能會被咬?除非你們說謊。」


  車全才一愣,哎,對啊。


  李默然是喪屍姑娘啊,喪屍不咬喪屍啊。


  想通了以後,車全才立馬淡定了,他悠悠然道:「你這個老尼姑想要幹啥,我一直和李博文那個老傢伙說,你變成這麼變態,肯定是因為當初你告白李博文時,他拒絕了。」


  沐蘭橫了眼車全才,轉眼去看躺在地上的李默然。


  沒有。


  喪屍沒有咬她,就彷彿地上躺著的就是一抹空氣一般,理都不理一下,全部都將注意力放在了鐵欄外的活人身上,一隻只蒼白到讓人窒息的手從帖懶得空隙中伸出去,試圖抓住那麼一兩個愚蠢的人類來當點心。


  「呵,所以你這是變態了,所以才想要去折磨他的女兒,嘖嘖。」


  「如果你再這麼多廢話,我保證,這些饑渴的人類,就要有點心了。」


  沐蘭一輩子的羞恥就是在年少無知的少女時代,一眼看上了李博文那個「偽君子」,然後瘋了一般的告白,當然,李博文那個眼瞎的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美,拒絕了。


  「我還要感謝他的拒絕,不然我的研究,所做的成績必然不如現在。」


  看著得意洋洋,幾乎要翹起小尾巴的木蘭,車全才暗暗吐槽著。


  單身不是罪啊,但是你因為被拒絕就變態,肯定有病啊!


  「既然都確定她不是喪屍了,可以把她給拉出來么,天啦,我好害怕邊上那些粗魯沒有頭腦的傢伙,將她的腦袋給踩爆掉。」


  車全才是真的擔心,看著可憐小心肝李默然就那麼躺在那些喪屍的腳邊,心裡充滿了擔憂和一點點的心疼。


  那些喪屍都久沒洗腳了吧,哎,也不知道在下面呼吸空氣的李默然,會不會覺得這個空氣有些熏鼻子啊。


  「別擔心這些有的沒的,過來,我知道你之前必然對她做了體檢血檢等,別急著搖頭,我是不會相信你會忍著手癢不去動她。」


  他們之前都是為國家服務,雖然項目不一樣,但都是認識了好幾十年的朋友,大家對於李默然這樣的珍寶,自然都很想將之解剖開,一點點的去看。


  撒謊被揭穿的車全才有些氣急敗壞的跳腳,道:「說起來都要怪你們,本來我是打算將裝置給……」


  車全才對上沐蘭奸計得逞的眼神,後知後覺自己露餡了,立馬捂上自己的嘴巴,氣的嘴巴一鼓一鼓的,雙眼瞪得老大,越發像青蛙了。


  「別捂著了,也別鼓著嘴巴了,多老的人了還這樣,剛剛你說的話我也聽到了,裝置,什麼裝置?」


  畢竟是熟悉的朋友,再加上車全才實在不算是多麼難以猜透的男人,所以她稍微那麼一炸他,你看,這不就都說出來了?


  「你聽錯了,什麼裝置不裝置的,我才沒說。」


  「車全才啊車全才,如果你將你所知道的一切告訴我,我就讓你在這兒繼續參與研究,如何?」


  參與研究啊?

  車全才不得不承認,自己很沒有出息的心動了。


  能夠在一個領域有很高成就的人,必然都是一些心思單純了的人,想太多的人是無法走下去的。


  「但是,你不能賣國。」


  車全才稍微堅持了幾下,就在沐蘭的點頭下,興高采烈的同意了。


  嘛,反正不是賣給米國那個傻叉,都是服務人民,在哪裡服務不是服務,對吧。


  沐蘭將試驗所得的數據說出,並且也將心裡的疑惑告知於車全才。


  這讓車全才十分驚訝。


  「難道不是么,你們當初時的檢查結果,和現在不一樣?」


  沐蘭看著車全才皺著眉頭直呼不對勁兒,立刻就意識到這裡面一定是哪裡出錯了。


  「肯定不對啊,她當時的確是有一些數值偏低,但是更多的數值是偏高的,而且,偏低的數值也比現在的要高的多,你肯定是哪裡做的不對。」


  沐蘭雖然十分堅持這些檢查,都是自己親手操作,絕對不可能出錯,但是她卻又沒有其他想法,所以讓咋呼的車全才重新查了一次。


  的錯的結果卻是一樣。


  李默然體內的數值偏低。


  「嘿,難不成你們這兒搶來的機器不對勁兒,不然怎麼會差這麼多。」


  當時沐蘭等人逃走時,哪裡顧得上帶走機器,現在他們所擁有的的這些,都是從附近的醫院裡搶來的,所以就有了車全才的這麼一說。


  「你給我閉嘴!」


  沐蘭知道車全才叨逼叨的老毛病又犯了,尋思了會兒,突然道:「你不覺得很奇怪么,為什麼李默然一直睡著,難道她之前也是這樣么?」


  看著躺在地上聞腳臭的李默然,沐蘭嫌惡的皺起了眉頭,偏頭去問車全才。


  「不啊,她挺能說的,哎,被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奇怪,她好像在車上就不怎麼說話好像,為什麼會這樣。」


  車全才被沐蘭這麼一問,心裡也泛起了嘀咕,但人畢竟是老了,記性並不是很好,怎麼都想不起來。


  沐蘭也沒有辦法,雖然真心想要打開他腦子,看看裡面除了裝屎之外,還能不能有其他意義的東西了。


  但是想想看,裡面都有粑粑了,其他的東西自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沒辦法,既然想不出來,那就只能等了。


  一樣東西你不知道把它放在那裡了,你需要的時候死命找找找,就是把地給挖穿了,天給捅塌了,就是找不到。


  當你放棄了,絕望了,哭瞎了,就在那麼一瞬間,你眼睛隨便掃過的那麼一眼裡,得,它出來了。


  車全才就是這種情況,之前都急的要死,但是就記不起來,突然在饅頭就著開水努力往下吞咽時,就那麼一下,記起來了!


  「是針劑,是針劑!」


  突然想起來,當時他們給李默然打了一管的藥劑!


  「什麼針劑?莫非是……」


  沐蘭看著激動的直跳腳的車全才,眼睛一亮,如果沒有想錯的話,她逃跑的時候還在自己的包里塞了好幾支!

  「對,就是它!」


  針劑的主要作用就是使降低病毒的侵入速度,努力減緩喪變的速度,藍冰雪所注射的就是這個的,這才使得她雖然已經有了喪變的癥狀,但是卻仍然保持人的理智。


  但是,只是減緩,並不能消除,所以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既然藥劑會使她變成這樣,那我們,就給她補充病毒!」


  這也使得車全才和沐蘭意識到,李默然已經和病毒成為共存亡的合體。


  要麼一起活,要麼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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