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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胸部被踢腫(大霧)

  劉勤應聲倒地不起,一隻手捂著胸口,試圖阻止鮮血從自己體內流失,但是他按得越用力,手越是顫抖,鮮血反而越來越多,順著他的指縫將他的胸口染紅。


  「為,為什麼!」


  年輕的男人蹲下來,乾淨的食指微微用力捏緊劉勤的下巴,輕聲道。


  「因為,背叛者就跟第一次吃人肉的老虎一樣,開始了,就停不下。」


  就算你不會背叛我,但是我卻會質疑你是不是雙面間諜,與其日夜堤防,不如一槍子解決罷了,反正,我想要的東西你都帶來了。


  看著已然昏厥的李默然被自己人架到自己車上去,男人露出滿足的笑容。


  「小人!你,你會不得好,好死的!」


  劉勤恨啊,恨自己當初為何會信了眼前這個豬狗不如的謊言,為何要放棄安穩的生活,但是他更恨眼前這個殺了他都眼睛帶笑的男人!


  「是啊,我也沒指望自己能上天堂。」


  天堂,是給無用,碌碌無為的人準備的,干大事兒的人,那個人手上沒有沾染鮮血?


  婦人之仁!


  「凌少,已經死了。」


  被稱為凌少的男人接過手下遞來的紙巾,細細的擦了擦自己光潔的指尖。


  「要怪就怪自己人心不足蛇吞象,死了就死了。」


  凌晨將皺巴巴的紙巾丟在地上,毫不猶豫的轉身上了車。


  他們動作很快,迅速離開了現場,彷彿沒有出現過一般,只留下一地的屍體和漸漸蔓延開的鮮血。


  當一路追擊而來的李博文看著躺在地上,早就死的不能再死的劉勤時,眉頭緊皺。


  「老師,車上沒人,都死了。」


  劉鑫頭一次趕早來研究所,就遇上了三層的同志被人害死,正想八卦著就看到自家老師從三層出來,坐上了電梯,記得就連他這麼一個大活人都沒有看到。


  雖然不知道李教授為啥一定要開車離開,作為徒弟的劉鑫二話沒說就上了車,在車上李博文才恍然發現給自己開車的竟然是劉鑫。


  發現是熟人,又知道李默然的事兒,外加上他現在心裡慌得很,唯恐李默然有個什麼萬一,就將自己的猜測給抖了出來。


  本來以為是車全才這個老不正經的科研狂想要綁架李默然,但是到了現場卻發現劉勤以及他手下的屍體。


  「有沒有車全才,和……和……」


  不管李博文多麼想要冷靜下來,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女兒很可能已經死了,他就哽咽的說不出話來,眼圈卻悄悄的紅了。【零↑九△小↓說△網】


  「哎,看我這張嘴巴,老師,裡面沒有默然妹妹,也沒有場車全才那個死變態,估計是被帶走,你看,」劉鑫跟著李博文這麼些年,從未看到嚴肅自律的怪老頭竟然紅了眼圈,立馬手忙腳亂的走到前方,看著黃土地上那個混亂的車輪印,認真的大吼道,「你看,這些印記都是新的,應該是被人帶走了!」


  李博文本來就不是一個容易悲春思秋的人,一聽人可能還活著,也不管是被誰帶走了,帶到哪裡去了,眼睛一下子恢復了光彩,上前推開劉鑫,半跪在地上摸著車輪印記,不住點頭。


  的確是,應該是被帶走了。


  而且看這些車輪的痕迹,不管是來的還是去的,都停在這兒,說明帶走李默然的人不是根據地的,而是根據地之外的。


  根據地之外的確是還有不少的倖存者,但是能夠和劉勤聯繫上並且誘使劉勤將人帶出的,卻不多了。


  「該死!」


  李博文雖然氣憤擔心,卻也知道想要憑藉著他一個人的力量,是絕對無法將人帶回來的,甚至是有去無回。


  劉鑫腦子也不傻,看到氣急敗壞卻無法可施的李博文,也猜到了一種可能。


  「老師,別難過了,當務之急就是將事情報告給所長,讓所長和軍部的人交流啊!」


  這一次,事關重大,已經不是他們一兩個人可以解決和負責的了!

  劉鑫扶著李博文上車,心裡則是暗道,對方的人真是好手段,竟然能夠和負責李默然的主要軍官劉勤搭上線,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李默然帶出根據地,看來,上一次軍部清理力度還是不夠,顯然還有許多對方的人啊。


  李博文癱坐在椅子上,看著不斷往後的風景,雙眼迷茫。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車全才也不理解,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已然醒來的他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是感知到身子的擺動,顯然已經在車上了。


  人畢竟是老了,他感覺到身體無處不疼,腳也陣陣發麻就像是被電擊了一樣,他忍著疼和不適,努力裝暈。


  之前整個人都保持著高度緊張,腦子根本轉不動,一點思緒都沒有,現在沒人打擾,心裡疑惑的地方倒是一點點的冒了出來。


  帶隊來的人是劉勤的手下,在送李默然過來時,他見過。


  這就意味著,是這事兒是劉勤指使的,但是,既然劉勤想要綁架李默然,當初為什麼要他一個搞研究的帶走李默然,是想要嫁禍於他?


  既然如果是想要嫁禍給他,那麼車全才就不理解為什麼他現在還活著了。


  無法自我爭辯的死人,才是最適合嫁禍的不是么?


  還有,李默然此時如何了,劉勤想要將李默然帶到哪裡去?是打算剁碎了吃肉好長生不老?

  一時之間,車全才的腦子裡有了諸多的猜測。


  車全才自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但是邊上明眼人都能夠看到他那個咕嚕嚕直轉悠的眼睛和不停擺動的腿腳,但是奈何自己的頭兒是個心黑的,也不點破就那麼看著,還是蠻有意思的。


  但是車全才哪裡知道,自己就像是被耍的猴一樣被人盯著看,閉著眼睛想著想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還發出不輕不重的呼嚕聲,真是讓整兒車子都尷尬了起來。


  「在見到車全才之前,我一直不理解,為什麼像魏紅那樣的女將軍,非要嫁給一個搞研究,而且還過了大半輩子,如今這麼一看,倒是絕配了。」


  一個冰冷嚴肅的跟機器人一樣,一個就負責日常搞笑的吧。


  當車全才再次醒來時,是被人推醒的。


  「這個老頭子真是能睡,趕緊醒醒了!」


  對方雖然稱呼車全才為老頭子,但是卻絲毫不見一點「尊老」,直接抬腳對著車全才就是一腳過去,踢中哪裡或者疼不疼,都不在他關心的範圍之內。


  「唔。」


  車全才捂著被踹的腹部,瞪大眼睛怒視著他,但是收效甚微,反而還被人給一把拽出了車子。


  「慢騰騰,老不死。」


  老,老不死?

  「你,你,你敢說我是老不死!」


  車全才最討厭別人說他老了,明明和才五十不到,怎麼就老不死!

  「不是你難道是我,給我看住他,被讓他給跑了。」


  說完,轉身對著半靠著車上雙眼緊閉的李默然,如法炮製,對著她就是一腳過去。


  但是,期待中的嬌滴滴呼痛聲並沒有出現,李默然彷彿就跟死了一樣,隨著他這一腳過去,直接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別假死,勞資可不吃你這套,在我好好說話時趕緊下來,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在別人眼中,李默然暈過去的可能性更大,但是在這個作威作福的男人眼裡,那就是對他威嚴的一種挑釁!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憐香惜玉了!」


  「住手,她可能是——」


  「你給我閉嘴,我才不需要你給我指手畫腳!」


  凌少下車前讓他趕緊帶人進去,現在這個女人卻礙手礙腳,試圖讓他在凌少面前沒面子。


  呵呵。


  「給我下來!」


  男人迅速彎下腰,一腳踩在車上,大手一伸直接的伸進去,一把抓住李默然的頭髮,猛地用力,直接將李默然從車上拽了下來,就跟拽著一隻小貓小狗一樣,絲毫不費力氣卻又讓人得意洋洋。


  一邊看的人立馬就發現了不對勁兒,但是卻不敢開口提醒這個顯然脾氣不太好的男人,你看我我看你一眼,只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他就像是玩上癮了一樣,就跟瞎了一般死活認定李默然就是在憋著忍著,故意讓他下不來台!


  「臭女人,你倒是忍著啊,忍著啊,有本事別求饒啊!」


  邊說邊對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李默然一陣拳打腳底。


  已經暈菜了的李默然:你能讓我開口說話,我就服你!

  一直在裡面等李默然的眾人心裡覺得古怪,怎麼人還沒有進來,不由一臉狐疑的看著凌晨,彷彿在質疑他是不是在說謊,他怎麼可能將李默然從嚴防緊守的根據地里「偷」出來,還是太年輕啊。


  凌晨雖然臉上帶著笑,但是眼睛里已經黑壓壓一片,忍著怒意,勉強道:「她就在車上,不信,各位且隨我來。」


  隨你來就隨你來唄,結果呼啦啦的好幾個人從房子里出來,就看到這麼奇葩的一個場景。


  邊上三個人傻站著,一個高大威武的漢子對著地上的人形物體一陣猛踹。


  當大家靠近時,還能聽到那個漢子嘴巴不停的嘀咕著。


  「起來,你給我起來,別以為你假死我就會信了!」


  眾人:……??


  凌晨也是一臉蒙圈,並不將注意力放在顯然興奮了的手下身上,也不去管他腳下的那個可憐人是誰,大步走到車子,信心滿滿的對著其他人道:「那個女人正在車子裡面,等我把她帶進去,大家一起——」


  結果話還沒有說完,自己卻發現車子里空無一人!

  人呢!


  李默然人呢!

  而邊上一個中年人就像是在看傻缺一樣,視線充滿對智障的關愛,指著正被男人踢得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李默然,遲疑道:「莫非,凌晨你說的女人,是她?」


  好像周圍除了被打的鼻青臉腫,分不出眼睛鼻子的女人之外,似乎沒有其他雌性生物了。


  嗯,中年人的視線從李默然微微凸起的胸部掃過,他還沒有蠢到會誤以為胸部是被打腫所致。


  「嗯?」


  凌晨一看,立馬就呆住了。


  自己辛辛苦苦籌備了好幾個月的計劃,終於把人給「偷」了過來,結果竟然被自己的蠢手下給當沙發打了!


  邊上一直試圖掙脫的車全才發現對他的禁錮少了不少,狠下心咬了一口捂著自己嘴巴的大手,不管不顧的大喊道:「要是她被你們給踢死了,你們就跪在地上痛哭吧!」


  踢死?


  不會吧。


  聽說過喪屍被爆頭會死的,可是從來沒聽說過會被踢死的啊!


  但是,眾人將視線停留在李默然那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也不像是鼻子的臉上,似乎想要找出一個痕迹,表明李默然的頭就跟氣球一樣被大漢一腳給踢爆了。


  李默然:我呵呵呵你們


  「不,不,凌少你聽我說,她沒死,醒著呢,只不過是裝死罷了,在騙你們呢!」


  大漢感覺到凌少注視著自己的視線里充滿了暴戾和死亡,嚇的他立馬身體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這個冷顫一打,感覺消失已經的理智又恢復了,他低頭看著被自己踢踹的幾乎不成人形的李默然,覺得記憶變得十分遙遠和陌生,似乎剛剛踢踹李默然的人並不是自己,而且他感覺自己變得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但是與其去爭辯虛無縹緲的情緒不情緒,還是為自己解釋最重要!


  「裝死?」


  凌晨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李默然,胸口堵著一口氣,讓他越發的暴躁。


  「對,對,就是裝死,我剛剛就是想要把她逼出來,不信你們看,她就要醒了,就要醒了!」


  此時,他除了拚命去證明李默然是假死之外,別無他法。


  「抓住他!趕緊叫醫生來!」


  開玩笑,指不定人家現在還有一口氣吊著呢,再被你這麼一陣好打,誰能活的下來?


  「我就是醫生,我是車全才,把她交給我,我比你們所謂的醫生更加有辦法!」


  車全才看著李默然被人抬走,立馬大喊大叫道。


  「車全才?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啊。」


  「魏紅的老公,你應該是聽過的。」


  「啊,魏紅啊。」


  凌晨看到車全才,突然感慨自己當時的深謀遠慮,沒嫌棄車全才礙事兒將他留下來,真是做對了!

  「好,一塊帶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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