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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第158章

  承天年六月上旬。


  沈修珏一份布告天下臣民,廢除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制並只娶容不霏一妻的詔書,在容不霏還不知道的時候便已由禮部接下,分印到了大夙各地。


  這是一種對天下的宣誓,宣誓對這段感情的真摯與唯一性,宣告容不霏至高無上的地位。


  在全天下人都知這件事後,還在陪一歲兒子學走路的容不霏,才無意發現異常並從宮女嘴裡得知這件事。


  她眨了眨眼,望著水沂濪,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其實她是覺得這樣挺好,內心挺滿足的。


  水沂濪只是笑道:「我還知道一件事情。」


  容不霏:「何事?」


  水沂濪:「七月七日便是你與皇上的婚期。」


  「婚期?」這回容不霏倒是真的驚訝了,「他要與我舉行大婚?」她一直以為她會與沈修珏這般有名實而與無儀的走下去,她從未想過他們會真的有民間的大婚。


  水沂濪:「既然要娶妻,總得舉行大婚的。」


  容不霏歪了歪腦袋:「那個傢伙,什麼都不告訴我。就算要補個結婚儀式,也得與我商量該如何弄啊!」


  水沂濪:「皇上這個性子,該是習慣了何事都一手操辦著。」


  容不霏瞥了水沂濪一眼:「所以你就也什麼都不告訴我?」


  水沂濪:「我現在不是說了?」


  容不霏哼了聲:「若非那宮女開了個頭,你才不會說呢!」


  水沂濪打量著她:「你怎似乎沒有多開心?多驚喜?」


  容不霏咧嘴笑了下:「他給的幸福總是那麼多,多的我對任何能讓幸福更多的事兒都有些無感了。」


  這回換水沂濪冷哼了:「炫,你就使勁炫。」


  容不霏看了看水沂濪,欲言又止的想問些什麼時,沈修珏卻來了。他過來看到在容不霏懷裡蹭的非常親昵的兒子,二話不說就過去毫不客氣的將其提起扔到了水沂濪懷裡,牽起她就往外走。


  容不霏提著一口氣看到被從自己懷裡扔出去的兒子平安的落在水沂濪懷裡,才鬆了氣。


  阿歡被這麼一扔,反而歡實的笑了起來,一手推著水沂濪,一手向朝外走的沈修珏揮舞著爪子:「抱……抱……」


  「誒?幹什麼?幹什麼?」容不霏拍打著沈修珏的胳膊。


  沈修珏:「我現在就立刻送你去昆南容家,你在那裡等著我用民間的風俗禮儀去迎娶你。」


  容不霏詫異:「你要將我從昆南往這裡娶?那得多麻煩啊?」


  「麻煩便麻煩,這樣聲勢浩大的明媒正娶,才最好。」他將她橫抱起繼續往前走,低頭親了親她的耳朵,「我就是要這場婚事讓更多的人看見,告訴每一個人你是我用最虔誠的心思娶回家的媳婦。」


  容不霏撇嘴:「可是路途這麼遙遠,肯定很累。」


  沈修珏:「累也得受著。」


  一切沈修珏都已準備妥當,他帶她上了一輛一切都具備的舒適馬車,就這樣非常突然的往昆南城去了。


  怎麼說容不霏這輩子也是未成過親的,心裡自是緊張且期待,尤其要見到快兩年未見到的容家的家人,她的心難免有些雀躍。


  由於時間比較急,沈修珏帶著容不霏幾乎是快馬加鞭往昆南趕的。


  容不霏被顛的頗為不舒服,皺眉道:「你為何不早將我送過去,也不用搞的如今這麼急。」


  沈修珏:「我不想與你分開太久。」


  「哦!」如此一來,就算有所不適,她的心裡卻是有些甜滋滋的。


  看來容家是早得到通知,老早他們便候在門口等到了兩日後粉塵僕僕趕到的沈修珏與容不霏。


  一見到他們都激動的跪下行了個大禮。


  尤其是容老太太,見到被養的奇好的容不霏,幾乎熱淚盈眶。


  一干人步入容家的時候,容老太太撫摸著容不霏的腦袋,正欲取下她的面紗,卻被沈修珏攔住。容不霏悄悄說了后,她才知沈修珏的醋意竟是重到這種地步。


  知道沈修珏究竟對自己孫女有多好,容老太太是既感動又感激,不由對著沈修珏跪下又是一番叩拜:「霏霏能得皇上如此厚愛,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民婦叩謝皇上。」


  容不霏趕緊扶起一把年紀的容老太太:「行了行了,咱們就別搞這些無用的。阿珏還得趕回去,奶奶讓人準備些水讓阿珏洗個澡,吃點東西,再眯眯神,他就得走了。」


  知道他們的婚期是定在七月七日,時間確實有些緊,一旁的容老爺聞言就道:「都準備好了,就在霏霏的屋裡,我這就領皇上過去洗個澡。」


  沈修珏拉過容不霏的手:「一起去洗,待會隨便吃點,你陪我睡會。」


  容不霏雖無奈,知道沈修珏的性子,也沒有拒絕,想著待他走了,好生陪奶奶說會話。


  洗了個澡,吃了點東西,只睡了一個時辰,沈修珏便起床要走。


  容不霏打了哈欠拉住他:「那麼急做什麼,先多休息會,以後從迎親的時間裡騰些時辰。」


  沈修珏趴在她身上好生親了她一番,才道:「迎親的時間不能趕,太難看。你在這裡等著,半個月後,我便帶著八抬大轎過來接你。」


  容不霏伸出柔嫩的小手撫摸著他的俊臉,無奈道:「隨你吧!這些事情都隨你。只是,你別太辛苦自己,嗯?」


  沈修珏輕笑著親了親她的鼻尖:「你明白的,一般很少有事情能累到我。」


  容不霏想了下,點頭:「也是,你就是個變·態非人類,那我等著你。」索性成親也就這麼一次。


  沈修珏抵著她的額頭,卻是捨不得離開了。自從他們在一起后,就幾乎沒有分開過。想到就要分開許久,他就不由心臟難受。


  容不霏順勢摟著他的脖頸,沒有說話。


  最後黏膩了一番,沈修珏還是離去。容不霏非常不習慣的抱著枕頭睡了會,可怎也不能再睡著,無奈只能也起來去找容老太太了。


  去到容老太太那時,她正在與張紫兒,高氏說話聊天兒。當她們見到沒有沈修珏的監督而沒帶面紗的容不霏,一時驚艷的都忘記說話。


  還是容老太太先一步回神,立刻站起迎了過來:「霏霏怎不多睡會?」話語間,她不由小心翼翼的顫著手撫上容不霏這張清麗脫俗的臉。


  張紫兒也回神,吸了口后,打趣道:「定是心上人不在,一人睡不習慣吧?看看你們,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長的都跟神仙似的。」


  「確實。」容不霏倒是不扭捏,她的目光觸及到高氏懷裡比阿歡大不了多少的小男孩身上,眼睛一亮,趕緊過去接到懷裡抱住,「哎呀呀!這位就是小侄子?」


  提到孩子,容老太太便道:「霏霏不也生了個皇子?可惜奶奶沒機會見見他,他長得像誰?你與皇上生的孩子,定是全天下最好看的孩子。」


  想到自家兒子那與沈修珏幾乎一個模子刻出的模樣,不由笑了起來:「他與他爹長的一模一樣。」


  「好好好……一模一樣好。」容老太太牽著容不霏坐下,一雙眼睛黏在她臉上,久久不曾收回,真是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


  張紫兒感嘆道:「真是未想到,咱們容家竟會有霏霏這麼好看的姑娘。」


  坐在一旁的高氏臉上露出些不痛快之色,為了不讓自己落了臉,她陰陽怪氣的出聲了:「咱們容家出來的姑娘,都是受到上天眷顧的。前不久瑤瑤就嫁給了西妙皇帝成為西妙皇后,現在霏霏又要嫁給咱們大夙皇上為妻,咱們容家這臉哪,真是長盡咯!」


  容不霏驚訝:「容瑤瑤嫁給了葉鷲?」


  高氏皺眉:「你也知道西妙皇帝就是葉鷲?你怎麼知道的?」對於這個葉鷲曾經的心上人,她自是心有警惕。


  容不霏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要過問太多的好,便只是隨意道了句:「阿珏是大夙皇帝,他知道,我便也知道了。」她不知道葉鷲娶容瑤瑤是為什麼,也沒必要知道。


  高氏沒有再說話的,她的目的只是讓這個長盡臉的容不霏知道她家瑤瑤不比其差。


  昆南的百姓得知容不霏已到了容家,而且如今臉好了長得跟個天仙似的,便每天都有許多人候在容家門口想見見這個將當今聖上握在手裡的天仙到底是個何模樣。


  後來他們終於見到了與張紫兒母子一道出來玩的容不霏,奈何人家全程都是用面紗擋著臉的。縱使如此,卻總是還有人圍著她,想著過會說不定她就取了面紗。


  容不霏見自己所到之處無不圍滿了人,仿若惡作劇般,後來她便真的扯下了面紗。滿意的看到那些看到她臉的眾人都呆在原地忘記動彈,並引起了街上小小的混亂后,她拉著張紫兒母子鑽進了一家衣鋪。三人一道換了身衣服,才從後門走了。


  據容老爺說的,清都那邊過來的迎親隊預計到達容家的時間是六月二十二日早上,越是臨近這一天,容家越是忙的不可開交。處處掛著大紅燈籠,貼著大紅喜,紅綾飄搖,看起來喜慶極了。


  嫁給皇帝,自是得更氣派,更不一樣。容家的喜酒提前辦了整整七天,每天容家都擠滿了人,吃喜酒,看戲,玩比賽,熱鬧不已。


  六月二十一日晚上,張紫兒受容老爺所託從容老太太屋裡將一早準備好的喜服送入了容不霏屋裡。


  喜服的設計非常簡單飄逸,上頭很有規律的分佈著鳳凰暗紋,有一似真的梅枝別在上頭,由衣袂處與腰際相接。鳳冠也是非常精緻不繁雜,很符合她的審美喜好,而且定是不壓頭。


  容不霏打量著這套別緻清雅的喜服,只覺得非常喜歡:「什麼時候做的啊?真好看。」


  張紫兒掩嘴笑道:「這是皇上在一個月前就派人送過來,以皇上對你的心思,這定是他親自設計的。」


  容不霏挑眉:「一個月前?」


  張紫兒:「嗯!今晚我隨你一道睡,明日一早喜婆便會過來。現在我們早些睡覺,明日你可不要賴床。」


  想到馬上就能見到沈修珏,容不霏笑眯眯的點頭:「好!」


  承天年六月二十二,沈修珏一身大紅袍,在響徹雲霄的爆竹聲與喜樂聲中進入昆南來到容家。以民間風俗在容家喝了酒並向容老太太與容老爺奉了茶后,他抱著披大紅蓋頭的容不霏在人山人海的眾目中踏出容家。


  他親自將容不霏擱入了大紅喜轎中,騎著掛紅良駒,領著古往今來從來沒有的大長成親隊伍離去。


  整個昆南城,每處都擺放了鞭炮,不落下每個巷子。在隊伍開始行走時,所有的爆竹同時響起,如雷般震耳,轟鳴不絕。爆竹裡頭藏著碎銀,如此一來,整個昆南城隨處都是錢可以撿。


  容不霏掀開蓋頭,好奇的撩開帘子看著外頭,當她看到到處都有人撿錢,可她卻沒見有人撒錢。


  只是一想,她便猜到到處是錢的原由,她立刻對前頭騎著馬的沈修珏喊道:「你在爆竹裡頭放了銀子?」


  沈修珏聞聲回頭看到沒個新娘樣子的她,臉色略有些不好看了,他冷喝了聲:「進去,蓋好你的腦袋。」


  結婚的時候,新娘被新郎給臉色,這真是一個不好的體驗。


  她撇著嘴看到路旁都停下來撿錢直愣愣的看著她的百姓,心裡一咯噔,趕緊縮了回去,蓋住了自己的腦袋。


  出了城外,沈修珏將她抱上了寬闊喜紅的大鳳輦中,自己依舊是騎著馬。


  城外沒什麼人,容不霏撩開車簾看著前頭的沈修珏,喊道:「你進來陪陪我好不好?」半個月未見,她實在是想他的緊。


  不想沈修珏卻毫不客氣的拒絕:「不好!」


  容不霏:「……」


  她哼了哼,便無聊的從車窗伸出腦袋朝後看去,這一看,差點沒把她嚇趴下。這迎親隊伍的長度竟是看不到盡頭的,而且有數不盡的馬車。想來那些馬車裡頭都是嫁妝,這數量真是讓人嘆為觀止。


  她坐了回去,心裡掂量著,這麼多嫁妝,那該有多少錢?


  當日天黑時,沈修珏終於鑽了進來將她摟入懷中,他想親一親她,想到現在還不是洞房的時候,便什麼都忍了,只是抱著她道:「你睡吧!我抱著你。」


  「我想死你了。」不想容不霏卻猴急猴急的摟住他的脖頸吻上了他的嘴。


  沈修珏:「……」


  他自是也想她,想的身上哪裡都疼。尤其是當下被她這麼一誘惑,下身更是疼了起來。他一把將她拉開,喝道:「矜持點。」


  容不霏不幹:「矜持什麼,我想你嘛!」


  沈修珏拍了下她的小腦袋,訓道:「我們在成親,待洞房那日再親熱。」


  容不霏瞥他:「那你進來做什麼?不是要到洞房那日才能掀蓋頭嗎?」


  沈修珏將她按入懷中:「我只是怕你睡不好,睡吧!乖……」


  容不霏也確實是累了,只要能在他懷裡睡覺,她也算滿足,便乖乖的趴入他懷中,懶懶的問道:「昆南城的那些爆竹里,你都放了錢。」


  沈修珏撫摸著她的腦袋:「嗯!」


  容不霏:「多少爆竹?」


  沈修珏:「遍布昆南城,每巷每戶。」


  「靠!」容不霏立刻抬起頭,肉痛極了,「那得多少錢?」


  沈修珏:「無礙,你爹給的這些嫁妝更值錢。」


  容不霏鄙視的瞥他:「這麼多嫁妝,你好意思要。」


  沈修珏將她的腦袋按回自己懷裡:「怎的不好意思要,這麼多錢,能讓國庫更加充實。」


  容不霏又抬頭,不悅道:「我現在懷疑你是在借與我的婚事騙我爹的錢。」


  沈修珏彈了下她的腦袋:「別給我再提錢的事,你究竟睡是不睡?」


  容不霏乖乖趴入他懷中:「搞的好像自己很清高似的。」


  這個特製的「婚車」是容不霏坐過的最舒適的馬車,一路不慌不急的,雖花了半個月的時間,她卻沒有半點的累。


  讓她很意外的是沈修珏為她準備了多套喜服,中間驛站歇息時,她覺得髒了,都可以換上乾淨的。


  一路上,自是免不了有無數的百姓圍在大路上目睹著這空前盛世且從來沒有過的皇家民婚。可惜的是,他們並不能一睹新娘的芳容。但只看到沈修珏的絕世容顏,他們難免會將容不霏的長相也神化了去,將她誇的比天仙更美。


  七月七日,他們準時回到清都皇宮,他們在天壇前當著百官的面拜了堂,容不霏終於被送入了特地裝點過的長安宮。


  當下整個皇宮也都布滿紅妝,經過特地的放釋,宮裡所有的宮女太監都玩開了,熱鬧極了。


  沈修珏在景和殿與所有王公百官一起喝著酒接受著眾臣的奉承道賀,其他內外命婦都圍在長安宮看戲嘮嗑。


  只水沂濪一人得到許可在寢閣里陪著容不霏。


  約莫到了該洞房的時間,沈修珏準時進了長安宮,將所有人都打發到別處去玩了。


  當下的皇宮,每一處都布置了各種好玩的好看的,都圍滿了人,不缺玩的地兒。


  見到沈修珏,容不霏趕緊將蓋頭蓋上,迫不急待的催促著:「快快快……快來掀了,讓我感受下。」


  沈修珏不由輕笑出聲,很給面子的真的去掀了她的紅蓋頭。就在她眨巴眼睛,正欲說話時,他卻直接猴急的將她壓倒。


  這一晚,沈修珏與容不霏徹夜糾纏,解了這一個月的相思之情。


  如此他們二人算是真真真的當著天下人的面正了名,一夫一妻,簡簡單單的一雙人,哪怕他是皇帝。


  次年同月,容不霏為沈修珏生下一女。這是她與他軟磨硬磨,連哄帶騙才爭取到懷上的孩子。


  縱使他不想她再生,她卻想為他多生幾個,為人丁單薄的沈家開枝散葉。


  所以,這一女,不會是他們最後一個孩子。


  毫無意外的,他們的女兒沈容樂又被扔給了水沂濪餵養,接著阿歡吃。


  可她總覺得吧!也不能一直老讓水沂濪為他們的孩子做奶娘,這多不好意思。


  為了能爭取到自己喂孩子,她是差點與沈修珏在月子里打起來。


  可這個混球就是不同意,哪怕是讓她哭死,他也不會同意。只要是涉及到讓別人侵犯「他的領土」,他就軟硬不吃,一點都不會心疼她。


  他什麼都好,就這小氣的毛病非常不好。侵犯了「他的領土」,他會跟人家玩命。


  真是個畜牲!

  錯過了一開始幾天,她自是不可能再有奶水了。最後只能鬱悶的放棄,並開始與沈修珏冷戰。


  這一次,她是真的生氣了,畢竟水沂濪已經為他們的兒子付出了兩年,憑什麼還要讓人家再繼續付出?

  由於她在月子里,沈修珏也不能脫了她衣服直接來個床頭吵架床尾和,每天也只能和顏悅色的哄著,但她就是油鹽不進的一直與他生悶氣。


  終於熬到兩個月的時候,確定她的身子可以承受他了。禁慾許久的他二話不說便開始了大餐。


  若他不能弄她的身子還好,如今能弄了,她哪裡經得起他的折騰,只能一把鼻涕一把淚許諾再也不與他鬧脾氣。


  她是不得不與他和好,可有些人卻是終於坐不住了。


  就在他們折騰的正濃情蜜意時,沈昀手裡牽著阿歡,懷裡抱著阿樂過來了。


  沈昀被御前侍衛擋在外頭,他氣哼哼的大吼:「沈修珏,給我出來,你憑什麼年年都將自己的孩子扔給水兒?」


  之前為了防止容不霏偷偷喂孩子,沈修珏早已將兩個孩子都送去了萬寧宮。這會該是沈昀試著去接觸水沂濪時,終於忍不住將兩個孩子都搶了過來。


  裡頭的人自是不理他。


  沈昀又怎會聽不到裡頭的聲音,他冷冷的笑了下,將手中兩個月的阿樂放在手裡顛了顛,顛的她咧嘴笑起來之後,他突然跳起越過御前侍衛進入長安宮主殿。


  他站在寢閣外頭以一個非常精妙的角度將阿樂扔了進去:「靠,我讓你沒人性。」


  不想只是一瞬間,阿樂就被扔了出來。


  沈昀迅速接過,看了看懷中因為玩丟丟笑的更歡的阿樂,只覺得要炸毛了。


  他的目光落在站在地上睜著烏溜溜的漂亮眼睛看著他們的阿歡,從那娃兒眼裡閃耀的神采可以看出定也是想玩了。


  兩歲的阿歡也能說一丟丟的話:「小……爺爺……玩……玩……」


  沈昀看著已經兩歲還纏著水沂濪吃奶的阿歡,心裡更加不平衡了。他便真的將阿歡也抱起,一手一個,一起將兩個孩子都扔了進去。


  毫無意外的,兩個孩子都被迅速扔了出來。


  阿歡開心的尖叫了起來:「玩……玩……好玩……」


  沈昀一手接著一個孩子,真覺得要瘋了。


  這他媽還能有心思親熱的下去?


  真不是人。


  其實裡頭的容不霏更覺得要瘋了。


  眼見著她女兒飛了進來,卻被沈修珏用內力打了出去。再眼見著一兒一女都飛了進來,又被沈修珏用內力打了出去。揮手間,他該幹嘛幹嘛。


  容不霏:「唔唔唔……孩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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